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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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泽闻言,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瞪着雨诺,目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望着雨诺道:“雨诺,此间之事,你就不必费心了,我自会处理的。”
雨诺的脸色再变,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雪暮寒一来,整个事情都急转直下,几乎所有人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她一时难以适应。
就连百里凝云,似乎都习惯了雪暮寒此刻略带讽刺的态度。在雪暮寒说完那番话以后,出奇地居然没有继续反驳对方,而是一脸不甘地垂下头去,连个眼神都不再给自己!
雨诺实在是不甘心,再次向前一步,想要去抓沈衣雪。哪里知道沈衣雪早有防备,一看她动就立即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缩到了雪暮寒背后!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雪暮寒也微微向前半步,一下就挡在了她与沈衣雪之间!
“雨诺大师还有何事?”雪暮寒哪里会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子的用意,不过他的维护之名早就传出,自然也不在乎多这一次,“衣雪不愿,难道还要强抢不成?”
雨诺的手险些就抓到雪暮寒身上,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毕竟,炼丹师虽然身份尊贵,奈何并不修炼,也没有真气,自然不会是修者的对手。她可不想和名满天下的雪暮寒动手!
再怎么说,雨诺也是出了名了炼丹师,太过于得罪了也没有好处。凌飞宵终于是开口了:“暮寒师弟,你也不要急着下定论,不若听一听衣雪师侄的意见,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沈衣雪的态度都明显的不要不要的,他如此说,不过是想给雨诺一个台阶下罢了。
“师父,我不要跟雨诺大师学习炼丹。”沈衣雪在雪暮寒背后小声嘀咕着,偏偏那声音让雨诺听地清清楚楚,“我可不要变得如炽阳大师那般黢黑……”
雨诺听的几乎吐血,只怕这个丫头还没有说完的半截话,是说不要变得如自己这般难看吧?
似乎是感应到雨诺目光中的不善,沈衣雪在雪暮寒背后,再一次地瑟缩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再次躲到了雪暮寒背后。
雨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目光却的越过雪暮寒,落在了躲在其背后的沈衣雪脸上。对于凌飞宵给她的台阶,却根本就没有领情的意思:“既然沈姑娘不愿意,还请将我丹药坊炽阳大师的丹药配方交回,此事便就此作罢!”
原来所谓的收徒,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沈衣雪手中可能存在的炽阳大师的丹药配方!
沈衣雪心中冷笑,从雪暮寒背后探出半个头来:“我想雨诺大师你是真的误会了,炽阳大师只是赠了衣雪洗髓汤的配方,并没有将其他丹药配方交给衣雪。”
“那你要如何证明?”雨诺依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结果却听沈衣雪小声嘀咕道:“难道雨诺大师是要剖开衣雪的头来看看才能相信吗?衣雪又无意炼丹,有必要欺瞒大师一个丹药配方吗?”
“雨诺大师炼丹之名,与炽阳大师不相上下。”雪暮寒的声音微凉,带着丝丝嘲讽之意,“所炼制丹药不论品相效果皆属上乘,又何必执泥于其他人的丹药配方呢?再者同一种丹药,配方自然也是大同小异,之所以效果不同,只怕是个人炼制手法和炼制火候的原因,与配方关系不大吧?”
这话已经是在讽刺雨诺炼丹手法和火候掌握不及炽阳大师了!雨诺本来就因为长期被炽阳大师压一头而心中不忿。如今好不容易炽阳故去,她头顶上没有了对方的光环,却想不到还要被拿来和炽阳比较!
雨诺收徒不成,索要丹药配方不成,结果还被雪暮寒冷嘲热讽了一番,就算是她再不通人情世故,再神经大条,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的目光宛如毒蛇一般盯着雪暮寒背后的沈衣雪,之后又转向凌飞宵,再就是金木泽,最后落在百里凝云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之意。
百里凝云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得不出言安抚对方:“雨诺,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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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孔微海
百里凝云向着雨诺再说什么,雪暮寒已经无心再做理会。转了头,将躲在自己背后的沈衣雪拖了出来:“衣雪,昨日我吩咐你的功课,可有完成?”
