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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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身份玉牌?”
雪暮寒这才想起,当初,为了救沈衣雪,他曾向夜流觞开口求救,欠了夜流觞一个人情,夜流觞就拿了他的身份玉牌当做信物。
“既然你如此在乎她,当初我求你救她,你为何还非要我欠你人情?”雪暮寒看在夜流觞的眼神变得古怪,“难道当时你不想救她?”
“我在乎的是她,又不是你!”夜流觞看都没看雪暮寒,就给了雪暮寒这么一句话,“你暮寒真人的人情,我是傻了才不要呢!”
雪暮寒的脸忍不住黑了黑,可是他觉得怎么也比不上夜流觞的腹黑。
由身份玉牌的事情,他终于想明白了夜流觞可以轻易进入剑宗而不触发护宗大阵的原因了,他将事情说了出来。
夜流觞思索了一下,才道:“这就是了,怪不得黑鹰告诉我,这丫头强行攻破了你们剑宗的护宗大阵才得以进来的,那些人给她安的罪名就是强闯剑宗宗门牌坊!”
“那些人,什么人?”雪暮寒目光一冷,声音也转冷,似乎没有听到后面的几个字。
“你去问黑鹰,看它知不知道你们剑宗弟子的身份姓名?”夜流觞讽刺了雪暮寒一句,声音复又转冷,“黑鹰看到了很多事情呢!你要不要一一细听?你敢吗?”
雪暮寒脸色更冷,一时却又有些心虚,不敢去回答夜流觞的问话。
见他久久沉默不语,夜流觞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只是想到那丫头所受的折磨,还有那额头的疤痕,已及肩膀上已经被水浸泡溃烂的伤口。夜流觞怎么也忍不住满心的怜惜,因此对雪暮寒的反应更是大为不满,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不是想知道那丫头的情况吗?”夜流觞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我现在就告诉你!”
“她肩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为在水中浸泡时间太久,溃烂十分严重。”夜流觞的声音微微发抖,似乎是对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然心有余悸,“伤口几乎可以看到白骨!”
“如果她身上穿的不是化雪禅衣,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水的侵蚀,只怕她整条肩膀都要废掉!”夜流觞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哽咽,“那个山洞的水池里,到底是什么水,似乎和普通的水不太一样?”
雪暮寒一怔,随即明白了夜流觞的意思,在听着夜流觞说完后,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
水吞洞里,自然不是普通的脏水冷水,那是剑宗特有的蚀心水!人一旦浸入其中,就会感觉有一种万蚁蚀心的痛苦,而且还可以扩大伤口,让伤口愈合困难!
她的伤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难道他还要碍于宗门的面子,维护那些伤害她的人?
夜流觞这是在间接警告他!
“黑鹰!”
夜流觞自然不肯就此放过雪暮寒,唤了一声,一团黑影如同黑色闪电,转眼俯冲下来,落在夜流觞肩头。
“把你看到的听,听到的,一字一句,全部告诉衣雪师父,不可遗漏。”夜流觞指着雪暮寒,如是对黑鹰言道。他就是要打雪暮寒的脸,而且是十分干脆响亮地打!
雪暮寒只能听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黑鹰是看着沈衣雪被押进水吞洞之后,因为怕进洞会被两个守洞人发现,才不得已离开的。
之前,在百里青霜和卫明杰出现时,它离得远,因此只是远远看到,并未听清他们的言语交谈。
待沈衣雪被几个外门弟子制住,押往水吞洞的时候,天色已晚,那几个人修为又不是很高,黑鹰仗着夜色掩盖,一时倒也没有没有被那几个人发现。
黑鹰虽通人言,却不谙人事,夜流觞要它全部告诉雪暮寒,它便真的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自然,路上那几个外门弟子遇到白玉沉的事情,雪暮寒也就猜了出来。
只是,想到白玉沉为了求自己救沈衣雪,竟然可能七日七夜都守在浮雪湖畔,不眠不休。而百里青霜却因此指责他不敬师长,形象邋遢!
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态度,雪暮寒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地,真的好像挨了一个耳光。
“该死的,你再说一遍!”
