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女皇:冷王宠上瘾-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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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的双手微微颤抖,心情抑制不住,刚才她听得清楚,屋内两人都说王爷还活着!这实在是让她惊诧万分。
“王妃,是真的吗,王爷他还……”
“嘘!”赵亦钰比划了一个手势,细柳忙不敢多说,将茶杯放到一边,又将门关紧。
赵亦钰无奈地看了看破了的窗户,就算将门关紧了,这个窗户却是破的,要是有人想偷听自然是能听到。
她屏息仔细听了听,周围并无什么可疑之人的动作。
赵亦钰冲细柳扬了扬眉目,道:“有什么想问的,说说看吧。”
“王妃,那个女的说王爷还活着,还说什么失去记忆,这是怎么回事?”细柳急切道。
赵亦钰笑了笑,“王爷的确还活着,其他事情太复杂了,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讲,只是这件事你先保密,不要告诉别人。”
细柳忙鸡啄米一般地点着头,泪水不由湿了眼眶,别人不知道但她却清除赵亦钰是很在乎秦游措的,如今王爷还活着,那就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只不过……
赵亦钰的面色沉了下来,叹了一声,不知哥哥将王爷带到哪里去了。
她咬了咬唇瓣,只想着去静慈庵堂碰碰运气,说不定他们在那里,不过哥哥应该知道她会去那里寻人,那他还会与秦游措去静慈庵堂吗?
她不由叹了一口气,又斟酌了一会儿,反正现在也没别的线索,倒不如去静慈庵堂碰碰运气。
赵亦钰是个一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动手的人,忙就换了件方便行动的衣衫,朝着城外的庵堂去了。
刚刚踏入静慈庵堂,她只听见楼上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她屏息凝神,不由喜从心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分明是赵亦儒的声音!
她忙用轻功上了二楼,见赵亦儒与秦游措正对面地坐着,两人中间摆了一个棋盘,似乎正在下棋。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人还这么有闲情逸致?赵亦钰只觉得莫名其妙。
秦游措感到了动静,缓缓向她看了过来,斜斜勾了嘴角。
赵亦钰看见他这熟悉的笑,刚才提起的心不觉就放了下来。
“哥哥,你没对王爷怎么样吧?”她微微蹙眉。
赵亦儒擒着白子的手指不由轻轻一顿,赵亦钰这才注意到,他的皮肤极为苍白,竟然已经跟棋子一个颜色了。
秦游措起身,轻轻拥住她,声音贴在她的耳边传了过来,“你放心,令兄并没有对本王如何,只不过……”
他还没说完话,就听见赵亦儒一阵极为猛烈的咳嗽。赵亦儒不肯让两人看他,忙就背过身去,拿出一条帕子来掩住口鼻,赵亦钰蹙了蹙眉,她清晰地看见那条帕子被鲜血染红了。
怎么会这样……
她的杏眸不由微微一颤,之前哥哥明明好好休养了一阵子,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怎么又会突然咳血了?
“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又用秘术了?”赵亦钰忙上前查看赵亦儒的情况。
“我没事。”赵亦儒深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丝笑意。
“你还说没事!”赵亦钰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赵亦儒笑了笑,漆黑的眸子中散发着优雅而儒静的光芒,一如曾经。
赵亦钰看着他,不觉愣了愣,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哥哥的面上见过这种纯粹的笑容了,那是他们还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南赵皇宫时,他常常展露的笑容。
“王爷中的这个毒,我可以解。这种忘情毒的解法,我曾经在北岭有幸学过。只不过解这种毒有些伤身,所以我才会这样,过上几天就没事了。”
赵亦钰微微一怔,只怀疑自己听错了,赵亦儒要帮秦游措解毒?这也太奇怪了些!他不是怎么也不愿秦游措回来的吗!
