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尸为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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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让你出去。”
男人不管我的挣扎与不喜,自顾自的说着。
“你放开我!”
“变态!”
“温言欢,我的名字。”
“变态,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温言欢,真是白糟蹋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我在心里冷冷的想着。
“我不强迫女人,因为,我等得起你回来找我。”
温言欢说完,一挥手。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悬空飞了起来,再定睛一看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这个大坑的外面。
他竟然放我走了。
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漆黑的身后,我回头,却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在很远的地方微微亮了一下。
“往前走,别回头,不然,我把你捉回来。”
他的一句话,吓得我赶紧扭头就走,也顾不得胸口那团火烧得越发的难受了!
温言欢。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弄不明白,但是害怕他再把我抓回去,只能埋着头快步的往前面走去,也顾不得漆黑一片的地方前面到底是什么。
深一步浅一步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只感觉我再也走不动了,那个男人说的那种蚂蚁撕咬一样的痛已经在我身上出现了。
但是在我的前面,我终于是隐隐的看到了一丝光亮。
红的白的,我也看不清楚了。
好难受。
我的手抓着身上的棉布,走不动了,只能站在那里靠着一根柱子喘着大气。
但是喘气。我就能感觉到我的喉咙已经裂开了口,满口血腥,太难受。
“桀桀桀,死丫头,你怎么出来了!”
突然,一道凌厉嘶哑的老太婆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
我浑身一震,回头的瞬间就被一根粗壮的木头打中了肩膀。
那老婆子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你这个小贱人,不伺候自己的夫君,你还想去勾引哪个野汉子?!如今我家小姐不在,只有你能伺候我家少爷!你还想跑?!”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又举起了手里的拐杖对着我的脑袋打了下来。
“死老太婆,就是你陷害我,你还敢打我!”
我也怒了,若不是这个老太婆我至于被那个男的给看光了吗?
这无耻的老太婆还给我下药!
后知后觉的我觉得我在刚进这屋里的时候闻到的那一股子香味肯定就是那个温言欢所说的情尸毒了。
我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她要对着我打下来的那拐杖。
只是我一抓到那拐杖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阵钻心的疼,定睛一看,那拐杖上面竟然全是铁钩倒刺,而刚刚我被打中的肩膀已经有鲜血滴落到了我的脚上了。
“小贱人。你已经被我家少爷看光了,你还想跑,看老婆子我不打死你!”
那老婆子见到我手上满是血,一张全是皱纹沟壑的脸上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容。
然后,我就看到了她找笑容褪去之后,她的脸上血肉开始逐渐的干枯而去,脸上的皮肉破了洞,一条一条的绿黑色的肉虫从她的脸上窟窿里面滚落出来,滚到地上之后,很快的对我爬了过来。
这些肉虫一根能有我一根食指粗细,一瞬间,就已经密密麻麻得把那老婆子给包围完了。
“哈哈哈,我的宝贝儿们,把她围起来,送去给少爷!”
“她生是阴娘子,死,也要给我们少爷暖床!”
“小姐不在这段时间,你就必须得陪在我家少爷身边!”
我不知道这老婆子口中的小姐是谁,但是我知道她口中的少爷一定就是刚刚那个温言欢了!
那老太婆顿时就只剩下了一幅骨架了,骨架上面。甚至连骨头里面,都有虫子从里面钻出来。
恶心又恐怖的一幕,我哪里还顾得上身体的难受,转身就跑。
“哼,小贱人,还想跑!”
老太婆冷哼一声,再然后,我就注意到已经有一只有我胳膊大小的虫子已经爬到了我的小腿上了。
冰冷刺骨的肉刺扎进了我的腿肉里面,这肉虫浑身上下都是黑窟窿,黑窟窿里面,又全是黑白的小虫子。
已经顾不上痛了,我伸手就要去将它从我腿上拔下来。
“雯渔,不要动它。”
而这时候,就在我的手要碰到那虫子的时候,一道呼喊声从门口那边传来。
熟悉的声音,让我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是陆云。
我一瞬间的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
“陆云,救我,啊!!!救我!!”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这句话,然后跌倒在了地上。
被那肉虫咬住的腿已经火烧火燎的痛到不能动弹。
眼见着,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肉虫就要扑过来将我吞噬。
“无量天师钟灵在上,请天祥镇蛊符一张!”
我不知道陆云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就看到她跑到我面前来从袖口掏出了一张符纸往天上一甩,那符纸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的往那虫子地毯上落去。
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爆竹爆炸一样的响声响起。
绿色的浆液瞬间铺满了整个地面,恶臭弥漫的房间里,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腿上的那个虫子正从腿上的伤口上往我的皮肉里钻着,随着其他的虫子的爆体死亡,它也瞬间的枯萎了,成了一根干掉的木棍一样的东西插在我的腿上。
陆云伸手就将那个虫子的尸体拔了下来。
“苗疆鬼,原来如此!”
她扶着我站起来,“我就说,你怎么能罩住周雯渔的天灯,让我找不到她!”
周雯渔说着,对着前面看去,那里,那个老太婆浑身已经腐烂得没有一块好肉了。
大概是因为那些虫子全部被陆云的符给灭掉了,她气急败坏之下,身上的腐肉正在一块块的往下掉。
“臭丫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你快给我滚开!”
那老婆子明显是惧怕陆云的,没有直接动手。
“滚?你一个苗疆鬼,叫我滚,只怕这口气也太大了点吧!”
