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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诡故事会-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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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的实物我并没有见过,这幅画是我偶然得到的,若不是杜先生说起,我还以为这画上的凳子只是一只普通的凳子。”高远声隐去了真相,这只凳子是龙承辉的,只是龙承辉将它视如珍宝,不过事实也确是如此,这凳子来历不凡,它是用世上最大的一棵紫檀树制成的,而它的制作者更是奇特,竟然是中国古代一位极有名的皇帝。

    杜华江微微表现出失望,他看出这凳子非同寻常,这些古代珍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看这油画甚新,是近代所画的,只不知是画家想象中画出的,还是真的有着这么一只凳子。高远声拿起茶几上的香烟,他递给何书成和杜华江,“杜先生既然对古董有着这么浓厚的兴趣,那么肯定收集了一些稀世的古玩,不知道有时间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不,不,”杜华江笑道,“我并不收集古董,说到底,我只是对它们的价值有兴趣,我所说的价值,并不是说它们身上附加着的那些个文物价值或是历史研究价值,我关心的是它们能值多少钱,在这一点上,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商人,我并不想附庸风雅。”

    杜华江说得很是直白,高远声笑了一笑,何书成却对这个直爽的家伙突起好感,他自来喜欢爽快的人,杜华江的话虽然铜臭味极重,但他倒并不伪装自己的性格。

    “我和书成请杜先生吃饭,相信杜先生也猜到了其中的原因。”高远声转变了话题,杜华江的性子很直,那么高远声也不想绕来绕去,杜华江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又转忧郁,“我知道这是高先生和何先生出于对我的关心,你们是怕我象我的妻子那样,再出意外。”

    “这不是意外!”高远声道,“对于江盈的死,杜先生应该心知肚明!”

    杜华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高先生所说的是甚么,江盈的死应该归咎于小艳的鬼魂,我已经猜到是它的出现吓死了我可怜的妻子,说实话,几天前我发现她的尸体的时候,我对于她的死还深感惋惜,可现在,我对她只感到痛恨!”

    “痛恨?”何书成插口道,“她的死其实应该怪在你的身上!”

    杜华江转头去看着这个警察,“是的,我痛恨她,就算她的死是因我而起,那么她要报复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我的妻子!”

    高远声轻咳了一声,“我们请你来,正是为此,那只鬼魂并没有达到它真正的目的,如你所说,它要报复的人是你,所以你必须暂时离开那栋房子,避开这只鬼魂。”

    “我离开家就能避开它么?”杜华江苦笑,一个人如何能避开一只来去无踪的鬼魂?高远声沉吟了一下:“至少你离开那里比较安全。”杜家的窗台上放着一只辟邪的木人,正是如此,那只怨魂才被困在了杜家,可这事情不能对杜华江说,因为如不是江盈执意出院回家,她就可以不面对那只鬼,那么她就不会死,杜华江若是知道了实情,他也许会悔恨若死,而且今天正是那只鬼的“头七”,杜华江如是呆在家里,一旦阴气凝结,怨鬼回魂,杜华江必死无疑。

    离开那个房间,是目前拯救杜华江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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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警长的调查

    (全本小说网,。)

    何语馨将茶几上的茶杯清洗干净,关上了空调,掩上了办公室的门,她转过身,身后却站着一位身穿警服的人,这警察出现的很是突然,女秘书吃了一惊,她不禁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响,一只手机掉在了地上,那警察俯身捡起,笑着递给她,“对不起,吓着了你吧?”

    女秘书捂住胸口,她舒了一口气,接过警察递过的手机,她道:“没有甚么,只是我……我没有想到身后会突然站着人。”她将手机揣进兜里,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人一张瘦削的脸,眼睛微眯,大热的天,一顶警帽却象舍不得摘下,这就是那位多疑的警长,“您有甚么事吗?我们杜总经理这会不在。”

    “不,不,我并不是来找你们的杜总经理,具体来说,我是来找别的人,这个人也许就是你。”警长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何语馨皱了皱眉,她看不出警长的来意,不过这个人给她的印象极是不好,“这家伙的眼神就象一只狐狸,那笑声也象。”

    警长打量着她,“怎么,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么?”

