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灵天下-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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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烽则立即选择躲避,脚步速移身形忽转,堪堪躲避掌印的直接拍击,可掌印的边缘力量依旧打在纪烽的身上,衣服瞬间焚毁,肌肤若火烧般疼痛。
“炎老狗,你还真的动手!”纪烽掐着肩膀上的肉,疼的咬牙切齿,不过,这也激起了纪烽心头的怒火,再也没对炎勇有任何礼貌可言。
“狗崽子,速度挺快!接下来,我看你用什么躲避?”炎勇一招未能直接击杀纪烽,当即选择出第二招,而且还使用的是中品星阶武灵《炎爆怒潮》。只见,炎勇全身如同火山喷发般涌起刺目红光,与炎聪不同的是,炎勇并不是三条岩浆柱,而是滚滚岩浆铺天盖地,场面恐怖无比。
“歪日,炎老狗,你竟然使用中品武灵。炎家数代前辈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感觉到红光内强劲的力道,纪烽不由得怒骂道,但同时他再次摸向玉镯。
“族长,怎么还没来?”
“快点啊!族长,你快点来啊!再不来,纪烽可就要成为历史了!”
纪家青年们紧张地张望着四周,期待着那位身披紫色披风的人出现,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可惜纪皓始终没有出现。
危险却在继续放大。
就在纪烽准备自救,以及青年们失望的时候,一道充斥着暴怒的吼声,突兀地在文岗城外炸响,“妈的,炎老狗,我纪皓的儿子,岂是你这杂种想留就能留住的?”
喝声刚落,在纪家青年们激动期待的眼神里,一道全身散发着海水般蓝光的人影猛地出现在城墙之上,随后脚掌猛踏城墙,身形又如炮弹般激射而出,重重地落在纪烽的面前,随后便是漫天剑影。
“剑痕八舞,第八舞,凛·洪涛!”
面庞森然,纪皓握剑之姿如舞蹈般轻盈,可大开大合间竟是凛冽杀招,漫天剑影缓缓地浮动,剑尖对着炎勇激射而去,场面宛若洪涛巨浪,当真是摧枯拉朽,恐怖非常。
“轰——”
岩浆、海水,两股绝然相反的力量在巨石高台上相遇,滚滚气流如同利刃般直接将高台切成两半,空气震荡巨声滚滚,观战之人的听觉竟霎时间失去,看到的像是无声的电影,但依旧震撼人心。
由此可见,双方对轰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观战之人目瞪口呆。
纪皓作为文岗城唯一的灵将,虽然没有人怀疑他的力量,但是更多的只是传说。如今当他真的表现出灵将的力量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砰——”
待观战之人恢复听觉的那瞬间,炎勇如炮弹般重重地轰在地上,而炎聪若没有灵使级别的长老保护着,那余劲恐怕会直接弄死他。
炎勇直接将地面砸出了大坑,即便如此,他也只是身受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待他从坑里爬起来后,张口间便是鲜血喷涌。
“噗——”
“族长,您没事吧?”保护炎聪的长老立即跑到炎勇身边,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炎勇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疼痛,朝着长老摆了摆手,随即将眼光看向纪皓,“多谢纪族长手下留情。”
确实如此!
纪皓乃是灵将级别的强者,炎勇与他之间可有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再加上纪皓施展的《剑痕八舞》比《炎爆怒潮》又上个级别,如果纪皓不是手下留情,炎勇此刻恐怕就是冰凉的尸体。
“炎族长乃是一族之长,如此不顾身份地向小辈下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纪皓将纪烽牢牢地护在身后。
炎勇脸色一沉,嘴角微微抽动,指着身旁的炎聪,冷冷地说道:“纪烽废去了我儿的修为,难道我不该让他做出交代吗?试问,如果我儿废去纪烽的修为,你,作为父亲,意欲何为呢?”
“交代?哼,交代个屁。如果不是纪烽技高一筹,此刻我看到的恐怕就是尸体了吧?”纪皓暴怒。
“族长,炎聪和炎勇是要杀纪烽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还要反咬一口。族长,你刚刚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直接趁机灭了他,多好!”