“钰儿你不要这样看我,许多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他淡淡地扬了唇角,就好像回到了两人的小时候一样,“我是因为自责自己的懦弱,自责南赵灭亡时我无能为力,所以才会一心想要复国。然而后来我才发现,我还是一样的懦弱无能,只能依靠你去完成这番事业,可却没有问问你,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说完这一长段的话,不觉又开始了猛烈的咳嗽,赵亦钰急得团团转,秦游措忙端了一杯茶过来,赵亦儒喝下去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不管你是天子还是蚂蚁,最后都免不了要生活,不过是吃饭喝水睡觉,不同就在于幸福来源的差别。有些人因为权力而幸福,有些人因为金钱而幸福,但我清楚,钰儿你最想要的无非是和他白头偕老罢了。”
“哥哥你先别说了,休息一会儿。”
赵亦儒摇了摇头,固执道:“不,之前是我做错了,是我将这些沉重的担子强加给了你,是我把一切弄乱的,我想弥补,即使会没命,也没有关系!钰儿,求你让我在死之前,能够偿清这些债,能最后再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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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兄妹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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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钰微微蹙眉,不觉眼眶微红。如今的赵亦儒已经完全放弃了篡国,只希望她可以幸福。
赵亦儒支撑着身体,笑容淡然而优雅,仿佛南赵从来没有灭亡过,仿佛他依然是那个身怀理想,只看得到光明的太子。
只听他道:“还有三天,我就可以将这个忘情毒转移出来了。”
顾名思义,“转移出来”也就是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虽然这个毒只是让人忘记最爱的人,但毕竟也是毒药,会对身体有所伤害。他的身体如今已是不堪,若将这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只怕是撑不过去了。
赵亦钰自然明白,忙抓住赵亦儒的胳膊,摇了摇头。
赵亦儒轻轻地笑了,“钰儿,我已是命不久矣,就算这几天不死,也活不了一年的时光了,倒不如趁这个时候做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事情,你让我放手去做吧。”
她低了眸子,羽睫上招染了淡淡的泪珠,只要轻轻眨眼,便会滴落而下。
秦游措从她身后将她轻轻环住,她便依靠在他的肩头,将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明白哥哥的想法,哥哥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要对他自己完成一次救赎。
自从南赵灭亡,想必哥哥每日都寝食难安,父皇与母后离世的惨状,哥哥亲眼所见,注定会毕生难忘。因为要复国,所以要冷血,曾经那个温暖如玉,优雅美好的南赵太子,一夜间必须要面对这个肮脏又复杂的世界,其中的冷暖,自不必说。
赵亦钰微微抿唇,如今的哥哥已经全然放下了,也许是他知道秦游措会帮她复国,也许是他想让她幸福,但无论是哪种,他解去秦游措身上的毒,都是对他之前设计杀害秦游措的赎罪,也是他对他自己的救赎。
她怎么可能,不让他救赎他自己呢?
赵亦儒见赵亦钰已经全部懂了,不由欣慰地扬了唇角,微风透过窗棂吹拂在他的面上,他的目光悠静而深远,他似乎看见了他长大的南赵,看见了父皇虽然严厉但却关切的眼神,看见了母后温柔而细腻的笑容。
他随之笑了,笑地流出了眼泪来,“等我再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
赵亦钰看了一眼秦游措,秦游措揉了揉她的发丝,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们兄妹有要说的话,你们说,我下去等着。”
她点了点头,只见秦游措飞身而下,整间屋子只剩下了她与赵亦儒两个人。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也许这是兄妹间最后的相处。
赵亦儒缓缓看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捏了捏她的脸蛋。
“钰儿,南赵灭亡以后,我无数次幻想过于你的重逢,小时候的你光彩夺目,随意站在那里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你的眼角眉梢是旁人没有的自信与沉静,那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能变得像你一样出色该有多好呢。”
