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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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桑,言暄枫,你们,你们这是要囚禁死我啊。”尽管,冥锦的声音很大,但在这里,却不能传递出来,他叫嚷起来,声音很快触碰到了回音壁,声音震荡起来,回荡在耳边,好像万马奔腾一般。
那咆哮的声音,是耗费了全部的力量才嘶吼出来的,门口看守的太监,用棉花将耳朵塞上了,不闻不问。并且开始齁齁大睡起来,这里的太监是,无论你在监牢中有什么举动,他都不会理会。
第三百四十二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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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非常吵闹,但太监却依然故我睡得七荤八素,冥锦挣扎,冥锦狂怒的破口大骂,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外面的人没有丝毫理睬冥锦的意思,冥锦的哭声汇集成了河流,完完全全没有丝毫的作用。(全本小说网,https://。)
言暄枫和浅桑已经从地牢中出来了,二人准备分道扬镳。
“你听了她的话,不开心了?”言暄枫如此的悉心,很快发现了浅桑的情绪低落了。
“没,没有。”明明非常不开心,却还要伪装的云淡风轻,浅桑向来如此,有什么东西撩拨到了心弦,她的心脆生生的疼了一下,犀利的痛楚让浅桑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朕送你回去?”
“不,为掩人耳目,还是各奔东西。”浅桑别过言暄枫,也不管言暄枫究竟走了没有,她一个人朝前面去了,心疼的感觉快要撕裂她了,她找到一棵树,就那样坐在那里了。
难道非要将言帝封置于死地不可吗?为了巩固皇权,难道势必要牺牲掉言帝封吗?之前的各种事情,已经涌现在了脑海中,她是想要将他从脑袋中剔除一个一干二净的,是非常想要将之遗忘的。
但每每午夜梦回或者安静下来,往事就会浮光掠影一般的浮现出来,她越是想要将言帝封给忘记,但言帝封的形象就越是浮现在面前,那是斩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她的心情因此十分沉痛。
浅桑暗自伤神,倒是忘记了,这里是需要自己变一下面容的,这一幕落在远处言帝封的眼中了,言帝封看到是浅桑,立即追赶过来。
“浅桑,浅桑,本王找你找的好辛苦。”浅桑听到呼喊声,立即闭上眼睛朝着前面去了,一个骨碌已经消失在了面前。
“浅桑,浅桑,本王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本王出来,出来啊。”他朝着黑夜大喊,朝着夜空大喊,朝着秋风大喊。
但回答他的是静谧的夜,偶有秋虫鸣叫,将这原本就沉重的夜色,变得比任何时间都要沉重不少。
她没有走,站在一株大榕树后面,看着言帝封,言帝封呢,眼睛到处看,真是奇怪,难道刚刚是幻觉不成,明明看到浅桑呢,但那女子呢,进入密林以后,就消失不见了,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浅桑,本王知道,你在,你在的,你给本王出来,你出来,你出来啊!”他的强调好像在压抑怒火,压抑伤心,压抑很多东西。
浅桑简直要不由自主的站出去了,但毕竟还是忍住了,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出去,她提醒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忽而,摇身一变,成了齐胜男的模样。
“王爷……”浅桑出现了,只可惜是齐胜男的模样,他瞄一眼齐胜男,待要离开的模样。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瞅着她看,目光之中有了失落的色彩,浅桑轻轻的吐口气,朝着言帝封去了,“王爷,奴婢送您回去。”她是心疼这一刻的言帝封,明明准备对言帝封动手的,但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好。”言帝封没有拒绝浅桑的好意,两人朝着客寓去了,这里窗明几净,秋风将松皇里面的气息吹拂到了屋子里,屋子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淡淡的清芬,让人嗅一嗅,好像就沉溺到里面去了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是开始流连这屋子里面的声息,他呢,看到浅桑没有走的意思,说道:“本王觉得你像极了一个人,只可惜,你毕竟不是。”他遗憾的叹口气,将旁边的玉壶春握住了。
斟酒。
“能和本王喝一杯吗?喝过了这杯酒,本王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证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说,语声中有淡淡的激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浅桑点点头,朝着前面去了,将酒樽握住了。
耀州窑的瓷器,不算是多么美丽,但托举在手中,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浅桑将酒樽握住了,轻轻的喝酒一杯,等待言帝封继续说话。
难道,她从内心去看,是不想要伤害言帝封的吗?难道……她心里的疑问句太多了,简直好像翻滚不息的波涛似的,前浪后浪,后浪前浪,她压抑住了,目光落在男子的面上。
今晚,天心月圆,真是奇景了。今晚不是月半,已经二十七了,但月亮呢,却如此的明亮,好像铜盆一般的。她看着月光下的他,言帝封好像章台柳一般,笔挺,俊俏,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减少了他冷厉的刀兵之气质,让言帝封增加了一抹少见的柔和。
“王爷要让奴婢看什么?”
