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路在脚下-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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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李晨语有气无力的吐了一个字,她睡了一会儿倒把精神头睡没了,就现在的状态,晚上可怎么应付封于修用尸虫吸走异能的事儿。
江婆子端着,拿着勺子要喂药。李晨语侧过头,抬手把碗接了过去。
一仰脖子,一碗又苦又带着点儿腥味儿的药,被她一口干了。
江婆子古怪的神色一直没变,也不探究的看李晨语,只蒙不吭声的扶着她躺下,盖好了薄被,蹑手蹑脚往外走。
“等等。”
李晨语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闷闷的。
她道:“你出去后带上门儿,晚上也别进来,院子里就不要留人了。”
“我知道了,少爷安心,”江婆子顿了顿,撇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的李晨语。
她道:“我们做奴婢的奉了命,不敢留您一个人在这院子里,少爷若不喜的话,我就让她们离的远远儿的,您不叫,不往这边儿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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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婆子一路回了寒碧房,正房门前坐着的宋婆子正与丫鬟们闲话儿,看见江婆子进院子,笑道:“俩孩子可安置下了?”
江婆子神情淡淡的,边往丫鬟拿出来的凳子上坐,边道:“妥当了,少不得我在去看看,那院子里空落落的,要置办的东西不少呢。”
“妈妈有事儿只管吩咐我们啊,哪里一趟趟的亲自跑,倒让我们偷了懒。”
其中一个丫鬟笑着接了一句。
宋婆子笑着横了一那丫鬟一眼。
她道:“你们这个小蹄子哪里懂的那些,等老夫人分派下来,你们谁也别想偷懒。”
几人坐着说会儿闲话儿,江婆子就起身朝小佛堂处去。
她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进去,看季老夫人正背对着念经,便立在门前静静等着。
季老夫人合上小几上的经书,不由的叹了一声,回过头去看。
江婆子在那声叹息时就走了过来,扶着季老夫人起了身。
扶这歪在炕上,江婆子端着茶水送过去。
季老夫人接过了,放在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
描绘精致的眉头似蹙非蹙,不甚清明的眼睛却很亮,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的人。
她道:“那边儿怎么样了?小五可陪着?”
江婆子坐个半个身子,神色怪异,她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例如她刚一进那座新院子时,看见五爷甚是亲密的抱着哪位小少爷。
走时不放心又心疼的样子,看的她心肝直颤,自古就又断袖之说,可五爷那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若真动了心思可还了得。
这也难怪五爷动心思,都怪那个李少爷长的太好,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又端的气度不凡,且年岁又小,看着竟雌雄不辨。
思忖着,有关举止言谈太过亲密的话儿又压了下去。
她道:“老奴看那李少爷实在太过怪异,就回来跟老夫人念叨念叨。”
季老夫人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你说说,都发现什么了?”
江婆子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嘴巴抿的紧紧的,组织了一下语言。
她道:“老奴在李少爷跟前总觉的气闷的慌,跟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我只当年岁大了,也没在意。”
顿了顿,宋婆子恐怕季老夫人说她多心,便抬眼看她。
“你接着说,怎的也吞吞吐吐起来。”
宋婆子拧着眉头接着道:“是黄莺和柳儿那俩丫头,说在李少爷哪里不敢喘大气,总觉的背后有几百双眼睛在盯着。”
宋婆子觑这季老夫人的神色,不肯再说。
其实她只说了那么冰山一角,柳儿那丫头还搓这胳膊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说李少爷连睡着了都很吓人,问她怎么吓人,她只说有眼睛盯着她看,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况且自家孙女也不是会说刁钻话儿的人,说的她心里也直发毛。
闻言,季老夫人久久无言,脑海中那双血红的眸子,像狼一样的目光,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算她念了几十遍静心咒,也无用。
她闭了闭眼,揉着额头,用头疼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脸上淡淡的,随意道:“那是新院子,又大又没有人气儿,初一进去难免有些阴渗渗的,哪里就是李少爷的过,那俩丫头胆子太小,休的疑神疑鬼的,在吓到她们自己。”
“是,老夫人说的对,老奴也是这么说的。”
江婆子垂下眼睑,放下心里慎慎的感觉,但心里的疑虑却挥之不去。
“李少爷的伤势如何了?”
