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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皇上瞒浩荡-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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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神医可真实在,念jian音的字那么多,她偏要如实说出来,完全可以说成别的字,比如看见的见,建立的建。。。。。。”

    秦羌回头冷瞥了他一眼,吓得他话未说完连忙止了。

    再度转眸回去,秦羌继续看着院中,看着院中一片嗤笑下,依旧一脸淡然的女人。

    是实在吗?

    不是,她是犟。

    雷尘又忍不住表示出担心:“如此,怕是要被淘汰的吧?”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徐烈和银耳就做出了决定,扬手示意厉竹:“你可以走了。”

    雷尘一急:“要不要属下去跟徐管家和银耳姑娘打声招呼?”

    秦羌还未回应,就听到厉竹的声音传来。

    “请问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厉竹问的是银耳。

    银耳一怔,不明其意,犹豫了一下,回道:“银耳。”

    “嗯,”厉竹点点头,“多谢姑娘告知,姑娘应该也不姓银吧?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名字应该是姑娘入了太子府之后重新得的名字,对吧?”

    银耳眸光微敛。

    因为是事实,故也没有否认。

    “所以,你的贱心亦是如此所得?”

    **

    哎,今天持续挂水中,这一章是手机码的,晚上还有一更,十点的样子哈,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爱你们~~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08)

    徐烈和银耳经过商量,最终,厉竹被留了下来。

    原因有三。

    一,老实。

    如此带侮辱性的一个字,换做常人,定然不会说,或者换一个谐音字,而她却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就这样说了,实属难得。

    二,忠心。

    听此名字便知定然是前主子所赐,既然此番来太子府应征,说明跟前主子已经脱离关系,她竟然还保留着前主子赐的名字,更是不易。

    三,聪明。

    在他们因为这个名字淘汰她,让她离开的时候,她既没有生气愠怒,也没有据理力争,而是,不急不躁巧借银耳的名字来解释自己名字的来历。

    这三点都是作为一个好的下人必须具备的。

    一般,老实的人不聪明,聪明的人又不老实,难得有人既老实,又聪明,且还怀着一颗赤诚之心,他们自是会录取。

    藏风楼二楼,秦羌转身,拾步下楼。

    雷尘跟在后面,还在感叹:“厉神医好聪明。。。。。。”

    秦羌脚步一停,转身:“厉神医在本宫的太子府吗?”

    见他冷脸寒眸,声音就像是淬了冰,雷尘呼吸一颤。

    自是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

    连忙回道:“属下该死,属下一时失言,说错话了,是贱。。。。。贱心好聪明。”

    秦羌睇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记住,这是最后一次!你不是说自己该死吗?若下次再口无遮拦,本宫一定成全你!”

    雷尘脸色一变。

    秦羌转身下楼。

    **

    同厉竹一起被录取的另一个女子叫童雯,银耳首先给她们二人安排了住处,两人住一房。

    并给她们每人发了两套婢女服,让她们换上。

    然后,便是带她们熟悉太子府,并一一告诉她们哪些是每日份内必须要做的事,以及府中的禁忌。

    比如,哪些地方不能擅入,太子殿下有哪些喜恶。

    厉竹一直以为秦羌最爱食的水果是榴莲,不曾想,银耳说他最爱食的是梨,榴莲则是喜欢摆,摆在那里不吃。

    除此之外,厉竹意外的还有,银耳说,他最厌恶的是酒和赌,不仅自己无应酬不喝酒、从不入赌楼,还要求府中众人,除非过节,平素严禁饮酒,更不可涉赌。

    违规者杖毙。

    听到这里的时候,厉竹还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一番。

    她不知道,是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还是他这两年实在变得太多,关于他的这些喜恶,她竟然一个不知。

