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邪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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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得及说话。
爹就接着说：“爹知道，你是可造之材，你有本事，可爹还是怕，怕你毁了方家。”他说着，开始笑，双眸透露出痛苦，“其实爹最疼的孩子就是你啊！”
说完了这句，他就开始有些不太清醒了，埋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我叫他，“爹？”
母亲也叫他，“老爷？”
爹突然动了动，嘴角呢喃，我似乎听见他说：“卉儿，卉儿。”
我又觉得不像是在叫长姐，可是半晌又听不太清楚。
爹晚上留宿刑天舞，我跟琳琅挤在了偏房。
第二天早上自然又一起吃了早饭。
大夫人叫丫鬟来请方铭山，说是预备了莲子粥，败火清毒。
方铭山说就在刑天舞吃。
丫鬟竟然来了三趟。
我心里暗笑，这大夫人平日里魅惑手段不少，只是太蠢了些，她竟然不了解方铭山。方铭山从来喜欢说一不二，重复的话说几次，他就会不耐烦。
果然，小丫鬟第三次再来的时候，方铭山大发雷霆，“以后都不去大夫人那边吃早饭，叫她少来聒噪！”
小丫鬟当时就吓哭了，哭哭啼啼的走了。
母亲劝慰爹，“老爷不要生气，大姐也是心疼老爷，我这里清淡，没有那么多好的，大姐那里却是什么都有，能叫老爷吃到好的东西。”
母亲的确是心疼爹。
爹一听，心里不是滋味，说：“这么多年，委屈你了，只有你，永远不用手段对我。”
爹走了之后，曹管家送了一盘银子来，又在院子里多栽了很多百合，种了两颗梨树。
这会梨花开的正香。院子里清香十分，我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忙好了，我就将账本拿着去了方子卉的卉春园。
方子卉正在喝早茶，一边喝，一边深呼吸。
我将账本放在桌子上，“长姐，这些我都对过了。”
方子卉瞥了我一眼，“如何？”
“长姐心思缜密，账目没有任何问题，妹妹佩服。”我恭维她。
方子卉却将桌子一拍，“方子刑，爹既然将账目交给你，你怎么能敷衍了事？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几日根本不曾用心对账？”
我心想，你这小心机，还在我这里耍。
我将上面一本账目随便翻了一页，“你说卉春园这日买了胭脂水粉花了足足六十量是为何？啧啧，京都最贵的水凝香，不过也就是五两一盒胭脂，长姐，你说你这账目……”
我话还没有说完，方子卉就赶紧说：“你懂什么？我自然是有我的用处。”说着，她将账本拿去，收了起来，又开始喝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说：“那我走了。”方子卉也不理我。
才迈出门，曹管家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三小姐，不好了，这铁木闹着，非要见他媳妇，铁家叫人来请你过去呢！”
我一听，怎么方子卉还没有生病，铁木就着急起来了呢？为什么这一世很多事情，似乎一样，似乎又不一样？老天爷总不会还我一命，又跟我开个玩笑？
我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拖着方子卉，“长姐跟我一起去。”
方子卉瞪了我一眼，“为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如今铁家知道你才是他们未来的媳妇，我去了做什么？”
我笑，“长姐你这就不懂了，曹管家既然都到这里来请了，肯定是希望我们两个一起去。再说了，你也知道铁木本来心里的媳妇可是你。他虽然傻，却还是喜欢漂亮的啊！”
方子卉笑，“这么说可不对，铁木上次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叫你媳妇，我看的清清楚楚。”
“不管怎么样，安全起见，长姐还是跟我走一遭的好。妹妹答应，绝对不叫他碰你就是。”我拉着方子卉不肯松开。
最后，曹管家跟我生拉硬拽，将方子卉一起叫出去了。
出了门，轿子就在外面，方铭山见我们出来，摆摆手，示意快点过去。
路上无话。
到了铁家之后，铁家人倒是十分欢迎，见我跟方子卉都在，倒是愣了愣。
