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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锦绣萌妃-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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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怀中少女浑身都是伤。

    他猛地坐起身,“妙妙?”

    少女连唇瓣都是苍白的颜色,只紧闭着双眼,并不回应他的呼唤。

    君天澜仔细沉思了会儿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下了床,去隔间洗了个凉水澡,想了想,又亲自烧了壶沸水,重新弄了温热的洗澡水,把床上的少女抱去洗澡。

    沈妙言仍旧昏迷不醒,他把她靠在浴桶上,踏出隔间,“来人。”

    几条鬼魅般的身影照旧出现在楼阁中,他扫了眼床榻,淡淡道:“清理干净。”

    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暗卫立即行动,把床榻上所有的被褥、枕头等物一起抱起来,又有人捧来崭新的一套被褥,在床上铺好。

    君天澜回到隔间,把沈妙言从水里捞起来,给她擦洗干净,拿了套崭新的衣裳给她换了,这才又把她送到床榻上。

    他独自盘膝坐在窗边,指关节轻轻敲击着矮几,又思考了一会儿,却还是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晌午,床上的少女终于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他起身走到床榻边落座,正要扶她靠坐着,沈妙言瞧见他,猛地推开他的手,几乎是怒吼出声:“你走开!”

    君天澜收回手,冷峻精致的面庞上噙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沈妙言狠狠瞪着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昨晚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怎么现在还敢摆出一副这样的表情?!

    君天澜自然不知道薛宝璋的事儿,只当她是身子疼,于是软声道:“昨夜是我不对,你今天好好养着。”

    沈妙言眼圈通红,“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沈妙言眼泪掉得更欢,小手抓紧了锦被,“你昨晚……与薛宝璋……”

    君天澜托腮,“我与她只是对弈,后来她走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02章 我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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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昨夜的事,他真的记不大清楚了。

    他说完,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于是又伸手给她把被角掖好。

    沈妙言心头火起,又推了他一把,“你走开!你碰了她,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是睡在一块儿的!床上,床上还有她的……”

    她面颊涨得通红,实在无法接受昨夜所看到的那一切,哭着跳下床,不顾身体的疼痛,赤脚朝木门奔去。

    君天澜坐在床榻边,暗红色瞳眸冷厉得可怕。

    他并不知道,他与薛宝璋……

    他闭上双眼,努力地想把昨夜的事记起来,可是没用,无论如何回忆,得到的,都只是脑海中的大片空白。

    沈妙言赤脚跑出青云台,尽管今日冬阳温暖,可再如何温暖,也还是冬天。

    她拎起裙裾踏过枯草,穿过一条早已废弃的游廊,游廊上朱漆剥落,地面还有积水凝结的薄冰。

    她踩在薄冰上,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冷。

    她缓缓蹲下去,用双臂环住自己,只无声地流泪。

    过去这五年,她看过很多书,经历过许多人情世故,也懂得了无数人生的道理。

    可那么多道理中,却没有任何一条,教她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

    她的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搅动,撕心裂肺,难受得连嚎啕大哭都做不到。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哭红的脸,双眼已然肿得像是两个核桃。

    她站起身,却因为蹲了太久的缘故,双腿发麻。

    她及时扶住旁边的廊柱,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透过朦胧泪眼,偏头望向廊外的日头,现在已经是午后。

    肚子叽咕叫了几声,她揉了揉肚子,垂下眼帘,正抬步准备回青云台找点儿东西吃,却发现脚丫子与地面的薄冰冻在一起了。

    她试着拽了拽,脚板心的皮肉被拽的生疼,仿佛要拉扯下一块皮来。

    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滑落下来,她抱着廊柱,哭得极为哀切。

    游廊外,白衣胜雪的贵公子负手而立,丹凤眼静静注视着那个哭声悲切的少女。

    他身后跟着殷禄和其他在宫变一役中立下战功的人,这些人皆都面面相觑,他们本是过来瞧瞧废太子的,如今宣王爷却在这儿驻足,莫非真如传言那般,宣王深爱这位乐阳郡主?