雪暮寒一时陷入了自责中去,突然就被夜流觞的怒吼给惊醒过来。
就见夜流觞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一只手用力掐着黑鹰的细脖子,手背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蚯蚓鼓起来,似乎在竭力控制着手中的力道。
饶是如此,黑鹰也被他掐的翻起了白眼,两只翅膀不停的扑扇着着,两只爪子也四下乱弹蹬,尖锐的鹰喙中发出难听的“嘶嘶”声。
雪暮寒被夜流觞吓了一跳,看这黑鹰实在是可怜,就算是对方不喜欢自己,但好歹也是跟着沈衣雪的,心中不忍,就去掰夜流觞的手,想要把黑鹰解救出来。
哪里想到,夜流觞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居然纹丝不动!不但如此,他的另一只手还一下推开了雪暮寒!
夜流觞原本邪魅的眼睛,此刻一片血红,就好像被激怒的野兽。他的目光直直盯着前方,带着锋锐如刀的恨意,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雪暮寒,我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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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交待
说完这句话,夜流觞一把将黑鹰扔了出去,拍了拍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黑鹰如蒙大赦,赶紧扑棱这翅膀,一下飞到了门口的流苏树尖上,充满警惕的瞪着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夜流觞,尖尖的鹰喙张了张,却不敢出一声。
雪暮寒也不想瘫坐在地上“仰望”夜流觞,之好也跟着站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有听黑鹰说吗!”夜流觞一脸的抓狂,眼中的暴戾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雪暮寒,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雪暮寒想说,自己因为黑鹰说沈衣雪在被押送去炼魂峰途中遇到白玉沉而走了神,可是看到夜流觞脸上那难看的表情,干脆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转头去看树梢的黑鹰。
黑鹰缩了缩脖子,大叫:“不说,不说!”
叫了两声,它似乎觉得树梢也不安全,干脆再次一扑棱翅膀,飞离了二人的视线。
雪暮寒无奈,只得再次回头望着夜流觞。
夜流觞的脸色依旧难看,目光却变得冰冷如霜:“我不想重复,你也不要再问。你只要知道,我一定要杀那几个押送那个丫头去水吞洞的外门弟子就够了!”
“如果我一定要问呢?”雪暮寒也不肯示弱,直视着夜流觞,坚持道,“我有权利知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似乎可透过房门看到里面正在昏睡的沈衣雪,他可想见她苍白的脸,额头狰狞的伤口,以及软软躺在床上的虚弱无助。
“不准去问她!”夜流觞暴怒,一把推开了雪暮寒,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不准!”
他是个男人,一向把房中那个绝美精灵的女子视作他的所有!那样的难堪,问一次,就等于再伤她一次,也等于再打一次他的脸,他怎么能够允许!
“告诉我!”雪暮寒抓住夜流觞的手,不肯松开,以目光告诉夜流觞他的在乎,他的坚持。
二人僵持着,谁也不肯示弱,目光都直直盯着对方,无形之中似乎都要爆出火花来,空气中一时弥漫着浓重的味道。
良久,夜流觞叹了口气,嘲讽地望向雪暮寒:“你真要知道?”
这句话问得实在是多余,他也不指望雪暮寒会回答,目光中的嘲讽之色更加明显:“你们剑宗一向自诩清高,目空一切,瞧不起我们这些魔修,怎么还会出和任破风一样的败类?就不怕落得和任破风一样的下场!你是不是该清理门户了?”
夜流觞说完,也不管雪暮寒什么反应,转身推门进入,直接把雪暮寒关在了外面。
留下雪暮寒怔了在原地,思索着夜流觞那句话的意思,就连夜流觞关了房门也一时未没有察觉。
任破风?任破风的下场是落在夜流觞手中,最后魂飞魄散。
雪暮寒忽然就想起,沈衣雪曾经告诉过自己,任破风纵容手下,当时的副门主白竟艳算计她的事情。夜流觞在此刻提起,难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夜流觞的反应绝对是在情理之中,因为只要一想此事,连他自己也是无法忍受!
而且,换做是他,只怕也是不肯第二次提起,更不会让人去问沈衣雪的。
雪暮寒这样想着,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没有进去,直接转身离开,去找黑鹰。他就不信自己还对付不了一个头脑简单的飞禽!
