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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锦绣萌妃-第395章

小说: 锦绣萌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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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俊

    谢陶坐在雪地里,抬袖擦眼泪,可怜巴巴地点头。

    “说起来,我倒是谢府未来的姑爷……”小男孩儿抬眸盯了眼后门的匾额,唇角流露出狠戾的笑,抬步离开,“记住了,小爷名叫顾钦原,今日一饭之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谢陶呆呆望着他纤瘦的背影,隐约想起以前偷听爹娘说话,好像自己的确有门娃娃亲,对方的确姓顾……

    她将“顾钦原”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哆嗦着从雪地里爬起来回府。

    丢了荷包倒没什么,可惜把姐姐赏她的玉佩也丢了……

    她瑟缩了下,忐忑不安地进了谢府。

    天色已晚,除夕的热闹气氛,笼罩在整座镐京城上。

    萧府前院,萧城诀惦记着白日里遇见的妹妹,忍不住在宣纸上动笔勾勒了一个年画娃娃,烛火下,小少年的眉目颇有些烦恼,他竟忘了询问那个妹妹是哪家的姑娘,以后想找人,怕是找不着了。

    正专心致志地画画时,穿团龙皇子服制的俊美少年郎跨进暖阁,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萧府子弟。

    这些男孩子正是顽劣的年纪,瞧见萧城诀在画小姑娘,纷纷起哄,萧城烨一把夺过那张画,笑哈哈道:“哟,这是哪家的小姐?”

    萧城诀气红了脸,急忙伸手去夺,萧城烨不给,将画子揉做一团,一群男孩子互相扔着玩儿,最后那纸团子掉进炭盆中,被火舌彻底吞噬殆尽。

    那个夜晚,是萧城诀过得最糟糕的除夕。

    时光若流水,轻而易举就带走了岁月里最珍贵的宝贝。

    年少时的懵懂记忆,被日后的阴谋算计、争权夺利逐渐掩藏,终至再也记不起,他的生命中,还曾有一小段那么美好纯洁的时光。

    ——

    天好热,白菜懒惰得只更了六千字,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明天四更!

    凶手是谁,大家能看出来吧,成诀的死,在“第753章·她真是朵奇葩”有过伏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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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5章 如今贪嗔痴,我都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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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城诀死了,在临近重阳节的时候。

    沈妙言坐在蓬莱阁高高的窗台上,只觉得恍惚。

    好端端的人,才从大牢里出来,怎么就没了呢?

    大雾从湖面袅袅升腾起来,渐渐阻隔了她远眺的视线。

    她饮了半盏茶,有侍女进来,朝她屈膝行了个礼,“小姐,王爷吩咐,将府中的灯笼都换成白色的。”

    沈妙言望了眼窗檐上的红绉纱灯笼,“唔”了声,从窗台跳下来,将位置让给那侍女。

    她倚在圆桌边,看着侍女娴熟的动作,轻声问道:“王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侍女回头,恭敬地又行了一礼,“回小姐话,王爷呆在书房里,两天两夜不曾出来。”

    “哦……”沈妙言垂眸,默立片刻,转身跨出寝屋。

    楼下书房,秋日的残阳从半掩的窗棂洒进来,然而屋中依旧昏惑黯淡。

    沈妙言推开门,闻见一股浓郁异常的酒香,白衣胜雪的贵公子靠坐在墙角下的光影中,极致艳丽的面庞笼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一条腿朝前伸展,另一条腿屈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拎着酒瓶垂在身侧,顺滑如绸的青丝垂散在地,宽松雪白的广袖与袍摆在地板上延展开,晕染开的暗黄色酒渍早已干涸。

    沈妙言跨进去,缓步走到他面前,拎起裙裾蹲下,从袖袋里取出绣帕,轻轻抬起他的脸,为他擦脸。

    他的下巴上长出了淡青色胡茬,摸上去硬硬的。

    眼下可见半痕青黑,睫毛遮掩的瞳眸中,遍布着红血丝,眉梢眼角都是憔悴。

    他握住沈妙言纤细的手腕,将她往怀中一扯。

    小姑娘的身子干净馨香,抱着的手感软软嫩嫩,令人安心。

    他将下颌搁在沈妙言的肩膀上,声音喑哑:“从小到大,我负责任意妄为地乱来,他负责苦口婆心地规劝……我以为,他会一直陪着我,一直规劝我,一直为我出谋划策……”

