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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锦绣萌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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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就算楚云间赐婚,你也不会接受的,是不是?”沈妙言问得小心翼翼。

    君天澜抬眸,两人视线相撞,沈妙言迅速挪开目光。

    他的薄唇便抿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依旧不语。

    沈妙言被他的笑容惹恼,夺过他手中的半碗粥,和矮几上的碗碟一同塞进食盒,声音透着不满:

    “有什么可笑的!我不喜欢国师娶楚珍,就是不喜欢!她那样的女人,配不上国师!”

    话音落地,“砰”的一声,气呼呼地盖上食盒盖子。

    君天澜端起旁边的茶盏呷了一口,有意逗她:“那什么样的女人,配得上本座?”

    “当然是——”

    沈妙言刹住话,面颊已然呈现出粉红色,轻哼一声,拎着食盒快速往外跑。

    君天澜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愈发玩味。

    沈妙言迎着寒风,费劲儿地拎着食盒朝膳房而去,小脸上满是不爽,楚珍那个坏女人,当然配不上国师!

    能够站在国师身边的,只有她沈妙言啊!

    天气愈发寒冷,可衡芜院内却暖暖和和的。

    沈妙言盘腿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看书,国师拿了她小金库里的银子,果真给她通了地龙。

    如今房中不烧炭火,也十分温暖,不过倒害得她看书时昏昏欲睡,一天也没看进多少东西。

    晚膳后,拂衣端着剪刀等物过来,朝软榻上的君天澜屈膝行了个礼,正要进东隔间,君天澜忽然开口:“你做什么?”

    拂衣望了眼托盘上的东西,轻声答道:“小小姐刘海儿又长长了,让奴婢过来为她剪短些。”

    刘海儿长长了?

    他回想着,好像小丫头额头那刘海儿的确有些戳眼睛。

    他放下手中书册,淡淡道:“东西留着,你退下。”

    拂衣愣了愣,不敢反驳,只得将托盘放到矮几上,掩上隔扇退了下去。

    沈妙言猛地扯开月门帘,露出个脑袋,一脸凶巴巴:“你为什么不让拂衣姐姐给我剪刘海儿?!”

    君天澜把玩着那把缠着红丝线的剪刀,目光落在她的刘海儿上,“过来。”

    “干嘛?!”依旧凶巴巴。

    “本座叫你过来。”

    沈妙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被他一把拉到怀中,盯着她的刘海儿看了半晌,拿起剪刀准备动手。

    莫名的,不喜欢别人碰小丫头,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所以,不如他来给她剪发。

    沈妙言吓了一跳,连忙捂住额头:“国师,你要做什么?!”

    “剪发。”君天澜说的理所当然,“把手拿开。”

    “你会剪刘海儿?”沈妙言满眼都是不相信,小心翼翼地将手挪开。

    君天澜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虽然没给人剪过,可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就是将那一撮毛剪平齐么。

    他能提剑将铁块削得平平的,把一撮毛剪平齐,算什么难事?

    这么想着,便信心百倍地抬起剪刀,比了一下角度,面无表情地开剪。

    沈妙言眼睛睁得大大,望着他低垂的眼帘的模样,见他这么认真,心里头倒是多出了几分信心来。

    国师那么厉害,想来剪头发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君天澜先在左边剪了一剪子,又在右边剪了一剪子,仔细看看,觉得好像右边的长些,于是又补了一剪。

    再看看,似乎左边的又长了……

    他不停地剪来剪去,沈妙言只当他细致,便放心地闭目养神起来。

    君天澜虽然保持着面无表情,可掌心却不觉渗出了细汗。

    小丫头的刘海儿,似乎被他剪得过短了些。

    他盯着只到沈妙言额头中间的短刘海儿,虽然还是跟狗啃的般参差不齐,可真的不能再剪下去了……

    静默片刻后,他抿了抿薄唇,放下剪刀:“好了。”

    沈妙言立即睁开眼,圆眼睛里满是期待:“好看吗?”

    “……挺好看的。”君天澜收回目光,起身抖了抖袍子,“本座出去散步了。”

    说罢,便抬步离开。

    沈妙言一蹦三跳地回到东隔间,对着窗台上的青铜镜一照,原本欢喜的表情,只瞬间就化为了狰狞。

    镜中这倒霉姑娘,是谁?!