沈衣雪被他问地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昨天雪暮寒曾说今日让她在早会结束之后去藏经阁借一些书籍回来,后来他给自己列的书名单子还在好端端地拢在自己的衣袖中呢!
只是,自己早会还没有结束就被凌飞宵打发江映秋唤到此处,有哪里来得及去什么藏经阁?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雪暮寒的脸已经沉了下来:“离贺剑大典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不好好修炼,连师父布置的功课都要如此懈怠么?”
雪暮寒发怒的时候,修长漆黑的眉微微拧起,薄薄的唇紧紧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让沈衣雪不由后退了一步,头也跟着低了下去。
同时,心中不由嘀咕,自己这个师父是怎么了?自己有多么不乐意修炼他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原来在从落冰湖回剑宗的路上,他让自己修炼而自己躲懒,他察觉后也都是一笑置之,从未如此向自己疾言厉色过呀?就算是在凌飞宵等人面前做戏,当着雨诺的面故意摆他师父的架子,也不至于这样啊?
“是还没有去?还是根本就忘记了?”雪暮寒的眼睛眯起,丝毫不介意地当着众人的面来教训自己的弟子,“你如此疏懒,是觉得师父不会惩罚你是吗?”
沈衣雪一时猜不透雪暮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当着凌飞宵等人的面,也只有做出一副诚心受教的模样,小声道:“师父息怒,衣雪知错了。”
“战天剑刚刚认主,本来就需要时间多加练习,偏你的基本功又不扎实,”雪暮寒叹了口气,“不过看在你能知错的份上,就不重罚了,只去藏经阁将师父所列的典籍各个誊写一百遍罢!”
“啊?”沈衣雪就像不小心咬了苦瓜,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这还是轻罚?雪暮寒足足列了十来部书籍给她,每部一百遍的话整个算来就是一千多部书啊,沈衣雪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小时候被沈言罚抄医书的经历来!
不及沈衣雪分辩,就听雪暮寒继续道:“啊什么啊!等下我自会向你微海师伯知会一声,让他在藏经阁准备一间小屋子,暂时你就留在那里,抄不完不准回浮雪岛!”
“师父……”这话真的吓了沈衣雪一跳,刚想开口,却被雪暮寒的眼神瞪了回去。
沈衣雪不死心,向雪暮寒摊开自己的双手,掌心的疤痕依旧:“衣雪的手才刚刚愈合,可不可以少罚一些?”
“三日之内抄完!”雪暮寒冷着脸,并不看她掌心的疤痕一眼,“抄不完,加倍!”
看到沈衣雪还想开口,雪暮寒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在多说一个字,加一遍!”
加一遍也是十来本书呢!一想到多抄十来本,沈衣雪连忙将嘴巴紧紧闭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只有一双委屈幽怨的眼睛望着雪暮寒。
雪暮寒被那眼睛望的心中一软,只是想到自己看到的事情,也只得硬下心肠,再次提高声音道:“言智,送衣雪去藏经阁!”
师父教导徒弟,不论打还是罚,那都是天经地义的,就是一宗之主也不好干涉,何况外人?因此在场的凌飞宵等四人,一个个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沈衣雪低眉顺眼地听着雪暮寒训斥,然后乖乖地跟着崔言智离开。
雨诺还想说什么,却被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百里凝云拉住:“雨诺,你我多久没见了,不如趁着宗主师兄准备灵药的时间,好好叙一叙。”
沈衣雪发现,雪暮寒只是让崔言智送自己到藏经阁去,而他自己却是完全留在了宗主大殿之中。不但如此,在她与崔言智走出大殿之后,两扇大门轰然闭合,竟是雪暮寒挥手发出一道真气,将大门完全合上。
“衣雪师妹……”
望着紧闭的大门,崔言智担心沈衣雪心中不快,可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开口唤了沈衣雪一声就没了下文。
沈衣雪抬起头,给了崔言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走吧!”
