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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金夫-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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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愿不愿意与他如实道出,他已是认定了她当年进宫必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难处。

    “我言尽于此,你信与不信又同我有什么干连。”况太妃站起了身来,拂袖道:“只是你我如今身份有别,这些前尘往事注定要长埋尘土了,我知你心中有不满,可为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安危考虑,日后还是断的干净些吧。”

    “说起这些绝情的话来,你如今倒是十分地得心应手。”程渊亦跟着她站自椅上起身,望着她神情淡漠的侧脸,凝声说道:“可是青争,三十多年前你置我于不顾,是你的决定,我受了便是。可眼下,却非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了。”

    “我如今活得自在清静,你亦声名赫赫,受人倚重,不是很好吗?”况太妃终于有了一丝表情起伏,却是拧紧了眉头:“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当年之事。”

    “你如今就好端端地站在我眼前,如何能说是执着于当年之事?”程渊忽而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你我已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他再耗不起下一个三十余年了。

    况太妃微微侧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因如此,才要惜命。”

    她淡淡地留下了这短短一句话,便抬脚要出正厅。

    “你不必拿这些话来搪塞我——即便你当真不怕日后后悔,可我却不愿如此浑噩度日。”程渊全然不理会她的态度如何,语气坚决地道:“你且等我,我明日动身回云南,且给我些时日,我必能想出周全之策来。”

    况太妃未有应声,自顾自地缓步离开了正厅而去。

    厅外寒风四起,冷得人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况太妃不急不缓地行着,神情仪态皆是无法言说的矜重得体。

    可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的一番波涛翻涌,只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他说她三十余年不曾变过,实则在她看来,分毫未变的人却是他。

    故人如旧,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宽慰之事。

    可如此境地,倒不如各自变得面目全非来得好。

    揣着一颗炽热如初的真心,才是最为凶险的。

    周全之策……他为人臣子,又能有什么周全之策?

    按着他往日的性子,所谓的周全之策,不过是尽量拼尽着自己的一切,而用来完完整整地保全她罢了。

    根本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小仙与小醒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皆未有多言。

    小仙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程渊尚且站在厅门内,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

    寿康宫内,九公主和恪正伏在内殿的炕床小几上由宫女伺候着吃点心。

    “皇祖母,您也吃一口吧。”和恪睁着双清澈的眸子,伸手朝倚在一侧细金线勾花绣金菊砖红色缎面大迎枕上的皇太后递去了一块儿剥好的核桃仁。

    “皇祖母如今牙口不好使了,还是你替皇祖母吃了罢。”对着这个十来日未往她这处来的小孙女,皇太后显得很慈和。

    和恪只得收回了手来,其余的,并不敢多言。

    自永琰回宫后,如今她亦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哪怕是在皇太后面前,也再不比往前的任性随意了。

    “太后。”

    有大宫女走了进来,矮身行礼。

    “何事?”

    “万岁爷往凌甘阁去了。”

 457 不伦

    即使是寿康宫里的大宫女,禀话时亦有些忌讳的模样,将声音放得极低。

    一侧的嬷嬷闻言亦是微微色变。

    万岁爷往凌甘阁去了?

    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糊涂?!

    “……”皇太后眼神沉沉地吐了口浊气。

    和恪觉察到气氛有异,不由也停下了手下剥松子的动作。

    凌甘阁是什么地方?

    她虽自幼住在宫中,可对一些无人居住的孤殿别院并不尽知。

    可一个连她都没听说过的去处,皇阿玛去那里做什么?

    皇祖母宫里的人又为何是这样一幅紧张的模样?

    她小小的脑子里装满了不解,却是半句不敢发问。

    ……

    冯霁雯此时的心情是说不出的紧绷与凌乱。

    方才有宫女来禀,道是皇上驾到,此时怕是已来至了外间。

    她吓得手里的书都掉了。

    “好端端地,皇上怎么过来了?”她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直直地盯着玉嬷嬷问道。

    当今皇上跟先皇嫔妃,这差着辈分、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两者之间真的有见面的必要吗?

