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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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行夫妻之事时嘴里唤的却是别人的名字,这要她如何能不多想?
之前她选秀入宫,尚在景仁宫之时,便听章佳吉毓说起过金溶月与十一阿哥之间的不少闲言碎语。
那时她并未在意,可不料竟是真的!
傅恒夫人听罢脸色微微变了变。
虽然女儿不曾详说,可单凭此言,就足以令她皱眉了。
永瑆醉后喊的是金溶月的名字?
任由谁来想,也可知这其中的不同。
“还有这些信……”
十一福晋哭着从袖中取出了一封封信笺来。
“今日十一爷吩咐了奴才们收拾书房,拾掇出了一整箱子用不着的杂物要拿去焚了,我恐奴才们做事不细心偷奸耍滑,再误将用得上的东西也给拿去了,便随意翻了翻……”她将信递给傅恒夫人,道:“不料却是翻出了这些东西来。”
傅恒夫人接过,一封封粗略扫过。
这些竟都是金溶月私传给十一阿哥的密信!
从信上内容不难发现,二人私相授受已非一日两日,其上虽无露骨言语,而多是金溶月托永瑆替其办事,亦或是约永瑆出来见面,可言语细节处无不显露着二人不同于常人的亲密。
“这封信上谈及,她曾歇在十一哥的别院中过夜,还道让十一哥在嘉贵妃娘娘询问之时,莫要说漏了嘴……由此可见,二人只怕早已是……”说到此处,十一福晋面色羞红,语气却是伤心之极。
“当真是伤风败俗。”傅恒夫人沉声道。
她原以为金溶月只是品行有问题,可眼下方知这幅看似清傲的皮囊之下,竟是这般不知自爱的不堪之象。
一面已同十一阿哥有了苟合之实,一面却还吊着她的儿子瑶林。
如今怕是见自己嫁入皇家已成泡影,又名声尽毁,方才将视线放在了她儿子身上。
傅恒夫人冷笑了一声。
真是荒谬。
这样的女人,还想嫁进她傅恒府?
竟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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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并送走了女儿之后,傅恒夫人望着手中足有十来封之多的信笺,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将这些东西锁进了一只匣子里,放在手侧。
“让三公子进来见我。”她与丫鬟吩咐道。
在外面跪了已不知有多久的福康安是被嬷嬷和一名丫鬟扶进来的。
他的双腿几乎已经疼的麻木到没有了知觉。
得进了內间,他推开了嬷嬷跟丫鬟的搀扶,双腿有些打晃地同傅恒夫人行礼。
“……额娘。”
滴水未进的他嘴唇发白干裂,一开口便冒出了血丝来。
“为了一个区区女子,这般苛待自己,又如此逼迫额娘,你认为值得吗?”傅恒夫人看着他,神情严肃地问道。
“额娘,我……并非是在逼您。”福康安道:“金二小姐为人定非您想象中那般,您信我一次,待日后她嫁了进来,日日相处之下您便知道了。”
“你不必再做说客了。”傅恒夫人道:“额娘知你不愿轻言放弃,也不愿见你日后后悔。但你所说额娘也不可尽信,额娘有眼睛,懂得去看。”
不愿见他日后后悔?
“额娘您的意思是……”福康安眼中现出一抹期冀。
“你不必再没日没夜地闹了。”傅恒夫人看着他说道:“你常常将这金二小姐夸得只应天上有,额娘也想仔细去瞧瞧,这金二小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家。”
“这么说……您不再反对了?!”福康安大喜过望。
“我只说去瞧一瞧而已,可至于答不答应,额娘如今还不能给你答复。”
福康安却仍是欣喜若狂。
额娘虽没直接答应,但至少已经愿意试着去了解金二小姐了!
“儿子明白!”福康安笃定地道:“只要您同金二小姐相熟之后,必会觉得喜欢的!额娘,您相信我,金二小姐不仅知书达理,文才斐然,眼界亦十分开阔,更是极善解人意……绝非是京中那些寻常闺秀能够相提并论的。”
看着儿子一提到心上人便赞不绝口,神采飞扬的模样,傅恒夫人笑了一声。
“是么?”