说完,便不再发一言,跟在崔言智身后,绕过宗主大殿,向着后方的藏经阁而去。
鼻端似乎还有雪暮寒身上的草木清香和晨露清寒的气息,想到他被露水打湿的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经历了什么?怎么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露宿在了一个草木繁茂之地似的?
想到临去前雪暮寒一闪而逝的晦暗眼神,再联想到今日清晨他便不在房中的情形,沈衣雪总感觉,雪暮寒似乎有事情在隐瞒着自己,或者说,他罚自己去抄典籍,就是有些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
在战天剑无意地认了自己为主之后,雪暮寒可以说已将一切挑明,莫非是对自己依旧存有疑虑?
沈衣雪一时也想不明白。
无比沉默的一路,让崔言智几乎的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向对这个衣雪师妹宽容宠爱的师父,竟然会做出如此惩罚来。
两个人,一个满腹心事,一个百思不解,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藏经阁。
出乎沈衣雪意料的是,在藏经阁她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安亦染。
原本,她是听雪暮寒说过的,这一次大肆收徒的风波中,就连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从未收过任何记名弟子和入室弟子的孔微海都准备收安亦染为入室弟子。只是没有想到,安亦染竟然没有如其他人一般,先在外门历练,而是直接就跟在了孔微海的身边,一直留在了藏经阁。
更让沈衣雪惊奇的是,黑鹰竟然蹲在安亦染的肩头。在看到她的时候,一下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莫不是雪暮寒让黑鹰给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孔微海传的讯?沈衣雪私下猜度着,一时却也没有答案。
看来,雪暮寒是先回的浮雪岛,然后才赶到的宗主大殿。至于是寻自己而去,还是另有其事,就不得而知了。
当着安亦染的面,有些话她也不好问黑鹰,因此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黑鹰一眼,便任由黑鹰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姑娘……”
安亦染几乎是习惯性的开口,突然又发觉不妥,于是连忙改口:“衣雪师姐,师父已经命亦染安排好一切,你跟我来便是。”
说完又转头向崔言智道:“言智师兄请回,后面的事情交给亦染便可。”
崔言智一时有些惶惑茫然,难道自己就这么将沈衣雪送到藏经阁,然后丢下她自己离开就完事了?
想到她是受罚而来,崔言智不禁替她忧心起来,然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半天的嘴,最后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言智师兄。”
看对方的神色,沈衣雪就知道此刻崔言智的心中,自己这个师兄,不管有什么情绪,一向都是写在脸上的。
她握了握手中的玉瓶,那个自己与凌飞宵合力从雨诺手中诓来的还玉膏。她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已然用不着。本来就是准备从藏经阁回去之后,交给雪暮寒的。只是没有想到,雪暮寒竟然出现在了宗主大殿中,还一来就开始训斥自己。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时机将还玉膏交个对方,因此便一路握在手中,到了藏经阁。
“你回去以后将这个交给师父吧,提醒他记得换药。”沈衣雪将玉瓶塞到崔言智手中,也不管对方是否反应过来,转身便向着安亦染道,“有劳亦染师弟带路。”
跟着安亦染,沈衣雪进入藏经阁的大门,转了两转,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到了一间精巧雅致的大屋子里。
一进大屋,映入眼帘的首先竟然是一张美人榻!
美人榻上,一个紫衣男子慵懒地斜斜倚着,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胸口一段白皙如玉的肌肤来。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捏着一只水晶杯,杯中紫红色的液体潋滟生辉,又衬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如玉。他的目光便落在那水晶杯上,眼波流转间,透出无限的妩媚风情。
那是属于男人的妩媚,如果非要形容,只能用一个字,那就是——美。美到极致,却绝对不会让人有阴柔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男子。
不同于凌飞宵的儒雅潇洒,也不同于雪暮寒的清冷出尘,更不同于夜流觞的邪魅狂放,也不同于历劫的清澈安稳。他的美,是一种高贵傲气的美,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乎总是带着一种骄傲的神色,明明目光中满含着冰冷的不屑,偏偏还让人不敢直视,甚至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