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极品捉妖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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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妖精吗?啊?你他娘的不是还收留小妖精吗?这么可爱的小萝莉你是瞎吗?你告诉我,刚才那一下,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赵羽凡揪着狼人的耳朵,大声地吼着。
祁业郎不说话,在被赵羽凡扇了巴掌之后他就闭上眼不打算看他了。
妖精也有尊严的。
赵羽凡这是在羞辱他。
“卧槽,不说话?装死?好呀。”赵羽凡一脚踏上狼人后背,抓住他左爪,扭过身后,掰开他爪子,血肉模糊的爪子上,已经腐烂了一大半,之前那个伤口萎缩腐败蔓延到了近半个手掌心。
赵羽凡才拿起他的爪子,迎面就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刺激得他差点没吐了,干呕了几下,抬起手臂狠狠地揉了揉鼻子,打了两个喷嚏才止住,眼泪都激出来了。
赵羽凡把狼人的爪子拿远,定睛细看。
“靠,你把哪个捉妖人打得放血跟你拼命了?这么凶的吗?”赵羽凡惊讶地低头去瞧狼人。
狼人趴在地上,还被他别着条胳膊,根本没法子回头看他。不过狼人也没有要看他的意思,翻着血红的双眼,尽管已经被打得没力气还手趴着动不了了,还是要一副厉害的样子。
赵羽凡又看了狼人的伤口两眼。
“哇,你这爪子再不治疗怕是要废了,就这样了你他娘的还敢跟我正面刚呢?你是有病啊?”赵羽凡骂道。
狼人依旧不答,只是趴着喘气。
“嘁。。。。。。”赵羽凡撇了撇嘴,伸手掏了一张符纸,对折两下,捏紧成一小片,他握着这小片符纸,捏紧了祁业郎的爪子。
祁业郎已经放弃反抗了,吃了败仗然后等死,他不算耻辱。
但是赵羽凡却没有动手要他的命。
他捏着那小片符纸,仔细地瞅着祁业郎的爪子,看了一阵,猛地一按,符纸像把小刀,直接插进了祁业郎的爪子里。
狼人吃痛,闭上的双眼,瞪开,挣扎要动,却被赵羽凡踩得很牢。
“莫动,救你呢。”赵羽凡骂了一句。
手上用力,符纸直接切透爪子,他仔细地将祁业郎爪子上萎缩腐烂的部分一块一块剜下来。
祁业郎痛得只是抖,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冒汗,没多会,他身下已经湿了一片。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叫上一声,赵羽凡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肉,他一下一下地哆嗦颤抖,咬紧牙关,咬得满嘴是血,血红的双眼中不自觉地流下鲜血一般的眼泪,但是他一声没吭。
赵羽凡下刀又快又粗糙,他不是医生,根本不去管祁业郎手掌里的什么神经血管,符咒当刀,一个字,就是切,腐烂萎缩的地方直接切了扔地上,最后他把祁业郎的左爪上生生地剔出一个坑来。粉嫩的血肉外翻着,手掌心苍白的骨头暴露在外,祁业郎的左爪已经根本就没了知觉,就只会神经性地抽搐着。
赵羽凡抓着他的爪子,仔细看看着那圈翻起的粉红色的血肉,已经没有一分腐肉,骨头上也是,他仔仔细细地将白骨上沾着的肉块筋络全刮干净了,连骨缝里都不放过,刮蹭骨头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声,他倒是听得很兴奋。鲜红的血沿着切口顺着爪子往下流淌,把狼人手臂上的毛粘成一坨一坨的。
明明把人家的爪子切得异常恐怖,赵羽凡却似乎感觉很满意地点着头,放下了祁业郎的手。
“胜之不武的事情我做不出来。”赵羽凡从祁业郎背后收回脚,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还在微微颤抖着的狼人说,“但是你做的事情也要付出代价。”
“你手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虽然也有别的更温和的办法,但是我这么做,其实也是可以救你的,只不过直接剜掉腐肉,你会疼。”他看了看沾满血的双手,捻了捻手上被鲜血染红的符纸,符纸上捻出一蓬火焰,顺手丢在脚下,那堆从祁业郎爪子里挖出的烂肉。
火焰吞噬了腐肉,才一会儿,就烧干净,地上留了一堆黑灰恶臭的渣。
祁业郎趴在地上,只有呼吸还在勉强继续,他半睁着眼,面前一片模糊,不过耳朵里听到的赵羽凡的话却是清晰的。
赵羽凡拍了拍自己双手,蹲下身子,就着祁业郎身上的皮毛擦着手上的血迹。
“你们妖精坚韧,以你这种修为,就算是爪子被切成这样,要想恢复大概也不是难事。”赵羽凡擦干净手,从兜里掏出枝烟来点上,“我是看在之前你给我弯腰行过个礼,所以没有下杀手真的宰了你。”
赵羽凡转头看了看阿珠那边,小萝莉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了,看起来似乎没有大碍。
“不过我看你是在别的捉妖人手上吃了大亏?”
