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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金夫-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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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成想,福三爷躲过了抱猫儿,又栽在了抱孩子上头。

    那从驴肉胡同的老宅子里接出来的胖嘟嘟的女娃娃挂在他的脖子上,甩都甩不下来,还不愿意让别人抱。

    长得太好看就是这点儿太烦人,总惹人黏。

    福康安认命般地抱着孩子上了马车,一路上喂水喂点心,还得哄睡觉,可彻底将他为难的够呛,深感带孩子可比行军剿匪还要难上数倍。

    这还不够,待下马车时,经福英提醒他才发现,这娃娃不知何时竟把他的袍子尿湿了一大片。

    福康安的脸都绿了,若不是还有一分人性未被泯灭,险些就将那还挂在他身上熟睡的娃娃给撒手丢出去。

    “爷……”福英一句‘要不奴才跟您换袍子穿’迟迟没敢说出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敲门!”福康安沉着脸喝道。

    福英忙不迭上前去叩门。

    不多时,门被从里面打开,映入视线的是一位身着驼色印福字褙子的嬷嬷。

    福英忙端着和气的笑脸,自报家门道:“小的是傅恒府上的,这是我们府上的三爷,今日乃是受了和太太所托,有事前来代为托付于太妃娘娘——”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怀里抱着的猫儿,又看了一眼福康安身上的小娃娃。

    玉嬷嬷眼中神情微微一聚,一时未有言语。

    福康安皱了皱眉,亲自开口说道:“有劳嬷嬷前去通传。”

    玉嬷嬷却抬眼看向他身上抱着的孩子,开口道:“且交给老身,请回吧。”

    福康安愣了一下,本想问她做得做不得这个主,但见她神情,莫名就没问出来,而是将孩子递了过去。

    玉嬷嬷接到怀中,见孩子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便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不过片刻,尚且不知人间愁苦的娃娃就再度沉睡了过去。

    太妃望着在榻上安睡的小人儿,出奇地并未怪责玉嬷嬷的自作主张。

    净雪蹲在窗上,长长的尾巴卷在身前,一派闲适。

    “没带什么话吗?”太妃忽然问。

    玉嬷嬷摇头:“也未见书信。”

    况太妃良久未语。

    “这孩子交到谁手上不好,偏托到我这里来。”她语气听不出喜怒地说道。

    “许是觉得庵内清净,又都是女眷,算是个好去处。”玉嬷嬷想了想,又讲道:“也许是想让她陪一陪太妃,做个伴儿。”

    “我哪里用得着她陪。”

    况太妃看了一眼孩子,目光遂又缓缓移至窗外,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又哪里还能照看得了她。”

    玉嬷嬷听得此言,平静的面容之下,眼底一派暗涌翻动。

    或许,真正是到了要了结的时候了。

 598 ‘瞒不住’的身孕

    “万岁爷一连整整五日,日日都要前往灵堂守孝行礼,奴才们劝也劝不住,更是不敢劝……眼瞧着万岁爷这身子骨儿越发地差,夜夜更是几番咳醒,奴才也只能吩咐着御膳房餐餐注意着要清补一些……”

    养心殿外,高云从叹着气地对嘉贵妃说道。

    穿着一身素灰色旗服的嘉贵妃手中捏着帕子,也是轻轻一叹。

    “万岁爷这边儿,只能劳烦高总管多留意伺候着了。”她眉眼间显得也有几分低落的疲色,往殿内看了一眼,说道:“万岁爷近来既是过分悲拗,又有朝中诸事缠身,本宫就不进去多添烦扰了。”

    虽说继永瑆救驾之后,皇上待永瑆的态度已然缓和下来,但彼时廷审之上,丁子昱与刘鐶之的指证、还有那些秘密关押在刑部被和糇骱笫值陌滴溃忌星矣倘缫桓贪愫嵩诘弁醯男耐贰

    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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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大患眼看就要铲除干净了,而想要修补帝王的信任,日后自然有得是时间。

