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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锦绣萌妃-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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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带着宫女们,快步去找沈妙言。

    李其望着她的背影,并未阻拦。

    他走到龙榻前,望着楚云间的目光满是疼惜,自言自语道:“奴才看着陛下长大,沈姑娘伤了陛下的身子,奴才实在是气。您醒来,若她被皇后娘娘弄没了,合该是她的命,您万万不要生气。”

    沈月如穿过雕龙绘凤的长廊,宫女们托着那华丽的裙摆,一路进了不远处的偏殿。

    刚踏进偏殿,浓浓的姜汤气息扑面而来。

    沈月如看向殿侧,床榻上的帐幔低垂着,隐约可见沈妙言躺在里面。

    她缓缓走过去,挑开垂帘,秋水剪眸中,有一瞬间的怔滞。

    沈国公夫人,也就是她的伯母,生了张花容月貌的脸,那是一张令京城女子都嫉妒的容颜。

    如今,那张容颜,传给了沈妙言。

    沈妙言她已经不是稚嫩的小孩子了,她已经是个姑娘。

    是一个,能让陛下心动的姑娘……

    她俯身,金色的甲套拂拭过沈妙言的脸颊,在垂下眼睫的瞬间,水眸中的情绪陡然变得阴狠。

    金色的甲套,缓缓掐进白嫩的面颊中。

    然而还未见血,一个沉稳清寒的男音忽然响起:“楚国皇后。”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含笑看向君舒影:“真巧,五皇子也来看望妙言?”

    君舒影端着一盏姜汤走过来,在床榻边缘坐下,隔开了沈月如和沈妙言,“妙妙在花园受了凉,是本王背她回来的。”

    眼角余光清晰地瞥见沈妙言脸上那个月牙形掐痕,他不动声色,舀了勺姜汤,喂到沈妙言嘴里。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0章 咱们的命运,注定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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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如微微抬起下巴,眼中掠过冷讽,她这位堂妹还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让大周皇子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她拂袖,在大椅上落座,“殿下不愧是天下君子典范,对待罪臣之女、弑君嫌犯,竟也能如此温柔。”

    “本王听不懂皇后在说什么。”

    采秋奉上茶水,沈月如接过,优雅地拿茶盖抚开面上的叶片,茶香缭绕,她含笑抬眸:“《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宫这堂妹活泼可爱,殿下喜欢偏袒,也是在所难免。只可惜,妙言心里,似乎并没有殿下。”

    君舒影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声音冷淡了些:“本王不过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

    “到底是当做妹妹,还是心仪她,殿下心中有数。”沈月如呷了口茶,将茶盏递给采秋,秋水剪眸中尽是算计,“可惜殿下不日便将启程回国,除非殿下肯将妙言一同带走,否则,这段恋情,定然无疾而终。”

    君舒影目不斜视,只淡然地喂沈妙言喝姜汤。

    “只要殿下愿意,本宫可以帮助殿下,将妙言送出皇宫。”沈月如脸上笑容更盛,站起身,仪态万千地转身出门。

    “久闻楚国皇后诡计多端,你会好心帮本王?说吧,你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君舒影瞥向她的背影,冷笑。

    沈月如停住步子,面无表情地目视廊外的雨幕:“本宫想要的,是她离开楚国,离开陛下的视线。仅此而已。”

    宫女簇拥着她离开,君舒影将空碗搁到床头,给沈妙言擦了擦唇角,凝视她良久,语气像是调笑:“跟我回大周吧?等你长大,让你做暖床丫鬟。”

    回答他的,是沉稳的呼吸声。

    ……

    仪元殿。

    楚云间醒来时,已是深夜。

    窗外传来雨打芭蕉的声音,他望了眼包裹着白纱的右臂,声音透着嘶哑:“李其。”

    李其连忙推门进来,“陛下,您醒啦?奴才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备吃食!”