他转脸吐了一大口烟雾,“是在我离开你那玩具店之后,被捉妖人协会的人找上门了?可是不应该啊,你们不是一直安分守己,他们该给你挂好人牌子才是。。。。。。”
赵羽凡突然想到,之前吞金曾经给他发过一条消息,问他妖怪雷达的事情,而妖怪雷达是他从祁业郎的小弟手上拿过来的,而他的小弟是去追了吞金回来之后才拿着妖怪雷达的。。。。。。
赵羽凡愕然,夹着烟往嘴里送的手停在一半。
如果是这样联系起来的话,吞金去玩具店找茬要雷达,结果妖精们没有雷达。。。。。。于是恼羞成怒的捉妖人,就出手把这伙妖精全消灭。。。。。。
赵羽凡指间夹着的半截香烟落到地上,他怔怔地转头去看趴着不动的祁业郎,眼睛睁得很大。
祁业郎依旧闭着眼,不是装死,而是确实快要死了。疼的,被人生生地按着剔了肉刮了骨头,哪怕他再强悍也耐不住。
赵羽凡悄悄地咽了口口水,嘶地吸了口凉气,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能,确实就是他拿了妖怪雷达,结果害这狼妖背锅。
他长出一口气,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眨了几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脚下的狼妖了。
捉妖人的血,对妖精来说,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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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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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罗丹
序章:妈妈,枪
夜漆黑,风料峭。
暮春的夜,总带着一种木叶生长的气息。一点儿凉,一点儿挣扎的生机。
罗丹还是没有能够睡得着。
妈妈还没有回来,他不敢睡。
罗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墙,木板的厚实让他感到心安。他抬头看了看门口,深蓝色的布帘子被风掀开一个角,帘子后边是比深蓝更深的夜色。门没有关,他给妈妈留了门。
风似乎变大了,罗丹感到有些冷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摆在床边窗台上的花盆里的那朵橘黄色的小花。
风果然有些冷,罗丹感受到那朵花儿在瑟瑟发抖。
他伸开双腿,将花盆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搂着。
“没关系的,春天的风最冷也就是这么一阵,过去了就好了。”罗丹不知是在对怀里的小花还是在对自己说,“等一会,妈妈回来,关上门就不冷了。”
罗丹开始轻轻摇晃,嘴里哼出轻轻的小曲子,那是小时候妈妈哄他睡觉时候哼的曲子,最近很少听到她再哼唱了,妈妈总说,罗丹小的时候,总是哭,不过只要她哼起这首曲子,他就会立即停止哭闹,乖乖睡觉。
罗丹问过妈妈许多次,这首曲子的名字,妈妈从来不肯说。
不过他在很久以前就牢牢地记住了这支不知道名字的曲子的调子。
罗丹低头看着小花,嘴里轻轻哼着那支曲子。
突然,罗丹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从门外传来的,距离这里并不远。
是人群的声音。
罗丹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桌子前将桌上的油灯吹熄。
人声,罗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他有些害怕。
留在床上的花盆里的那朵橘黄色的小花颤抖得更厉害了。
罗丹躲去门后,悄悄地探出半个脑袋想去看一看外边是什么情况。
夜晚的深林是朦胧的,因为有雾,雾气浓稠。
罗丹只能看到深深的黑色上边漂浮着粘稠的灰白,灰白与深黑之中,似乎有几十处鲜艳的橘红,被雾气和夜色遮盖,那些橘红在跳动闪烁,那是……火把!