时间不是很长,黑鹰就乖乖的站在雪暮寒的肩膀上,跟着雪暮寒敲响了沈衣雪的房门。
开门的自然是夜流觞,他一手开门,另一只手还握着那把在水吞洞里用来砍铁链的匕首。看到是雪暮寒,再看了看老老实实地蹲在雪暮寒肩头的黑鹰,心中了然,侧身让开。
夜流觞正在给沈衣雪清理肩膀上的伤口。
沈衣雪身上穿的是化雪禅衣,若是没有她本人的认可,就是夜流觞也脱不下来。所以夜流觞想要给沈衣雪清理伤口,每一次只有先用匕首把她肩头的衣服布料割开,然后在化雪禅衣再次自行合上之前清理完毕,否则就要再割开一次。
夜流觞给雪暮寒开门之后,再回去看时,沈衣雪肩头被划开的衣服已经恢复如初。
沈衣雪静静地躺在床上,素色的丝被盖住了她大半个身子,只余头和肩膀露在外面。
她的长发被夜流觞细心地拢到一侧,如一团乌黑的云朵,又如黑色的锦缎,铺陈在雪白的床单上,异常醒目。
原本粉嫩娇艳的小脸,现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看得雪暮寒一阵心疼。
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到现在依然不肯放松下来,一直想要纠缠到一起去。下面原本灵动地好像会说话的一双眼睛,被长长的睫毛完全遮起。偶而微微地颤动着,如同风中的蝶翼在瑟瑟发抖。
“师父。”
看着那同样苍白的嘴唇,雪暮寒耳边禁不止就响起她唤自己的时候,那如同银铃一般,略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声音来。随着那声音的响起,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唇开开合合,是那样地诱人。
可是此刻却看不到一丝生机,只有冰冷的苍白。
雪暮寒的心,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刀子割下了一块,不但疼,更是感觉缺失了许多。
他本以为,经过夜流觞一开始的救治,就算她不能立即醒来,至少也会恢复一些,哪里知道竟然还是如此的苍白憔悴。
夜流觞不管雪暮寒此刻的脸色,自顾自地再次割开了沈衣雪肩头的衣服,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那一剑,本来伤得不是很深,但是在蚀心水中浸泡了七天七夜之后,不但流失了周边的血液,更是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一股腐肉的腥臭气息。同时如饥饿的婴儿嘴巴一般微张着,几乎要露出里面的骨头来。
雪暮寒看得触目惊心,垂下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却仍然控制不住微微的颤抖。
此刻他心中的感觉,已经不是自责二字可以形容了!
原来在他以为她不辞而别的时候,她竟然在承受着这样的痛楚!甚至还可能期盼着自己这个师父取救她出来。可是自己呢?却因为别的一句谎言而埋怨着她,恣意放任着自己的情绪。
自己这个师父果然是不合格的,或者真的不配做她的师父吧?不然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承受这样的折磨。只要看到此刻这般痛苦的她,他就有了杀人的冲动,何况还有从黑鹰口中逼问出来的那些事情!
夜流觞根本没有再看他一眼,一手按着沈衣雪肩膀,用一丝真气护住四周,另一只手握住那边匕首,飞快地剜下一块腐肉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昏迷中的沈衣雪剧烈的颤抖起来,细巧的贝齿紧紧咬住了苍白的下唇!
雪暮寒甚至看到,有两颗红艳如翡的血珠无声地渗出。
那两颗血珠,就好像从他的心上渗出一般。顾不得多想,雪暮寒直接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让她咬住!
剧痛传来,却抵不过此刻他心中的痛!
夜流觞扭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继续飞快而迅速的去割那伤口周围的腐肉。
与此同时,沈衣雪被划破是衣衫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夜流觞在割那腐肉是同时,还要分神再次将那衣服割开!
“丫头,忍着些。”夜流觞的声音中带着怜惜,甚至有一丝哽咽,“如果你听到我的话,就不要让化雪禅衣恢复如初。”
昏迷中个沈衣雪,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话,除了身体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