    玉嬷嬷也显得意外至极,甚至于有几分外露的慌乱。

    只是她尚且来不及开口说话,已有宫女打起了帘子。

    冯霁雯强自镇定地整理了衣襟与仪容。

    此时乾隆已走了进来,随行的两名太监则在帘栊外顿下了脚步。

    冯霁雯不敢抬头去看,只尽量佯装平静地矮下身行礼。

    “参见皇上。”玉嬷嬷亦连忙行礼。

    冯霁雯则一字也不敢发出,只维持着行礼的姿态。

    视线中,只见那双明黄金线绣蟠龙纹的皂靴在一步步地朝着她靠近,而眼见便要来至了眼前,相隔已不足五步远,却仍不见对方停下脚步。

    冯霁雯诧异于乾隆此举是否合乎礼数之余,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两步。

    旁人可以不守礼,可她眼下顶着太妃的这张脸,却是决不能够出任何岔子的。

    不知是否得见了她的动作,乾隆微微回过神来,适才顿下了脚步,未再继续上前。

    一旁看似颇算得上冷静的玉嬷嬷已是满掌心的冷汗。

    “太妃不必如此多礼。”乾隆弯身,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

    冯霁雯缓缓直起身来。

    乾隆望着她,眼中有一缕异样的神采波动着。

    “都退下。”他开口吩咐道。

    一旁的宫女应下,缓缓退行了出去。

    玉嬷嬷望着冯霁雯,却迟迟未有挪动脚步。

    隔了好一会儿,方才道:“禀皇上,太妃近来嗓子不适,今日刚服了奴婢配的药,眼下尚且不可开口说话,还望皇上恕罪。”

    玉嬷嬷如此解围,冯霁雯略松了口气,朝着乾隆微一矮身,以示自己‘确不可开口说话,望皇上勿怪’之意。

    乾隆看不出情绪来,只点了头,与玉嬷嬷道:“你也退下吧。”

    什么?

    冯霁雯内心一怔。

    都说了不可开口说话了,这皇上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且还让玉嬷嬷也退下,这种举动真的合适吗?

    都说皇家最是注重颜面,个中规矩与忌讳数不胜数,怎么眼下竟会出现这等尴尬的情况。

    玉嬷嬷虽是满腹紧张忧心,但也不得不依命退下。

    “你是当真口不能言,还是不愿同朕说话?”

    这是什么奇怪的口吻……

    冯霁雯震惊之余,唯有微微摇头否认。

    乾隆盯着她看了许久。

    冯霁雯目视着前侧方,既不敢与他对视,亦不敢露出闪躲的神情来,只能做出一副平静的神情任由他打量着。

    乾隆迟迟不肯挪开目光,冯霁雯生怕他看出什么来,内心不由泛起了一层浓浓的不安。

    直到乾隆忽然开口说道:“坐吧。”

    得见他率先落座之后,冯霁雯适才寻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

    二人之间,隔着的不过是一张圆桌罢了。

    气氛静止着,乾隆似乎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冯霁雯则自顾自地维持着太妃一贯的平静姿态。

    如此过去了约是有半柱香的功夫。

    冯霁雯起初的满心疑惑甚至都要被耗干了,却仍不敢有丝毫的松缓。

    可下一刻,乾隆却忽然做出了一个令她意外之极的举动来——他伸出手来,便要落在‘况太妃’肩上。

    “……”

    冯霁雯脸色不禁一变,倏然站起了身来,退后两步,躲开了他的动作。

    她方才险些没忍住惊呼出声!

    乾隆作为大清皇帝,怎会对太妃做出如此荒谬的举动?!

    她脸色苍白地半垂着眼睛,手肘架起交握在腰侧的双手手指也紧紧地绞在了一起。

    此时,乾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遂也站起了身。

    冯霁雯心下惊惶不已。

    她方才的反应是否过于激烈了些,露出了马脚来?

    然想法刚一冒出,便立即被她斩钉截铁地否定了。

    不,她的反应虽是激烈,却远称不上失态,甚至是冷静的。

    先不管这么做是否会激怒这位举动荒唐的皇帝,单说为求不露出破绽来,她就得拿出太妃那副怼天怼地、谁的账都不买的架势来才行!

