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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金夫-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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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霁雯抓着况太妃的手一直没能停下颤抖,脑海中噪杂一片,整个人都有一种置身噩梦之中的不真实感,然望着太妃似又白了几分的脸庞,她牟足了力气重重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镇定起来。

    “你们可知道有什么催吐的法子?!”她急声向两个丫鬟问道。

    她不似玉嬷嬷那般精通医道,如今所能想到的只有最笨的方法。

    中毒这种症状搁在现代首先必然是洗胃,而在不具备这种条件的当下,催吐无疑是最直接有用的了!

    “催吐……”小仙因紧张而结巴起来:“奴婢见人拿筷子压舌头……”

    但那也得是在人还有意识的情形之下才可以啊!

    如今太妃娘娘不省人事,纵然是催吐,也只能用一些被动的方法才有用——

    “奴婢知道一个!”小茶忽然出声道:“瓜蒂散……瓜蒂散是催吐用的!”

    小仙一愣过后连忙点头:“对……奴婢也听过这个!”

    “瓜蒂散?”冯霁雯皱眉道:“可如今赶回城中药堂去买必然是来不及了……”罢了又忽而想到什么似得,忙对小仙道:“你识得不少字,快去玉嬷嬷的药房里找一找有没有这味药!”

    玉嬷嬷是药女,药房中自然也不会真的全部都是那些养颜美容的东西,甚至除了普通的藏药之外,还有不少珍稀少见的药材。

    小仙恍然过来,忙不迭应下忙起身去了。

    冯霁雯内心焦急却半点未减,一面试图用掐人中的法子唤回太妃的意识,一面喃喃道:“还有没有其它的解毒法子了……?”

    小茶也在一旁跟着着急,却只能是干着急。

    毕竟这不是靠力气便能够解决得了的事情。

    “服炭灰有没有用?”冯霁雯骤然抬起头来,忽然想到了前些时日不知是在哪本杂书上看到过的一个解毒方法——

    小茶“啊”了一声,满面意外地看着冯霁雯。

    “去找些炭灰过来,冲水给太妃服下!”冯霁雯当机立断道。

    反正炭灰死不了人,不管有用还是没用,且都试一遍吧!

    说她病急乱投医也好,但她绝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救治太妃可能的方法。

    小茶向来对她唯命是从,虽觉得这个方法有些骇人听闻,却还是立即去办了。

    炭灰极好找,小茶赶在去找瓜蒂散的小仙前头便把冲了炭灰的一大碗温水给端了过来,与冯霁雯一同合力,一个捏着鼻子一个硬灌,整整一大碗炭灰水除了最先洒的几滴之外,其余的尽数灌进了况太妃的肚子里。

    “你再去厨房……”方才小茶去找炭灰的间隙,冯霁雯又想到了另外一点:“找些绿豆、金银花……还有甘草一起熬成汁,快去。”

    这些东西都是万能的解毒之物,能用则用。

    小茶一脸发懵地跑去了厨房。

    她前脚刚走,后脚小仙便回来了。

    “太太……找着了,瓜蒂散!”小仙手里捧着一只细颈蓝瓷药瓶,上头贴着一道长形红条,上头写着的确然就是瓜蒂散三个字。

    冯霁雯喜不自胜,忙又让小仙和着水喂况太妃服下。

    “……怎么没反应?”小仙忐忑地望着被冯霁雯抱在怀里的况太妃。

    她们用的剂量算得上极大了,太妃娘娘如何会半点反应也没有?

    冯霁雯因一路疾奔而散乱的几缕髻发紧紧贴在因布满汗水而黏湿不已的脸颊上,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地望着况太妃,内心的恐惧越扩越大。

    “您起来打我骂我,责怪我冲动胡来没有分寸都可以……但我不许您死!更不许您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能想的都想了,如今她实在不知还能为太妃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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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月票章,日常更新目测要很晚了,可能会在十二点之后,大家勿等,明早再看吧,么么哒。

 188 皇家秘辛

    冯霁雯正大感无措之际,忽见眼前况太妃的眉头轻轻动了一动。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跳动,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但却明显是有意识了!

