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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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大势已去,得势的,却不是有护天道人为客卿长老的弥勒宗!
本来,一时心急判断失误也就够他憋屈了。结果,在枯木传讯告诉他,战天剑所向披靡,无人敢撄其锋,似乎里面已经融合了完整的剑魂之后。玉佛子不得已,想要历劫出手,结果历劫却告诉他,因为在密室中,被抑制真气的时间太久,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来恢复!
玉佛子当时简直要吐血,第一反应就是认为历劫在撒谎,在拿乔!结果历劫根本就毫无顾忌地任他检查体内的真气流动,玉佛子这才不得不服气。
软禁历劫,不过是想方便自己行事,结果没有想到,当他需要历劫出手的时候,就真的被束缚住了手脚!
玉佛子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看着对面密密麻麻的人,玉佛子头一次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来。
枯蝉被雪暮寒杀死在天魔宗境内的幽幻河畔,这个消息他很早就得知,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等的就是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时机。结果好容易将历劫这个护天道人拉到了弥勒宗的大船上,又有妙观未卜先知,结果仍然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历劫恢复需要一个时辰,从须弥宫赶到落冰湖,就是再快,也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如果他一个疏忽,被雪暮寒带了人进入弥勒宗境内,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短的时间,凌飞宵先后已经调集了三次人手,第一次因为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派了戚长风带了几百人来。再得到戚长风的消息之后,马上就让雪暮寒又带了五千人来!虽然依旧不够,但在雪暮寒到达以后,且不说战天剑威力如何,只说在雪暮寒传讯,凌飞宵得知真实情况之后,立即便从离此最近的附属宗门调集人手,,反应速度之快,而附属宗门到达之快,完全都出乎了玉佛子的意料!
毕竟玉佛子算是有备而来,而凌飞宵却是仓促迎战,几乎可以说是措手不及。可实际上却仍然成功地将自己的门人弟子逼到了落冰湖这个三宗交界之处,甚至还有可能就此长驱直入,攻进自己的弥勒宗境内!
一想到处,玉佛子头上的冷汗就像瀑布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完。
再想到,虽然对方也是临时凑来的人手,但是对方有战天剑,锋利无匹,士气正旺!反过来再看自己这边,一堆的残兵败将不说,那士气更是无比低落,根本就和对方无法相比!
而且,凌飞宵既然已经知道此地的真是情况,只怕少不得已经在赶来的途中,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玉佛子只觉得一个头都要两个大了。然而看看自己身后,那么多的门人弟子,难道真要他们为了自己这一时的疏忽而全部陪葬吗?
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修真界,修为低下的修真命如蝼蚁,但玉佛子在这一刻,还真的是有些不忍了。
如果,自己牵制住雪暮寒,自己的师兄弟们再牵制住百里凝云等人,到也一时无虞,至少坚持一段时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然而在历劫到来之前,谁来压制完全融魂成功的战天剑呢?怕是只有拿人命去填了!
玉佛子脸色如何难看,心里如何急切,这边雪暮寒可是完全都不知道,当然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感应到了玉佛子强大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对岸弥勒宗的阵营中。
想到当初枯蝉的卑鄙和龌蹉,再想到今日沈衣雪所承受的一切,雪暮寒连场面话都省了,直接就要命人冲过落冰湖!
“对面可是暮寒真人?”没等雪暮寒抬起的头落下,玉佛子的声音都远远地传了过来,显然的用上了真气,“可否听玉佛一言?”
不待雪暮寒开口,玉佛字已经继续开口了:“我弥勒宗枯蝉之事,起因皆因我弥勒宗至宝化雪禅衣。而剑宗与我弥勒宗又是多年交好,我本不欲追究,然而枯蝉却是魂飞魄散,太多凄惨,因此不得不为其讨回一个公道!然而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愿深究,只要暮寒真人交出化雪禅衣,一切便就此作罢,如何?”
沈衣雪简直被玉佛子的脸皮之厚惊呆了,到了如此危机的关头,他竟然还觊觎着化雪禅衣?
