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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锦绣萌妃-第62章

小说: 锦绣萌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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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言愣了愣,随即乖巧地离开了大厅。

    等她走后,君天澜才又转向黄本兴:“今年参加秋闺考试的人里,有个人,本座十分厌恶。若黄大人能够担任主考……”

    黄本兴立即谄媚地笑道:“国师大人厌恶的人,必然是品性不良之人,即便将来做官,也是百姓之祸。对这种人,下官绝不会手下留情。”

    见他上道,君天澜的唇角便噙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此人便是韩尚书的嫡次子,韩叙之。”

    “韩尚书的嫡次子?”黄本兴愣了愣,却只是犹豫了一瞬,就很坚定地点头,“国师大人放心,若下官能成为这一届的主考官,定不会叫那韩叙之考中。”

    等沈妙言端来茶点,黄本兴已经离开。

    她自己吃了一块,将盘子放到一旁案几上,跑到桌边,目光落在那支霞草花碧玉发钗上,圆眼睛中都是欢喜。

    君天澜见她如此,饮了口松山云雾,淡淡道:“把发钗拿过来。”

    沈妙言望了他一眼,拿起发钗走到他跟前,他面无表情地将发钗簪到她的发髻上。

    他静静注视着沈妙言,她站在自己跟前,头上顶着两个圆团子发髻,右边儿探出一支小小的白玉霞草花,穿着素白的襦裙和小小的绣花鞋,看起来一派乖巧可爱。

    狭眸中多了几分笑意,他随手拿起旁边的公文翻阅起来:“去玩吧。”

    沈妙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感觉怪怪的,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她回了东隔间,趴在小床上,抬头就看见那一碗种生草生长得葳蕤繁茂,虽然长高了不少,却还不及国师离开前比划的那个高度。

    她无聊地摆弄起旁边那对果食将军,这是用木头雕刻成将军模样的小人,都穿着盔甲,手持兵器,十分精神。

    她用指尖戳了戳那小人的肚子,就听到拂衣进来,笑盈盈地开口:“小小姐,快要用午膳了,去花厅吧?”

    沈妙言应了声,跳下床来,却又忍不住拿起一个木头将军,“拂衣姐姐,你瞧,这木头将军的表情,多像国师啊!”

    拂衣愣了愣,仔细看去,那木头将军五官雕刻得僵硬,一点表情都没有,还真和她家主子,有点像……

    她不禁掩唇轻笑:“这话可不能被主子听去了,否则,又该罚小小姐了。”

    沈妙言笑嘻嘻应着,将那木头将军放回床头,便蹦跳着往月门外去。

    熟料,刚挑开月门门帘,就瞧见君天澜负手站在那里,一脸的阴沉。

    “呃……”

    沈妙言很有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怎么每次在背地里说国师坏话,都会被他听见?

    君天澜却只是阴郁地扫了她一眼,抬脚往花厅而去。

    沈妙言小心翼翼地跟上,抬头望着他逆光而行的高大背影,他背着双手大步走在前方,为她挡住了寒冷的秋风。

    她冲着他的背影悄悄扮了个鬼脸,圆圆的瞳眸中,却盛着浅而幸福的笑容。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5章 嫣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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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午膳时,沈妙言望了眼空出来的一张大椅,那是曾经慕容嫣坐的位置。

    拂衣也看见了那张大椅,愣了愣,连忙用眼神示意小丫鬟将它搬走。

    君天澜却只垂着眼帘吃东西,好似根本就察觉不到。

    一顿午膳吃得很是沉闷,沈妙言咬着一只春卷,却味同嚼蜡。

    而君天澜用完膳,很快离开去处理政事。沈妙言也吃不下了,拿着碗筷呆坐半晌,忽然起了心思,想去嫣然阁看一看。

    她独自走进嫣然阁,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绣楼中,楼中的那些摆设,仿佛因着主人的离去,同样变得死气沉沉起来。

    她踩着绒毯,沿着楼梯走上去,穿过长廊,只见尽头的闺房门虚掩着,隐隐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她心中一动,走过去推开房门,就看见身着浅蓝色长衫的男人手握酒瓶坐在地上,衣衫发髻凌乱,背靠红木衣柜,正面无表情地往口中灌酒。