    “太妃娘娘!”小仙大喜道:“太妃娘娘有反应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脸上的笑意便尽数为惊愕所替代——

    太妃娘娘确实是有反应了。

    可这反应……似乎有点儿大。

    小仙望着扶着自家太太的手臂面容虚弱,口中颜色深暗的呕吐物却如流水一般往外吐的况太妃,以及被吐了一身满脸怔愣、继而绽放出了一个十分欣喜的傻笑的自家太太,一时也忍不住咧嘴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炭灰果然有用!”冯霁雯道。

    小仙弱弱地道:“应当是瓜蒂散的作用吧……”

    喂炭灰算怎么回事啊……

    太妃娘娘这样的仙姿玉貌,平日里只吃最干净的素食,倘若得知自己被太太灌了整整一碗炭灰,那还不得就地昏厥过去啊……不,昏厥前一准儿还要取鸡毛掸子出来教一教太太做人的道理。

    但太妃娘娘真若能就此化险为夷的话,不管是什么反应,对太太而言,自然都是最值得高兴的。

    “太妃您觉得如何了?”见况太妃停止了呕吐,冯霁雯不顾脏污,忙扶住她问道。

    可她不顾,况太妃却不能不顾……

    仍处于神志不清状态中的太妃娘娘虚弱地微微张了张眼睛,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冯霁雯的话,只满脸嫌弃地皱了皱眉,挣扎着要推开冯霁雯扶着她的手臂。

    只是力气过于微小,并未能起到半点作用,于是表情除了嫌弃之外,又多了一抹无法忍受的煎熬。

    “快,再灌一碗。”冯霁雯向小仙催促道:“吐的越干净越好,直到让太妃再吐不出东西为止!”

    小仙虽然觉得这个方法略有些凶残,但出于她也想不出更稳当的法子来,唯有按着冯霁雯的话照办。

    此时,忽有一阵躁乱声传来。

    “太太,好像是外院那边传来的动静……”小仙握着碗沿的手指一阵发紧,语气忐忑不已:“是不是外头守着的那些人过来了?”

    冯霁雯也听到了。

    方才她一心只顾着太妃的安危,潜意识里甚至已经忽略了外面的情形。

    如今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当下的处境是如何棘手。

    “太太……咱们暂时躲起来吧?”听着动静越来越近,小仙越发慌乱。

    倘若被宫里的人发现她们不仅没走,反倒还偷偷溜了进来救治太妃,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不对。”冯霁雯凝神细听了片刻,紧紧皱着眉说道:“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动静,似乎并不是一群人单单在走近的脚步声。

    随着声音的靠近逐渐清晰,小仙也意识到了异常之处。

    有阻拦声,惊呼声,还有争执声……

    来人似乎分了两路!

    ……

    紫禁城。

    养心殿中灯火通亮。

    龙案之上积着两摞厚厚的奏折,一身深蓝色绣金龙常服的乾隆靠坐于缠龙椅上,手中执着朱笔正皱眉批阅着一则山西递来的急报。

    “皇上——”

    太监总管高云从捧着托盘走近,笑着说道:“这是景仁宫嘉贵妃娘娘那边儿差人送来的参茶,刚好给万岁爷养养精神。”

    乾隆头也未抬,威严的脸上神情一丝不苟:“放着吧。”

    高云从笑意不减地应了声“嗻”,依言将托盘放在了一侧。

    “这些折子明日一早速交由内务府——”乾隆批完山西急奏,拿手指敲了敲一侧的几本折子。

    高云从应下。

    乾隆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然而往雕花窗外望了一眼之后,却未有言语。

    “万岁爷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高云从伺候乾隆多年,练就了一双好眼力。

    “……”乾隆默然了片刻,却是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已是亥时末,就快子时了。”高云从劝道:“万岁爷不如早些歇着吧。”

    乾隆不置可否,视线一直定在窗外,似有一些失神。

    高云从悄悄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睑。

    此时,忽听得殿外太监高声奏禀。

    “太后娘娘到!”

    高云从似惊了一跳,讶然道:“太后老佛爷怎么忽然这个时辰过来了?”