纪家的那些青年们迫不及待地替纪烽说话,其他的佣兵们也在窃窃私语地表达着心里对炎勇的轻视,不过这一切听在炎勇的耳朵里,却像是毒刺,深深地插进血肉的心脏内,不拔出来,生命都难保全。
“你……”脸庞急促地抽搐,炎勇望着满场轻视的目光,心知今日已经失去对纪烽最好的出手机会,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最好,别让我抓住机会。”
“这句正好也送给你!”纪皓说话间,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厉,“如今,炎聪已经失去了修为,可别乱跑了!”
“哼,等着吧!”炎勇恶狠狠地说道,心里估摸着祭司的事情应该完成地差不多了,便对扶着炎聪的长老说道,“我们走!咳咳——”
目送着狼狈不堪的炎勇一行人行入文岗城,纪皓冷笑了一声,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随后看向嘴角有血的纪烽,目光自然也变得缓和起来,轻拍着纪烽的肩膀,说道:“小家伙下手够狠啊!炎勇虽有三个儿子,但炎聪一直以来都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你居然直接废去他的修为,这恐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折磨人啊!”
“那是因为他想杀我。我怎么也得回报他啊!”纪烽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衫,脸上闪现着隐约的痛苦。
“好小子,真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凭借原之灵圆满期的修为战胜灵士。”纪皓上下打量着纪烽。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再谈,会比较好!”纪烽淡淡地说道。
“嗯,我们回去吧!”纪皓扶着纪烽朝着文岗城内走去,原本轻松的笑意渐渐消失,脸色显得特别的凝重。
“父亲,怎么了?”纪烽知晓肯定是符阴师动手了,但却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刚刚因为炎勇的关系而忘记了,现在看到纪皓如此脸色,便想到此事,遂问道,“是不是纪家的集市出问题了?”
“嗯!”纪皓沉沉地点头,脸色极度难看,随后说道,“纪家集市突然刮起阴风,飞沙走石,木牌砸死数人,集市内的人因恐惧而拥挤,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所以,此次集市是死伤惨重。”
“难道没有人帮忙?”纪烽的眼睛露出隐约的杀意,明明有交代池山,可为什么还造成如此大的死亡事件?
“有!如果没有金石拍卖行的祭司池山及时帮忙,那么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纪皓露出痛苦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单单纪家集市刮起黄沙呢?不科学。”
“既然有池山帮忙,为什么还会死那么多人?”纪烽边走边问道。
“因为事情发生时,没有人知道要去请池山祭司帮忙啊!直至踩踏事件发生后不久,池山祭司才抱着桃木杖行色匆匆地赶到。”纪皓说出了让纪烽抑郁非常的理由,的确,纪烽的确忘记交代此事。
“真笨!”纪烽狠狠地拍了下脑袋。
“并不是守卫们笨,而是没有想到回去请池山祭司。要知道池山祭司在文岗城可是有绝对的地位,平日里,我去拜见池山祭司都还得看他心情,更别说这些守卫们了。”纪皓忧心地说道。
“啊!”纪烽只是责怪自己笨,没想到让纪皓误会了,当即说道,“父亲,我们去集市看看吧!”
“嗯!”
如此,纪皓一行人便向着纪家集市走去。
068 真不是装逼
纪家集市,狼藉一片。
折断的木牌、翻到的摊位、滚落的物件……还有几具被重物砸死的尸体,守卫们正在努力地清理着现场。
唯独那根桃木杖,孤零零地插在集市的中间。
罗保的手在此次救人中被坠落的石柱砸断,但他依旧忍痛在指导着抢险工作。见纪皓到来,罗保赶紧上前,恭敬的行礼,道:“族长!”
