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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锦绣萌妃-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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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杀得太早了些?”张祁云挑眉,“很多事情,还等着她去澄清。”

    “该澄清的都已澄清。”沈妙言断声。

    许是喝了太多酒,她抬起眼帘时,眸光水莹莹的,眼圈四周可见明显的绯红之色。

    本就妩媚入骨的女子,因这白玉面颊上的绯红,越发明艳动人。

    张祁云蹙眉,“数年前那件事——”

    “怎么,你还盼着陶陶与他藕断丝连不成?”沈妙言把玩着白玉酒盏,“张祁云,你与顾钦原,陶陶与顾钦原,所有的恩怨都已到此为止。可我与他,还隔着生死之仇。”

    她少有这般强势的时候。

    张祁云无话可说,沉默片刻,才淡淡道:“你知道顾钦原对皇上意味着什么,若是事发,没人可以救你。”

    沈妙言把白玉盏倒扣在桌面,“他不会杀我。”

    张祁云不再多言,朝她拱了拱手,抬步离开。

    沈妙言面无表情,想给自己再斟一杯酒,握住白玉酒壶的手柄,却又顿了顿。

    半晌后,她干脆仰起头,直接对着酒壶的壶嘴大口喝起来。

    清凉的酒水,顺着嫣红精致的唇角滑落,淌过白细的脖颈,将素纱衣襟也给打湿一片。越发衬得那肌肤白腻晶莹。

    ……

    君天澜回来时,就看见她枕着手臂趴在圆桌上。

    扇形睫毛在绯红小脸上投下两道阴影,隐隐可见从睫毛间隙透出的泠泠水光。

    那樱唇上还沾染着酒汁,亮晃晃的,红得格外惹眼。

    朱纱衣领开得有些大,大片如玉的肌肤露在空气中,因为醉酒而泛上荼蘼般的粉意。

    他微微蹙眉,把她打横抱起,朝拔步床走去。

    沈妙言蜷缩在他怀中,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襟,只觉得这里温暖无比。

    君天澜把她放到柔软的被窝里,细致地给她掖好锦被,正要转身离开,沈妙言却突然扯住他的宽袖。

    他回头。

    沈妙言嘟着嘴,娇俏艳绝的面庞,透出几分稚嫩,“四哥……”

    软糯糯的语调。

    君天澜心尖一软,在拔步床边坐了,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

    女孩儿泛着水光的眸子里,透着显而易见的醉意。

    她艰难地爬起来,搂住男人的脖颈,仔细地端详他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

    “妙妙在看什么?”君天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沈妙言凑近他的脸,小脸上满是正经,只盯着他不说话。

    君天澜默默地同她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歪了歪脑袋,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四哥……”

    君天澜“嗯”了声,见她穿得单薄,于是拿了自己搭在木施上的外袍,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沈妙言嘟了嘟嘴,嫌弃地把那外袍扯下来,满脸认真地开口:“若顾钦原和妙妙同时掉到水里,四哥先救谁?”

    说着,还捧住君天澜的脸。

    她虽是醉了,可这般认真模样,显然不是君天澜随意弄个答案就能糊弄过去的。

    君天澜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钦原会凫水,你也会。”

    沈妙言甩了甩小脑袋,再度盯向他的凤眸:“若,若他与我,都不会呢?你先救谁?!”

    君天澜失笑。

    这几日的郁卒,似乎都因为他的小丫头这一场醉问,而烟消云散。

    他欺身,将她轻轻压在被褥上,嗓音低沉性感:“凭我的功夫,把你们两个都毫发无损地救上岸,算不得难事。”

    沈妙言眨了眨水莹莹的琉璃眼,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若,若只许救一个……”

    她小嘴微张,红艳艳的唇瓣咧开,露出几粒洁白整齐的贝齿。

    君天澜视线下移,落在那饱满的唇瓣与光洁贝齿上,暗红凤眸不由深沉些许。

    醉酒后的沈妙言,浑然不觉男人渐渐炽热的视线,只难受地在他身下扭动着小身子,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她嘴里,还不停哼哼着:“你到底,到底救谁啊……难道我不配得到你的相救吗?”

