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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镇墓兽-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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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取胜的格斗术。此种以柔克刚之术,极其适合身材体重都不占优的亚洲人,又极具实战力。以至于后来传到巴西,发展出了格斗之王……巴西柔术,全靠寝技称霸天下。

    “不要下地!”

    陈公哲提醒晚了一秒钟,齐远山已被牢牢困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眼看脖子就要被日本人的双腿拧断,众人都别过脸不敢看了。

    突然,秦北洋飞奔上去,连环腿踢开两个阻拦的日本人,一脚踩中柔道高手的膝盖内关节。那条绞杀脖子的腿自然松开,齐远山这才逃出生天。他的脖子已经通红,话都说不出了,再晚须臾,必死无疑。

    柔道高手翻身跃起,大骂中国人不守规矩,为何跳出来一个帮手?

    秦北洋对做翻译的羽田大树说:“翻译给他听……我们比武只是切磋,不是生死相搏。现在,我愿意跟他一对一单挑。”

    “他还不会迷踪拳呢!还是我亲自上吧。”

    霍东阁刚要反对,却被陈公哲拦下来:“让这小子试试吧。”

    然而,秦北洋并未摆出任何武术招式,而是跟日本人同样压重心,弯腰屈膝,双手放低。挑战柔道高手,并非他心血来潮,而是观察了之前两次搏击动作,想到三个字……初见杀。

    在北京西郊的骆驼村的少年时代,他跟人打过无数次架。跟赶骆驼的蒙古人摔博克,跟健锐营甚至善扑营的满人练布库,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若是单打独斗,每次都相当短促,差不多半分钟,一套拳的零头都耍不下来。所谓“拳打两不知”就是完全不晓得对方如何出招,只靠本能反应来动作,也没有思考招式的空间和时间。只要你动脑子去想,就比人慢半拍,就意味着吃亏乃至死亡。必须把脑子放空,什么都不要想,只剩下身体和血液。

    他不动,对面的日本人也不动。

    秦北洋之不动,宛如陵墓背后峰峦起伏的龙脉,亦为孙子兵法之“不动如山”。

    对峙超过十分钟,四周鸦雀无声,偶尔爆发几声日语“康巴呆”。

    陈公哲与霍东阁对视一眼,觉得这秦北洋不可小觑。

    忽然,对方眼里流出一瞬的懈怠。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秦北洋伪装的阴霾后,雷震般出手。电光石火间,他已冲到日本人怀里,既不用拳,也不踢脚,而是使出中国式摔跤,两手把对方腹部捆住,下面用腿使绊。

    全程迅雷不及掩耳,无人能看清楚,柔道高手轰然倒地。他还想用寝技挣扎,秦北洋不给其任何机会,肘关节猛击喉咙,让他缺氧昏迷。

    日本侨民一片惊呼,陈公哲拍手称快:“精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四十四章 重返凶案现场(一)

    秦北洋并不夺人性命,而是替日本柔道高手顺气,帮助恢复正常呼吸。他才起身抱拳鞠躬,被精武体育会学员们的掌声包围。

    穿着西服的羽田大树,代表柔道馆长深鞠躬道歉:“柔道之魅力,武术之精髓,两者没有比试的必要。”

    “嘿嘿!我只是用街头打架的方式赢了他。”

    十七岁的秦北洋挠头傻笑,心里却想起光绪帝弯弓射日的镇墓兽,也算是为战死在刘公岛的外公小小报复了一下。

    羽田大树恭顺地问道:“请问这位英雄大名?”

    “秦北洋!”

    “秦?”羽田瞪圆了双眼,“可是秦始皇帝的秦?”

    “难道是天若有情天亦老的情?”

    说罢,秦北洋就被同伴们簇拥着“得胜回朝”,徒留下满大街懊恼叹息的日本人。

    虹口横浜桥上,羽田大树看着秦北洋远去的背影,口中念念有词:“斯古伊!”

