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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3章

锦绣萌妃-第9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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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目光落在墙角。

    只见朱阿四瘫坐在那里,双手扶着插进心口的匕首,从指缝间渗出的血液染红了衣衫,已经接近半凝固。

    他保持着震惊而愤怒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瘫坐着。

    “啊——!”

    少女陡然尖叫出声!

    她捂着嘴倒退几步,手中锦盒跌落在地,数百颗浑圆素白的珍珠散落满地,滚得到处都是。

    她身形摇摇欲坠,扶住侍女的手才堪堪站稳,“沈……沈妙言,枉我把你当成亲妹妹,你竟然,你竟然杀了你大姐夫!沈妙言,你有什么怨恨大可冲我来,怎能如此罔顾人命,迁怒他人?!他是你大姐夫啊!”

    她嘶吼完,就用绣帕遮住嘴,哀痛欲绝地哭出了声儿。

    而恰在此时,凤国公带着朱侯爷过来了。

    两人温吞吞的对话声从廊外传来:

    “……阿四他就在皇后这里,正说着话儿呢,亲家这边走。”

    “我也是不放心阿四,所以特意过瞧瞧,打算接他和琼枝回府。”

    两人说着,走到了门槛外。

    两人抬眸,只见寝屋绣帘高卷,里面琉璃灯盏暖白灿烂,照得整座屋子亮如白昼。

    那个光华清丽的皇后摇着折扇坐在大椅上,正拣着花几碟子里的兰花豆吃着玩儿。

    而朱阿四……

    朱老侯爷在看到血淋淋坐在墙角的男人时,一张老脸霎时惨白惨白。

    “阿四!”

    他嚎叫了一声,踉踉跄跄地奔了过去。

    凤琼枝跪坐在旁边,边抹眼泪,边弱声道:“都怨我,回栖凤园拿什么礼物,导致这里只有夫君和皇后娘娘两个人……夫君好美色,定是他多看了两眼二妹妹,才会被二妹妹诛杀……呜呜呜,都是我的错……”

    朱老侯爷听见她这么说,顿时怒不可遏,猛然转身瞪向沈妙言,“是你杀了本侯的儿子?!”

    这边的动静引来院子里值夜的宫女。

    拂衣和添香匆匆进来,看见朱阿四的尸体皆都一震。

    拂衣率先反应过来,忙拿起木施上的大袖给沈妙言披上,“朱侯爷,有什么事儿,等皇上来了再说不迟。您这般态度,是对待皇后娘娘应有的态度吗?”

    “哼,等皇上来了,定然会包庇这个女人!什么皇后娘娘,她杀了本侯的独苗苗,本侯与她不死不休!”

    朱家也算是镐京城的名门望族,朱侯爷年轻时上过战场,因此即便年华老去,也仍旧很有几分威严。

    可是沈妙言却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她抛起一颗兰花豆进嘴里,嚼碎了吞下肚,才慢悠悠转向他,“没想到朱侯爷战场带兵不错,这断案也很有一套。人证物证俱无,便笃定本宫就是凶手……啧啧,想来今后镐京城若有什么案子,也不必劳烦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出动了,直接请朱侯爷上阵,一眼就能锁定凶手,多省时省力……”

    “你——”

    朱侯爷怒不可遏,“你这贱人杀害我儿子,莫要以为凭着皇后之尊就能免于受罚!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凤琼枝站在他身侧,揩着眼泪道:“公公,我二妹妹年幼无知,犯下这等案子,定然是无心之失。只是夫君去得早,我还没有来得及怀上他的骨肉,朱府,怕是要绝后了!”

    这话宛若火上泼油,霎时激怒了朱侯爷。

    他盯紧了沈妙言,知晓一旦皇上回来,必定会袒护这个女人。

    他若要为他的儿子报仇,只有现在!

    思及此,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墙上挂着的宝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沈妙言!

    少女披着胭脂红刺绣凤凰大裳,静静站在灯火下,迎着锋利剑芒,动也不动。

    雪亮的剑光映亮了她的眼。

    就在拂衣和添香吓到几乎要失声尖叫时,一道墨色残影倏然出现在屋中!