    他望了眼门外在风中摇晃的宫灯,“把她也带来。”

    李其愣了愣,意识到他说的是沈妙言,连忙称是,去办了。

    隔扇合上的刹那,楚云间看到的是远方黑沉沉的夜色。

    宫灯的薄光,照不穿那冗长的黑暗。

    右臂疼得厉害。

    他阖上了眼帘。

    沈妙言被带进来时,才刚从高烧中醒来。

    她穿着单薄,整个人还迷迷糊糊的,李其在她膝盖窝轻轻踹了脚,她就跪在了床榻前。

    楚云间眼角余光扫过她苍白的脸,朝她伸出手:“过来。”

    沈妙言脑袋疼得厉害,她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床边,楚云间坐起身,拿过自己的外裳,用完好的左手裹到她的身上。

    李其等人俱都惊了惊,可谁也不敢多言,将膳食放到桌案上,便掩门退下。

    楚云间的指尖摩挲着那张白嫩的小脸,见她恢复了些许血色,俊逸雅致的面庞上浮起浅笑,声音十分虚弱:“你没事就好。”

    沈妙言抬眸,他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半张脸被灯笼的光照亮,明黄的中衣,折射出淡淡温柔的光,很祥和。

    同下午御花园里的模样,全然不同。

    夜雨呢喃,楚云间收回手,“去把粥端来。”

    沈妙言抓着裙摆的手紧了紧,想要反抗他,想起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起身将小米粥端了来。

    楚云间静静看着她,她瞥了眼他的右臂,只得在床榻边缘坐下,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

    喂他喝了几口,她蹙起眉尖:“为什么要我伺候?”

    “朕的手臂,是你弄伤的。”

    “那是因为,当时你要侵犯我。”

    “朕侵犯你,是因为你的挑衅。”

    “你是我的仇人,我不挑衅,难道还要对你笑脸相迎吗?”沈妙言喂粥的动作有些急,白粥尽都洒在他的衣襟上。

    楚云间扯过帕子,将米粥擦干净,唇角却含着一缕笑:“所以,沈丫头,你看咱们的命运,因因果果,注定了纠缠不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沈妙言将粥碗放到床头,高烧才刚退,她有些支撑不住,便冷声道:“我乏了。”

    说着,刚站起身,眼前却忽然一黑,再度晕厥过去。

    楚云间望着倒在龙榻上的小姑娘,凝视良久后,将她好好放到里侧,分给她一床锦被。

    夜色深沉,秋雨缠缠绵绵。

    殿内一灯如豆,映出楚云间沉默而冷毅的侧脸。

    翌日。

    沈妙言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躺在楚云间的床榻上。

    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她下床穿了鞋,打开殿门,触目所及是夜雨过后,碧色如洗的葱郁草木。

    几滴残雨顺着瓦砾滑落下来,她伸了个懒腰,大病过后,人的精气神总是很好。

    正心情不错时,李其领着几个宫女,匆匆忙忙过来,瞧见她站在门槛后,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儿,一甩拂尘,躬身道:“给沈姑娘请安!”

    沈妙言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这人变脸可真快,昨天都不曾给过她好脸色,今儿这是怎么了?

    李其示意那几个宫女进去,笑呵呵对沈妙言道:“沈姑娘既成了陛下的女人,日后便要好好伺候陛下!盘子里是几套新的宫装和绣花鞋,沈姑娘看看喜欢哪一套?”

    沈妙言却吓得不轻:“我何时成了他的女人?!”

    李其咳嗽了声:“昨儿晚上,姑娘不是侍寝了吗?陛下今儿一早就吩咐奴才,按照妃位的规格,给姑娘准备新衣。”

    侍个蛋的寝啊!

    沈妙言抓狂,抬手掀翻一张托盘,怒声:“楚云间那个王八蛋!”

    众宫女紧忙低下头,只当没听到这话。

    李其笑了笑,“沈姑娘,您还是赶紧更衣吧!等下着凉了,陛下又得心疼不是?”

    沈妙言白了他一眼,径直去自己寝殿找衣裳穿了。

    与此同时,国师府。

    阴暗冰冷的地牢内,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正摆在竹床上。

    尸体已经腐臭,夜凛皱着眉头,冷眼盯着那两个仵作验尸。

    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仵作对视一眼,用白布将尸体盖上,走到夜凛跟前:“凛侍卫!”