这是季老夫人最关心的,她问过郑子聪了,他吞吞吐吐的说人怕是活不成。
可看小五的意思像是知道什么,很确定李晨语不会又性命之忧。
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古话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她吐了那一滩血,竟然也没怎么样。
她到底是那方神圣!是人,是妖,还是仙。
他们季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招惹了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江婆子欲言又止,只怕刚才摸李晨语鼻子时出现了错觉,但那似有若无,又重重的鼻息喷洒在手指上的感觉还在,又怎么会是错觉。
她想了想道:“可能是有伤在身,老奴摸过她的鼻息,似有若无,又很快恢复正常,也能坐起身,头脑也很清醒,就是看着累的很,浑身无力一样。”
季老夫人脸上有意露出点儿诧异,出神一般沉吟了片刻,交代道:“好生照顾,有什么事儿立马回来告诉我。”
她顿了顿,一手拍了拍江婆子的手,“李少爷的身份特殊,不宜让人知晓,你回去后多交代那两个孩子,让她们不要多言。天下事儿多有千奇百怪,那李少爷是不出世的高人,有咱们常人无法理解的之处也应该的。”
季老夫人点到为止,放下李晨语的事儿不再说。
江婆子又待了些许时候,才起身离开,依旧是返回新院子。
远远的就看见黄莺与贾探离的远远的,走近了才听她说:“喊了李少爷许多回,她只皱着眉,也没出声也没睁眼,想来是乏的很了,我出来与贾爷说一声儿,也好让您知道。”
黄莺说这话儿,向走上来的江婆子笑道:“江妈妈回来了,刚才还念叨您。”
“江妈妈,”贾探拱手行了一礼,“我是五爷派来的,这几天就在附近守这,您老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
江婆子对贾探并不熟悉,但也还是认得,连说不敢,便问他们再说什么。
贾探一张方脸,显得很是正气,此刻两条浓眉皱在一起,指了指地上放着的黑漆食盒。
他道:“这是给李少爷送来的,刚刚黄莺姑娘说叫不醒少爷,我这儿正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婆子看了一眼黄莺,道:“是我忘了说,李少爷午间的时候说是不让进去打扰,明天在进去,还说夜里院子里不让留人。”
几个人面面向觎,不明白怎会有如此怪癖的人。
贾探笑了笑道:“李少爷向来不喜夜里有人打扰,说是觉浅,一点儿的动静就醒了,怕是睡不好才如此说吧。”
这话儿是他听桂丛院里的人说的,还有什么不喜用丫鬟小厮,洗衣裳都亲自之类的。
在想她是从大山里出来的,之所以会这样也情有可原。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便都散了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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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漆黑空荡的院子里只有一点烛火,李晨语在黑压压的房间里,蓦地睁开那双依旧充血的眼睛。
心脏处如针挑刀挖一般,她知道,这是封于修驱虫尸虫的先兆。
“十天,最多十天,赵半瞎的身体能恢复,我也不用在为他操心了,忍忍吧,什么样的痛都经历过呢,这么点儿小事儿怎么会难得住你呢。”
李晨语一手攥着胸口,自我安慰的咬牙切齿。
小脸儿逐渐狰狞,她捂着胸口在炕上翻动,痛苦的呻吟压抑这,细细碎碎的响起。
“砰,”的一声,是拳头捶在炕上的动静,掺杂这如困兽一般的,痛苦的,凶狠的低吼。
一声接着一声,李晨语弓着身子不断扭曲这,胸前的衣服尽数抓碎,皮肉上一道道的血痕,她的手还在不停的抓挠这,翻卷的皮肉来不及复合,就又被抓烂,血顺着她的手滴到炕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是一片血渍。