    眼下正值帝王哀怒之际,她只需做好本分,日日亲自前来向宫人们询问乾隆起居,便足以显出关切备至的姿态了。

    至于没有分寸地到跟前去找不痛快,那是蠢人才会做的。

    “此乃奴才分内之事,请娘娘放心。”高云从恭声应下。

    嘉贵妃点了点头,遂由宫女们侍奉着走出了长廊。

    高云从缓缓抬起头,遥遥看向她的背影。

    不久前,宫里暗下人人都在传,景仁宫失宠,金简被弹劾多重罪名,被重罚的十一阿哥也彻底让皇上寒了心。

    可瞬息之间,棋盘上的局势竟被全然扭转……

    然而,这暗下不知藏着多少腥风血雨的宫里,从来不缺的便是这诡谲而莫测的风起云涌。

    “高公公,礼部尚书李大人前来求见陛下。”一名小太监前来通传。

    再有两天,便是先太皇太后的灵柩迁往泰东陵下葬之日,陛下极重视此事,所定仪仗十分体面浩大,更有许多诸如先太后灵柩所经之处,该年赋税均减十分之七的破例谕令,而负责此事的李怀志不敢有丝毫怠命之感,日日都要来圣前禀报确认一应事宜的进度,有时甚至一日数次面圣,只为一个不出纰漏。

    可即便他上心此事,高云从却也隐约得知皇上对其办事能力仍不大满意,昨晚李怀志退下之后,高云从上前替乾隆捏肩解乏之际,更听正是一身疲惫的帝王闭目低声说道——‘许多事倒不是尽职就能办得让人称心的,若事事都要朕来事无巨细地教他怎么做,那朕还用他作甚?’

    高云从正要开口接话缓一缓帝王的躁气之时,又听乾隆带些隐晦的讽刺讲道:“依理来说,这满朝文武皆是能用之人,可论知朕意者,难不成当真舍了那叛贼和驮傥薅肆寺穑俊

    听得此言,高云从自不敢接,自当未曾听到。

    可用之人却不可信,众人只瞧见了龙颜大怒,却不知陛下暗中更是怎样的一番直戳心窝啊。

    ……

    孝圣宪皇后灵柩出京的前夕,宫中忽然传出了一则引起不小风浪的消息。

    住在应亭轩里的那位惇嫔,今日因偶感风寒请太医前去诊治,却被诊出了身孕来!

    皇上已非壮年,宫中嫔妃已近整整十年无出,皇宫上下,是已有许久未曾听闻过哪位嫔妃怀得龙嗣一说了。

    偏偏这怀上之人,竟还是个样样都不出挑、终日不离那地处偏僻的应亭轩的大门儿,毫无存在感的‘惇嫔’。

    此事换作往常,定要惊起四下一阵大肆议论,只因明日太后灵柩离京一事,宫中气氛凝重,故而各处并听不到太多有关此事的言论。

    各个宫里的娘娘们表面上也没有显露出过分的关注,又因打听到消息传到养心殿之后,万岁爷并未表露出欣喜之意,耳听八方的她们不禁就联想到不知从何处传出来的、有关那位金銮殿上撞柱而死的丁姓举人与这惇嫔之间的一些隐晦传闻,一群娘娘们就只能念着一时摸不透圣意,不好擅自表态,遂都显出别样的安静。

    她们多半不再年轻,又多无子嗣傍身,加之膝下有着两位成年皇子的景仁宫在后|宫一支独大,手段向来了得,在如此令人畏惧的战斗力下,多年来她们早没了那些高昂的斗志,余生要做的头等大事不过只是审时度势,安稳度日而已。

    换句话说,惇嫔有没有身孕,腹中是男是女,与她们并无太多干系。

    该着急上心的当然也不是她们。

    “说是太医诊出来的,可那身子分明已是快要藏不住了,只因她平日里除了自个儿带进宫的丫头外不喜让旁的宫女近身伺候,这才以致无人察觉……”景仁宫内,前来禀话的嬷嬷面带阴沉地说道。

    月份摆在这里,必然是存心瞒着的。

    “表面瞧着不争不抢,原来竟也是个有工于心计的。”嘉贵妃微微笑了笑,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语气却无半丝起伏:“待过了明日,再差人送些补品过去瞧瞧。”

    她为后|宫之主,可不能短了规矩。

    ……

    先太后出殡,举国披孝。

    长街两侧白帆晃动,商铺人家均紧闭门窗,百姓着素垂首跪于道路两边,孩童们则多被长辈们拘在家中,不让出门。

    有未来得及看管起来的孩子,挤在人群中,瞧见漫天的纸钱由头列的太监们洒下,一层层铺天盖地,恍若腊月大雪一般纷飞着,只觉见所未见,就忍不住悄悄伸出了手去接。

    眼尖的侍卫得见此状,只看作是一记惩治大不敬的功劳,当即横眉欲发作,却被福康安拦下了。

    “万岁爷有令,沿途不可出任何差池。眼下还未出城,你想惹什么乱子?”