    骨节分明的双指,轻而易举夹住利刃。

    来人身姿高大修长,紫金冠束发,面容英俊凛冽,一双暗红色丹凤眼流转着淡淡杀意,勾魂摄魄。

    墨金色龙袍的袍摆与宽袖,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落下。

    他双指微动,轻易就拨开朱侯爷的长剑。

    他的眼眸已然冰冷至极,可一字一顿的语调,却更加寒凉入骨:“行刺皇后,乃是死罪。”

    “哐当!”

    朱侯爷手中长剑掉落在地。

    他崩溃跪地,“皇上,老臣膝下有三个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朱家就绝户了!求皇上主持公道,把凶手交出来,还老臣一个公道!”

    沈妙言披着大裳,低眸看他。

    年过花甲的老人,满鬓风霜,老泪纵横。

    或许他是个很不错的臣子,年轻时也或许打过很多胜仗,可是他对老来子朱阿四,却宠溺得无法无天。

    染了尸注之病兴许有救,可道德人品上的病,又该如何救呢?

    就朱阿四这样的德行,今夜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旁的地方。

    她想着,叹息半声,淡淡道:“不瞒大家,朱阿四死的时候,的确只有本宫与他两个人待在寝卧。”

    她话音落地,凤琼枝立刻哭道:“二妹妹,你这是承认,是你杀害的夫君?!我夫君对你极为尊重,不过是多看了你两眼,你怎能下此狠手?!”

    寝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沈妙言。

    是啊,房中只有她和朱阿四两个人,她自己也承认了,不是她杀的朱阿四,还能是谁?

    就在这时,大理寺那边也来了查案的人。

    薛远大约是忙到现在才赶过来,一身朝服尚未褪去。

    他朝君天澜和沈妙言拱了拱手。

    君天澜示意他开始查案,就带着沈妙言在大椅上坐了。

    薛远走到朱阿四身边。

    稍作检查后,他拿帕子捂着口鼻,淡淡道:“看血液的凝固程度,大约是两刻钟以前遇害的,也就是戌时四刻。戌时四刻,屋子里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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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2章 凤琼枝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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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2章 凤琼枝之死(2)

    凤琼枝道:“我三刻钟前就回了栖凤园给二妹妹拿礼物,想来我可以洗清嫌疑。”

    “有谁看见你回栖凤园了?”

    薛远在寝卧中站定,负手问道。

    “唔……我离开时,请拂衣和添香两位姑姑帮我找耳饰,她们都看见我出了庭院。快走到栖凤园时,府里的大管家也看到了我。更何况,且不说我有不在场证明,阿四是我新婚不到五日的夫君,我怎么可能杀呢?我是没有杀人动机的呢。”

    凤琼枝娓娓而言,极有条理。

    薛远摆弄了下巴掌宽的墨玉腰带,沉吟片刻,望向拂衣和添香。

    两人皆都颔首,证明她们的确看见了凤琼枝离开这个庭院。

    薛远又让人唤来国公府的大管家,那管家直言道:

    “老奴每天晚上都有巡视府邸的习惯,戌时三刻,会准时巡视到栖凤园外。今日巡视时,老奴的确看见了大小姐匆匆回园子。因着夜里寒凉,大小姐还穿了件带兜帽的斗篷,与老奴在廊中碰见时,老奴对她行礼,她还应了声。”

    当初凤国公府里的大管家与冯氏私通后,就被凤国公赶了出去。

    如今这位大管家,乃是君天澜安插在这里的暗桩,因此其证词沈妙言是相信的。

    凤琼枝正色道:“如此,我可算是洗清嫌疑了?而当时在寝卧里的,的确只有二妹妹和夫君两人。若薛大人不信,可唤来廊外庭院里巡逻的侍卫询问。”

    薛远这些年在大理寺中做官,干的都是破案之事,因此举手抬足间皆是威严赫赫,即便在君天澜面前,也丝毫不失判官风范。

    他瞥了眼坐在大椅上吃兰花豆的姑娘,淡淡吩咐手下,“去把庭院里巡逻侍卫的首领请来。”

    没过半晌,那首领踏进来,恭敬道:“回皇上、薛大人,卑职那段时间一直在庭院里巡逻,的确不曾看见皇后娘娘和朱小侯爷出来。”

    朱老侯爷痛不欲生,“我家阿四虽然混账了些,可皇后娘娘何必下此重手,我们朱家几代单传,就只这么一根独苗苗啊!”

    凤琼枝跟着抹眼泪,“二妹妹,你如今已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骄纵也该有个度啊!你这样,不也让皇上为难吗?”

