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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魔妃曲之前世终身误-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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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司莲心再次小声道,“人都是会变的呀!也许他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对你有所误会也不一定,你为什么不找他问个清楚?”

    这才轮到沈衣雪发怔了,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沉吟半晌,突然将目光望向黑鹰:“黑鹰,你告诉我,战天剑在出剑心谷之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黑鹰歪了歪脑袋,思索着沈衣雪的话,一时显然的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略带迷惑地望着对方。

    毕竟只是初开灵智,即使能够口吐人言,太过复杂的事情只怕黑鹰还是不太明白。

    沈衣雪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上次战天剑出剑心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然后,沈衣雪才知道,当夜战天剑从浮雪岛离开以后,刚刚找到百里青霜的居所,便被破山追了上来,一人一剑纠缠了一番,散发的剑气反倒真的破坏了不少百里青霜居所的方物之后,战天剑便被迫再次回到剑心谷。

    至于黑鹰会知道,自然是战天剑心中郁闷,向其倾诉的结果。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因为百里青霜忙于修整被破坏的房屋,导致没有能够及时接到苗兴波的传讯,也就没有能够及时将洗髓丹的事情上报凌飞宵。以至于凌飞宵误以为百里青霜想要私吞洗髓丹的配方,二人之间产生嫌隙,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只是在第二日,也就是沈衣雪与崔言智去灵药园的当天晚上,剑心谷被新分配来了四五个杂役,因为聚在一起抱怨着什么。在战天剑听了去之后,便开始陷入了狂躁之中,开始与破山交锋,想要冲出剑心谷。

    战天剑与破山数次交锋,终于在破山真气逐渐不继的时候,冲出了剑心谷,到了宗主大殿前的广场上。

    至于那几个杂役,在战天剑与破山的交锋之中,被战天剑的剑气波及,一命呜呼了。

    之后的事情,沈衣雪就都知道了。

    黑鹰的叙述虽然有些词不达意,但也足以让沈衣雪听得明白,略一思索,大约也就明白了那几个杂役的来历。只怕就是当日下午在灵药园诋毁自己与雪暮寒,最后被凌飞宵发落的那些灵药园的外门弟子中的其中几个。

    在剑心谷那种地方服役,其实比在炼魂峰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心中难免会有怨气,趁人不备抱怨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甚至有可能,那些人之所以还敢继续诋毁自己,背后是有人授意的!至于目的,自然还是为了逼自己离开剑宗。

    再往深处想,那些杂役,之所以会在剑心谷说那些话,是单纯地想要发泄心中怨气,还是为了说给战天剑中的剑魂听,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处沈衣雪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是故意说给战天剑中的剑魂听,那么是否也就意味着那些人背后的主使者已经知道自己与战天剑中原铭的关系了呢?

    不过随即又被沈衣雪否定了,如果那背后主使者已经知道,那么直接向凌飞宵揭发自己不是更好?为了剑宗的安定,不要说一个洗髓丹配方,就是十个,只怕凌飞宵也要找个借口敢自己出剑宗,甚至有可能直接囚禁或者杀了自己,有何必用如此迂回的方式呢?

    沈衣雪百思不得其解,再追问黑鹰,那几个杂役具体说了什么,黑鹰的回到却也变得含糊起来,只是依稀有什么“,私通,”之类的词语夹杂其中。

    至此,沈衣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然是战天剑中原铭的真魂,听到了那几个杂役关于自己与雪暮寒的流言,因此心神大乱,这才不惜一切地出了剑心谷,估计是想要找自己问个明白。

    虽然知道了原铭之所以会突然变得暴戾,针对自己的原因,心中的委屈还是难免,难道自己与他十几年的相处,还抵不过陌生人的一句诋毁?