李晨语此时脑中被疼痛占据,她犹如没了思维的野兽,在炕上横冲直撞,砰的一声巨响,抗尾的躺柜被一拳砸穿。
她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对着躺柜上的红漆处,一拳一拳的砸,狰狞的面容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剩凶狠,杀气腾腾。
一拳砸下去,她咬牙说一句:“封于修。”
“封于修,我要杀了你。”
砰——
“我要杀了你——”
这样大的动静早已惊动其他几人,就住在正房后的江婆子三人骇的不轻,听她一声一声叫这封于修,嘶吼这要杀人,那砰砰砰的声音像是砸在她们身上,没响一声,柳儿就跟着颤颤的抖,她抱着江婆子的胳膊,呜呜咽咽的哭。
“祖母,我怕,我怕。”
江婆子心疼又惊慌的拍着柳儿的后背,她在内院一辈子,连个莽汉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如野兽一般的惨叫。
她慌乱的嘴唇都在抖,连声安慰:“别怕别怕,柳儿不怕,有祖母在,祖母护着你,不怕啊。”
黄莺也哭的一脸泪,一手攥着江婆子的衣裳,压着声儿哭的心口喘不过气。
她见过最凶的人就是她爹,她爹喝醉了酒就打人,砸东西,每次都吓的她躲在桌子底下,现在隔了几堵墙的嘶喊打砸,比她爹更凶。
她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对自己爹的惧怕,哭的越发伤心。
江婆子又回过头来把黄莺揽在怀里,口中恨恨的道:“那边儿那个喊得像鬼,你们俩也跟着捣乱,哎哟我的老天爷,快都别哭了。”
她揽着黄莺使劲儿晃了晃,“小祖宗,柳儿是个小毛丫头,没经过事儿经不住吓,你跟着哭什么?快收收眼泪,让我腾出手出去看看,别出了事儿!”
她话到最尽是担忧。
黄莺反倒抱紧了她的腰,泪眼婆娑,的哽咽道:“江婆婆,我,我心里就是怕的谎,她说要杀人,您别出去,万一他发疯伤了您怎么办。”
“祖母,祖母,”柳儿唬的更是不行,小脸儿上都是鼻子泪,抓着江婆子的胳膊乱晃,抽抽噎噎的含糊不清道:“您别去,我不让你去,您别去,那个人要杀人,他要杀人。”
江婆子心疼的把柳儿搂进怀里,狠狠啐了一口,“天杀的煞材,作死的孽障,黑天半夜的是要吓死哪个。”
而在门外,露天窝在被子里的贾探,正抓耳搔腮的贴着门,被那一声声痛苦的嘶喊惊的不轻。
“贾爷您看这可怎么办?在这么喊下去就惊动人了。”一人压低的声音里尽是急躁。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报给主子,”贾探甩了裹这的棉被,径直跑了。
一气儿跑到大门紧闭的桂丛院,看着高高的围墙,连连后退,呸的两声朝双手上吐了口水,两掌使劲儿搓了搓。
他大步朝前跑,猛然一脚踏在墙上,身子同时向上弹,伸展的手臂用力扒着墙,脚下一步步蹬这墙爬了上去。
贾探眯着眼看准了了落脚点,砰的一声闷响跳到地上。
他龇牙咧嘴的缓了缓被震的又疼又麻的脚,一路猫着腰朝院子里去。
砰砰砰——
本就没睡熟的季白猛然坐起身,踢啦这鞋子奔到窗边儿。
支楞这耳朵的贾探立马住了敲窗的手。
“可是晨儿出事儿?”季白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脱口而出。
看见是贾探,紧绷这的神经嘭的一声像是断了,人有点儿愣怔。
贾探看不清他的神色,急急的说道:“少爷嚷这要杀人,嘶喊的厉害,属下没进去,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他话没说完,季白就消失在窗前,他顾不得形象,单脚跳着提了鞋子,推开门就跑了出去。
拿着衣裳的洗砚目瞪口呆,愣了愣才抱这衣裳追出去。
季白一气儿跑到禁闭的大门前,抽开没有上锁的暗闩,顾不上会不会惊动人,丢了门闩就跑远了。
在院子里相遇的贾探,洗砚,面面向觎的看了对方一会儿,追出门外,洗砚还细心得关了门。
边跑,洗砚边问:“那位怎么突然发疯了?她要杀谁?”
贾探气喘吁吁的,他是跑岔了气儿,这会儿子肋骨哪儿疼得上不来气儿,疼的他步儿都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