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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金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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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孽障般的女儿!

    “老爷……”

    有家丁垂首走进堂中,小心翼翼地禀道:“景仁宫中来了人传话儿,说是嘉贵妃娘娘请老爷进宫一趟。”

    尤氏听得脸色一变。

    有了前车之鉴,嘉贵妃如今让她很是畏惧。

    这个时候请金简过去,必然是与月儿今日之事有关……!

    “老爷,这……”

    她忍着方才挨了一记耳光的屈愤,不安地看向金简。

    “行了,都不必多说了!”金简打断道:“待她回来之后,命人仔细看管,在我回来之前一步也不许她离开清蕖院!”

    语毕,未再给尤氏多说一字的机会,便带着随从大步离开了正堂。

    “母亲。”

    金亦禹安慰道:“父亲亦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您也莫要过于放在心上。”

    “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尤氏摇着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道:“但我看你父亲这回是真动了怒了,你姑母此时召他入宫,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待他回来定是要发落月儿的,到时你可千万得拦住他,好好地劝一劝啊……咱们这个家里,如今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些了。”

    说话间,握住了金亦禹一只手,哽咽着道:“你妹妹她年纪小不懂事,就算真做错了什么事,也是可以原谅的,再加上她又……受了那样常人难以想象的委屈,心里头必然也苦着呢,你做兄长的,可得多护着些才行。”

    金亦禹听得心底泛酸,可仍是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尤氏的手。

    “母亲,这两日我需外出一趟,这些事情便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尤氏一怔。

    “儿子告退。”

    “禹儿!”

    未有理会身后尤氏的阻止,金亦禹跨出了正堂。

    堂外雪势渐大。

    他一路疾行,脚下却漫无目的。

    他觉得压抑极了。

    半个时辰之前,他便听闻了香山枫会之事。

    那时他便在想,月儿做下这些事情,兴许能瞒得过母亲,瞒得过他,可当真也能将父亲瞒得一丝不漏吗?

    依他对父亲的了解,必然是瞒不住的,至少不可能瞒得严严实实。

    所以父亲必然从很早之前就隐约对月儿所做之事有所觉察了。

    所以今日才会连月儿的面都不曾见着,便如此笃定消息的准确程度。

    只是大约他一直认为只要月儿能给金家争光,他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儿固然有错,甚至一错再错不知悔改,已然不值得他人怜悯原谅,可难道父亲乃至他们整个金家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月儿眼中只有虚名,父亲眼中唯存利益二字。

    母亲多年来盲目溺爱,纵容无度,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为了月儿好!

    这个家……究竟还算是什么家?

    金亦禹脚下越走越快,手掌紧紧攥起,胸口处憋闷得仿佛要爆炸窒息。

    ……

    冯霁雯刚回到英廉府中,便被告知靳霖先生请她去外院平日里冯舒志上课所在的外书房说话。

    冯霁雯身披着厚厚的灰鼠毛镶边儿裘衣,头上罩着兜帽,走在雪中,问仆人:“祖父也回来了?”

    “回姑奶奶,老太爷跟小少爷还未有回来。”

    冯霁雯点头。

    原来是靳先生独自一人先回来了。

    她来至外书房之时,得见两扇门皆洞开着,窗竟也未关,任由冷风往屋子里灌,直吹得书桌上的书卷都哗啦啦地直翻页儿,不由感慨这老人家的身子骨儿真是健朗的没话说。

    “靳先生。”

    她朝着站在窗前的靳霖行了一礼。

    “今日之事,倒是被你料得一丝不差。”

    ====

    ps:第一更~

 414 ‘脱手’

    从作下那首诗开始,冯霁雯似乎便料准了金溶月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

    “她心性如此,并不难猜。”

    冯霁雯说道。

    “起初我还不信亭之当年之事是她暗中构陷。”靳霖板正的面孔上带着一丝冷意,“可得见她今日之态,方知这世间人心之险恶,竟与年纪长幼没有半点干连。”

    不愧是金家教出来的好女儿。

    “只是如今还拿不出证据来。”冯霁雯看向靳霖问道:“靳先生可见过刘大人了?”