    他们正胡思乱想间,君舒影抬步,缓缓踏进游廊。

    沈妙言还在哭,却察觉脚上一暖。

    她低头,君舒影不知何时过来的,手掌运着温热的内力,覆在她脚背上,热流通过脚背运转至脚板心,不过片刻功夫,那薄冰就融化成水。

    君舒影站起身,把她打横抱起,丹凤眼静静凝视她的双眼,“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糟蹋你的身体。否则,我会心疼。”

    沈妙言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明明昨晚才向他放话,说要和君天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结果今日就……

    她狠狠咬住唇瓣,难堪地闭上双眼。

    仿佛不与他对视,他就发现不会发现她的难堪似的。

    不过掩耳盗铃罢了。

    君舒影就这么抱着她,朝青云台而去。

    那几名官员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殷禄笑着率先跟上,“走吧。”

    青云台,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君舒影抱着沈妙言,用脚踹开木门,一眼看到盘膝坐在窗边的君天澜。

    君天澜偏过头,看到他正抱着他的女人。

    两人视线在空中略一交锋,又各自挪开。

    君舒影把沈妙言放到床榻上,从柜子里找了双罗袜,慢条斯理地给她穿上。

    他还记得,当初君天澜,也是当着他的面,为小妙妙穿上罗袜的。

    如今局势颠倒,倒是可笑得很。

    殷禄等人跨进门槛,见屋中随处扔着几个蒲团,眯了眯眼,没有了落座的心思。

    殷禄笑嘻嘻道:“都道青云台贫苦,本侯瞧着废太子这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如今青云台楼阁中,摆的都是那些暗卫和沈妙言托人从宫外运进来的好东西,住着自然舒服。

    殷禄说着,朝乾元宫方向拱了拱手,敛去笑意,冷声道:“皇上有旨,让废太子在青云台闭门思过,可不是让你到这儿来过好日子的!”

    他说完,朝身后的两名龙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上前,毫不犹豫地在房中砸起东西来。

    整个房间很快化作一团狼藉,沈妙言唇瓣发白,视线落在君天澜身上,却见他仍然跪坐在窗边,淡漠地在矮几上临字。

    那些龙卫砸完其他东西,瞧见矮几和旁边堆积的字画,不由分说地上前,其中一人直接踹翻了那张梨花木矮几,另一人拾起字画,撕碎成废纸,扔得满屋都是。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如此。

    沈妙言暗暗抓紧锦被,眼中都是犹豫和挣扎。

    君舒影在她身边落座,瞟了眼床榻,很快联想起薛宝璋那日说过的事儿。

    很明显,小妙妙是撞破了薛宝璋和君天澜的好事,才哭成那个样子。

    被背叛的滋味儿,自然是不好受的。

    于是他试探着道:“小妙妙,随本王回宣王府?”

    沈妙言望向窗边的君天澜,对方面容始终保持着冷峻,暗红色的眸眼,也在看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连不相干的人都在屏息凝神,仿佛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沉默良久,微微摇首,“多谢宣王美意。”

    君舒影微怔,“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你也不愿意跟我走?小妙妙,他背叛了你!”

    “所以呢?我也要马上背叛他,如此才算扯平吗?”沈妙言对上君舒影的目光,无奈轻笑,“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楼阁中的气氛诡异起来。

    半晌后,君舒影什么都没说,起身朝木门外走去。

    快要跨出门槛时,他回头望向君天澜,“四月,父皇会封本王为太子。册封大典那日,本王允准你前去观礼。”

    说罢,他面无表情地跨了出去。

    殷禄等人紧忙跟上。

    等出了青云台,殷禄才试探着道:“殿下既然喜欢乐阳郡主,为何不直接把她抢回府?”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03章 我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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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朝中无数官员被清洗,废太子一脉的官员,几乎所剩无几。

    宣王在朝中形势,可谓如日中天。

    而殷禄因为在宫变那役中立下大功,所以完全把自己当成宣王的左膀右臂,争着抢着为这位未来的皇帝出谋划策,献媚讨好。

    君舒影脚步未歇,背着手朝前走,“你不懂她。”

