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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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流觞上前一步,挡在了沈衣雪面前。
“你要说就说,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面对着卫明杰的时候,夜流觞宗主的气场完全散发出来,迫人的气势让卫明杰终于收起了恶毒的目光,颓败地垂下头去。
更令卫明杰没有想到了,那个从人界来的小丫头,总是在雪暮寒庇护之下的柔弱女子,这一刻身上的气场竟然丝毫不逊色与夜流觞这个一宗之主!
“我再问你一次,雪暮寒为何会落入弥勒宗?”此刻的沈衣雪面色沉肃,无形的威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天道那种神圣冷漠的气息,明明比夜流觞矮上多半头,却让人有一种高高在上,需要仰视的感觉。
如果不是铁链吊着双臂,卫明杰觉得自己都有一种下跪的冲动!
“好吧,我说,我都说。”他颓然叹了口气,这才道,“当时,为了让你们安然离开,雪暮寒动用了我剑宗的‘焚剑灭神诀’,虽然是以一敌众,但是他资质非凡,透支潜力之后,我和宗主师兄等人,一时竟然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离开……”
沈衣雪心中冷哼,对方一口一个“雪暮寒”,竟连一声“师弟”都不肯叫,可想而知心中对于雪暮寒的怨恨有多么深重了。
卫明杰的声音还在继续:“只是,雪暮寒终归还是剑宗的人,心里还是有着宗门的。所以并不忍心对我和宗主师兄等人痛下杀手,只是一味阻拦。”
“而在你们离开之后,玉佛子那个卑鄙小人看到剑宗与天魔鹬蚌相争,应该是觉得可以做一次渔翁,有利可图!因此再次纠集了不少门人弟子,朝着我们围拢过来。”
提起玉佛子,卫明杰自是一脸愤恨,只是“卑鄙小人”可并非只有玉佛子一个,只怕是相比起玉佛子来,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衣雪撇了撇嘴,忍了又忍,终于是没有打断对方的话。
夜流觞则是直接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却被沈衣雪抬起头来的一个眼神给打断,剩下的讽刺的话也就没有出口。
“雪暮寒的心里到底还是有着宗门的,只是没有你重要而已。”卫明杰又讽刺了沈衣雪一句,然后才继续道,“所以在玉佛子带着弥勒宗的人出现的时候,雪暮寒立刻便停了手,开始站在剑宗的立场上,共同对抗弥勒宗。”
这一点,依着沈衣雪对雪暮寒的了解,他的确是做得出来的,雪暮寒有多么重视剑宗,她是知道的。不然又哪里来的点星楼收徒,和日后的种种防备,甚至是只传授逃命功法的事情?
当然,由此也可以断定,卫明杰在这件事情上,说的应该的不假。
“他动用了焚剑灭神诀,虽然是可以透支潜力。只是,在与我和宗主师兄等人交手以后,又对付弥勒宗的人,真气终归是有限。何况,放你跟着夜流觞回天魔宗这件事情,终归是让他觉得对于宗门有所亏欠。所以,最后,还是他留下对付弥勒宗,让我和宗主师兄带着剑宗的人离开……”
卫明杰的声音中满的不屑和嘲讽,显然是对雪暮寒的举动看不惯,也瞧不起。甚至,他就是认为雪暮寒的这一举动是在赎罪,是应该应分的。
“之后呢?”虽然后面的情况沈衣雪已经可以猜到,却仍旧要从卫明杰口中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你们,包括凌飞宵在内,众多剑宗的人,便让雪暮寒一个人断后,全部撤离了?”
“那是自然。”卫明杰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们不走,难道还要陪着雪暮寒一起殉葬?”
沈衣雪冷笑:“雪暮寒断后,那是因为他还念及你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可是你们却从没有一个人想要留下来帮他一把不说。逃走,还逃得如此理所当然?”
卫明杰立刻反驳道:“沈衣雪,你不要在这里假装清高!夜流觞带着你从落冰湖离开,不也是只留下雪暮寒一个人,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一直沉默的夜流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卫明杰,你不要血口喷人。当时这个丫头已经昏迷,又如何能够留下来?可你们当时也都昏迷了吗?”