    那一头狗啃般的刘海儿,是谁的?!

    君天澜快步行走在屋檐下,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君天澜,你给我站住!”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49章 进宫赴宴

    (全本小说网,。)

    他连忙加快步子,在路过的侍卫和侍女们惊讶的表情中,迅速往花园方向走。

    沈妙言跑出衡芜院,左右瞧了瞧,就着灯笼的光,清晰地瞧见远处拐角那一闪而逝的黑袍。

    “国师,你给我站住!”

    她大哭着去追,“你赔我头发!”

    这一头狗啃似的刘海儿,叫她以后怎么出门见人?!

    最后,她终于在花园亭子里追到了君天澜。

    君天澜负手站在亭中,亭角的灯笼将他的面容照亮,他仰头注视着夜空中绵绵飘落的雪花,一双凤眸似乎蕴含着冰冻的霜雪,酷寒而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国师……”她站在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声音弱下来。

    她看了他半晌,最后提着裙子,踩过地面厚厚的积雪,走进亭子里:“国师,你赔我头发!”

    君天澜转身看她,唇角浮着一抹浅浅的笑,仿佛刚刚那酷寒的表情只是错觉。

    他在她面前蹲下,揉了揉她短短的刘海儿,“其实也不难看,还挺可爱。这头发过些日子便会长长了,本座下次,会有分寸的。”

    沈妙言连忙捂住额头,往后退了一步:“还有下次?!我再也不要你帮我剪了!”

    说着,哼了一声,圆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盯着君天澜说道:“国师赔不起头发,那不如把通地龙的银子还给我。”

    君天澜起身,斜睨着她,却见她整个一小财迷模样。

    可看在眼里,却并不讨厌。

    “好。”他不以为意,望了眼越落越大的雪:“回衡芜院吧。”

    沈妙言得了银子,心情大好,欢快地往亭子外蹦跶:“那银子要做嫁妆的,国师可要帮我保管好——”

    正说着,却觉脚下一滑,似是踩到薄冰,竟直接往地面栽倒。

    北风骤起,将金钩勾着的素白纱幔吹得飞扬起来。

    一只大掌覆住沈妙言的肚子,再一用力,她便往后仰倒,落进一个结实的臂弯。

    她瞪圆了眼睛,小嘴微张,眼前是君天澜放大的脸。

    英俊,妖冶,清贵。

    黑色的绣金飞鹤大氅随风而舞,那熟悉的龙涎香瞬间便将她紧紧包裹。

    君天澜瞳眸微动,静静看着白色气体从她嘴巴里呼出,一小团一小团的,跟她这个人一样小巧可爱。

    那双圆眼睛中的目光还很天真无邪,同他的是不一样的。

    他松开手,本想让她在地面站好,就听她声音弱弱地开口:“国师,脚崴了……”

    狭眸中便又多了层幽深,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走向衡芜院。

    鹅毛大雪在寂静的夜里簌簌落下,沈妙言将脑袋埋进他的大氅里,嗅着甜冷的龙涎香,觉得暖和又安心。

    ……

    眼见着便到大年三十,饶是平日里清冷端肃的国师府,此时也挂满了红灯笼和红色绸带,以示喜庆。

    而在沈妙言的软磨硬泡下,君天澜总算答应带她进宫,一起参加宫中的除夕夜宴。

    傍晚时分,她独自待在东隔间,仔细挑了一套新衣。

    上身是月白色滚雪貂毛边的小袄子,用金线在袖口和下摆绣了精致的如意祥云纹。下身则着一条碧色百褶长裙,踩一双厚底鹿皮小靴。

    她对着青铜镜,仔细将头发挽成两个圆团子,正要簪上那支霞草花发钗,不防手一滑,发钗直接掉落在地。

    亏得地面铺了绒毯,发钗并未摔碎,只是诡异地从中间裂成两半。

    沈妙言捡起发钗,目光一凝,这发钗中间,是中空的。

    她试着对拢合上,发钗竟又恢复如初,简直是巧夺天工的手艺!

