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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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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无可能,但,他是不是商人且不说,突然到访,然后就出了事,事后也并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迹象,足以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就算是他在出事之前就离开了,若是能找到他问一问,也许能得到一些消息呢?”

    木云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李殊慈平时写字的书案前,拿起笔粗略的画了一张人像,虽然简略,但神韵是有的,青鸽惊讶道:“木云还会画这个?”

    “都是当年被我爹逼出来的,大哥比我画的好的多。”

    李殊慈走上前,俯身观看,画像上的人确如木云说的一般,是个气韵十足的公子模样。“既然他不是大夏人,那后来他留在大夏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兴许我爹是知道的。不知道我大哥有没有什么印象。”木云想了想,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印象。

    第二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冬日的暖阳挂在高蓝的天空中,众人齐聚半边楼。李殊慈正在询问木山那位“四叔”的情况,向九乐颠颠哼着曲推门进来。众人都习惯了他整日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只有木云和他有些不对盘,道:“什么好事,给你乐成这副傻子样?”

    李殊慈暗自好笑,怕向九就此打开话匣子,急忙抓起一块糕堵住他的嘴:“去叫贺全上来!”

    向九最大的优点便是听话,只要是李殊慈吩咐的,都能立刻去办,虽然话多了一些。李殊慈继续说道:“按照木山的形容,这位四叔与令尊也只是君子之交,并无过多交涉,但由于西氓人和北野人与咱们这里的外貌习性等相差较大,所以最大的可能,他应该是崇南人士。”

    木云和木山皆点头同意。

    “那个小女孩?”

    木山道:“那日我跟着那个小女孩一直到了城外一处破庙,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老人,被她称为“爷爷”,只是她爷爷似乎不能说话,脸上满是疤痕,平时都将头脸裹起来。”

    “满是疤痕?”李殊慈和木云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是不是长得又矮又瘦?”木云诧异道。

    “的确又矮又瘦,你怎么知道?”

    “说来真是巧了,上次和向九出去办事那次,回来的时候曾经到西城那间残风客栈歇脚,碰巧看见这对祖孙俩也在里面,当时因为看见他脸上似乎就有疤痕的样子,所以特意看了一眼,只是他一直低着头,也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记得他长得十分矮瘦,小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

    “这么说,那个时候他们可能才刚刚到达上京,不管怎么说,还是继续留意着,最好能得到她们的信任。”

    片刻功夫,贺全放下手中事物和向九一同返回,原本就十分会走关系打交道的贺全,现在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模样,和从前大不相同,雷嬷嬷和女儿女婿基本不用抛头露面,一切都被贺全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一身素青短褐衣袍,一脸的精明能干。见了李殊慈,大大方方见礼:“五爷!”

    李殊慈赞赏的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最近,你们可有听说关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五的的消息?”

    贺全给向九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则坐在他旁边,听了李殊慈的问话,原本处变不惊的脸瞬间变得窘迫起来,一副不知怎么说的样子。就连一向话多的没边的向九也仰脸看天,一副我没听见的模样。

    李殊慈和木云面面相觑,木云是个急性子,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呀!”

    向九吞吞吐吐的说:“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唉,你们从哪听说的……这哪是跟你们姑娘家说的话!”

    李殊慈直接看向贺全,贺全的脸居然有些红了,斟酌片刻说道:“农历二十五,没什么别的大事,就是……听说五更巷要评选花魁,就这么一件事,没别的了……我想着,这事不好跟您说,就没写进往日的消息里去……”

    李殊慈和木云也有些不自在,那些个风月场所的事,是不太好说出口,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木云突然冲向九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方才乐颠颠的,便是因为这件事吧!”

    向九一瞪眼:“我?大爷我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大爷我的事你跟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

    两人顿时如炮仗一般,就要对轰起来。李殊慈连忙制止,说道:“昨日连氏在一处破败院落里见了一个矮胖妇人,瞧那形容做派,不是鸨母便是牙婆子。其中提到一句:事情一定要赶在二十五之前办了!看来,应该和这件事有关。”“难不成,连氏打算将沈文贺的小妾卖了,顺便夺个花魁玩玩?”向九臆测道。

    “不会,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到沈文贺的小妾身边。何况,她根本就没打算跟沈文贺彻底翻脸,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卖掉沈文贺的妾室呢。”

    “那她是要卖了谁?”向九瞪眼问。

    “那……她会不会是要买谁呢?”贺全琢磨着说道:“上回,咱们让人将沈家三房独子为青楼女子一掷千金的事情透露给连氏,她会不会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对呀!贺全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向九一拍贺全的肩膀,“可是,她想要怎么做?难不成买回家双手奉上,以求三房援手?”

    “据我所知,沈家的三房之间的关系私底下并不和睦,若不是有沈尚书压着,撕破脸都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买回家送给三房,”李殊慈示意木云,木云从袖中抽出一张雪白的细宣,上面画着连氏会面的那个妇人,“你们当中是否有人见过此人?”

    屋子里的人围过来看向宣纸上描绘的粗矮妇人,向九一拍大腿道:“见过见过,她常在五更巷走动,但并不是鸨母,而是牙婆,手底下有不少人,大多是各地的拐子,还来过咱们这谈生意,我听到的!”

    “这么说,就确认无疑了,连氏的打算定然和评选花魁这件事有关。”李殊慈道:“沈三公子那位红颜知己是什么人?”