    沈妙言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滑落进衣领之中。

    “可是,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他……妙妙,君天澜,他从我身边,夺走了他……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肯听他的话,才导致他的死亡……若一开始,若君天澜刚回到大周的时候,我就对他下杀手,成诀他又怎么会死……”

    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诡异。

    沈妙言沉默良久,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不要这么自责。”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是我对不起他。”君舒影抱着沈妙言的手收得越发紧,仿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黯淡的光影中,沈妙言无言以对,只能用自己的拥抱,给这个痛失手足的男人,多一点温暖。

    君舒影趴在她肩膀上,终是忍不住,哀哀痛哭出声。

    秋阳一点点从两人的衣摆上挪走,天色终于彻底暗了下来。

    黑暗之中,男人不知怮哭了多久,终于抱着小姑娘倒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沈妙言想着萧城诀的死,同样满身满心都是疲惫,再也不想考虑其他,阖上双眼,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

    她动了下手,却察觉到不对劲儿。

    涣散朦胧的瞳眸逐渐聚焦,只见自己睡在奢华柔软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上,那个神仙般的男人,盘膝坐在她身侧,手中随意地捻着一根红线。

    “君舒影?”她的目光顺着那根红线,发现红线竟然一圈圈缠住了她的双手,她不禁蹙眉,“你做什么呀?”

    君舒影将红线一段系在自己的手腕上,继而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搂到怀中,细长妩媚的丹凤眼中透出偏执的认真,“小妙妙,成诀没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沈妙言挣了下,那红线不知是什么材质,即便是她,竟也无法挣断。

    她忍不住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有病?”

    君舒影靠近她一些,伸手捏住她的鼻尖,“你有药?”

    沈妙言气急败坏:“疯子!”

    “疯子配饭桶,正正好!”

    “你说谁是饭桶?!”

    君舒影松开手,又去捏她的脸蛋,“我可没说是你,小妙妙激动什么。”

    沈妙言无言以对,甩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他。

    君舒影伸出手指,将她鼓起的腮帮子戳得瘪下去,轻笑出声:“小妙妙真可爱。”

    丹凤眼中一片清明,只要对上眼前这双琥珀色瞳眸,仿佛一切伤疤都可以复原,仿佛一切疼痛都能够治愈。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眼角,他凑过去,神色正经了些,气息携着几分霸道,“小妙妙,留下来陪我吧,我会待你好的。”

    沈妙言讨厌黏黏糊糊的君舒影,手不能动,身子却还是能动的,于是背转过身,不肯搭理他。

    君舒影又往她身边凑近些,那红线长得很,他从背后绕到沈妙言脖颈上,绕了好几圈,再渐渐收紧。

    沈妙言脊骨窜上凉意,猛地回头看他,他笑得单纯无邪,“佛家有言,贪、嗔、痴为三毒,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可怎么办呢,如今贪嗔痴,我都占尽了……”

    他像是在问沈妙言,又像是自说自话,手指按着沈妙言的脸蛋,等松开时,那白嫩的脸蛋赫然印出几根红红的指印,可见力道不小。

    他嗤笑一声,在沈妙言惊惧疑惑的目光中,大掌不安分地顺着脸蛋滑下,轻轻挑开她的衣领。

    沈妙言气急败坏,只觉眼前的男人陌生得紧,伸脚想去踹他,却被他轻易避开来,还顺势捏住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踝纤细得紧,白腻腻仿佛能看见里面淡青色的筋络。

    他轻佻地捏了下,继而下床更衣,“不与你闹了,今日是重阳节,咱们要去大长公主府赴宴。”

    随着他下床的动作,沈妙言双手被缚,被他带下床,差点儿滚落在地,勉强立住,心头全是窝火,“君舒影,你给我解开!”