赵亦钰抿了抿唇瓣,她自小性子如此,可是赵亦儒不同,赵亦儒并没有什么野心,仁慈得连个蚂蚁也不肯踩死,那时父皇说哥哥一定会是一代明君,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只听赵亦儒又道:“你很少笑,笑起来也不怎么发自内心,但是我很喜欢看你笑,因为你只要笑一笑,那些烦恼似乎都能消散。南赵灭亡了,我流落到北岭,为了复国不断努力着,我知道你也与我一样努力着,只是这生活如莲子般痛苦,烦恼如潮水般汹涌。以前的我太幼稚了,这个世间永远不会像我希望的那样运作。”
赵亦钰低头不语,她知道这些都是赵亦儒的心里话,她知道,她与他的兄妹缘分在这一世的这个时刻,可能就要终止。想到这里,她不觉眼眶又红了起来,忙就垂了羽睫,轻巧掩饰了过去。
“既然如此,那我仍是想不忘初心,依照本心而活,钰儿你会支持我的对吗?虽然这个世间不是你想笑就能笑,想哭就能哭的,但是能看见你找到愿意永远对你好的人,我真的很高兴。”
他轻轻握住赵亦钰的手,如今他的手已经被赵亦钰的手还要白,整个人的面容也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钰儿,以后你要走的道路无论是满布荆棘,还是康庄明途,我都会化成风雨默默地陪着你,你无须惊慌,你可以从容地、轻松地、明白地、自由地走过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这就是他想告诉她的话,现在的他只想看见她幸福,其他的东西……不关键了。
赵亦钰将头埋得极低,鸡啄米似的点着,她不敢抬头,只要一抬头,哥哥就能看见她面上的泪痕,哥哥一直在努力地笑着,给两人最后的分别留下快乐。所以她也不能煞风景,她也要笑着,用哥哥所见不多的、她发自内心的笑容笑着。
她偷偷擦了擦眼角,抬起头来,对上赵亦儒的眸光,红唇轻轻扬了起来,绽放盈盈笑意。
赵亦儒也扬唇轻笑,是释怀,是祝福,是解脱。
“钰儿,你该回去了。”他的声音淡淡的,如一缕轻烟。
赵亦钰知道他不想让他看见他虚弱的样子,不想给离别添上悲伤。
她点了点头,默默地站了起来,转身,走了一步、两步,然后又停了下来。
“哥……”她出声,却发现声音有些哽咽,只得在原地站着,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了一些平静,这才继续道,“谢谢你。”
赵亦儒摇了摇头,笑容平静,“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对不起,之前让你因为我的决定而伤心许久。
这一切,都幻化在这三个字里,借着微风,轻轻地告诉她。他知道,她会原谅他;他知道,她会懂。
赵亦钰抿了抿唇,尽可能地笑着,虽然她背对着赵亦儒,虽然赵亦儒看不见她的笑容,但她还是尽力地笑着,即使泪水已经爬满了面颊,她都不改笑容半分。
她纵身而下,从窗户出了庵堂,秦游措正在下面等着她,她落在他的旁边,两人相顾无言,他只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啜泣声便也隐匿在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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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必然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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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钰恹恹回了王府,只见夜无正急得在王府门口团团转,一见到她的身影,忙就迎了上来。
“王妃你去哪里,可是急死我了!”夜无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不由朝夜无看了过来,夜无忙压低嗓音,道,“皇上让你立马就去朝堂!”
赵亦钰点了点头,想必是因为王长史从丞相府搜出来了郭老头,又在皇上面前告了她和薛丞相一状,所以皇上才下令让她即刻入宫。
她心中疲惫,可面上却仍不显示,只是淡淡道:“好,我现在就去,但你要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夜无问道。
“之前我骗薛丞相,说是找了郭家的人打算暗杀王长史,为了让薛丞相相信我,我告诉他资金不够,希望他能送些钱来。”
夜无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薛丞相送来的是银票,上面还盖有丞相的印章。他一直想问赵亦钰打算如何处理这些钱,可是也没逮到什么发问的机会。
“那张银票在我的梳妆盒里,你去拿出来,放到城郊郭家原来的房子去,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
夜无也不问为什么,忙应声去办了。
赵亦钰轻轻舒了一口气,上了马车,朝皇宫去了。
一路上她都没什么精神,只半阖着眼帘,与哥哥的道别让她心痛,但是伤心归伤心,她还活着,活着就有许多必须完成的事情。
马车驶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