雪暮寒冷笑一声:“玉佛子,你带如此众多弟子,大举进入我剑宗境内,还杀我剑宗来使,又追杀赶来查看究竟的戚长风!护法僧逼得我剑宗许多弟子丧命,这些,都要一一抹杀了吗?”
“何况,”雪暮寒顿了一顿,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一开始,你打的旗号不就是为枯蝉报仇雪恨?当时,我宗宗主派戚长风来,不就是希望可以调解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维系两宗友谊吗?莫非你得了健忘之症,忘记了当时的说辞吗?‘只为报仇雪恨,不为和解’这十个字,难道此刻你都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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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亦染!
根本不再给玉佛子开口的机会,雪暮寒直接扬手下令:“弥勒宗不分是非黑白,进犯我剑宗领地,今日我等便要以牙还牙,攻进他弥勒宗境内,为今日死去的宗门弟子报仇!”
对面的玉佛子,竟然比雪暮寒还早一步下了命令,弥勒宗的弟子甚至比剑宗的弟子还要早一步冲了出来!
双方的人,在落冰湖中心的冰面上遭遇,大规模的冲突开始!
一时间,淡金色的佛修真气,和银白色的剑气纵横交错,加上不时飞溅的血花,交织成一张炫目迷离色彩缤纷的大网。
网中,彼此的厮杀,呐喊,开始的时候还分得清敌我,到后来简直就是一场混战!
雪暮寒自然是被玉佛子给盯上了,为了不波及到身边的沈衣雪,不得不将战场转移到半空中。与玉佛子你来我往,淡金光芒与银白剑气交错冲突,闪耀出夺目的光芒。
百里凝云等人自然也是与玉佛子的师兄弟们战在了半空,一时间,身形交错,剑气纵横,卍字轮四下乱飞,来往之间好不热闹。
虽然己方只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人,但是凌飞宵已经明确表示要组织更多的人赶来,并且是亲自前来,一想到此,百里凝云等人的心中更是底气十足,也间接鼓舞了手下弟子的士气。
虽然仗着战天剑之锋利,自保也算绰绰有余,但是在这种大规模的冲突与对战中,个人的力量就算是再大,那也是有限的,对于整个战局的影响,不能说没有,却绝对不大。
沈衣雪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渺小,手中的战天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却让她越来越麻木,动作也越来越机械,机械地挥剑,机械地收回,然后再机械地挥出。
江映秋一直恪尽职守,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一边应对着攻击向自己的敌人,一边密切注意着她的动静。
身上的红衣如火,更如一朵盛开在灰色人潮中的彼岸花,绽放出绚烂夺目的殷红色彩。
白玉沉也一直在离沈衣雪不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人群中那个红衣飞扬的女子,看着她身姿曼妙旋转,眼前浮现的却是自己与江映秋带着两个附属宗门的弟子赶到时,雪暮寒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的情景。
怎么也忘不了,自己当初看到她自雪暮寒紧闭的房间开门出来那一瞬间的感觉。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就沉落了下去,一直沉向黑暗幽深,看不到底的无尽深渊中去,又好像浸入了万年冰川所化的冰水当中,寒意直侵心魂。
自己是如何倾慕于她,说的难道还不够明白吗?他背弃自己原本所在的清音阁,甘愿到剑宗做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不都是因为她吗?雪暮寒一次次地无情拒绝,原来竟然是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他承认,雪暮寒的确是一个优秀到让人心动的男人,但他白玉沉为她所做的一切,难道她就能够弃之敝履,丢到泥泞中随意践踏?
他自问,为她花费的心思,只会比雪暮寒多,不会比雪暮寒少,可是她怎么就认定雪暮寒了呢?
白玉沉承认,自己当时嫉妒了,非常嫉妒,因此当凌飞宵说出要收他为入室弟子的时候,他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
事后,虽然知道那只是误会一场,然而当时凌飞宵已经宣布收他为入室弟子,拜师之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然而他又不是没有试图消除过与她之间的隔阂,可是她给过他一丝回应吗?
虽然对于她和雪暮寒有过诸多猜测,但都不及适才雪暮寒紧紧拥她入怀的情景来得震惊。
雪暮寒,他难道不知道,他是她的师父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举动来!