    君舒影自个儿套上宽松的外裳,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狼狈气怒,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眼底平静,“我才没了表弟,小妙妙该好好哄我才是,冲我发火,是何道理?”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786章 几近变态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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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言后退两步,双眼朝他瞪得圆圆。

    君舒影随手理了理宽大的云绸绣莲花暗纹外裳,慢条斯理地将她手中的红丝线解开,“等下到了皇姑奶奶那里,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许乱跑,更不许去找君天澜。”

    沈妙言瞧见自己手腕上被勒出的一道道红痕,没给他好脸色,轻哼一声,扭头回自己寝屋了。

    君舒影盯着她的背影,摩挲着下巴轻笑一声,唤了侍女进来伺候他洗漱梳头。

    太子府,荣安院。

    薛宝璋端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菱花镜,镜中,碧儿正拿起一支金凤衔珠发钗为她插到发髻上,凤凰口中的红宝石珠子垂在额间,她抬手摸了摸白皙的面颊,只觉这张脸无愧于国色天香四个字。

    “娘娘真好看,奴婢天天看,都看不腻呢!”碧儿给她戴上红宝石耳铛,笑着恭维。

    薛宝璋面无表情,再如何美艳,小时候宣王不会多看她一眼,如今那个人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低头,淡然地抚弄起涂着鲜红丹蔻的长指甲,却听得窗外响起轻灵的鸟鸣声。

    她偏头看去,纯蓝色的鸟儿拖着长而华丽的尾羽从外面飞进来,轻巧地停在锦盒上,歪着脑袋梳理羽毛。

    她从鸟儿腿间绑着的信筒中取出薄纸,展开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唇角流露出一抹轻笑,揭开黄铜小香炉的盖儿,把信扔进去焚毁,继而对碧儿招招手。

    碧儿俯身,她轻轻低语了几句。

    重阳佳节,正是大长公主君若欣的生辰。

    即便她如今暂居城郊,做出一派隐世模样,但镐京城里,谁人不知当年的五王之乱,是大长公主一手掌控局面,扶持当今皇上登基的。

    因此每年到了她生辰这日,无数贵族官僚携带家属登门拜访,皇帝君烈更是遣身边的大太监福公公带着无数赏赐过府,以示尊重。

    宣王府的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沈妙言跳下车,瞧见四周熙熙攘攘全是人,与她那次过来时,景致全然不同。

    她很喜欢君若欣,因此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她,见君舒影磨磨蹭蹭在马车中不肯下来,不禁一把拉开车帘,“你做什么呢?”

    君舒影躺在软榻上,脸上敷着厚厚的珍珠玫瑰膏,朝她摆摆手,“且再等等,我前两日没休息好,脸色不大好看,待我敷完这膏。”

    沈妙言强忍住捶他的冲动,倚在马车旁,没好气,“你一大老爷们儿,讲究这么多做什么?”

    更何况,这厮就算面色憔悴,却仍有一种雨打芭蕉的美感,宛如那云端汇聚的暗紫霞光,不似人间俗人模样,实在叫人自惭形秽。

    不过这些话沈妙言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同他说的,怕他骄傲。

    君舒影懒洋洋坐起身,拿锦帕沾了水,细细将脸上的膏露擦去,又用清水洗净脸,对着镜子左右瞧了瞧,见镜中人面容白嫩绝艳,笑起来时的眼尾直飞入鬓角,这才稍稍满意,“走吧。”

    此时前厅中负责接待贵客们的乃是府中管家,君若欣还在后院梳洗更衣。

    她今日穿了件绣百福的湘紫罗裙,端坐在梳妆台前的模样沉静婉约,除了眼角流露出的点点细纹,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玉鸣蹙着眉在箱笼中翻找,“奴婢记得有一支点翠凤钗,正好配公主这一身儿衣裳的,到底放去哪里了!”

    “莫急,细细找,总能找着的。”君若欣含笑,伸手摸了摸镜中的容颜,葱白的指尖按在松弛的眼尾上,似是感喟,“十岁通晓古今诗赋,十二岁擅长琴棋书画,十六岁嫁人为妻,二十六岁平定五王之乱匡扶社稷,三十岁夫君离世,四十岁孩儿死于战火……本宫如今茕茕独立活到五十岁,这岁月,似乎也太难捱了些……”

    玉鸣惊了惊,回头道:“公主说的是什么胡话?!大喜的日子,可万万不能胡说!”

    君若欣垂眸,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口茶,眼中俱是无奈。

    玉鸣又找了会儿,打开一只檀木锦盒,笑道:“找着了!”

    正说着,却见锦盒底下压着一张泛黄的宣纸。

    她愣了愣,将锦盒捧到君若欣面前,“公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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