皇上瞒浩荡-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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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摆着头,试图避开他的强吻,他便保持着一手撑在门板上的姿势,另一手擒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并抬起她的脸,迫使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哪样哪样都反抗不得,厉竹也火了,想要呵斥阻止,口却被他封住,所有的话语都只能化作声声呜咽,溢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他吻得粗暴疯狂,她毫无招架之力。
陡然想起早上揣了一包毒粉在袖袋里,可他整个人都覆压在她的面前,她没法掏出,想了想,便干脆双手抱住他的腰身。
秦羌的身子明显一震。
似是很意外她会如此,又似是难以置信她会如此。
黑眸炽烈,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唇,只是停顿在那里未动。
下一瞬,就像是受到了鼓舞一般,大力撬开她的唇齿,纠缠上她的舌。
厉竹被吻得一阵一阵窒息,一双腿也一阵一阵发软,好在身后是门板,身前是他,也不至于滑到地下去。
她一边承受着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陌生感觉,一边大力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更紧地将他抱住,试图在他身后将毒粉掏出。
却郁闷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不够长,抱住了他的腰身,却不够将一手伸到另一手的袖袋里,只够伸到自己手腕的位置。
没有办法,还是得前面来。
可他高大的身形尽数倾轧在她的身上,两人胸口到腹的位置紧密相贴、毫无缝隙,她试图将手挤进去,未能如愿。
无奈之下,她心念一动,凝力于自己的腰腹,朝他的腰腹猛一顶撞,确切地说,是以自己的腰腹撞上他的那一抹早已肿胀不堪如铁一般抵在她腰腹处的那物。
虽然因为施展的空间太小,撞击的幅度不大,撞可能还算不上,只是一顶。
可对此时的秦羌来说,却是莫大的刺激。
喉结一跳,他闷哼一声。
厉竹一鼓作气,再臀部用力,再顶。
秦羌哪里受得住,本能地就朝后一拱,试图避开这要命的刺激。
说时迟那时快,厉竹趁此间隙,也趁他终于跟她分开了一些缝隙,以极快的速度伸手探进袖中,掏出那一包药粉,都来不及拆,直接抓破了,然后朝他俊美如俦的侧脸上一抹。
意识到她的举措,秦羌终于放开了她,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
抬手揩了一下侧脸,他看向自己的手。
眸光微微一敛,他自是认识这毒粉是什么。
痒毒。
此粉接触皮肤,可致皮肤起红疹、瘙痒、溃烂。
侧脸已经开始灼烧起来,他眸色沉沉攫向她。
厉竹也好不到哪里去,靠在门板上,气喘吁吁。
因为是直接以手抓破了药包,且是以手抹向他的脸的,她的那只手掌亦是开始泛红。
有痒意传来,她才陡然惊觉,将手中残剩的药包和药粉一把扔掉。
他眸色晦暗如海,紧攫着她。
她恼羞成怒,亦瞪着他。
视线深绞。
掌心顷刻就如万只蚂蚁爬咬,钻心的奇痒传来,她将手掌放在门板后面搓了搓,借助木板的粗糙纹理来缓解那难耐的痒意。
男人的半边脸已是通红,如涔了血一般,看得出,痒意比她只会多,不会少,可他却是面色不动地站在那里,眉目深沉地看着她,一瞬不瞬,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痒一般。
厉竹微抿唇瓣,刺痛从唇上传来,想来是被他咬破了皮。
“不管以前我跟殿下什么关系,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殿下就是一个陌生人,所以,请殿下自重,若有下次,那就不是痒毒了。”
事实是,她的袖袋里只有痒毒。
方才那般情况,她觉得,就算是致命的毒,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下给他的。
男人闻言,轻嗤一声,忽的朝她面前迈进一步:“是吗?我倒是真想看看,你还会给我荼什么毒?”
他是真的想知道,她会对他狠心决绝到什么地步?
见他再度逼近,厉竹一惊。
“你,你冷静点。。。。。。”
她的袖袋里已没有其他毒了。
“你也说了,我食了忘情之毒,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你就应该给我时间,而不是这样一味逼我。”
她试图劝阻说服他。
男人眸光微敛,脚顿在了那里。
见此话奏了效,她赶紧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有,我在想,殿下会不会搞错了人?殿下说,我们已有夫妻之实,可殿下方才也探过脉,我并非。。。。。。”
虽然,作为医者,她也知道,的确脉搏不能说明一切,但是,作为一个对自己还算了解的人,她觉得她不可能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真的不会,更绝不可能没名没分就跟他发生那种事。
“所以,殿下要不要先搞清楚。。。。。。”
厉竹苦口婆心说着。
殊不知她的这些话对男人来说,就像是利器划入他的血肉。
说得委婉,是说他可能搞错了人,说得难听,是不是觉得他故意用这种关系来诓骗她。
所以,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再度逼近一步:“想搞清楚很容易。”
厉竹一怔。
下一瞬就看到他身形一矮,紧接着自己脚下一轻,他已将她两腿分开抱起,抵压在门板后面。
厉竹大惊:“你要做什么?”