那一刻,嫉妒如毒蛇啃噬,将白玉沉的心啃得千疮百孔,再不复当初的模样。
不自觉地,白玉沉的手,再次摸向了怀中。那里有凌飞宵交给他的一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子。里面装了什么他不知道,凌飞宵只是告诉他,让他在沈衣雪真魂入剑的时候,打开那个瓶子,如此而已。
白玉沉望着不远处那个红衣飞扬似火的女子,犹豫再三,终于在发现她手中战天剑灵活地如同沈衣雪手臂,威力突然大增的时候,无声地打开了那个水晶瓶的盖子。
一缕微凉的气息,带着金属的冷硬锋锐,无声无息地从中钻了出来,白玉沉感觉到了它有一瞬间的迷惑,然而似乎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直朝着不远处沈衣雪手中的战天剑而去。
不远处的沈衣雪似乎楞了一下,在混战当中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来,让白玉沉有一瞬间的怔楞和不安。
随即,沈衣雪的目光,如冰冷的闪电,直朝着白玉沉的方向射来!
在白玉沉揭开瓶盖的一瞬间,沈衣雪就感觉到了异样,只是四周的人都陷入了混战,哪里还有心思防备自己背后的人!
随即,她就感觉到,掌中的战天剑突然之间,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混战之中,很多人都不得不选择近身搏斗,像沈衣雪落入弥勒宗弟子中,战天剑一扫一大片的情形,基本上很难再次出现,因为四周的人,有敌有友,根本就是混杂在一起的!
所以,战天剑的优势,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发挥不出来。
而战天剑的优势发挥不出来,沈衣雪的战斗力一下就下降了许多。若非江映秋在一旁照应着,只怕都要自顾不暇了。
在这样的一刻,战天剑突然失控,对于沈衣雪来说,基本上,那就属于灭顶之灾了。
一个弥勒宗弟子手中的达摩杖,带着呼啸的风声,上面有淡金的光芒隐隐耀出,显然是灌注了真气的。朝着沈衣雪的后背就抡了过来!
沈衣雪只得朝前一扑,却正扑向另一个弥勒宗弟子手中的刀尖!
江映秋顾得了袭向沈衣雪后背的那一个,对于沈衣雪面前的那一个弥勒宗弟子,却已经是鞭长莫及!
混乱之中,突然有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整个身体扑向了沈衣雪面前那个弥勒宗弟子手中的戒刀!
那个弥勒宗弟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手中戒刀挥出,从那人的胸前划过!
鲜血如花朵般盛开在半空之中,那单薄的背影缓缓跌落尘埃,胸前的殷红衬得他的脸更是苍白无比。
安亦染!
谁也不知道,这个在队伍中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安亦染,竟然突然出现,替沈衣雪挨了这一刀!
持戒刀的弥勒宗弟子被安亦染逼得后退两步,沈衣雪的危机终于是得到了化解。
沈衣雪本能地挺起了手中的战天剑,向前一送,锋利的剑尖便已经刺入那弥勒宗弟子的胸膛!
持戒刀的弥勒宗弟子的尸体,软软倒了下去,扑倒在地。
沈衣雪上前一步,蹲在安亦染身边,然而扶起安亦染的那一刻,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了!
因为安亦尘与安似君对她的敌意,连带着安亦染也不得不避讳着她,所以二人后来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交集,见面也不过点头而已。
沈衣雪望着对方逐渐变得苍白的脸,犹豫再三,终于的低低地唤了一声:“亦染师弟!”
背后的江映秋替她挡开了几个弥勒宗弟子的攻击,身形变换间到了白玉沉身侧,低吼:“白玉沉,你对衣雪师妹做了什么!”
白玉沉的神色说不清的释然还是懊悔,古怪至极,他望着江映秋,最终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这是师父的意思。”
说完竟然垂了头,看也不看一脸惊诧的江映秋,步履蹒跚地朝着战场外围走去。
雪暮寒仍旧在半空中与玉佛子酣斗,正是难分难解,不相上下,根本就分不出心来顾及沈衣雪此刻的安危。何况,对于江映秋,雪暮寒还是比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