……
“什么?”
金家,尤氏听罢丫鬟的话,大吃了一惊。
“傅恒夫人上门?”她向丫鬟印证道。
丫鬟点头道:“正是,说是听闻二小姐近来身体不适,特来看望。”
尤氏暗暗称奇。
她之前虽也因金简官居尚书的缘故,也请封了一品诰命,在等级上按理来说是与傅恒夫人平起平坐的,可傅恒府是一等公府,上至位极人臣,自幼伴圣上读书的傅恒、以及早逝的富察皇后,下到傅恒府里的几位公子,可谓是满门荣耀,放眼京城,根本不是普通的官宦人家能够相提并论的。
也正因此,傅恒夫人在京城命妇中也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加之其眼高于顶,不爱与人深交,她之前试着说过几回话,总觉得不好亲近,是以也就搁下了相交的心思。
所以傅恒夫人今次忽然亲自登门,且还道是来看望金溶月,便免不得让尤氏感到惊讶了。
纵是如此,却还是立即更衣相迎。
在前厅迎了傅恒夫人,二人寒暄罢,尤氏便陪同其去往了金溶月所在的清蕖院。
“不知金二小姐害得是什么病症?可严重?”傅恒夫人随口问道。
尤氏略觉得有些异样。
金溶月这段时日被禁足在家,虽对外称之为谢客静养,但谁能不知是为了避风头?
怎傅恒夫人还真当个事儿似得特意问了起来?
疑心归疑心,尤氏还是笑着答道:“先前有些体虚而已,恰巧又染了风寒,但皆无大碍,这几日养下来,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傅恒夫人点头道:“如此就好。”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了清蕖院。
傅恒夫人前来探望,非是小事,尤氏恐金溶月失了礼数,早早便是示意了丫鬟告知,故而待傅恒夫人被请入堂中之时,金溶月已收拾妥当地候在了那里。
见傅恒夫人进来,金溶月弯身行礼。
傅恒夫人作势要扶,却只是虚扶,并未触碰到金溶月,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将人打量了一番,道:“金二小姐果真清减不少。虽只是风寒小病,却也够熬人的。”
金溶月不露声色地垂下了眼睛:“多谢夫人挂心了。”又十分知礼地道:“夫人请坐。”
傅恒夫人笑着点头。
阿碧见状欣喜不已,忙去沏茶。
傅恒夫人与金溶月母女二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尤氏正高兴之际,忽有丫鬟面色焦急地来传话,与尤氏低声耳语了不知道几句什么,尤氏的脸色顿时也是一变。
她忙起了身来,明言道:“家中长子身体不适,须得过去瞧瞧,傅恒夫人暂坐着吃茶,我就先失陪了。”
金家大公子自幼怪病缠身,是众所皆知之事。
“既是如此,金夫人快去吧。”
尤氏便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清蕖院。
此时堂内,傅恒夫人再度笑着开了口。
“人在做,天在看——金二小姐信这句俗话吗?”
她的语气仍是温和的,可这急转的话锋,却让金溶月神色一僵。
但她早也料到了,傅恒夫人今日之行,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竟是敲打她,想要让她知难而退吗?
由此可见,福康安这回确是难到傅恒夫人了。
若不然的话,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何以会来敲打她?
怕是管不住吧。
金溶月笑了笑。
“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话,不会有错,我自是信的。”
“那金二小姐以为自己如何?”