    想到此处又不禁有些黯然,正在思忖感慨之间,忽听外面传来“铮”的一声,似低低的龙吟,不是战天剑的声音,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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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一章 质问

    浮雪岛,湖畔的那个不大的白石凉亭里。

    有微微的风,送来浮雪湖中千叶凝玉莲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似乎可以轻易地唤起起人心中那些甜蜜而美好的记忆来。

    可惜,湖畔亭外是一人一剑,谁都没有心思欣赏。

    战天剑依旧悬浮在半空,发出轻微的嗡鸣,它的剑柄,被一层薄薄的玉壳覆盖,光滑无比。只是那玉壳,纯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鲜红颜色,就如同生长在其中一般。

    雪暮寒肩膀山的伤口,因为追地太急,再一次有鲜血渗出,看起来触目惊心。

    战天剑:“当日你便是在这亭中,劝说衣雪不要立即与我相见。到如今,也不过两日光景!”

    雪暮寒盯着对方,回以神念:“是。”

    不待战天剑继续,雪暮寒又以神念继续道:“衣雪从人界追寻而来,皆是为你。只是她毕竟修为尚浅,若是贸然与你相认,只怕是会惹来无尽麻烦。”

    如果战天剑可发出声音,雪暮寒一定会从对方的话中听到无尽的嘲讽之意,可是实际上它却只能以神念继续道:“当时我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与雪儿着想。可惜,我看错了你,你与那些人,不过一丘之貉!”

    雪暮寒自然可以从中听出战天剑的讽刺之意,却毫不在意,毕竟在人家洞房花烛夜将人掳来的事,就是他的三师兄与五师妹干的。虽然他本人不赞同,却也抹杀不了事实不是?既然如此,战天剑愿意讽刺,他听着便是。

    待战天剑说完,他才道:“就算如此,那也不是你昨日想要刺杀衣雪的理由!你不要忘了,衣雪是为了追察你的线索,才会在剑宗委曲求全。”

    “而你却对一个历尽艰辛寻找你的女子起了杀意!”雪暮寒继续道,“你可知昨日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么大?”

    “她是如何从人界进入修真界的,我不得而知,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不曾想我透露过只字片语。”雪暮寒叹息一声,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当中,“对于我,从一开始她就是防备的。即使是她初入修真界,被人觊觎身上的化雪禅衣,以至于最后丹田被废的事情,我都是通过白玉沉之口得知。”

    讲到此处,雪暮寒回了战天剑一个嘲讽的微笑:“现在,我真的不明白,她如此地历尽艰辛,委屈求全为的是什么?”

    “而你!”虽然只是神念,却仍然透出雪暮寒无尽压抑的怒气,“不过是占了她夫君的身份,就让她为你付出如此之多。到了最后竟然还对她起了杀意!”

    战天剑一直静默,直到此刻才出言:“剑宗掳我至此,强行炼我真魂,毁我肉身。逼迫我融入战天剑中,我原铭又何其无辜!你们对我百般折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夺走我的娘子?”

    雪暮寒一怔,对方口中的娘子自然说的是沈衣雪,可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强夺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怔楞犹豫之间,就听战天剑继续道:“你口口声声同情雪儿,可是你不想想,如果不是你们剑宗的人,我会与雪儿落到如此地步吗?”

    中间微微地停顿了一下,战天剑才继续:“若非剑宗一心想要我的真魂入剑,只怕现在雪儿早就我与儿女绕膝,夫妇和顺和美,有何至于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不得接近?”

    雪暮寒道:“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承认。你在剑宗如何肆虐破坏,我也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任由你发泄心中的怨气怒火!可是衣雪何辜!竟至于让你起了杀意?难道她历尽艰辛,辗转流离地来追寻你,反倒错了么?”

    心里却在想着,如果有一个女子肯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只怕自己就算是因此魂飞魄散,也要护她周全,又怎么忍心再伤害她一丝一毫?

    战天剑铿然长鸣,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许久才传了神过来:“我当然知道,自从昨日归来,我一直都在她身边,无数次地想要与她沟通,她都置之不理,我岂会不知她的心情?”

    有片刻地沉默,战天剑才继续道:“我与她青梅竹马十几年,她的个性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用你来提醒!”

    雪暮寒的脸色变了,再也维持不住清冷出尘的表情,愤怒的火焰在双眸熊熊燃起:“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如此伤她?”

    战天剑在半空急速地旋转了一圈,才再次回以神念:“你在质问我吗?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什么立场来质问?以你师父的身份?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份吗?”