陆云明显是不屑的,甩手之间,又从袖中带出了一张符纸,夹在双指之间,“我一张天师符,就能叫你灰飞烟灭!!”
“哈哈,死丫头口气不小,那就要看看,是你的天师符厉害,还是我厉害了!”
说着,那老婆子一个跃身过来,只剩下了白骨的手爪往陆云而去。
陆云看了我一天,点头闪身越开。
但是,那老婆子并没有跟上去,那一只白骨爪狠狠的埋进了我的肩头。
骨头断裂的声音,是我的肩头骨碎掉了。
她抓着我的肩膀,就带着我跃身而起。
“死老太婆,你耍诈!”
陆云没想到老太婆竟然会对我动手,怒了。
“哈哈哈哈,兵不厌诈,死丫头,你跟我斗,还太年轻了!”
“去死吧!”
老婆子说完之后,一挥手,手里的拐杖对着陆云飞过去,陆云要闪躲,但是这拐杖长了眼睛一样的,追上去,对着陆云的背上就是狠狠的一击。
“啊!”
“陆云!!!”
陆云被这拐杖直接打飞了,重重的拍在了一边的墙上,然后摔倒了地上,吐了几口鲜血,就再也一动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我的心就像是有一只手死死的揪着一样。
陆云虽然奇怪,但是她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该怎么办?!
“高兴吗?想要救你的人为了你而死了。你就是个贱骨头,你天生带晦气,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为你死去,我家少爷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不过,你这样的小贱人,怎么配的上我家少爷呢?只有我家小姐……”
“老贱人,你知道你家少爷为什么要放我走吗?”
这一刻,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我盯着她,“因为,他对我,硬不起来,不不不,应该是你家鬼少爷有病,他!”
“啪!”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稳稳的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上被她的白骨割破了皮,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小贱人,你还敢跟我胡说!”
老太婆嚣张笑着,恶臭的口水滴在我的脸上。
“小贱丫头,你跑呀,你有本事再跑呀,你生来就是当阴娘子的贱命,你还想跑哪去!?”
她抓着我,一点点的用力捏着我受伤的肩膀。
痛,让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老贱人,不在乎我说温言欢的坏话,看来,她也根本不是真心在乎温言欢的。
我该怎么办。
温言欢不会救我的。
对,覃渡。
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覃渡了。
“覃渡,覃渡,覃渡,覃渡,快来救我呀!”
我以前曾记得奶奶说过,只要在心里默念一个鬼的名字,无数次的默念,那个鬼就会感觉到,因为鬼比人更有灵性。
我奶奶就是大仙儿,但是我好后悔,我以前没有跟着她学点皮毛。
如果真的学了东西,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小贱人,你在说什么!”
老婆子见到我的嘴巴在动,厉声问了我一句。
我没有搭理她,依旧在一个劲儿的念着覃渡的名字。
覃渡,覃渡,覃渡,如果你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阴夫,那就拜托你来救我吧!
覃渡覃渡!!
“小贱人,你在念别的男人的名字?!”
终于,那老太婆知道我口里念着的是什么了,一怒之下,她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抓上了我另外一只胳膊,“你这个小娼妇!你是不是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你念的是谁的名字,你说不说,是哪个野男人!”
老婆子不住的抓着我的肩膀摇晃着。
我几乎都能够听见我两个肩膀的骨头在噼里啪啦的断裂。
“你他妈的,管我叫的是谁的名字。”一口血,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舌尖血,对着这疯婆子喷了过去。
舌尖血,是我唯一知道对付厉鬼能用的东西。
果真,我的血溅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尖叫着松开了我。
她本来拎着我悬空在半空的,这一放,我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破掉的风筝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地面上坠落着。
但是在这一刻,我似乎都觉得无所谓了。
我召唤不来覃渡。
或许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我命中注定的人。
会摔死吗?
摔死也好,比死在那变态老太婆手里好!
只是,我并没有掉到地上。
我被一个人抱住了。
我掉进那个怀抱的时候,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笼罩了我。
冲淡了我身上难闻的血腥味跟恶臭味,也同时,勾起了被疼痛压下去的欲望。
是覃渡!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本来就只见过两三次面,但是这味道,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你终于来了。”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没流一滴眼泪,但是现在。我去却忍不住的哭了。
委屈,痛,跟渴望在这一刻折磨着我,让我想要发泄。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怀里。
“这次流眼泪,是真的痛了。”他的话,悠悠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拨动了我心底的那根弦。
第一次见面,他问我为什么哭,是不是痛了。
现在……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
一边,叫嚣个不停的老婆子已经将我的舌尖血从她脸上抹干净了。
只是她的脸却被我的舌尖血烧出了大坑小坑。
本来就有七分恐怖的脸此刻已经是十分恐怖了。
“娘子,这个人,你要如何处理她。”
覃渡抱着我,站在那里,没有看那婆子一眼,而是看着我,“还是,你把她交给我处理?”
“我不想再见到她。”
我咬牙,肩膀剧痛已经抬不起来了,“她还给我下药!”
“好。”
他应了一声,轻轻的将我放在了一边地上,然后,拉着我的手,“忍耐一下,会有点痛。”
说着,他的手指一下下的从我的指尖往我的肩膀上按压过去。
“你,啊,你在干什么?”
我看到了他身后,那个老婆子已经捏着那跟有锋利倒刺的拐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了。
而覃渡却是只是蹲在我面前,替我一点点的,将碎掉的骨头接上。
痛,比骨头碎掉的时候还要痛。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