    乾隆却在一步步地逼近她。

    冯霁雯一而再地退避,最终却被逼至榻前,无路可退。

    而乾隆几乎是站在了她面前。

    此时冯霁雯方才嗅出他身上竟是有着酒气。

    可吃了酒难道就是可以罔顾伦理的依仗吗?

    由此看来,有着一副倾城倾国的容颜,实在是一桩极大的麻烦!

    “你如此聪慧,该是早将朕的心意看得一清二楚了。”乾隆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之人,竟有几分伤情地道:“可即便如此,你待朕还是这般冷漠。”

    冯霁雯险些没忍住要惊掉下巴。

    原来竟不是简单的酒|后|乱|性,而是由来已久的……不|伦之情?!

    我的天。

    这、这未免也太……

    “有时朕宁愿不做这皇帝。”乾隆神情落寞地道:“做一个寻常人,至少可以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必压抑至如此地步……”

    冯霁雯:“……”

    这令人直翻白眼的逻辑她就不服气了。

    他口中的寻常人,究竟是哪门子的寻常人……

    哪怕是换作寻常人,觊觎父亲的妾室也必然是会遭人唾弃的好吗?

    醒醒吧。

 458 帝心

    “今日朕只有一句话问你。”乾隆顿了一顿,似有一瞬间的犹豫,但终还是开了口,问道:“倘若朕有意接你进宫,你可愿意?”

    压在了心底数十年的一句话,今日借着酒力终于说了出来。

    乾隆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况太妃’,等着她的回答。

    却见她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头。

    神色镇定、冷静,且笃定。

    乾隆眼中有着一刻的灰败之色。

    她不愿意。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他此行前来,本就注定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皇上——”

    有太监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

    乾隆却仍只是一双眼睛胶在‘况太妃’脸上,不曾挪动。

    “皇上。”那太监又唤了一声。

    并且道:“寿康宫里来了人,说是太后娘娘请皇上即刻过去一趟。”

    “朕知道了。”

    乾隆迟迟地应了一声,神情与语气皆已恢复了清明。

    他最后看了‘况太妃’一眼,未有再言其它地转了身。

    冯霁雯没忘冲着他的背影行了一礼。

    却见乾隆的身影在帘前顿了一刻。

    但他并未回头,而是随后抬手挑了帘子离去。

    “恭送皇上。”

    守在外面的宫女齐齐出声相送。

    玉嬷嬷脚步匆匆地行进了內间。

    “可让皇上看出什么不对之处来了?”她低声却紧张地问道。

    此事若是出了差池,便是掉脑袋的大罪。

    冯霁雯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皇上没瞧出她有什么不对之处,可她却瞧出了这位皇帝满身的不对劲来。

    “太妃也该回来了吧?”冯霁雯望着窗外混沌的昏色,问道。

    “想是快了。”

    玉嬷嬷声音刚落,便听得外间有脚步声传来。

    正是况太妃带着小仙小醒两个丫鬟回来了。

    冯霁雯快步走上前去。

    尚且来不及开口,便听况太妃皱眉问道:“方才在凌甘阁外,见着了御驾——出了何事?”

    冯霁雯示意两个丫鬟去外面守着。

    这才将方才的一番“惊险”,完完整整地与况太妃道出。

    她本以为这种被‘儿子辈’的人爱慕觊觎,乃是一件让人很羞耻无措的事情,故而连说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地不自在,可说完这一切之后,反观太妃本人,却是不能再平静。

    况太妃一脸无感地道:“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只当是与冯霁雯互换身份的事情败露,竟引了皇帝前来。

    “……”冯霁雯心底对她的崇拜不由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玉嬷嬷却分外担忧。

    这桩暗渡陈仓的事情虽是办得漂亮,可皇上此番贸然来凌甘阁寻太妃,又是被太后宫中的人请走的……不知近来因程将军回京一事,一直对太妃心怀忌讳的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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