    伊江阿探听来的消息,向来可信,但他的消息网也有着需要遵循的规则,故而这些与刘家非亲非故的人是绝无可能会站到明面上作证的。

    所以证据,还是得自己找。

    而对当年之事了解最清楚的,无疑是刘家人。

    不料靳霖想也不想便道:“见他们如何?”继而冷声道:“当年亭之出事,若非是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便责罚怪罪于她,亭之兴许也不会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彼时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足够可怕了,更遑论是家人的不信任。

    那时亭之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哪里能承受得了这些!

    想到这些,靳霖便气得发抖。

    他无子无女,唯将刘亭之视为己出,这些年来,每每想到她出事之时自己远在他乡,未及照看,便觉愧疚至极。

    偏生出事之后,刘家似将此事当作了忌讳不愿再提,他悲愤之下,又因徒弟离世而心灰意冷之下,离京一去数年未回。

    时隔至今,再回到京中,不料却遇到了似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的冯霁雯。

    忽如其来的线索,让他重新起了为刘亭之洗脱不堪之名的念头。

    但刘家人,他却是绝不想再见的。

    冯霁雯闻言劝道:“想要证明刘小姐清白,必然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若单靠先生一人之力,只怕极难。”末了又道:“刘大人与刘夫人晚辈也曾见过数面,依晚辈拙见,刘家书香门第,对此事必然是忌讳的,当年之举只怕也是迫于无奈而为之——刘小姐过世,于他们而言定也是极难接受的。”

    想来他们也不曾料到刘亭之会以这种刚烈决绝的方式来了结这一切。

    靳霖听罢冯霁雯所言,冷笑了一声。

    “你言下之意是让我与刘家一同详查当年之事?”他讽刺地道:“他们只怕会认定我在多管闲事!”

    见他对刘家成见已深,冯霁雯也不多劝。

    只是这厢刚在心里念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人’便真的来了。

    “刘家公子前来求见靳先生。”

    有家丁前来通传道。

    “不见。”靳霖想也不想便皱眉说道。

    “先生——”冯霁雯语带劝阻之意,继而向那家丁问道:“刘公子可言明来意了?”

    “刘公子道是奉了刘大人之命,特来请靳先生过府一叙。”

    靳霖闻言眉头皱得当即更深了。

    “我跟刘家人无话可说!”

    “到底是旧识,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不问缘由相拒,恐怕会失了体面吧?”冯霁雯在一旁道。

    “你少拿这套话来奉承我。”靳霖执意道:“让他回去吧——”

    家丁唯有应是。

    “刘家既来请了先生,想必也并非如先生所言那般无情。”冯霁雯最后道:“晚辈无插手之意,只是若先生当真想为刘小姐洗脱污名,还当以大局为重。”

    以大局为重?

    靳霖听得脸色微微一沉。

    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指责他任性吗?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目无尊长!

    他做事情,难不成还要这些毛孩子来教?

    “晚辈告辞。”

    望着冯霁雯带着丫鬟离去云淡风轻的背影,靳霖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

    这场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两日之久,直到第三日,才有雪停放晴的迹象。

    今日是十一阿哥永瑆大婚的日子。

    傅恒府内外点缀的一团喜气,女儿拜别上轿之后,坐在正堂中的傅恒夫人拿帕子揩去了眼角的泪水,望着身侧空荡荡的位置,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女儿出嫁这样的大事,六爷竟也没能亲眼见着。