    说着,见挣脱不开,于是抱住一角锦被,呜呜咽咽地啼哭起来:“大水把我缠住了,呜呜呜……”

    君天澜小腹中升腾起的欲望,因她这孩子气的哭闹,逐渐消弭无踪。

    他盘膝坐到拔步床内,伸手放下帐幔,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宛如哄孩子一般轻哄,“没有大水缠着你。”

    “有的……”沈妙言哭得厉害极了,“我被压在水底下,好孤单好孤单,呜呜呜……”

    君天澜俯首吻了吻她的面颊,“睡吧,等睡醒了,就没有大水缠着你了。”

    沈妙言醉得厉害,小嘴里又胡乱说了些什么话,才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含泪睡去。

    男人撩开帐幔,摇了摇垂在帐外的银铃。

    立即有侍女进来,恭敬地福身。

    那侍女正要请安,男人竖起一根食指在薄唇前,轻声道:“去煮一碗醒酒汤,多放些冰糖。”

    侍女福了福身,立即轻手轻脚地退下。

    君天澜重又放下帐幔,搂紧了怀中的姑娘。

    带着薄茧的指腹,细细摩挲过她白嫩艳丽的面颊。

    他低头,带着怜惜,缓慢吻去她眼睫上挂着的泪珠子。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只觉头疼欲裂。

    昨晚的事儿,她已记不大清,只隐约想起自己半夜时起来闹腾,君天澜给她灌了碗醒酒汤,然后就又沉沉睡了去。

    她使劲儿揉揉脑袋,在房中侍立良久的侍女笑吟吟端来热水,“夫人醒了,快洗把脸。”

    待到梳洗罢,谢陶兴冲冲过来,“妙妙!咱们去楼下用早膳吧?楼里的豆腐皮儿包子可好吃啦,我昨晚吃了三个呢!”

    沈妙言来了兴致,忙挽住她的手,同她一道下楼。

    两人是贵客,自然是在雅座里用膳。

    沈妙言望着雕花木桌上的豆腐皮儿包子、栗子粉羹、玫瑰牛乳酥、肉酥饼儿等等特色小吃,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正要开动时,软软匆匆跑进来:“沈姑娘,皇上叫你马上下楼呢!说是顾相病重,要带你去顾府!”

    ——

    陶陶和大叔小时候相逢的事儿,不知道安插在哪里合适,所以放在了谢昭的番外里。

    谢谢柠檬草、勿念心安i、月落影心、赵立青、蓝蓝、风轻琳舞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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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8章 妙妙的衣裳,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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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8章 妙妙的衣裳,湿透了……

    “钦原哥哥病重?”

    谢陶率先反应过来。

    沈妙言不慌不忙地夹了块玫瑰牛乳酥,“让他等着。”

    说罢,从容不迫地食起早食来。

    “妙妙,钦原哥哥他——”

    谢陶话未说完,就被沈妙言塞了只豆腐皮包子到嘴里。

    她“唔”了声,忙叼紧包子。

    沈妙言将嘴里的牛乳酥吃完,淡淡道:“钦原哥哥长、钦原哥哥短的,你就不怕你家张公子吃醋生气?哪儿有嫁了人,还这般惦念前夫的……”

    “才不是惦念!”谢陶把嘴里的包子拿下来,擦了把嘴,圆眼睛睁得越发圆了,“我虽与他和离,可情分却还是在的。既然你们要去顾府,我倒也想去探望探望。”

    沈妙言垂眸喝了口温牛乳,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正逢张祁云过来用早膳,谢陶问过他的意见,见他并不反对自己去探望钦原哥哥,甚至还打算与自己一道去,于是欢喜地去楼上拿出行穿的披风。

    她走后,沈妙言亲自给张祁云斟了盏清茶,“顾钦原一日不死,张公子怕是一日不得安生。”

    张祁云轻摇骨扇,“我怎么听不懂女帝在说什么。”

    “少跟我装傻。”沈妙言晃了晃手中的白瓷小盏,水眸中波光流转,“我要害顾钦原,你得帮我。”

    “凭什么?”

    沈妙言又喝了口温奶,低头在袖袋里仔细搜罗了一番,笑吟吟取出一枚红鲤鱼玉佩:“凭这个。”

    被抚过太多次的玉佩,上面雕刻的“昭”字已然模糊。

    张祁云轻笑,“我看不懂。”

    “凭你张家的财力物力,怕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当年救顾钦原的女孩儿,究竟是谁。而我想,你大约并不愿意陶陶知道当年的真相。”

    沈妙言把玉佩收好,“如今,世上只有咱们两人知道这事儿。可我若是告诉顾钦原,你觉得他会不会来找陶陶重修旧好?本就爱她成痴了,又是偏执过分的人,必定会搅得你和陶陶不得安生。而陶陶在最后究竟会选择谁,很难说。”

    张祁云摸了摸线条完美俊朗的下巴,“女帝在给我设套。”

    若是他陪沈妙言一起疯,在顾钦原的事情上掺一脚,那么等同于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沈妙言手中。

    将来,都得听她差遣,保她平安。

    可若是不陪她疯,顾钦原的确像是一堆火药,指不定哪天就炸了,连带着毁去他与陶陶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那么这圈套,张公子跳是不跳?”