“罗保,不是让你休息的吗?”纪皓担忧地问道,虽然语带责备,但是听着心里依旧是暖暖的,“这里有其他人在,不会有事的。你现在不赶紧休息治疗,万一以后落下什么病根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族长,罗保没事!集市的情况,还是罗保最清楚,有我在,抢险工作的进行会顺利些的。”罗保说话间,又指挥起来,“你们将这些东西抬走。”
“唉……”纪皓长长地叹气,却也无法否认罗保在抢险中的用处,只能眼看着罗保的手臂渐渐失去感觉。
抢险救灾中,如果没有熟悉本地情况的人在,整个抢险救灾的过程都会显得特别困难,根本会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清楚到底哪里还需要特别注意,哪里又是最危险的地方,哪里要快点抢险……
即便纪皓不忍心让罗保呆在此地,可是事实又不得不让他咬牙同意。
这就是无可奈何。
可就在纪皓无奈的时候,纪烽趁着他人未注意的时候,从存储戒指里拿出一瓶自己提取的药液交给了罗保,并说道:“罗叔叔,您将这东西喝下去。”
“这是?”罗保结果玉瓶,惊讶地问道。
“药液!”纪烽解释道,“这药液可以镇痛,虽非灵丹妙药,但可以让罗叔叔的手臂不会继续恶化。以后稍加治疗调养,应该可以恢复。”
“药液?药液不是应该只有祭司才能提取吗?烽儿,你怎么……”纪皓惊愕地看向身旁的纪烽,随后又心领神会的释怀,定然是那位神秘祭司交给纪烽的,最后纪皓还不忘加上一句话,“有机会将那位大人请到纪家来,他帮助你,也帮助纪家,如此大恩大德,我们定要知恩图报。”
“嘿嘿!嗯嗯!”纪烽也未否认地尴尬地点点头,如果告诉纪皓,这药液是自己随便提取着玩的,不知道纪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罗保多谢二少爷赐药。”罗保朝着纪烽行个大礼后,便仰头将药液喝下去,连一滴都没有舍得留下,恨不得将玉瓶都舔干净了。
当然,这并非罗保品性差,只是这药液什么的,是他一辈子都难以见到的东西,仅仅因为它出自祭司之手。正常情况,他们只能去药店买药,然后以文火熬煮成汤,唯有那些大家族的少爷们才配拥有药液饮用。
药材熬煮成汤,不仅会丧失不少药性,而且见效速度奇慢,因为它需要经过人体肠胃分解,分解为能够被人体吸收的成分,然后才能有治病的效果。而药液则不同,药液经过祭司的提取,直接是能够被人体吸收的成分,喝下去后能够快速吸收,见效速度奇快,另外,药材提取时,不会有任何的药性流失。
正是因为有此区别,才让药液成为有钱人炫富的标志,不仅如此,营养液、灵液……都可以成为炫富的筹码。
所以,当罗保到得这只在传闻里的东西,能舍得浪费吗?
见罗保喝完,纪烽才问道:“罗叔叔,目前集市的情况如何?伤亡人数”
“不好!被砸死的倒不是很多,主要是被踩踏而死。我简单统计下,差不多二十多人死于踩踏,十多人被砸死。”罗保面露痛苦之色地说道,对他们这些守卫而言,生死早已看的很透,整个文岗城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着或大或小的死亡事件,只是因为这次死的,还有多年的兄弟。
兄弟情,如何割舍?
“大长老,他们呢?”纪皓扫视一圈后,发现家族内的长老们竟然都消失了,不由地皱眉问道。
“长老们见黄沙之事已经解决,剩下的只是抢险救灾工作,所以简单安排下工作后,便回去了!”罗保摸了摸手臂,竟然发现原本割肉般的疼痛没有了,虽然手臂依旧不能动,但是感觉要好很多。
“混账!”纪皓咬牙切齿地骂道,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父亲,目前最重要的是组织抢险工作,长老们的事可以稍后再谈,我们……”纪烽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右手死死地揪住胸口的衣裳,面露苦色。
“烽儿,你怎么了?”纪皓紧张地问道。
“没事!可能被炎勇的余劲吧!父亲,不必担心。”纪烽将疼痛忍下,强颜欢笑地淡淡说道。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纪皓怎能不明白纪烽的心思,又怎么会看不出纪烽的情况,只是他明白,自己的儿子有着一股倔强的脾气,越是强求纪烽去做,只怕越是事与愿违,所以纪皓只能婉转地说道。
“嗯!那这里就多多麻烦父亲和罗叔叔了!”纪烽点了点头,便转身向着纪家的方向走去,可转身间,他发现拍卖行的人竟然一个都没,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晚风习习,漆黑的夜空之上,银月高悬。月华如水,静静地流淌在文岗城的大街小巷之内,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几分宁静与祥和。
经过白日里,纪烽与炎聪对战以及纪家集市突飞黄沙的事情之后,深夜的文岗城,也是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唯有某些街道上,细心倾听时,尚可以听见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娇吟。
纪家,后院的房间内,纪烽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张口间,鲜红喷涌而出,直接染红了凳子。
墨沧黎从玉镯内晃悠悠地飘出来,随意地坐在床榻边,非但没有对纪烽表现出特别的关心,甚至于还有些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