秦羌决定豁出去了。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他发现,这两年多以来,他们互相折磨,他还能受得住,可如今,她完全置身事外,完全将他视为陌生人,他却已然受不住。
既然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那他就弄点关系出来,哪怕用这种她会恨他的方式。
恨也好啊,总好过什么情绪都无,这两年多,维系他们关系的就是恨,不是吗?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见厉竹一双腿乱弹,一双手更是又打他又推他,企图从他身上下来,他干脆伸手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厉竹没想到他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心中更加肯定自己不可能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的同时,也慌怕起来。
“秦羌,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若真做出什么过分之举,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不要放过我,”男人大手探上她裙裾里面的亵裤,“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大力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厉竹吓坏了,可偏生自己又动弹不得,只能靠嘴。
“秦羌,快停手,趁大错还未铸成,如果。。。。。。如果你执意,那,那我们这辈子就再也不可能了。。。。。。”
男人恍若未闻,中了痒毒的那边侧脸已经红疹密布,他也不觉得痒,沉戾着眉眼,直接将她撕破的亵裤扯下来,扔在地上。
厉竹感觉到羞耻和屈辱,好在除了亵裤,其他的衣服他都没有脱,虽然那里已经赤诚抵在他的腰上,但至少还有裙裙的遮掩。
手掌奇痒难耐,可是被点了定穴的她连想挠一下都不行,她目眦欲裂,见已无计可施,她只得扯开嗓子大声呼救:“来人,来———”
这可是在她的府邸,若听到她呼救,肯定会有人前来,他贵为太子,看他还要脸要皮不?
谁知,第二声“来人”还未落下,她就感觉到肩胛处一重,下一瞬,她的声音就消失在喉咙里。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竟然还点了她的哑穴。
混蛋!
男人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因为一边脸红疹密布,连带着一双眼睛里也像是蓄满了血,猩红妍艳,而另一边脸却又是铁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可怖。
他将她分开两腿抱挂在自己的腰间,同她一样,他也未去脱自己的衣袍,只是撩起自己的前袍角,拉低自己的亵裤。
然后,然后没有任何前戏,就直接冲撞了进去。
巨痛袭来,就算是被点了哑穴,一声破碎的痛吟还是自厉竹的喉中逸出,就算是被点了定穴,她还是痛得浑身颤栗,五官皱在了一起。
不仅她,男人亦是痛得闷哼一声,将脸埋在她的颈脖里,喘着粗气,紧紧抱住她,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55)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疼痛稍稍好了一点,他才试着一动,却发现她依旧痛得一颤,他又不得不再次僵在那里。
将头自她的肩窝处抬起,他大汗淋漓看向她,发现她亦是汗湿了额头的碎发,小脸惨白,一双眼睛却是红得像兔子。
心中终是不忍,撇开视线,他只手将她抱住,另一手来到他们两人紧密贴合的地方,轻揉慢捻。
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此放过她,虽然,他已走到最后一步,在她的心里已然落了恨,但是,若能就此作罢,至少伤害没有那么深。
然,理智是理智,理智永远都不是决定一个人行为的最主要因素。
本能才是。
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她,身心皆是。
或许的确是存了宁愿让她恨,也不想让她漠视的心思,又或许是那日尝到了她的滋味,让他迷恋深陷,欲罢不能,反正,他就是想要将她结结实实占据,彻彻底底占有。
“厉竹,我没有骗你吧,你已不是处子之身,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你早就是我的女人。。。。。。”
在他的逗弄下,感觉到她那里不再绷得死紧,他才开始动起来。
因为她被点了定穴和哑穴,所以,除了粗噶的呼吸,以及身子难以抑制的薄颤,她并无什么动静。
以致于疯狂凌乱的,只有他一人。
而不动不叫的她,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挫败,也有些发虚。
都说,最好的欢爱,是身心的合一,是取悦对方,以致于双方愉悦,他自是希望能取悦到她,也特别希望她愉悦。
可此情此景,明显不现实。
而心底发虚,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已然将他忘得干净的人来说,是强占,是侵犯,也是伤害。
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紧紧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颈里,驰骋冲撞。
胸腔也跟着震荡得厉害。
似乎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她是他的。
她是属于他的。
感觉到有温热滴落在他的颈脖上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哭了,他心颤抬头,却惊骇地发现,那温热不是她的眼泪,而是,血。
从她鼻孔和嘴角流出来的鲜红鲜红的血!
什么情况?
他脸色大变,动作戛然而止。
“厉竹。。。。。。”
耳边嗡鸣,有那么一瞬,他脑中一白,忘了反应,甚至忘了从她的身体里退出。
直到又一滴热血顺着她的嘴角滴在他胸口银白色的衣袍上,瞬间溅开一朵刺目的殷红,他才眼睫一颤,回过神,连忙抽身而出,伸手解了她的定穴和哑穴。
哑穴一解,就听到她痛吟出声,并张嘴喘息。
他呼吸一紧,赶紧将她从身上放下来。
好在她只是脱了亵裤,裙裾放下来,依旧能将女子最隐秘的地方遮住。
可此时的她已然站立不住。
见她双腿一软,作势就要朝地上倒去,他又连忙伸手接住了她,并抱着她坐到了地上,甚至都顾不上提起自己的底裤。
伸手探上她的腕,却因手抖心抖,好一会儿没有探出脉搏,他强自镇定了片刻,再次凝神去探,才找到她腕上的脉门。
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犹不相信,他再探。
仍是没有任何不妥。
可她。。。。。。
“对不起,厉竹,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语言。
他拿手背揩着她鼻下和嘴角的血水。
“厉竹,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而对方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虚弱没有力气,还是根本不想理他睬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脸色苍白地倒在他怀里,微微阖着眼睛,张着嘴喘息。
鼻孔和嘴角的鲜血依旧没有止住,还在往外淌,他吓坏了,慌急之中,才想起去点她身前的几处大穴给她止血。
既然脉搏都正常,为何会流血不止?
是因为欢爱的原因吗?
不是,他们已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她好好的。
那是。。。。。。
“厉竹,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怎样才能让你没事?我要怎么做?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虽然,被他点了大穴总算将血止住,但是,他还是怕出什么意外,又慌又惧,他想她是神医,或许知道是何原因。
厉竹没有做声,脸色苍白得就像是被大石碾过的瓷娃娃。
秦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陡然想起一件事,他呼吸一滞,愕然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