    “这是我们杜总经理的办公室,如果您是来找他,我可请您进去等一会,可是您是来找别的人,那么就不便请您进去了,至于您说的,也许是来找我,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好象并不认识您。”何语馨的语气并不客气,她的态度也是冷冷的。

    警长却并不与她多话,他自行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打量了一下房间,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女秘书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她站在警长的对面,警长掏出他的证件,递给何语馨,何语馨看看了证件上的名字,又将证件上的那张照片与眼前的这个人对照了一下,然后将证件递还给警长,“您来有甚么事么?”

    “这女人很漂亮,”警长又犯了喜欢评价女人外貌的毛病,他的心里寻思,“也很冷静,一般女孩子看见警察来访早已在心里发颤,可这位连脸色都不变一下,当然,刚才她初见到我的时候表现出慌张,这也许并不仅仅是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你是杜华江的女秘书吧?”警长道,何语馨点了点头,她越发对这位趾高气扬的警长感到不满,不过她的态度依然带着那种冷淡的礼貌。“我这次来,”警长接着道,“是因为一件怪异的案子,这案子牵涉到你们这个公司的那位杜总经理,所以我希望这个公司的人,当然这个公司里的人也包括你,都能配合我的调查。”

    “哦?”何语馨在心里马上梳理了一下,公司并没有偷税漏税,杜总也没有出格地送礼行贿,可这警长为甚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面不改色,“请您接着说下去。”

    “在今天,具体来说,是今天早上大概十点钟的时候,你们那位杜总经理的夫人突然暴死在自己的家里。”警长慢慢地道,他盯着女秘书的神情,何语馨吃了一惊,她知道杜总的妻子这两天因为受惊住进了医院,公司的几位管理人员包括自己还去医院看望过她,至于今天一天没有见到杜总,她还以为杜总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的妻子,谁知江盈竟然死了!

    何语馨的心情顾和,既然出了这样的人命案子,那么警长的出现肯定属于正常,不过她的脸色却仍是显得震惊,江盈只是因为小恙住院,听杜总说只需要稍作调养就能恢复,可仅仅过了一天,此时竟然听到了她的死讯,“是因为医院的医疗事故么?”她道。

    “不,”警长依然带着那种从牙齿缝里绽出的笑,“她的死并不是因为医院的疏忽,而且她也并没有死在医院,具体来说,她为甚么会死,到现在仍然是一个谜,我希望能解开这个谜。”女秘书转过身,她打开了空调,然后给警长倒了一杯茶,警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听警长的话意,”何语馨坐在警长的对面,她回看着警长炯炯有神的目光,“杜夫人的死并不是一场偶然的意外,而是……怎么说呢……按照司法界的话来说罢,是属于谋杀。”

    “谋杀!”警长道,空调已经起了作用,房间里沁起一股令人舒爽的凉意,此时他却取下了警帽,放在了茶几上,顺手用手指梳了下稀疏的头发,“你说得不错,她肯定死于一场谋杀,不过这种谋杀方式却是让我闻所未闻,具体来说,她死于一种那甚么由于受惊导致机体产生啥子肾激素,然后血管破裂而死……”警长有些迟疑,他记不完全法医的那些个专业术语。

    “肾上腺激素。”女秘书作了提示,警长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个肾上腺激素,真不明白,她受了惊吓为甚么会产生这个肾上腺激素,不过我也不想弄明白,具体来说,她是被吓死的!”

    “具体来说,具体来说,”何语馨在心里道,“这家伙好象就只会这么一句成语!”

    “你怎么会懂得这个?”警长突然回过味来,他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漂亮的女秘书,而这个漂亮的女秘书却只是沉静地微微一笑,“因为我在大学里学的也是这个,具体来说,我学的是病理学。”她故意把“具体来说”这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哦。”警长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听出何语馨潜在的打趣语气,“那么,你能告诉我,是谁吓死了她么?”