“夫人以为我如何?”金溶月半点不示弱。
傅恒夫人闻言不见恼色,只又道:“金二小姐如何,我知之不详。姑娘家想找个好归宿固然也好理解,但关键却在于,人贵在自知,做事之前须得看清了自己的身份,方才不会轻易栽了跟头。”
金溶月唇边笑意微滞,却微微仰起了下巴。
“夫人所言在理,可既是别人的事情,想来也用不着夫人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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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夫人听罢眼中闪过冷笑。
她这趟果真是没白来。
但既然她执意不肯知难而退,要算计她傅恒府的话,那么来日也勿要怪她这做长辈的做事不留情面了。
傅恒夫人未再多留。
她走后,阿碧有些着急。
“姑娘,您方才那般……那般顶撞傅恒夫人,她若是对您存了成见在,再想要……必然是难上加难的。”
“你懂什么。”金溶月冷笑着道:“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今日来,便是给我下马威来了,你以为我对她和声悦色,温顺有礼,她便会对我改观吗?”
有些直觉很奇妙,从方才傅恒夫人踏进堂中的那一刻,即便是笑着的,她却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傅恒夫人对她的不喜。
她不是不懂得退让,只是若是无意义的退让,即便是做了也是白做。
“那照此说来,福三爷那边只怕是……”阿碧忧心忡忡。
嫁进傅恒府,对金溶月而言是最后的出路,也是她唯一的生机了。
“怕什么,只要他的心意不变,即便是傅恒夫人,也拦不了多久的。”金溶月眼底俱是运筹帷幄的神情。
所以她才无惧于得罪傅恒夫人。
只要抓紧该抓紧的东西,便够了。
……
福康安在家中等的心急不已。
额娘去了金家,他既高兴,又放心不下。
高兴的是额娘总算愿意试着去对金二小姐改观了。
放心不下的却是额娘这般贸然,不知可会惹得金二小姐不悦。
又有些担心若是金家做的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会使额娘心存不满。
“三爷,您的腿不疼么?快坐下歇着吧。”福英直被福康安来回转的有些头晕。
福康安却恍若未闻。
非是他不肯坐,而是实在坐不住。
“三爷,夫人回来了。”有家丁进来禀道。
福康安闻言,风一般匆匆赶往了上房。
“额娘。”
他急急地跨入堂中,与傅恒夫人行礼罢,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之情,问道:“额娘可见着金二小姐了?”
刚回来的傅恒夫人也是刚坐下没多久,眼下正吃着茶。
她未急着回答福康安。
福康安虽是着急,却也不敢出声催促。
“既是想见,岂有见不着的道理。”傅恒夫人这才放下茶盏,迟迟出声。
“那额娘……觉得金二小姐如何?”福康安试探地问,表情很有几分紧张之意。
“额娘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是当真想娶这金二小姐?”傅恒夫人看着儿子,不答反问。
“自然!”福康安不假思索,为表明决心,又道:“儿子心仪金二小姐多年,此生非她不娶,绝无戏言,请额娘成全。”
非她不娶,绝无戏言?
傅恒夫人心里笑道“年轻人还是太天真”。
但她答应了。
“平心而论,今日一见,额娘并不认为这位金二小姐如你所说这般出色。但你既执意如此,额娘也不再多劝了。”傅恒夫人看着儿子说道:“额娘答应你。”
额娘……答应他了?!
额娘答应了!
福康安喜出望外,原本因紧张而攥起的拳头都在颤抖着,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进了脑袋里,冲击一阵紧接着一阵,直让他产生了恍若梦中的错觉!
总而言之,整个人就差没有直接升华了。
“……”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是朝着傅恒夫人跪了下去。
“多谢额娘成全!”
“傻孩子。”傅恒夫人看着他笑了笑。
确是个傻孩子,但再傻也是自己生的,哪怕哭着也要教他做人。
“那额娘……打算何时让人上门提亲?”福康安问道。
“你糊涂了不成。”傅恒夫人道:“此乃婚姻大事,即便是我同意了,可你阿玛尚不知晓,他若是不点头答应,又岂是我能够做主让人上门提亲的?”
福康安闻言这才晃过神来。
他方才实在太高兴了,以致于连这些都给忘了……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有得等了?
此刻又听傅恒夫人讲道:“还有皇上那边儿,你自幼同几位阿哥一般在宫中长大,你的亲事,若没有他的准允,只怕我与你阿玛也不好擅作主张。”
对,还有这茬儿……
福康安忍住了没去挠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