卫明杰转头,看着夜流觞:“我和沈衣雪说话,你插什么嘴?难道是怕沈衣雪会因此自责吗?夜流觞,你和雪暮寒的心思,有什么两样,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女人着迷?”
他不待夜流觞再开口,直接转向了战天剑,狂笑着道:“你看看,看看这个你当做自己女人的沈衣雪,有多少男人都在为她卖命?你算什么!不过是一把剑而已,你还有什么资格?亏得你还事事都以这个沈衣雪为先,什么都替她考虑!你去问问她,她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想过你的感受!你这个可怜虫,戴了好几顶绿帽子都不自知,还在这里自鸣得意!哈哈哈……”
“锵——”
战天剑的剑身在这一刻剧烈颤抖起来,卫明杰虽然为人阴险,然而却十分善于洞察人心,对于战天剑说的话,更是字字诛心。让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数的怨恨,就好像毒蘑菇一般,在一场雨后,突然就冒了出来。
“卫明杰,你既如此君子,那么为何还会对苏明滟如此亏心?”安似君的声音突然响起,尖锐异常,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却也让人清醒,“你指责这个,指责那个,那你自己呢,苏明滟到底如何,你敢说吗?”
“为了试验桃花醉骨丹的效果,先拿自己的弟子开刀,你可真是当的好师父!”安似君冷笑,竟然再次上前逼近了一步,“为了长久得到双修门的药物,不惜撺掇着我的兄长,将我卖给双修门,卖给丁赫,你可真是当的好师伯!”
安似君说出这些话来,自然不是为了沈衣雪和夜流觞,更不是为了战天剑,她是为了她自己。眼看着卫明杰是没有什么用处了,她自然还是要讨好沈衣雪,以求对方答应将丁赫交给自己处置。
至于卫明杰,他字字句句都要勾起人内心深处的痛处,却也有他自己不可触及的地方,这个地方,自然就是苏明滟。
果然,安似君此言一出,卫明杰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狂笑戛然而止!
再下一刻,战天剑却几乎不受控制一般,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朝着卫明杰的方向就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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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报仇之后
沈衣雪和夜流觞还站在铁栅栏外面,卫明杰的双手和双脚还都被里面的铁链锁着,活动范围非常有限。
此刻的安似君,虽然也在铁栅栏里面,但是她只是一个空有真气却不能运用的女子,哪里有能力阻拦战天剑这一击?
何况,依着她对卫明杰的恨意,根本就巴不得战天剑这一剑就要了对方的命,指望着她会拦住战天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一般。
所以,毫无意外地,战天剑这一剑便结结实实地刺进了卫明杰的丹田!
小腹有鲜血渗出,卫明杰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如死灰一般,死死地盯着战天剑,目光中全都是惊疑不定:“你,你,你怎么知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栅栏外面的沈衣雪和夜流觞有些措手不及,夜流觞连忙下令打开铁栅栏,同时高声向着战天剑道:“你疯了吗?”
战天剑的神念传来,如寒铁一般,冷而硬:“雪暮寒的下落,他已经说出来,对你们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我的仇却还没有报!”
“你们”这两个字,如同毒针一般,直刺进了沈衣雪的心里,有疼痛蔓延开来,却又被毒性麻痹,麻木得没有了知觉。
卫明杰的话,战天剑终归是听进了心里去,他将沈衣雪和夜流觞当作了“你们”,而他只是一把剑。
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说不出的失落从心底传来,正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听随着战天剑从卫明杰的丹田位置抽出,有“啵”的一声轻响传来,在一片混乱之中,却让人听得无比清晰。
那分明是丹田气海被破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可问题是,早在无极山脉的时候,沈衣雪就已经听从历劫的建议,废了卫明杰的丹田,他又哪里来的丹田被破?
再联想到卫明杰在战天剑刺进去之后说的那句“你怎么知道”,沈衣雪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卫明杰的丹田,正在恢复,或者说,已经在恢复之中!
这个想法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心底有不安升起,却还来不及多想,战天剑的剑身已经带着卫明杰的鲜血,再一次刺了过去!