“本王想要让她看看的,奈何,她已经走失了,本王只能一个人去看,你虽然丑陋,但奇怪的是,本王第一时间差点儿将你认作了她,你们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至于本王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到现在为止,本王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一边站起身来了。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罢了。”浅桑说,现在,好像对言帝封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难道言帝封对自己是真的,但是他的爱,简直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啊。
“那人一定是王爷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她是本王的性命,她离开了,本王有性命之忧,不瞒你说,本王已经派出去很多人去找她了,本王以为,她会回来的,说来都是本王的不是了……”
“是。”听到言帝封语无伦次,浅桑好像明白,他是醉醺醺的了,人心情好,不容易喝醉,但是人一旦心情不好,就很容易喝醉,因为悲伤的情绪才催促酒精的发酵。
“走,本王发现了一个奇景,你去瞻仰瞻仰。”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后院去了,这客寓,一般情况是不对外的,所以,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来,一般的人,想要去园林,都选择去朗润园或者畅春园了。
这两个园林,朗润园里面的建筑物迤逦大气,是个不错的避暑山庄,但畅春园呢,里面的琪花瑶草比比皆是,看上去美轮美奂。
至于这里,这里的风景好是好,但相比较于朗润园和畅春园,还是稍逊一筹的,他在前面走,好像一个熟悉路径的向导,他呢,在后面尾随,一会儿进入了一片松皇。
瑟瑟的风声,从竹林中出来了,好似幽怨的女子在郁郁私语一样,浅桑不明白,究竟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但也不排斥和言帝封在一起的感觉。
非但不排斥,甚至于还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浅桑的内心喜悦,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是斑竹枝,王爷带奴婢到这里做什么?”她满腹狐疑,眼神也是狐疑不定的模样,看着面前风中的竹木,竹子微微晃动颀长的枝干,有嗡鸣声,伴随着一片秋风涤荡到了耳边。
浅桑不知道,这小小的庭院,居然如此的匠心独运,这里居然别有洞天,在外面是能看到竹木的,但近距离看看,却别有一番滋味。
第三百四十三章 斑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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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斑竹枝的由来?”呵,考她的智慧不成,这问题,要在别人哪里,恐怕也就是付之阙如了,但在浅桑这里呢,却不同了。(全本小说网,https://。)
浅桑的记忆力非常好,每每看古籍,动辄过目不忘,看的书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有了超群绝伦的记忆力。
“传说,舜帝有两位妃子,一个叫做娥皇,一个叫做女英,娥皇女英死在了苍梧山以后,舜帝时常思念他们,以至于泪水落在了竹木上,这才有了斑竹枝。”她说,他呢,面上有了满意之色,过了很久,才说道;“继续往前走,本王秉烛,我们一起。”
“是。”她不忍拂逆了这一刻,他的准备,他走在前面,两人进入了这竹林中,有鹤,让他们惊醒了,鹤鸣叫一声朝着远处去了,竹叶落在地面上,层层叠叠的,很是柔软,进入中央,是一片空地。
有石桌石椅,因人迹罕至,所以这里安安静静的,他将蜡烛放在桌面上,轻轻的摇撼了一下旁边的竹木,浅桑看到有淡紫色的花儿落下来了,那花儿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浅桑握住一把看。