    公媳俩一唱一和,泪如雨下的模样,令沈妙言觉得她自己好像真是个坏人。

    然而她清楚得很,朱阿四的死乃是凤琼枝一手设计,与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她捻着颗兰花豆,听见凤琼枝像是咬了人不松口的恶狗,还在那里啜泣着絮叨不止:

    “我知晓我从前与二妹妹有些过节,可我都主动上门请罪,还把千辛万苦搜罗来的两百多颗东海珍珠送给二妹妹,二妹妹怎的还不满意?自从你回到镐京,三妹妹与四妹妹就相继死于非命,兄长至今下落不明,如今我夫君又……我,我都要怀疑,我们凤家这几个月以来的家破人亡,究竟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双眼眸含着委屈转向君天澜。

    捏着帕子的手,却止不住收紧。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想来皇上定然会怀疑这个女人乃是凶星,入了门要家宅不宁的。

    这样的女人,哪里能做皇后……

    她想着,君天澜冰冷的声音缓慢响起:“跪下!”

    凤琼枝一喜,投向沈妙言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沈妙言却仿佛浑然不觉般,捻着兰花豆,又慢条斯理地抛起接住,最后一口咬住,一派怡然自得。

    “二妹妹,皇上让你跪下呢!”

    凤琼枝挑眉。

    “朕是让你跪下!”君天澜冷冷抬眸,“没大没小的东西,她是朕的皇后,你一口一个二妹妹,一口一个我,可有把皇家放在眼里?!”

    谁都没料到他会忽然发难。

    凤琼枝吓得一张小脸惨白惨白,捏着帕子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英明神武的皇上,竟然会维护沈妙言这个凶手!

    她浑身颤抖,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沈妙言跟前。

    寝卧中寂静下来,薛远才转向沈妙言,朝她恭敬地拱了拱手,“皇后娘娘,朱小侯爷出事时,寝卧中只有你一个,你可能描述下当时的情景?”

    沈妙言望向窗户,把朱阿四死的情形说了一遍。

    “那么,皇后娘娘可有看见窗外凶手的容貌?”

    “窗外并没有人。”沈妙言面无表情地直言。

    “真是可笑!你说我儿是在窗边被人用刀扎进胸口而死,却又说窗外没人,难道凶手是鬼不成?!”

    朱侯爷大怒。

    沈妙言微笑,起身走到窗畔。

    窗外黑黢黢的。

    她淡淡道:“我说的没人,乃是指凶手是躲在离窗口较远的地方动手的意思,所以我才没能看见她。然而不巧,这窗外种的不是绿草,恰是一片格外娇嫩的豆芽菜。天快黑时,本宫和拂衣都看见了那菜地上结着一层薄薄霜冻。薛大人这个时候派人去检查菜地,必然能发现凶手的足迹。”

    薛远朝身后递了个眼神。

    立即有两名侍卫,提着灯笼跳出窗外检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人回来,拱手回禀:“大人,菜地里有一小片豆芽倾倒匍匐,其叶片的霜冻程度与其他地面也不相同,的确是入夜之后,有人践踏过的痕迹。”

    薛远望了眼沈妙言,“可能查出鞋印大小?”

    侍卫摇了摇头,“霜冻重新结起,足迹边缘已经模糊。”

    沈妙言拢了拢宽袖,琥珀色眸底情绪复杂。

    难道是凤琼枝买通了杀手,在窗外行凶,因此造成了朱阿四的死亡?

    若果真如此,就算事情水落石出,凤琼枝也大可把罪过全推到那杀手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她沈妙言大费周章,并不是为了让凤琼枝耍着玩儿的!

    思及此,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凤琼枝的脚。

    也不过是不抱希望的随意一瞥罢了,谁知她却清晰看见,凤琼枝的绣鞋边缘,染。湿大片!

    琥珀色瞳眸,瞬间缩小!

    从这里到栖凤园都有干净的抄手游廊相连,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弄湿绣鞋。

    难道……

    那个在窗外行凶的人,是凤琼枝她本人?!

    她踩了那些霜冻与露水,因此绣鞋才会湿成这样。

    可是……

    少女蹙了蹙精致眉尖。

    可是府里的大管家,分明说戌时三刻时,看见凤琼枝进了栖凤园……

    所以凤琼枝她,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同时出现在这座小院和栖凤园的?

    少女抱胸凝思。

    灯火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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