铁战说：“我这儿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就非要见一面才行，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叫人去请。”
铁家的宅子雄厚有力，跟铁战的人倒是相似的很。
也来不及细看，就将我跟方子卉匆匆忙忙的送了过去。
到了后山一处厢房停了下来。
里面果然听见铁木的嚎叫声，难怪铁战着急。
铁战十分焦灼，说：“方家今日恩德，必定不忘。”
方铭山说：“既然要结为亲家，这也是我们应当做的。”
我心想，如果铁战知道今天儿子要死了，估计才不会说这等话。而且我早跟柳绿打过招呼，一旦我被邀请去了铁家，她就去找那个女仵作杨虹，叫她第一时间到铁家来。
铁战这时候对我说：“三小姐，还望海涵，过去种种都是我糊涂，今日三小姐一定帮了这个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点头应，“将军客气了，小女这就进去。”我又回头对方子卉说：“长姐一起吧。”
方子卉看了方铭山一眼。
方铭山也有些奇怪，问我，“为何要卉儿一起？”
我说：“倒不是我非要叫长姐跟我一起，只是这婚约最早毕竟是长姐跟铁木定下，这铁木如果认定了长姐，岂非需要长姐来安抚？是我私做主张，将长姐也叫了过来。”
方铭山意味深长的看了铁战一眼，“你娶了我这女儿，是你们铁家的福气，你看为了铁木，可是用了心了！我这长女从来舍不得碰，舍不得骂，如今，也只能委屈她了。”
铁战这时候已经管不了太多，只能道谢，“今日之恩，必定涌泉相报！”
铁战再不停留，领着我们一起进了铁木的厢房。
这一切，都跟上一世没有任何不同。我仔细关注这周围所有的变化，生怕有细节被自己错过。
屋子里焚着安眠香，铁木却还是发疯了一样，将东西到处砸，地上全是碎片，几个小丫鬟不停护着他周全，生怕他出一点事。
周围所有用的、摆设，棱角处都用厚重的布包上了，生怕铁木磕碰到。
铁战叫他，“木儿，木儿是爹爹！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铁木也不管是谁，只是拼命的朝外面跑，几个人又慌慌张张的跑出去跟着他。
他才跑到院子里，看到假山上面的花，似乎感兴趣了，停下来，又去揪那朵花，嘴里说：“给媳妇，给媳妇。”
我心想这傻子倒是对媳妇好的紧。
见他安生下来，铁战对我示意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方子卉，自顾自走上前，对铁木说：“这花是要给媳妇的对吗？”
铁木回过头，十分开心的说：“是，媳妇。”
我望着他，又小心翼翼的问，“哪个是你的媳妇？”
铁木一听有些急了，他四处看，四处找，眼睛留在方子卉的身上，“媳妇，那就是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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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一波三折，生死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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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木竟然指着方子卉说是媳妇，叫我心里倒是乐呵了一下，我又说：“她好看，所以是媳妇对不对？”
铁木笑了起来，样子十分沉迷。
这个表情，倒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等于铁木告诉大家，他喜欢方子卉那个漂亮的。
我不得不说，这铁木今天洗漱干净，看起来十分好看。如果不是他痴傻，这个样子的公子哥，在京都找个像样的人家，完全不是问题。
可惜他是傻子，又是出了名的傻。
铁战见他安稳了，看了方子卉两眼，心里没准可惜没娶到她。对方铭山说：“还没有请方左丞去客厅喝杯茶，就先叫小儿跟令爱在待一段时间，稍作安抚。”
他们说着就走了。这一切还真是跟上一世如出一辙。
我对铁木说：“喜欢漂亮姐姐吗？你看那个漂亮姐姐以后不是你的媳妇，我才是。你看我漂亮吗？”
也是无聊，就等着他死了，顺口逗逗他。
哪知道这傻子听了当时就急了，“不要漂亮姐姐，不要漂亮姐姐。”
我赶忙说：“好好好，不要，要丑的，谁丑呢？”
傻子竟然停不住了，又抱着我说：“我就要你，就要你！”
这么一来，他的情绪彻底不安稳了，好半天，我说什么，他都不停的跟我吵，不停的闹，我又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一头雾水。