    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可以想见此刻战天剑的情绪有多么激动。而雪暮寒却沉默下来,没有回应对方的话。

    “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战天剑逐渐开始有暴走的迹象,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你们夺我真魂,毁我肉身,如今竟然连我的娘子也要夺走吗?”

    雪暮寒皱眉,它说的娘子,自然是指沈衣雪了,问题是,谁夺走沈衣雪了?

    “师父。”

    一人一剑争执不下,竟然没有留意到突然到来的小小女子,突然响起的轻柔声音,让雪暮寒转了身,望着沈衣雪的目光有些诧异,不是说不让她跟来吗?怎的这么不听话?

    不过随即又想到,貌似沈衣雪根本就没有听过他的话,雪暮寒也就释然了。

    而战天剑在听到沈衣雪的声音以后,也转了个方向,似乎在望着沈衣雪一般。

    她的手上还着厚厚的纱布,昨日被战天剑斩断的发丝,此刻被微风吹到她略微苍白的脸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却另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美。

    雪暮寒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衣雪?你来做什么?”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其中的关切和心疼,让沈衣雪的心中,一时竟然感觉温暖起来。

    只是,想到自己刚刚听来的,沈衣雪又将这些微感动暂时压下,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战天剑。

    “铭哥。”她的声音微凉,甚至透着一丝疏离,“我还能这样叫你吗?”

    她没有使用神念,就这么开口了,让雪暮寒也跟着听地清清楚楚。

    战天剑微微颤抖了一下,许久许久,才以神念回应道:“雪儿……”

    一抹微笑浮现出来,如素白宣纸上的浓墨重彩,突兀艳丽,却又带着几分凄凉的美艳。

    分明自己已经是一把剑,然而在那笑容下,战天剑却仍旧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已被她看穿。

    雪暮寒也被她笑的有些心虚,禁不住出声唤道:“衣雪……”

    沈衣雪没有再看雪暮寒,却向着战天剑的方向,声音清冷:“铭哥,别人将你的真魂融合入战天剑中,本是你我之大不幸。难道,你就不曾想着寻求解决之道,而是甘心做别人手中的一把剑吗?”

    战天剑再次颤抖了一下:“你这么说是何意?”

    雪暮寒也略带诧异地望着沈衣雪,明显感觉她话中有话,只是一时猜不透她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因此只是静默地望着对方,没有开口。

    “你们都忘了黑鹰。”沈衣雪道,“虽然黑鹰心智只相当于五六岁孩童,但是讲述一件事情,却是可以的。”

    雪暮寒目光一凛,道:“黑鹰知道什么?又告诉了你什么?”

    沈衣雪没有立即回到,而是上前两步,站到了雪暮寒身边,望着战天剑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潭水:“黑鹰告诉我,昨日——”

    她顿了一顿,望向战天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也就是我与言智师兄去灵药园的时候,傍晚时分,有人望剑心谷那里分配了五六个杂役。”

    “你是说?”雪暮寒突然间就明白过来,想到战天剑两次提到夺走它的娘子,再联想到那些所谓新去的“杂役”,突然就明白了战天剑刚才的意思。

    那些灵药园的弟子,本就是因为诋毁他与沈衣雪的关系才被降为了杂役,心中怎能对他与沈衣雪没有怨气。那么在闲暇无人的时候,继续抱怨诋毁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战天剑,想必就是在那种情况下听到的。

    想到此处,雪暮寒不禁冷笑:那些灵药园的弟子门人诋毁沈衣雪也就罢了,毕竟他们是有目的的,不过想借此逼迫沈衣雪离开自己,离开剑宗。可是战天剑呢?竟然因为那些人的一句无稽之谈便对沈衣雪生出杀意?

    难怪沈衣雪会说:战天剑其实是做了别人手中的一把剑,她的意思分明是在指责对方被人利用了!

    “雪儿,你都知道了,是吗?”战天剑的神念传来,似乎有着些微不安,“我已经把那几个人都杀了!”

    “那是你的事情,不必告知于我吧?”沈衣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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