    为人臣子自然要以国事为重,可一想到傅恒如今凶险未卜的处境,心底难免还是倍觉不安。

    这些时日以来她一面准备着女儿出嫁事宜,一面打理着家中琐事,表面看似与往日无异,可暗下却是一夜好觉也不曾睡过。

    日日焚香念经,只祈祷着傅恒能够化险为夷,早日归京。

    屋顶上的积雪消融,雪水沿着廊檐往下滴答着,砸在廊下的青砖上,形成一片片小水洼。

    同一日,香山别苑贴出了一张“致歉布告”。

    布告之上,极详细地罗列出了金溶月近年来所抄袭剽窃的诗词文章之名,并缀明了原作名号。

    整篇布告皆为袁枚先生亲笔,其在布告之上表明自己教徒无方,枉为师表,亦无颜再以香山枫会之名广聚天下有才之士前来,故从即日起,自愿请去操办香山枫会的资格。

    又于末了告诫天下学子“以德载文”,德在前,方为读书之本。

    “分明是金家小姐抹黑了袁先生的名声,怎么到头来还要让袁先生站出来承担啊?”

    小茶听完小野子打听来的消息,瞪眼说道。

    冯霁雯也在旁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早知道以袁先生的性子,必然不会置身事外。

    小野子道:“奴才听老太爷说,以后香山别苑再不会举办诗会了。”

    “如此一来,袁先生心里怕是得空落一阵子了。”冯霁雯略有几分歉疚之意。

    坐在一旁的冯舒志却道:“我看倒未必——昨日里袁先生来过,我听他与祖父说待明年打春,便四处游历一阵子去,日后也不会再操办什么有的没的诗会了,省得一旦真的办起来了,想脱手都难。”

    冯霁雯听得眼角一抽。

    一旦真的办起来了,想‘脱手’都难?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曾听祖父提起过,起初的香山枫会不过是袁枚先生用来宴请好友的私人聚会而已,只是一来二去地,慕名前来之人便多了起来。

    所以还真有可能是‘不一小心给办大了’。

    “太太。”

    此时小仙自外面走了进来,禀道:“有客人上门求见。”

    ====

    ps:第二更~

 415 故人

    冯霁雯将怀中的净雪交给了小茶,移步內间收拾了一番过后,便带着小仙小醒去往了前厅见客。

    来人是崔世友之女崔莹语与那向顷几人。

    陪同而来的还有丁子昱与钱应明。

    “和太太。”

    得见冯霁雯前来,几人皆起身见礼。

    “之前和太太让人暗中相助,还未曾能当面致谢。”向顷扶着手中拐杖,开口道:“若非是和太太从中安排,又派人暗中保护,在下只怕此生也难有机会说出真相,更别提是得偿公道了。”

    崔莹语亦上前道谢。

    他们虽都知晓冯霁雯必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他们施以援手,甘当他们的靠山,但受人恩惠,没有不知恩的道理。

    “言重了,不过是略尽了些绵薄之力而已。”冯霁雯未有与之过多寒暄,而是问道:“不知几位日后有何打算?”

    几人闻言互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向顷开口讲明:“不瞒和太太,我等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征询和太太的意见——”

    “向公子有话请讲。”

    起初听得几人上门,她便料到绝不会单单只是道谢那么简单了。

    “……昨晚金家派人分别寻了我与崔姑娘。”向顷面色有几分为难地道:“金家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深究各自之事。”

    不要深究?

    那便是不希望他们再继续去官府闹。

    这是要私了的意思了。

    向顷几人在香山枫会上指认金溶月,乃是有目共睹之事,如此关头,金简自是不可能做出杀人灭口的蠢事,免得再度被人捉住把柄。

    是以只能通过这种法子来解决了。

    冯霁雯点头后问道:“那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向顷:“这……”

    崔莹语见状,面带犹豫地道:“今日前来,便是征询和太太的意思来了……此事到底是受了和太太援手,故而想问一问和太太眼下何意。”

    他们也看得出冯霁雯同金溶月之间非怨即恨,冯霁雯帮他们至今,也未提过要什么报答,故而想来他们也不好擅作主张,就此了结了此事。

    说白了就是不知道冯霁雯可希望他们再继续深究下去。

    冯霁雯私心里自是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闹得越大,金溶月脸上自然就更难看。

    只是想归想,且不论这么做会因带来怎样不可估量的影响,单说做人,便不可如此。

    “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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