    她只知道,他讨厌的,正是她喜欢的。

    酒和赌,这两年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全部。

    也难怪啊,难怪他对她这般嫌恶。

    他们两人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早已经渐行渐远。

    最后,银耳跟她们又强调了一遍府中规矩,并告诉她们,不守规矩者会被重责或被处死,所以一定要谨慎做事,做好分内事。

    交代完之后,银耳便给她们派了活,让她们跟几个下人一起清扫府里的九回长廊,并将廊柱和廊梁仔仔细细都擦拭干净,因为马上要六月半了,长廊上要张灯结彩。

    **

    【孩纸们莫急,故事在铺开哈,另外,风格不似正文哈,此番外主打虐恋情深,有孩纸问多少章,大概几十章吧,绝对不超过一百章。】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09)

    天洁山地处京师城郊,山并不高,却常年人迹罕至,因为山上树多林深,一年四季都有瘴气,曾有打猎之人上山,再没回来,后来,就没人敢进山了。

    自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秦义打马穿林而行。

    一直行至密林深处,一农家小院入眼,他才缰绳一拉,从马背上跃下。

    推了院门进入,院中一切映入眼帘,他心头一阵失望。

    还是没有奇迹。

    院中一片荒芜,石桌上灰尘厚积、屋檐下窗台上蜘蛛网密布,一看便知长时间没人住,也无人来过。

    师傅,你到底在哪里?到底是生是死?

    拾步走进院中,他缓缓环顾。

    这里是他曾经每日偷偷过来一个时辰的地方,是他曾经跟师傅练功的地方,是他曾经跟绵绵共处的地方,是承载了他太多欢乐和希翼的地方。

    时光翩擦、景转物移,他似是又回到了那些欢声笑语的日子。

    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院子后面种了吃也吃不完的青菜,院中鸡鸭觅食,屋顶白鸽咕咕。

    那时候练功也不觉得苦,那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每日一个时辰,似乎才刚刚来,就要马上走。

    那时候,他以为他、师傅、还有绵绵,他们三人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直到那日,他无意间看到了有人给他师傅的飞鸽传书,那封绵绵的母亲约他师傅见面的飞鸽传书,他将这一切告诉了绵绵,并给绵绵出谋划策,自己拖住师傅,绵绵先去会她母亲。

    就是那一日,就好像时光颠倒了乾坤一般,一切突然都变了。

    绵绵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师傅也去了,也再也没有回来。

    他到现在想起,还觉得像是做梦一般,还无法接受这一切事实。

    第二天,他就去打听了,得知画舫爆炸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天似乎也塌了。

    他不知道,画舫为何会爆炸,如何爆炸的?也不知道,打捞起来的那具被炸得面目全非、性别都辨不出的尸体是谁的,是他师傅的,还是绵绵母亲的,他只知道,是他害了绵绵。

    若不是他告诉绵绵飞鸽传书的内容,若不是他让绵绵去见她母亲,若不是。。。。。。

    他很自责,也很难过。

    这件事一直盘亘在他的脑中心里,让他无法释怀。

    这也是他一直想要让聂弦音变成绵绵的原因。

    可天不遂人愿,他没有做到。

    就连生孩子都没能让她成为绵绵。

    他不得不怀疑,绵绵是不是已经死了?

    也不得不接受,不管绵绵有没有死,她的这幅身体已然属于别的男人这个事实。

    如今,更不得不接受,他与她是亲兄妹这个事实。

    **

    夜。

    干了一日的活,其实很累,沐浴完厉竹就爬上了榻,可是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一丝睡意。

    她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如今又换了个新环境新榻,更是难以入眠。

    隔壁床上的童雯早已睡得香甜。

    可她越睡人越清醒,越睡心里越烦闷,干脆起了身,披衣下床。

    拉开门,一阵夜风迎面吹过来,差点吹掉了她肩头搭的衣服,她索性将衣服穿好。

    外面繁星满天、月色皎洁、凉风习习,她犹豫了一下,拾步走了出去。

 番外:羌笛秋声湿竹心(10)

    书房,秦羌坐于灯下,眉目低垂,处理着这几日去大楚积压下来的公文。

    虽然他很清楚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事,大事也到不了他这儿来,大事都在他那个独揽大权、时刻不松手的父皇那里,但是,小事也得一桩一桩处理不是。