    “如何?”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1章 是他惹不起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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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芜院,书房。

    君天澜临窗而立,注视着满塘枯荷,夜凛在他背后低声道:“张耀死前所中之毒,如主子猜测的那般,正是魇。相府花园,就种有这种植株。”

    说着,抬眸望了眼君天澜,又很快垂下头:“张敏所中之毒,则是一种潜伏期长达两个时辰的慢性毒药。也就是说,早在沈小姐进天牢之前,她就已经中了毒。”

    君天澜的手指叩击着桌案,冷冷道:“那个牢头呢?”

    “已经被属下控制起来,就在地牢中关着。”

    君天澜转过身,削薄的唇含着一缕笑,虽然好看,却冷到骨子里:“带路。”

    几盏灯笼挂到墙壁上,漆黑的地牢瞬间显得亮堂起来。

    一个男人被绳索牢牢绑在木架上,大约处于昏迷状态,头低垂着,没有一丝动静。

    君天澜在夜凛搬来的大椅上落座,手肘撑着扶手,修长的指尖摸了摸下巴。

    夜寒立即拎来一桶冷水,直接泼到那男人头上。

    男人一个激灵,睁开双眼,触目所及是陌生的环境,以及,一手遮天的当朝国师。

    他双腿战栗,向来能说会道的嘴也变得结巴起来:“国、国师大人?”

    君天澜面无表情:“张敏死掉的那天,张璃是不是去探望过她?”

    “这……”那牢头眼珠一转,笑嘻嘻道,“不曾、不曾!”

    君天澜闻言便扯动唇角冷笑了下:“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牢头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油光满面的脸上快速掠过算计的光芒,陪着笑,不答反问:“大人是让想小的,为沈小姐做清白证明吗?”

    君天澜不语。

    那牢头觉得自己大约猜中了,鼠眼中闪烁着精光,笑道:“张大小姐出手大方,事成前就付了小的一千两白银,还承诺,若她能顺利嫁给大人,就再给小的两千两白银!不知大人开什么价?”

    君天澜垂眸,摩挲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听闻,沈国公一家入狱之后,一直都是你负责照管?”

    “是是是,小的是天牢牢头,重要些的犯人,都是小的亲自照管。”那牢头回答着,却不解君天澜为何问起这个。

    而他说完,地牢中就陷入了寂静。

    他眨了眨眼睛,只见灯笼的光照在这个俊美过分的男人脸上,低垂的眼睫十分修长,他的坐姿很优雅,周身的气息却冷峻得可怕。

    他舔了舔嘴唇,“国师大人?”

    君天澜朝旁边伸出手。

    夜凛取下挂在墙上的皮鞭,恭敬地呈到他手中。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握住那根长鞭,君天澜站起身,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地牢中,清晰而笃定。

    他在那个牢头面前站定,双手拽了拽皮鞭,试探了下弹性,便后退一步,在那牢头惊恐的表情中,猛地抽下一鞭。

    皮肉炸裂的声响,很清脆。

    牢头惊叫一声,全身都抽搐挣扎起来。

    君天澜面无表情,他记得,当初那小丫头说,她娘亲用了贴身玉佩,才从狱卒那里换来一碗牛肉面。

    他想着,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无情。

    而那鞭子不同于天牢里的,鞭身上布满细小的倒刺,一鞭子抽下去,皮肉都被倒刺拽起,那种钻心的疼,令那牢头根本无法忍受。

    然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挣不脱这绳索。

    他鬼哭狼嚎着,开始哀求君天澜饶恕他。

    君天澜面无表情,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很快,地牢中便只剩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二十鞭子下去,那牢头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君天澜将鞭子丢到地上,在夜寒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姿态之优雅绝伦,仿佛刚刚做的并不是什么伤人性命的事,而是参加完一场上流贵族的诗会。

    夜凛拎来一桶溶了盐的冷水,照头浇到那牢头身上。

    牢头奄奄一息地睁开眼,嘴唇发抖,直到此刻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是他可以讨价还价的对象,而是他惹不起的杀神。

    似是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君天澜眼角余光瞥过来,声音冷漠:“若是愿意做人证,本座赐你全尸。若是不愿意……”

    他的声音太过阴寒冷酷,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叫牢头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哆嗦,回过神后,哭着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给大人做证!只求大人饶了小的这条命!”

    君天澜却看也不曾看他,径直往地牢外走去。

    踏上最后一级石阶,他低头,望着溅到他袍摆的血点,面无表情地脱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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