    沈妙言笑问。

    ……

    君天澜在花好月圆楼外足足等了两刻钟,才终于把沈妙言等下来。

    谢陶和张祁云也跟来了,说是要一道去看顾钦原。

    君天澜把沈妙言抱到马车里,淡淡转向那两人:“你俩就算了,人没病,看见你们也得气出病来。”

    说罢,跟着上了马车。

    谢陶咂咂嘴,目送马车远去,不解地望向张祁云:“大叔,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新婚那夜,顾钦原砸楼的事儿,张祁云至今仍然瞒着她。

    所以她并不知道顾钦原思她如狂。

    张祁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底掠过一抹极淡的算计,“听闻郊外有座灵安寺,这几日我正好无事,不如陪陶陶去灵安寺里为顾兄祈福?”

    谢陶满脸欢喜,转身紧抱住他的劲腰,“大叔,你怎么这么好……”

    张祁云拍了拍她的细背,俊脸上俱是无奈的宠溺。

    而马车中。

    沈妙言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惬意地歪躺在一张羊毛软垫上。

    君天澜端坐着,盯着她毫无坐相的媚态,忍不住蹙起眉尖,“你是唯一一个敢让我等这么久的人。”

    “唔,”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我做女帝时,也没人敢打搅我用膳。”

    君天澜把她这幅懒散模样收在眼底,眉头蹙得越发深,“坐好。”

    “不。”

    男人伸手,直接把她拎起来摆正了坐姿。

    然而沈妙言像是软骨病般,在他松开手后,直接舒服地躺了下去。

    君天澜把她拎到自己跟前,“沈妙——”

    “嗝!”

    沈妙言忙捂住小嘴,盈盈水眸透着无辜,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的脸色五彩缤纷,好看得紧。

    君天澜松开手,把训她的事儿抛到一边,认真叮嘱道:“我们会在顾府住几日,我不求你去探望钦原,只愿你——”

    “嗝!”

    沈妙言又打了个嗝,眨了眨眼。

    她肌肤细白如瓷,穿梅色对襟春衫,琥珀色瞳眸中尽是水光,眼角绯红妩媚,这般眨眼的姿态,又萌又媚,并非是特意勾引人,却直叫人把持不住。

    君天澜从她脸上收回视线,重又复述:“我们会在顾府待上好几日,你安分些,莫要——”

    “嗝!”沈妙言捂住小嘴,“我好像停不下来嗝……”

    君天澜额头青筋直跳,“沈妙言。”

    “嗝!”

    男人莫名气恼,捏住她的翘鼻尖,拿起小佛桌上的温茶,直接给她灌进嘴里。

    沈妙言没提防,那碧绿茶汤只灌进一半,剩下的从艳红嘴角滑落,顺着羊脂白玉似的肌肤,滚落到白细脖颈上,剔透晶莹的茶珠又很快没进春衫里,将春衫打湿一片。

    君天澜目光下移,只见湿透的薄春衫,将怀中姑娘的美好身形尽数勾勒,媚人至极。

    狭长凤眸,稍稍暗了暗。

    沈妙言犹未察觉到他逐渐变化的视线,只惊喜地拿帕子擦去唇角的茶汁,“好像打嗝的毛病治好了?四哥果然英明神武嗝——”

    她止住话头,鼓了鼓腮帮子。

    这副萌态,叫君天澜最后一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溃。

    他垂眸,指腹轻轻按在她的春衫上,“妙妙的衣裳,湿透了……”

    “唔,等到了顾府再换吧嗝。”

    话音刚落,君天澜已然挑开了她衣襟上的盘扣,“到顾府还有半个时辰,穿着湿衣容易着凉。”

    说话间,沈妙言那件梅红的对襟罗裙,已然被除下。

    琥珀色瞳眸中,霎时露出惊恐。

    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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