    在他面前,寻常侍卫自是不敢再有它言。

    走在前方的十五阿哥永琰隐约听到福康安的声音,回头看了过来。

    福康安似有察觉,对上他的视线,脚下稍快了几步。

    永琰则不露声色地放缓了脚步。

    ……

 599 找人

    暮色西沉。

    毓秀宫内,一名宫女行至寝殿中,轻声禀道:“公主,奴婢方才在殿外远远地瞧见十五爷带着人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十五爷只在咱们宫门外站着,迟迟不见进来——”

    “十五弟来啦?”本脱了旗鞋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剥橘子的九格格和恪,闻言连忙丢了手中的橘子,弯腰要去找鞋子。

    宫女见了忙跪在她脚边替她将鞋子穿好。

    “七姐,我可有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小十五了,正想得慌呢!我去喊他进来说话儿——”

    她说着就要往外跑。

    和静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慢些,成日这般冒冒失失的,何时才能长大……”她一边扯着和恪的手往外走,一边说道:“你莫再人前人后小十五小十五的喊了,叫他听着了,又该不高兴了。”

    永琰自认比心性过于单纯幼稚的和恪懂事老成的太多,私心里总将这个只大他一岁的胞姐当作妹妹一般来保护,故而总是不乐意听和恪称呼他为‘小十五’。

    和恪笑嘻嘻地应了句“知道了”,拉着和静快步出了寝殿,下了玉石阶,果然瞧见了永琰的身影。

    天色将暗,他站在大门外负着手,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十五弟,你杵在那儿做什么呢?快些进来啊!”和恪冲他喊道。

    闻得此声,永琰似乎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和恪二人,脸上遂露出了平日里不多见的笑。

    这笑却稍纵即逝,旋即便被沉甸甸的情绪取代。

    和恪全然觉察不出异样来,催着他进来说话,可待姐弟三人一同进了内殿之后,永琰张口却是打发她出去玩儿。

    和恪有些不高兴,下意识地看向和静。

    “且抱着你的猫儿出去荡会儿秋千,让阿瑜姑姑陪你一同去——”和静说道。

    一名年纪尚不算大的嬷嬷笑着走上前来,和恪不甚情愿地将手递给了她,由她牵着走了出去。

    和静遂将几名宫女都遣去了殿外。

    “今日我随皇祖母的灵柩出宫,福康安暗中交给了我一封信笺。”永琰压低了声音说着,一面将东西递到和静面前。

    “是冯氏?”

    永琰点头。

    和静将信取出,凝神看完。

    这信是冯霁雯亲手所写,其上所列是此番制胜的筹码和计划。

    她无疑是想借此说服他们。

    “太冒险了。”和静喃喃着道:“和辉冢叭使骼锇道锔形奘劬υ诙⒆拧

    西苑之变,使局势大转,和啦幻鳎缃袼挪还膂挪还苯竦木质啤

    他们现在完全可以退出这场漩涡。

    可退出之后呢?

    她仍要远嫁缅甸,十五弟孤身一人在这魔窟之中,又要如何过活?

    还有小九……难道也要如她这般,就连婚配都要被嘉贵妃操纵、余生也难得顺遂安乐吗?

    想到这些,又扫到冯霁雯字里行间透露着的迫在眉睫,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永琰。

    “十五弟,你来拿主意,七姐听你的!”

    她虽为长姐,此刻却将幼弟当作了主心骨来看待。

    永琰沉默了片刻。

    此时的劣势远不同于之前的至少尚有着一半胜算的开局,他……也需要再想想。

    姐弟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四下渐暗,不觉间,便是一个时辰过去。

    殿外早早已掌了灯,唯独内殿没有和静的准允,宫女未敢擅自进来,四周只被窗外廊下的宫灯映出几分隐约的薄亮来。

    “待用罢晚膳再商量也不迟。”

    和静出声打破了寂静,起身走向殿外,吩咐了宫女前去传膳。

    又与另一名宫女吩咐道:“让九格儿进来罢——”

    “回公主,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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