    “我想这应该是警察的工作,”何语馨道,“我并不在现场,不过如果你能谅解我对这个案子的另一种理解的话,我倒是可以提出我的一点看法。”她看了看警长,警长不动声色,女秘书接着说了下去:“我认为这案子应该不属于谋杀,因为没有人会傻到这样子去作案,要吓死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在这么一个大白天,除非是这个被惊吓的人身体特质与常人不同。”

    “这一下你倒是说到点上了,”警长道,“我想凶手与你的理解一致,因为他也知道他的受害者受不得惊吓,具体来说,我想你也清楚这一点,死者的心理素质较弱,她不久前刚因为这差不多的症状住进了医院。”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这样说,”女秘书慢慢地道,“她受不得惊吓,她的心理素质较为软弱,那么在她受惊的时候,在她的身体或是理智抵抗不了这种恐惧的时候,她会晕倒,一个晕倒的人是不会被吓死的,因为在那时,她的大脑将这种恐惧隔绝在了一片茫然之外。”

    警长挠了挠头,他没有想到这些,他也不懂这些,“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身体越好的人越会被吓死?”

    “不是这样,这是一种心理状态的问题,与身体强壮或虚弱并不搭界,要吓死一个人很不容易,如果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较弱,他也许反而不会因此受到极大的伤害,但是如果他的心理素质很强,那么他最后也许会被吓傻,或是吓疯,因为人的身体会自然地产生这种保护本能,在他抵抗不了那种极度的恐惧的时候,身体会作出一些措施来切断这种最后导致极端后果的反应。”

    “看来我这一趟并没有白来。”警长道,他掏出一支香烟,然后看看了何语馨,何语馨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警长吸烟,她起身在办公桌上拿过一只洁净的烟灰碟放在茶几上。

    “照你的说法,”警长吐出一股烟柱,并将烟蒂靠在烟灰碟上抖了抖烟灰,“人是不会被吓死的了?”

    “我并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要吓死一个人很难,这得精确地把握受害者的心理素质,而且得用一种会让这个受害者恐惧到极点的方法。”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当然如果真的有着这么一个凶手的话,我们姑且想象有着这么一个凶手,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对于医学或是人的心理把握得很准的人。”警长道。

    “既然您认为这是一件谋杀案,那么肯定会存在着一个凶手。”女秘书淡淡地道。

    “那么,我象在向一个专业人士请教,”警长道,“你看这会不会是这个凶手用了另一种方法,例如使用了一种甚么毒药,让这个受害者呈现出这样一种恐惧的神情,我忘了告诉你,杜夫人死的时候,她双眼紧盯着一个方向,大张着嘴,脸色发绿。”

    “对于这一点,”女秘书道,“我学的是病理,而不是药理,我无法答复您,至于你所形容的杜死人临死时的情形,这应该由法医给出一个正确的鉴定结果。”

    何语馨似乎已经掐断了这场谈话或是询问,警长却是竭力想继续,他的最终目的并未达到,“你在这间公司已经工作了一年,据我了解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吧?那么你对你们的杜总经理应该有着一定的了解,你看,他除了是一个在生意场上得心应手的人,在这些方面,比如说你刚谈到的病理或是药理,又或是心理素质上的了解,是不是也属于一个专业人士?”

    女秘书的双眉一扬,警长急忙解释,“当然我并不是在怀疑杜华江就是凶手,我只是用的排除法,将没有嫌疑的人一个个清理出去,那么最后剩下的那些人中肯定就有一个是凶手。”

    “实在对不起,”何语馨道,“我确实应该有义务配合您的调查,可是对于杜总的生活经历或是在这些方面的积累到的经验,我并不了解,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员工,我没有理由或是权利去打听这些,如果硬要我对杜总进行评价的话,那么我只能说他对他的妻子很好,很体贴,我想他不会对他的妻子作出甚么恶意的举动,原谅我避开了‘谋杀’这个词,因为我觉得这实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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