    圆眼睛里划过异光,她立即从首饰盒深处翻出一只小纸包,将里面的药粉悉数倒进中空的发钗里。

    这还是上次她自己配的曼陀罗加火麻花粉,这么装在发钗里,谁也不会注意到。

    她收拾妥当,便对着青铜镜,将发钗小心翼翼插进发团子后面。

    对那座皇宫,很容易就产生防备的心态。

    带些防身的东西,总不会错。

    她想着,系了银狼毛皮小斗篷,跑出东隔间,却见君天澜背对着她,正穿上一件纹金边黑色织锦大氅。

    他里面穿一套淡金色对襟盘扣长袍,腰间挂一块垂正红色流苏的玉玦,黑金冠束发,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妖冶,凛凛不可侵犯。

    君天澜转身看见沈妙言,声音淡漠:“过来。”

    “国师今日穿得真好看。”沈妙言伸手摸了摸那淡金色的长袍,暗暗觉得国师比楚云间,似乎更能衬得起这华贵的金。

    若国师穿上那一身龙袍……

    她甩甩脑袋,意识回笼,却瞧见君天澜打开桌案上搁着的锦盒,里面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只银白项圈,项圈坠子是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一点瑕疵都没有。

    君天澜将那项圈给沈妙言戴上,这么一点缀,竟是意外的好看。

    他狭眸中暗了几分,这白玉过于剔透干净,并非每个女孩子都能驾驭。而这小丫头的气场,却意外的和白玉相得益彰,将她整个人衬托得灵气逼人。

    沈妙言低头摸了摸那块做成长命锁形状的白玉,“国师,这玉和你之前送我的小鸡,哪个更好?”

    “那是凤凰。”君天澜强调。

    “好吧,凤凰。哪个更好?”

    “自然是凤凰。”君天澜说着,抬步往门外走去,“凤凰玉不可轻易示人,记牢了。”

    “好哒!”沈妙言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上去,握住君天澜的手指,“国师,若是在宫里有人欺负了我,你要为我做主呀!”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我那么乖,才不会欺负别人。”沈妙言笑得焉儿坏,想起什么又试探着道,“国师,我在宫中有个特别好的朋友,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出宫陪我玩?”

    “朋友?”君天澜反握住她的小手,外面雪停了,满院洁白,夕阳的照耀下,银装素裹,格外美丽。

    拂衣在屋檐下塞给沈妙言一个暖手炉,随即同旁的侍女一道恭送君天澜离开。

    沈妙言将暖手炉抱在怀中,跟着君天澜往府外走:“他叫莲澈,是我弟弟。”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50章 最吃不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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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澈……”

    君天澜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苍白清秀却总不卑不亢的脸。

    没想到,小丫头竟然跟那个小鬼玩到了一起。

    “我在宫中,他帮了我多次。所以国师,若是有机会,请一定要带他出宫,好不好?”沈妙言抬头,一双眼闪烁着点点光芒。

    “也许,他并不想出宫呢?”君天澜注视着前方,“别总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那个小鬼,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沈妙言愣了愣,满脸都是不解,莲澈他不过是个小太监,怎的就是她招惹不起的了?

    难道,他还有别的来历?

    沈妙言跟着君天澜上了国师府的马车,一路往皇宫而去。

    皇宫门口,早停了无数辆华丽的马车,一些娇娇小姐们跟着自己的爹娘,保持着端庄的姿势,缓步走进皇宫。

    今年除夕宫宴,男女并未分席,所有人经过检查后,都往承庆殿走去。

    沈妙言乖巧地坐在君天澜身边,悄悄挑了车帘一角,望着外面的人,不禁有些感慨。

    这些人需要检查后才能放进宫,还得从宫门一路步行进去。可国师就能坐着马车进去,还无需接受侍卫或者宫女的盘查。

    这,便是权势的好处了。

    宫中处处张灯结彩,面容姣好的宫女们身着崭新宫装,个个面带微笑,端着托盘,提着灯笼,排成队列来来去去。

    丝竹管弦声从承庆殿传出,衣香鬓影,花团锦簇,极尽铺排,整座皇宫充斥着过年的欢乐。

    红艳艳的宫灯在屋檐下挂成一排,冷风中摇曳着,同大殿顶部的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沈妙言望着那承庆殿,可马车却往御花园那边去。

    “国师?”她回头,满眼好奇。

    “还有些要事,要和同僚们在亭子里商讨一二。”君天澜淡淡说着,对处理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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