    ……

    此时青云台内,整座楼阁都散发出死沉死沉的寂静。

    直到夕阳西斜,沈妙言才从床榻跳下来,弯腰开始收拾地面的狼藉。

    君天澜偏头看她,瞳眸比夕阳更加血红,试着跟她解释,“我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醒来时,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少女一声不吭,只默默收拾屋子。

    不管他是被下药还是怎么样,做了就是做了。

    她没那么大度,她没法儿绕开这个心结,马上就原谅她。

    君天澜见她连一眼都不肯给他,于是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夺过那些破烂物,随手丢到远处。

    他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沈嘉!”

    沈妙言眉心深深皱起,她拨开他的手,背转过身,抬袖擦去忍不住溢出的泪花,“这几天,咱们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我没办法原谅你。你让我静一静……”

    她说完,从柜子里抱出一床锦被,到隔间去了。

    君天澜独自站在原地,夕阳把他在地面的投影拉的很长。

    他垂着眼帘,修长的眼睫,遮住了瞳眸里的黯淡。

    两人连着一个月,都没有交流过。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沈妙言却仿佛根本看不到这个男人的存在,每日里只安心地读书写字,偶尔下楼练一练刀法,日子过得极为平静。

    君天澜想同她把话说开,可每次他一靠近她,她就立即寒着小脸离开。

    若他纠缠得烦了,她甚至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青云台,去宫中其他地方。

    期间薛宝璋曾来送过东西,他问了她那夜的事儿,薛宝璋只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原本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儿墨色的瞳眸,又化为更红的颜色。

    已是三月下旬,很多植株破土而出,嫩绿的颜色,叫人看着十分舒服。

    眼见着册封太子典礼在即,沈妙言无事可做,独自在宫中乱晃,不知不觉晃到了君怀瑾的宫殿外。

    宫门口守着两名龙卫,显然她还在被软禁着。

    沈妙言瞟了眼那两个黑脸龙卫,背着手往宫殿后绕。

    她绕到碧水宫后方,正寻思着翻墙进去探望下君怀瑾,谁料转过墙角,却瞧见朱红的围墙旁站了个负手而立的男人。

    男人身姿修长如竹,穿着一品带刀侍卫的锦袍,巴掌宽的金丝腰带,把他劲瘦的腰身勾勒出来,一张俊脸清秀脱俗。

    “谢容景?”

    沈妙言挑眉,悄悄靠在拐角处,没上前去。

    过了会儿,围墙后有声音响起,她探出半个脑袋看去,只见君怀瑾踩着梯子爬到墙头,冲下方的谢容景挥挥手,“容景哥哥!”

    谢容景仰头看她,尽管面容仍旧十分严肃,可眼底却藏着浅浅的温柔,“你别爬太高,当心摔下去了!”

    “没事儿,下面有红叶和绿萝扶着梯子呢!”君怀瑾声音娇俏,“容景哥哥,我要的零嘴,你给我带进来了没?”

    谢容景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身形一动,悄悄攀上墙头,“给,桂花酥皮鸭。整只带进来太大了,我就只留了两个鸭腿。”

    他们两人并肩坐在墙头,君怀瑾一边啃鸭腿,一边笑嘻嘻说着话。

    沈妙言看见她穿着淡绿的宫裙,像是风中萌芽摇曳的柳枝,弯弯的眉眼中,充满了幸福与开心。

    谢容景从袖袋里取出一方雪帕,温柔地给她把唇角沾上的油污擦拭干净。

    所谓患难见真情,大约便是这个意思吧?

    在君怀瑾得势时,谢容景总待她淡淡。

    然而在她处境危急时,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倾尽所有,努力待她好,哄她高兴。

    两人细声说着什么,君怀瑾轻轻倚靠在谢容景的肩头,春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拂起来,她脸上的幸福,似要把那封冻的蓝天也给融化。

    沈妙言唇角下意识地扬起微笑,不忍上前打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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