    韩棠之。

    房间中弥漫着呛人的酒气,他双眼猩红,地上全是零零落落的空酒瓶。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良久之后,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从他手中夺下了酒瓶。

    韩棠之睁着遍布血丝的双眸,一张脸憔悴不堪,下巴甚至长了不少胡茬,同往日里那位温雅风流的韩家大公子,纯然不是同一人了。

    “韩棠之,”沈妙言开口,直视他的双眸,声音稚嫩却坚定,“不要这样。若还爱着慕容姐姐,请不要这样,至少,别在她的房间中,将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韩棠之低低笑了起来,从她手中夺过酒瓶,仰头灌了大口,“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快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陪嫣儿。”

    沈妙言却不由分说地抢过酒瓶,站起身,当着韩棠之的面,直接将酒瓶砸碎在地。

    哐当声在寂静的绣楼中格外刺耳,韩棠之抬头,醉眼朦胧地看沈妙言,就看见这小丫头义正言辞地开口:

    “韩公子真是糊涂!慕容姐姐的仇人就在宫中,你不思量着如何报仇,却想着在这里买醉。你以为你喝醉了,就能陪着慕容姐姐了吗?!”

    “韩公子,所谓天人永隔,便是再也无法相聚的意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想来慕容姐姐若是活着,也会叫你好好活下去。你若觉得慕容姐姐死的冤了,就去为她报仇啊,堂堂七尺男儿,却躲在这小小闺房中买醉,是何道理?!”

    沈妙言从没有如此撕心裂肺地吼过谁,稚嫩的面庞上横眉怒目,紧盯着靠坐在地的韩棠之,双手在腿侧攥成了拳头。

    十月的秋阳从雕花木窗洒进来,落在韩棠之的肩头和发梢,他垂下头,有晶莹的液体顺着鼻尖滑落。

    一半是光,一半是影,他坐在明暗光线的交际处,看起来悲伤却又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液体将他浅蓝色的衣袍晕染成片片深色,最后一滴眼泪落下,他终于起身。

    他拾起地上的白色外套,随意搭在肩头,深深望了一眼仍旧紧握双拳的沈妙言,憔悴的脸上流露出一抹轻笑,说出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难怪国师,爱把你带在身边……”

    他说完,深深望了一眼这座房间,唇角的轻笑逐渐转化为痞痞的笑:“嫣儿,再见。”

    说罢,径直转身离去。

    沈妙言轻轻眨动双眸,为什么她觉得,刚刚韩棠之流露出的那一抹痞笑,才是真实的他?

    什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什么名动京城的大才子,不过都是虚名。

    本质的他,分明就是个从骨子里,就深深镌刻着痞气的纨绔贵公子啊!

    不过,是因为知道所爱的姑娘欣赏有才的温润君子,才伪装了这么多年……

    可这般辛苦,却终究,未能将她娶进门。

    沈妙言强忍住泪意,缓缓走过这间房的每个角落。

    闭上双眼的刹那,仿佛还能看见那位高傲却善良的清瘦少女,将手头的东西砸出去,一张嘴说着尖酸刻薄的话,可眼底流转间,却都是灵动和善良。

    她停在梳妆台前,目光落在最里头的一只长形锦盒上,目光微动,伸手打开,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象牙筷子。

    到底是有多喜欢国师,才将这一根筷子如此宝贝地珍藏至今。

    到底是有多喜欢国师,才愿意后退一步又一步,容忍她沈妙言的存在,容忍她同国师那般亲近。

    慕容姐姐呵……

    沈妙言失魂落魄地回到衡芜院,还未走进去,就被人一把拉住:“妙言妹妹!”

    她回过神,抬头看去,韩叙之笑得一脸灿烂:“妙言妹妹这是怎么了,也不看路的?”

    沈妙言笑得有些勉强:“你怎么来了?”

    自打上次在浣衣房,韩叙之说要纳她做贵妾的事之后,她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好感。

    韩叙之清晰地察觉到她的排斥,于是将手中提着的一盒点心塞到她手中,笑容温柔:“这是重阳花糕,可好吃了。重阳节时你还在宫中,我见不到你,便想着为你留一盒。”

    沈妙言望了眼那盒点心,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当初她在宫中,九死一生,却没得到韩叙之半点帮助。

    若一个男人,在她当初遇见危险时,能够帮忙却不曾帮忙,那么如今,又有什么出现的必要?