这一次的位置,是卫明杰的心脏位置!随着铁栅栏缓缓升起,战天剑已经迅速从对方心脏的位置离开,又是一片鲜血四溅。
不等夜流觞冲过去,沈衣雪的眼前,或者说所有人的眼前,就再次又寒光闪过。这一次是横扫,方向是卫明杰的脖子。
夜流觞还没有冲过去,战天剑锋利的剑气就已经到了卫明杰的脖子!
下一刻,卫明杰的头颅就好像一个带着长毛的球,从他的肩上滚落。鲜血从他的颈子里喷出,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喷泉,绽放出一朵妖异东西红色地狱之花。
没有了头颅的身子,因为被铁链锁住,所以只是软了下去,却并未倒下。反倒是他被战天剑一剑削下来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五六圈才停下,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惊疑不定和不可置信。
卫明杰的头颅,最终停在了沈衣雪的脚下,凌乱的发丝缠绕着,和鲜血混杂,让沈衣雪只能看到他那双依旧瞪得老大的眼珠子。
被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沈衣雪也不禁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然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
夜流觞叹了口气,不再去管战天剑,收住身形,退到了沈衣雪身边,一脚将那头颅踢开,那头颅骨碌骨碌,三转两转竟到了安似君的脚下。
安似君被唬了一跳,就真的向后一跳,躲开了卫明杰的头颅。
战天剑却还是不肯放过对方,剑身耀出一层耀眼夺目的银白色光芒,竟是将剑中真魂附到了最外层,朝着卫明杰被铁链吊着的身体,就再一次的砍了过去。
这一次,针对的自然是卫明杰的真魂,可见战天剑心中的恨是有多么深,竟是要直接斩杀了对方的真魂!
卫明杰的修为已经到了一定高度,真魂自然是可以凝聚成形的。就见他无头的尸身上,正泛起一股青黑色雾气,极其淡薄,肉眼几不可察,正在逐渐地聚拢,尚未凝聚成形,便再一次被战天剑耀眼无比的银白色光芒劈成了一缕一缕。
青黑色雾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似乎是直接作用到了人的真魂上面,震得所有人脑子里都嗡嗡地响!
战天剑还是不肯罢休,一剑又一剑,直劈的那青黑色雾气点点消散开来,最终完全堙灭在空气中。
一声叹息响起,带着悲凉沧桑,也带着空虚迷茫,回荡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
是战天剑发出来的叹息,在他新婚之夜,从人界将他掳到修真界,掳到剑宗炼魂入剑的罪魁祸首已经魂飞魄散,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无,只留下了被铁链吊在半空的一堆烂肉。
可是,他却再也回不去,回不去人界的墨山村,回不去他和心爱的青梅竹马的女子的新婚夜了!
“雪儿!雪儿!”战天剑以神念呼唤,明明不带丝毫感情,却让人感到他声声泣血的痛楚。
沈衣雪的心在这一刻剧烈的疼了起来,青梅竹马的情分,到最后竟然是一个人,一把剑,还是主仆的关系,虽然她从未将战天剑当做她的仆从,却改变不了在剑宗宗主大殿广场前,迫不得已收服对方的事实。
犹豫了许久,沈衣雪才应了一声:“我在。”
为什么会犹豫着许久,沈衣雪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应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好像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徒手搬起两座大山一般,竟是那样的沉重。
应下了,就好像应下一种责任,一种义务一般。而当着夜流觞,这个一心一意只为自己打算,为了自己连原则都不顾的男人,应下这一声,让沈衣雪的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夜流觞有多么在乎自己,沈衣雪岂会不明白,这简单的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两把插在心上的刀吧?
只是,十五年青梅竹马的情分,往事历历在目,又岂是轻易可以抹杀的?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便让战天剑停止了如泣血一般的呼唤,震颤着,嗡鸣着,飞到了沈衣雪的面前。
夜流觞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一把抓住安似君,轻轻地退了出去,暂时留给了这一人一剑一个独处的空间。
卫明杰的尸身,同样被夜流觞带出,连同他的头颅一起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