    这一晚,精武体育会在四马路的老正兴菜馆办庆功宴。众人齐向秦北洋敬酒,尤其霍东阁,,秦北洋是代表他击败了东洋高手。上了酒桌,秦北洋反倒沉默寡言。大家问他怎么练的?只答四个字:打架、摔跤。

    陈公哲用人力车送秦北洋与齐远山回去。经过外滩和外白渡桥,三人下车走到公园门口,那里挂着牌子“一、脚踏车及犬不准入内;……五、除西人之佣仆外,华人一概不准入内;……”这便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起源。

    秦北洋一拳打在牌子上,幸好没有红头阿三巡逻经过,否则必以毁坏公物为名抓他。

    “中国有四万万人,不知要过多少年,才能打开这扇园门?我们造不出英国的无畏舰、德国的克虏伯炮,连日本都把我们远远甩下,怎能不让他们在这里耀武扬威。”

    “甲午年,我们有北洋水师,有定远和镇远两艘世界一流的铁甲舰,不是照样败了?就算如今有了无畏舰和克虏伯炮,恐怕也是被北洋军阀用来打内战,荼毒中国人的生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中国流血的革命太多,通过健强体魄而强国,虽属奢望,但未尝不可努力。”

    秦北洋想起《申报》上的新闻:“前几日俄国又爆发革命,布尔什维克党人炮轰冬宫,占领彼得堡,建立工人当政的国家……天下哪有不流血的革命啊?”

    “我等迂腐了。只恐怕,未来中国为革命而流的血,不会比俄国人少呢!”

    “陈先生,你从未展示过武艺,人们都说你身怀绝技。你我比试一下?”

    说话间,秦北洋借着今晚酒劲,已对陈公哲出拳了。黑漆漆的夜里,黄浦江惊涛拍岸,苏州河底白骨累累。陈公哲不紧不慢,步法飘逸地躲开。

    “北洋,不要胡闹!”

    齐远山上前阻拦,被秦北洋一掌推开。

    第二拳接踵而至,陈公哲被逼到外白渡桥栏边,再要退,只能翻身坠河。他抬起右手隔开秦北洋的拳头,借势推手,画出完满的圆弧,瞬间卸掉这一拳力道,再侧身,手腕微微一抖。

    秦北洋失去重心,刹不住车,整个人飞出去,竟翻下了苏州河。

    “扑通……”

    这下酒全醒了。泡在深秋冰冷的苏州河里,秦北洋吃了好几口水,幸好从小在海河里游泳,踩着水没沉下去。

    苏州河两边都是水泥堤坝。齐远山则是旱鸭子,在桥边干瞪眼喊救命。当陈公哲准备脱衣服跳水救人,一根竹竿伸到了苏州河心。

    秦北洋抓紧竹竿,只见齐远山和陈公哲都在桥上,又是谁在救他?竹竿带他游到接近沙俄帝国领事馆水域,他才找到台阶爬上来,刚要向救命之人谢恩,地上徒留竹竿,不见人影。

    齐远山与陈公哲绕过桥头跑来,秦北洋抹去脸上水藻和污垢,看着黑魆魆的街道:“救我的人为何逃跑了?有人在跟踪和偷窥我们!”

    “嗯,要小心了。”

    秦北洋成了狼狈的落汤鸡,连打十几个喷嚏,又大笑道:“陈先生,我本想试试你的武功,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

    “得罪!得罪!”陈公哲也忍俊不禁,“跟秦小弟一起玩耍,真是有趣得紧!”

    秦北洋披上齐远山递来的毛巾,头顶散发白乎乎的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内家大师在运用真气。

    “陈先生,今日与倭寇的柔道馆比试武功,你要是亲自上阵啊,必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习武之人,本为强身健体,不可逞强好胜。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霍东阁对付那个日本人,也是绰绰有余,但作为霍元甲的传人,不动如山才是最好的选择。”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秦北洋又打了个喷嚏,长这么大,他还没崇拜过什么人。

    三人在外白渡桥钢梁下别过。夜色下的黄浦江,一艘外国军舰鸣着汽笛开过,波浪在江堤上打出一片水花,几乎淹过外滩公园的地面……过了桥,离海上达摩山也不远了,秦北洋和齐远山跑步回去,抵消落水后的寒气。两人穿过两条路口,看到虹口巡捕房大案的悬赏通缉令。

    夜深人静,秦北洋突发奇想,决定到案发现场转转。齐远山也拦不住,转过一个拐角,到了虹口巡捕房门口,那里果然贴着工部局的封条。巡捕房已在四川北路另觅新址办公,这栋楼据说不吉利,可能会被弃用。秦北洋在路口观察,对面有栋六层高楼,站在那个楼顶,可清晰地观察到巡捕房内的一切动静。

    “远山啊,我们一起看过案发现场,我在想,两个刺客是怎么把凶器带入巡捕房的呢?”