    韩叙之感受到沈妙言身上愈发冷冽的气息,脸上满是无奈:“妙言妹妹,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怨恨我吗?我发誓,上次,我对你绝无半点亵渎之意!我,我……”

    他涨红了脸,竟说不下去了。

    沈妙言咬了咬嘴唇,这样的窘境,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韩叙之红着脸换了话题:“再过几日,我便要参加秋闺考试了。妙言妹妹,等我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时,我一定会来国师府,带你回韩府,可好?妙言妹妹,这一次,我定然不会再叫你做妾了。”

    沈妙言虽然顽劣,可身为女孩子,面皮还是挺薄的,听他这么说,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只紧紧揪着衣摆不说话。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26章 霸道,是因为想要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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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沉默间,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响起:“沈妙言。”

    沈妙言回过神,偏头看去,君天澜正负手站在不远处,满脸阴沉地盯着这边。

    “国师!”

    像是从这窘境里得到解脱,沈妙言小跑着奔过去,没看韩叙之一眼。

    韩叙之怅然地站在原地,就瞧见沈妙言握住君天澜的手指,仰着头对他说了什么,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全是依赖和恋慕。

    他抬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仿佛有钝器在敲打这里,令他整颗心都生疼。

    过了会儿,那疼痛终于稍稍缓解,他勉强恢复精神,走到君天澜跟前,作了个揖:“国师大人,家父听说,这几日兄长一直待在贵府,因此特地派我前来,接兄长回府。”

    “他已经回去了。”君天澜淡淡说着,看也没看韩叙之,直接牵着沈妙言,转身往衡芜院里面走。

    韩叙之无力地望着他们走远,眼中全是对沈妙言的不舍。

    到了书房,沈妙言摆弄起那盒重阳花糕,抬眸瞟向在大椅上落座的君天澜:“国师,你吃糕吗?”

    君天澜随手翻看一本公文,连眼皮都没抬:“扔了。”

    “什么?”沈妙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扔了。”君天澜抬眸,眼底都是不悦,“就这么喜欢他送的东西?”

    沈妙言面颊发红,抱着那盒点心,轻声道:“不是啊,只是这糕点闻起来挺香的,丢了多可惜。要不,咱们一块儿吃吧?”

    君天澜更加不悦,“啪”一声将公文合上掷在旁边案几上,语气坚定而不容置喙:“本座说,扔了!”

    沈妙言紧紧抱着那盒点心,现在不光是舍不得了,更是讨厌君天澜这种说一不二的霸道。

    人家送她的东西,他凭什么要扔了?

    而君天澜见她不仅不扔,反倒抱得更紧了,心里没来由就产生一股怒意:“本座叫你扔了,听不见?”

    沈妙言十指紧紧抠着纸盒子,小脸上都是不服从的倔强。

    两人僵持半晌,君天澜忽然从她手中夺过纸盒,站起身,不顾她的大喊大叫,大步走到窗前,将那盒重阳花糕直接丢进了池塘。

    沈妙言奔过来,就看见池塘水面激起小小的浪花,好吃的点心缓慢沉入水中。

    她气不打一处来,小小的拳头直接砸到君天澜身上:“你怎么这么坏?!堂堂国师大人,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小姑娘?!”

    生气,不是因为好吃的被丢掉,而是他毫不尊重她,只按照自己的想法霸道行事,从不顾忌,她的感受。

    那粉拳不痛不痒地落在他的身上,君天澜站在那里,身姿高大修长,任由她发泄,只不言不语地低头盯着她。

    沈妙言捶打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掉落下来,转身红着眼往自己的小隔间跑去。

    君天澜望着她的背影,狭眸复杂得可怕。

    傍晚时分,花容战到了国师府,额头上缠了绷带,一只眼周围遍布淤青,一条胳膊用纱布吊在胸前,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他同君天澜说了会儿话,便进了东隔间,沈妙言正盘腿坐在小床上,拿着两个木头雕刻的将军互相打架。

    他走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沈丫头,慕容嫣的案子,调查出结果了。”

    沈妙言抬起红肿的眼,他愣了愣,随即笑道:“又和国师吵架了?”

    沈妙言抬手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没有。花狐狸,慕容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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