    回过神来的乾隆却并无意外之色,自龙案后起身,眉心微皱。

    太后钮钴禄氏着一身姜黄色锦缎绣团福旗装,花白的头发梳成二把头,脑后左右各插着一只赤金镶翡翠衔东珠凤钗,未让嬷嬷搀扶,姿态雍贵地为一群宫女陪同而来。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乾隆迎上前来向母亲行礼。

    太后看了他一眼,一时却未说话,而是与高云从吩咐道:“带着他们都退下去吧,哀家有话要与皇帝单独谈一谈。”

    高云从笑容恭谨地应下。

    “奴才告退。”

    一群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俱退至外殿。

    “眼见都要子时了,皇额娘怎么还没歇下?”乾隆语气恭孺地询问道。

    “皇帝还肯认我这个额娘吗?”

    太后张口便是这么一句冷言,神色也没了方才的平和,一双苍老而浑浊的眼睛里此刻覆上了一层鲜少外露的厉色。

    “额娘这话未免太过折煞儿子了。”乾隆垂首叹了一口气道:“额娘倘若有气只管向儿子发,万莫说这样的话来诛儿子的心。”

    话是这么说,暗下却将一直高高吊起的一颗心彻底安放了下来。

    皇太后动怒至此,恰好反映了一个事实——她此番未能够如愿。

    “好一个诛心!”太后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诘问道:“那不知皇帝派人去静云庵之前可有想过此举是否会诛了哀家的心!”

    当今天下世人皆知皇上是个孝子,当今皇太后亦是通晓情理、见识匪浅之人,母慈子孝可谓为天下人的楷模。

    表面如此,暗下实则亦如是,自乾隆登基以来,皇太后对儿子动怒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就是这屈指可数的数次,却几乎是为的同一个人。

    “额娘息怒……此事额娘且容儿子向额娘解释清楚。”

    皇太后听到“解释”二字不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问道:“皇帝可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答应哀家的吗?你曾在爱新觉罗祖先的灵位前立过誓,日后决不再过问掺和有关况氏之事——可你自己说说,你今日都做了什么糊涂事!”

    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个儿子平素最是以大局为重,执政以来从未让她操过任何心,怎么偏偏在这个女人身上一错再错,百般糊涂!

    乾隆默然了片刻,到底还是低声说道:“可是额娘当年也答应过儿子,只要况氏出宫,便保其平安终老。”

    “那是在她安分守己的前提之下!”听儿子反过来拿当年之事来责问自己,皇太后痛心疾首道:“你难道不知忠勇伯离京之前曾亲赴过静云庵吗?当年你父皇在世之时留下的糊涂账,关乎的乃是皇家的尊严,倘若为忠勇伯所知,为天下人所知,咱们爱新觉罗氏还有何颜面面对大清百姓,又要如何向列祖列宗交待!”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饶是贵为天子的乾隆也承担不起。

    “皇额娘的一番苦心儿子明白。”乾隆始终垂着头,一副聆听训诫的模样,然而说出来的话立场却仍然分明:“只是此事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知道真相之人寥寥无几,程渊虽去过静云庵,却并未亲眼见过况太妃。且依儿子对他的了解来看,倘若他当真觉察到了哪怕一丝不对,也必然会第一时间求证,而非甘愿奉旨回云南——”

    “反之,倘若额娘真的因此而贸然赐死况太妃,只怕还会平白让人增添疑心。”乾隆劝道:“额娘何不换个角度仔细想一想其中利弊。”

    “皇帝这是觉得哀家心狠手辣,做错了吗?”太后望着他问道:“那依皇帝的意思来看,难道哀家阖该当作此事不存在,视天家尊严于不顾,方算得上通晓情理吗?”

    “儿子不敢。”乾隆适时地认错道:“今晚之事确是儿子忤逆了,皇额娘心中若有气,尽管责罚,儿子绝无半句怨言。”

    顿了片刻,又带了些许笑意说道:“更何况额娘持斋礼佛多年,素日里连一只蝼蚁都不舍伤及,如今若因这样一件并无必要之事在佛祖面前破了善戒,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自然是句打圆场的玩笑话。

    他最是了解自己的额娘,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劝才最合适。

    硬碰硬必然不行,唯有让她明白他这个做儿子的,眼中始终是敬重她这个额娘的。

    其次便是能不提况氏二字便尽量不去提。

    而作为母亲的皇太后自然也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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