方子卉只是在一旁冷笑，看的不亦乐乎。
终于那傻子开始流口水，翻白眼，整个人都有些窒息的状态。
我不停拍他的后背，饶是知道他必死，这会竟然还是有些愧疚，“铁木，铁木你怎么样？”
铁木根本回答不了，直挺挺摔倒在地，不停抽搐，嘴里开始吐白沫。
我慌张的叫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众人鱼贯而入，原本没有走远的铁战方铭山纷纷回头，见到地上的场景，铁战就疯了一样趴在地上不停叫铁木的名字。
铁家乱作一团。
方铭山突然有些担忧，他问我，“刚刚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前脚才走，他就这样了？”
我慌乱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他一直说长姐是他的媳妇，又说漂亮姐姐才是媳妇。”真不是我故意慌乱，又看到铁木死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方铭山一听脸色十分不好看。
方子卉这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站到我们身边来，没有说话，小脸却吓得惨白。
铁夫人带了大夫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
整个铁家乱成一锅粥。
我跟方铭山说：“要不然，我们先回去？”
铁战却倏地从地上站起来，“回去？你说的好听！”
我就知道这铁战，翻脸会比翻书还快，刚刚还各种感激，现在就已经不认人了。
方铭山没有说话，只是背手而立。
很快，大夫说：“已经不行了，这口气憋过去，他应该就……还是准备后事吧。”
铁夫人哇一声就哭出来。
铁战不停的还在叫铁木的名字。
看着他们这样，心里倒是有些感慨，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来都是悲惨的事情。只是我若不心狠些，这铁战不会放了我。
终于铁木停了抽搐，彻底死了。
铁战一瞬间苍老了万分。
铁双双终于出现，大叫着扑倒在地，痛哭出声。
哪怕是对铁家厌恶至极，这一幕，也难免心酸不忍。
铁战大手一挥，将我跟方铭山，方子卉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都别想走，你们都要给我儿子陪葬！”
铁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方铭山冷笑，“铁将军，你想要我方某人头，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
铁战此时哪管得了那么多，“就算是赔上我这条老命又如何？我儿子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媳妇给他陪葬，他赚了！”
方铭山似乎没想到铁战这么丧心病狂，脸上一沉，“铁将军不要欺人太甚，你求我时，一口一个感恩，一口一个涌泉相报，如今你儿子出事，与我方家何干？”
“你敢说你女儿刚刚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走的时候好好地，现在突然就死了？”铁战都要背过气去，双眼通红，仿佛都要吃了我们一般。
管家突然跑过来，对铁战说：“将军，仵作带着官府的人突然来了。”
铁战皱皱眉，“他们来的好快！”
我心想，他们就是来收尸的！
杨虹很快也就领着众人进了铁家的门，她将手里的令牌扬了一扬，“有人说铁家死了人，叫我来验尸。”
铁战说：“杨仵作来的正好，小儿不幸找人暗算，中了对方的计，杨仵作要为我们铁家做主啊！”
杨虹瞥了我一眼，继而应，“我会为正义做主的！”
她说着就蹲在地上检查尸体。
不得不说，一看到尸体，杨虹那双眼睛就变了，变得专一、钟情：她仔细摁压尸体的每一处，检查喉咙，又用银针试了每个部位。
最后她站起身，有些迟疑。
她问，“死者生前是否有过疾病？”
我愣了愣，才想起来，这个仵作可能不知道铁木之前是傻子。
方铭山及时回应了她，“他是铁将军的儿子铁木，之前一直有呆傻之症。”
“这呆傻之症恐怕不是他娘胎下来就有的，是不是后天遭过重创？”
铁木吃了一惊，抬眼望着杨虹，“你如何得知？”
杨虹说：“他的脑子里有肿块，我试了一下，是淤血，想必淤血压迫了他的脑子很久，才会一直痴傻，如今，他之所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