花儿细密的很,好像枣子的花儿,那花儿有一种特别新奇的清爽气味,但是奇怪的是,枣子的花儿是黄色或者白色的,但这花儿呢,却是紫蓝色的,看到这里她就疑惑起来了。
“王爷,敢问这是什么花儿呢?”她是孤陋寡闻了,怪道王爷要等着浅桑来了,一起去看呢,原来是未曾谋面的奇景,他呢,轻轻的将一杆茂盛的斑竹枝压下来,给了她看。
浅桑将手中的花儿丢开了,眼睛寸步不离的看着花儿,真是奇怪了,这花儿居然是竹子开放的。
“啊,竹子开花?”浅桑感觉不可思议,之前也仅仅是听说过罢了,从来没有见过的,但现如今呢,亲眼目睹竹子的花儿,让人简直不可思议,她轻轻的抚摸,爱怜的目光寸步不离的看着。
“你看,还有很多呢。”他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曳一下竹木,竹木受到力量,也是有秋风,那花儿就好像流弹一样,噼里啪啦的全部都滚落下来,落在她的肩膀上,落在她的发丝中,落在她的衣服褶皱里。
她雀跃了不少,“王爷,这是斑竹枝的花儿,奴婢从来没有见过斑竹枝会开花呢?”浅桑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跳舞了,浅桑毕竟是浅桑,万变不离其宗,尽管现如今顶着的是齐胜男那样一张丑陋的面孔。
但现如今呢,却俨然有了另外的感觉,风中,花儿好像武器一样落在她的身上,不疼,倒是舒服的很。
看着面前的齐胜男,越发感觉与浅桑近似了,一种矛盾的情绪在他的心里有了拉锯战,明明,这是一个残花败柳一样的女孩啊,明明这女孩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但奇怪的是,这女孩却如此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明明……
明明浅桑与这女孩是两个极端啊,一个是高雅精致的,一个是丑陋粗糙的,但究竟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一样的契合感觉呢?他的心跟着砰砰的跳起来,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这个人女子。
“浅桑,浅桑!”他低喃,温热的手已经攥住了浅桑的手掌,一种熟悉的感觉很快就升腾在了她的心目中,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用那黑溜溜的凤眸看着面前的女孩,恨不能捕捉到这女孩的一举一动。
是的,她不是浅桑,但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有一种与浅桑很近似于的感觉,那种感觉是熟悉的,但这张脸。
“王爷,奴婢是齐胜男。”她是受惊了,他这如此突兀的举动,让她立即跪在旁边,低垂粉颈了,声音在颤抖。
秋风将那颤抖的声音吹拂到了他的耳朵里,两个人都没有说多余的一个字,默契的很,他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她已经拉起来。“是本王冒昧了,真是奇怪,本王总感觉你和本王的一个……一个人很像。”
“王爷对王妃旧情难忘,但也要明白,王妃下落不明,那是人尽皆知的,现如今,十有八九都凶多吉少了,还请王爷您节哀顺便,再说了,世界上的女子千千万,您应该能找到更好的。”
“不,不能!”他懊丧的一拳头落在旁边的竹木上,竹子的躯干晃动了一下,扑簌簌的花儿落的比刚刚还要缤纷了,好像一道无形之中的彩虹将两个人给包裹在了中央。那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是如此的挺拔,渊渟岳峙。
曾经的几多年,他们也是这样快乐的,也有过夜幕之下的诗意依偎,也有过夫唱妇随,不过都是前尘往事了,她的袍服是明黄色的,在月色中,好像一尘不染的碧玉。又好像连明媚的月亮都不好意思在他的身上,留下一抹斑驳的暗影。
“本王吹箫,你跳舞,你意下如何呢?”忽而,他这样建议,其实,自从来这里,她就知道,自己的内心在沦陷。其实,他的温柔已经全盘的包裹住了她,明明心的城池已经逐渐的失守了,但整个人还是坚挺着。
那墨黑的头发好像一块上好的墨玉,又好像黑色的瀑布一般,清流激湍落在他的肩膀上,那浓密的黑色中,被月光一照耀。有一管白色的发髻,耀目的放射出来一抹诗意的光泽。
他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