“散开去找!那个怪胎一定就在这附近!”罗丹听到有人在嘶吼。
怪胎?
罗丹心里一痛,他赶忙握紧了拳头,因为拳头在颤抖。
怪胎……
那些聚集的火把散开了,开始在浓雾和夜色里穿梭,它们在罗丹的屋子周围逡巡,却始终没有靠近。
感谢今晚的雾,比平时浓重很多,大概明天是个雨天,罗丹心想。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罗丹开始浑身都战栗起来。
那呼喊他熟悉,那是每天对他温柔地说话的声音。
罗丹从来没有听到过,那声音这般的歇斯底里。
“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什么错都没有!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罗丹记忆中的妈妈的声音是轻柔悦耳的,像山泉,像风铃,从来不是这样子的。像是喉咙里被塞满了棉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嘶哑,充血,甚至已经有些癫狂。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你们为什么还要找他?他有什么罪?”
罗丹不再颤抖了,他突然感觉一股极端的寒冷从腹部升起,往全身蔓延,那股冷侵入四肢,侵入骨头,侵入心脏,侵入大脑。
罗丹抬起了头,那只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看穿了浓雾和夜色。
他看到,一向温柔端庄的母亲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地跪坐在地上。
她的周围,是一圈手握刀枪的男人,他们挤挤挨挨,站在火光的角落里,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黑影虬结,狰狞如恶兽。
妈妈正昂着头,怒视着她面前的那个领头的男人。
他高大健壮,黝黑粗鲁,一支支火把的跳动的火焰,将他的面庞照得狞亮。
他咧开大嘴,朝着妈妈恶狠狠地笑。
“他是怪胎,他是恶鬼,他,不是人。他给我们带来厄运,所以我们要消灭他,你也别着急,你生下的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们抓住他,嘿嘿嘿嘿……”他抬手,枪口抵在了妈妈的头顶。
妈妈怔住。
“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将所有罪孽推到他的身上?就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吗?”
罗丹开始流泪。
他面庞正中仅有的那只眼睛流下的眼泪跟他的眼睛一样,也是天空的湛蓝颜色。
“罗丹!跑!快跑!”
“砰!”
罗丹开始跑。
妈妈最后的那声叫喊,他听到的只有绝望。
妈妈让他跑。
罗丹跑了很久,他跑出了深林,他不敢走大道,大道上有人。
他又跑进了森林,跑进了深山。
罗丹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了那边的山上冒着火光,那里是他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小房子。
罗丹扑通跪倒,朝着那边。
他感觉眼睛干涩,是流泪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眼泪在面上淌过。他伸手摸了摸眼睛,大概……刚才跑了那么久,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
罗丹闭上眼,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睛,所以他不会知道,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天空一样的湛蓝,变成了深红,那是血液的颜色,也是仇恨的颜色。
天微微亮了,果然有雨丝飘下,那边山上的火光被细雨洗灭,连一丝烟都没有能升起。
罗丹站起身,跪了半个晚上,他的腿麻木痉挛。
他开始轻轻哼着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拖着两条腿,一拐一拐地往前走。
前边是哪里?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举枪的男人,那群狰狞的恶兽,那声枪响。
对,枪。
中章:杀手,彩
“听说那个红眼的价格又涨了。”
“什么?他又涨价了?他还能涨?他再涨的话,谁还能雇得起他啊?”
“雇不起?现在据说想要找他出手的人,从这里排队,已经都能排到城门外去了。”
“他值得那么多钱吗?”
“嗨,别的我不知道,不过在杀人这件事上,他绝对是最权威的专家……”
……
酒馆,他们口中的红眼,罗丹,正一个人默默地缩在角落里。这是个别人看不见的位置,因为光到达不了。
罗丹的桌上没有饭菜,只摆着一只边缘破了口的瓷碗,一个酒壶。
最劣质的酒,浑浊刺鼻,喝下去,就像吞下把烙红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