    他始终觉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往往小事见真章。

    而且,他父皇显然是对他有意见了,下午他进宫复命,原则上,他送嫁去大楚,圆满完成任务,未出丝毫岔子,得几句表扬理所应当,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表扬,他舟车劳顿、马不停蹄,总应该给点好脸子。

    都没有。

    不仅如此,还当着他的面,表扬了其他几个皇子,还宣布恢复秦义八王爷身份。

    他知道,这是在给他下马威、给他警告呢。

    想想也是,前段时间,让卞惊寒的女儿中岁岁枯那事,已让他对他置了气。

    此次厉竹被人推下七楼谋害,他又在楼下接住了厉竹,坏他好事,他没有好脸色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他并不在意。

    在意的是,不知让雷烟演的那一出,有没有骗过他的眼睛?

    想到这里,他心头微躁,将手中文书“啪”的一声置在桌上,身子朝后面椅背上一靠,抬手捏向自己的眉心。

    心头躁意更甚,他干脆起了身。

    拉开门,夜风拂面,他拾步走进苍茫夜色中。

    **

    因为初来乍到,且自己还是一个下人,不想乱跑,恐引起什么纠复,厉竹也没有走多远,见附近有个水榭,她便走了过去。

    水榭做得特别雅致,红木亭阁建于水上,置身亭中,可闻水声淙淙,可看波光粼粼,可沐夜风凉凉,可想心事重重。

    亭中本有桌凳,她没坐,来到亭边上,她倚着一根亭柱坐下,双腿腾空垂下,下面便是在星光月光的辉映下潋滟生姿的水面,好在亭台较高,水位还湿不了鞋面。

    夜,是那样寂寥,她突然又想喝酒了。

    可是,没有酒。

    低低一叹,将脑袋靠在亭柱上,她在想,忘情之药当真能将一个深扎内心的人彻底拔除吗?

    夜,越发静谧。

    不知是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还是这夜风吹得人凉爽又舒服,她竟然靠着靠着,眼睛就阖了起来。

    幽幽夜色下,秦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下人住的地方。

    眉心微拢,他转身,正欲离开,眼角余光蓦地瞥见远处水榭亭台里坐靠在亭边的那抹背影,眼波微敛,他眯眸望去。

    因为隔得有些距离,且身影被亭台的阴影所笼,看不真切。

    似她,又不似她。

    默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拾步走过去。

    或许是他刻意放轻了脚步,又或许是对方睡得太沉,他一直走到身影边上,对方都未能有丝毫觉察。

    果然是她!

    有榻不睡,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倒是睡得香甜!

    是嫌下人的床铺不好吗?还是相思成灾、夜不能寐,要跑到外面来?

    是后者吧,不然,骄傲倔强如她,断然不会跟他来太子府,甘愿做他的一个下人。

    不就是痛苦至极,想得那忘情之药吗?

    抿了抿薄唇,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虽然是在他府中,可是府里也不都是女人,还有那么多男家丁和府卫,就不怕出点什么问题吗?

    最重要的,这样坐在水边,稍稍一栽就会落水,这是不要命了?

    就算不落水,夜凉如水,这水心夜风尤其沁寒,如此睡着,不着凉飞天。

    心头的躁意瞬间变成了火,他本想叫醒她,可想到,既然她甘愿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不在乎一个女子的清白,如此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他便任由了她去。

    拂袖转身正欲离开,眼角余光蓦地瞥见她头一点,他呼吸一滞,想都未想,就本能地做出了反应,眼疾手又快地倾身一伸,险险托住她的额头。

    她似是也受到了惊吓,大叫了一声:“皇上!”

    皇上?

    秦羌眸光一敛,若不是夜够静谧,她的声音够大,吐字也够清晰,自己的耳力又够好,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叫他皇上?

    刚生出疑惑,下一瞬,他就意识过来,她是在梦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呵,梦见了皇上!

    哪个皇上?

    是她自己送上门、自爬龙榻的他的好父皇?还是她魂牵梦萦、爱而不得的卞惊寒?

    不管是哪一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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