    秦北洋脑中浮现起印度巡捕的模样,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北印度的锡克人与旁遮普人,平常对中国人颇为凶悍,凡是抓获疑犯首先会搜身,不可能让人把那么大的匕首带进来。

    “必有内应!也许那些匕首,早就藏在巡捕房里了,只要刺客装作犯人被抓进去,就能抽出来杀人。而我们对面这栋楼,就是监视虹口巡捕房的最佳位置。”

    齐远山摸着自己脖子。白天,若非秦北洋及时出手,他必会被日本柔道高手拧断颈椎,脖子至今酸痛,让他心有余悸。

    “你还不赖啊!”秦北洋注视着街道东去的尽头,“这绝非两个刺客的屠杀,而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刺客只不过是最终杀人的子弹,扣动扳机的人又是谁呢?”

    “你不是说过吗?跟海上达摩山的小镇墓兽有关系。”

    “是,但以他们干净利落地屠杀巡捕的能力而言,要杀到欧阳家府邸也并非难事。所以,那天欧阳先生的面色非常糟糕,他知道作为青帮老大,也未必能保护自家安全。”

    “如此说来,他们除了小镇墓兽,还有更重要的目标?”

    “我?”

 第四十四章 重返凶案现场(二)

    “北洋,你的脖子后面有两块天生胎记,跟幼麒麟镇墓兽的鹿角形状很像,只是你这个火红,它那个雪白。”齐远山继续用毛巾给他擦头发,“你的身上,也许还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前几天,我们两个去卡德路的澡堂子洗澡,你说感觉有人偷看你,我还开玩笑说是有男人喜欢上你了。现在想来,必是有人在偷看你后脖子的胎记。”

    秦北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对,这就是为什么,今晚我坠入苏州河以后,还会有人用竹竿子来救我的原因,他们一直在盯着我。此时此刻,也许就在我们身后。”

    “别吓唬我!”

    齐远山警觉地回头看身后,竟然真的有个灰色人影,头戴礼帽,身着长衫,面孔隐藏在阴影中,如同屠杀了这栋房子里所有人的刺客。

    “什么人?”

    秦北洋暴喝一声,向那鬼魅般的人影扑去,对方轻巧躲开,四散蔓延开一阵杀气。

    齐远山从另一个方向发动攻击:“小心他有匕首!”

    空无一人的街头,路灯照出三个长长的人影……辗转腾挪,拳脚生风,犹如一部无声电影,全靠光影交错撑起画面。

    对方同样好身手,只是迟迟没有亮出凶器,用胳膊拆挡了几招,眼看双拳难敌四手,就要被秦北洋与齐远山逼入死角。

    突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手枪,对准秦北洋的鼻子。

    枪声没响,秦北洋却放下拳头:“你不是刺客!因为你用枪,而刺客只用匕首。”

    “秦北洋,四个月不见,你又有长进了!”

    声音分外耳熟,来人在路灯下露出脸庞。三十出头的男人,拧着一对浓密的眉毛和小胡子,目光如同刀子,却让秦北洋喜不自禁——北京警察厅的探长叶克难。

    “叶探长!你怎么来上海了?”

    叶克难收起手枪,摘下礼帽,微笑道:“来看黄浦江的风景不行吗?”

    “请受秦北洋一拜!”

    “请受齐远山一拜!”

    两人要为四个月前,叶克难从张勋复辟的监狱中,将他们解救出来而谢恩。

    “举手之劳,何足道哉!”

    秦北洋抓着他的手说:“对啦,叶探长,你知道我爹在哪儿吗?”

    “放心吧,他的伤势已经痊愈,现在北洋政府的南苑兵工厂任首席机械师。”

    “我爹去兵工厂做机械师?”

    “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据说在为北洋军研制一种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秦北洋回头看了齐远山一样,“莫非是镇墓兽?”

    “那可是军事机密,国务总理段祺瑞下令,陆军次长徐树铮亲自监督的。我一个刑侦查案的探长,哪能知道这些内幕。”

    “只要他没事就好!做了首席机械师,至少饷银不会少,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听说他们最近去挖墓了。”

    “挖墓?”

    叶克难回头看着虹口捕房,言归正传:“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的希尔顿警长,通过北洋政府内务部,邀请我来上海协助破案。内务总长担心这是政治案件,害怕引起英美列强干涉,吩咐我尽快破案。但我是北京警察厅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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