    “这位姑娘名叫翁小鸢,是瑞仙楼新近捧红的绝色,听闻翁小鸢光是回眸一笑便能颠倒众生,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绝伦,常出入五更巷的乌衣子弟,都以能做她的入幕之宾为荣。本来上京的秦楼楚馆以浮世楼为行首,自从翁小鸢在瑞仙楼露面,竟然隐隐盖过了浮世楼的风头。来历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只是,传言这次的评选花魁也是她提出来的。”

    李殊慈前世毕竟是成过亲的人,到没怎么纠结窘迫了,想了想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了浮世楼的风头,不仅仅是有美貌那么简单呢,想来是所求甚多,若是求财,咱们兴许能钻上一二空子。看来我们有必要先会会这位翁姑娘了。”

    向九立刻举手赞成,他想来爱热闹,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少不了他一份。木云瞪眼道:“谁说要带你了!”

    “不带我,还要带谁?你大哥不好好在家藏起来,还能在外抛头露脸不成?再说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万一被人发现是两个女人还得了?”向九下意识的反驳,啪啪的拍着胸脯豪迈道:“有我在就不用怕了!”

    木云双眼圆瞪竟然无言以对,李殊慈不理会两个冤家,径自道:“好了!咱们三个,再加上贺全。眼看离二十五也没几天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前去去一探。沈嘉怡入宫也有一段日子,很快就要有事情发生了。这件事若能插上一手,将沈家的浑水再搅一搅,自然不能错失机会。”

 第63章 风声(二)

    赫连韬一身玄黑缂丝长衫,单纯以玉簪束发,除了腰间的金丝玉腰带,再没有折扇环佩之类的繁琐累赘,更显清俊。赫连霆远在边关,他和妹妹成了没人管的,太后隔三差五就要招他入宫叙叙旧事,赫连韬背着手,出了寿坤宫,满脸的自在惬意几乎垮下来。

    一旁的康阳翁主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这是在宫中,他撵也不是,不撵也不是,只能微侧着身子,假装专注的听着她说话,其实心思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康阳郡主十四五岁的样子,身形高挑,腰肢纤细柔美,淡黄的裙子上,大幅的绣着金丝牡丹,迈着轻盈的步子跟在赫连韬身边,裙角飞扬出的喜悦抛洒在雕梁画栋的群楼殿宇间,眼见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初成少女,见赫连韬好像很认真的在听她说话,脸上的甜蜜浓的化不开。“韬哥哥,你说,若是那宝珠找到了之后,也恢复不了原样怎么办?”

    迎面走来个管事的公公,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两个小宫女,左侧的宫女手中捧着缠枝莲座万寿金玉烛台,右侧的则端着两只一式一样的海水江崖玛瑙光素杯。管事公公手中拂尘搁在臂弯上,挺胸抬头的在前面走着,尖声细气的道:“你们呀,可给咱家小心着,向你们这样的下人奴才,能调到太后面前伺候,是天大的福分,万不要做下错事。你们这些新人,要想在这深宫中过的好,过的久!要学的还多着呢!”

    身后的两个宫女急忙诚惶诚恐地答应着,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跟在管事公公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大夏进贡的宝物摔落,管事公公教导完宫女,抬头见赫连韬和康阳郡主从寿坤宫中出来,急忙停下行礼,后面的两个小宫女只顾着注意脚下,一停一顿几乎要撞倒一起,眼见玛瑙杯子摇摇晃晃就要跌落,赫连韬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

    宫女惊恐不已,连连告罪。赫连韬朝宫女微微一笑,道:“可要小心了。”

    赫连韬被誉为上京四公子之一,相貌本就俊逸不凡,这一笑,更添潇洒多情,小宫女不由脸儿通红。康阳发现赫连韬对自己的问话充耳不闻,居然对一个婢女温柔相对,不禁恼怒,见这宫女不仅失职,一双眼睛还不停地往赫连韬脸上看,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中的鞭子就往宫女的身上抽。

    “这是君上孝敬给太后的东西,你这般失职,是不把谁放在眼里?!”小宫女莫名其妙被一鞭子抽在后背上,直痛的冷汗直冒,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声认错。

    康阳怒气不减,看那宫女楚楚可怜的模样,愈发觉得她就是在勾引赫连韬,抬起鞭子还要再出手,赫连韬道:“翁主不是对盗宝案感兴趣吗?我现在要去见大夏来使再询问一番,翁主可要一同前去?”

    康阳听见赫连韬如此说,既惊且喜,立刻忘了跪地求饶的小宫女,道:“嗯,韬哥哥我们快走吧!”

    半边楼,李殊慈几人刚商量完晚上去瑞仙楼的计划,孙小子进来回禀道:“五爷,那个牙婆的事有眉目了。”

    “这么快?”木云惊讶道。

    孙小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道:“也是赶的巧,出门碰见常来咱们半边楼喝茶的洪秀才,说起最近瑞仙楼的翁小鸢。洪秀才说,最近瑞仙楼红火的紧,姑娘们找他买字儿的多了许多,今儿一大早去瑞仙楼送字儿,碰见孙婆子正和翁小鸢说话,不一会翁小鸢就出去了。洪秀才笑说,沈三公子最近和翁小鸢走的很近,难不成孙婆子还要把翁小鸢介绍给沈二爷?哦,那孙婆子便是五爷碰见的那个牙婆子。”

    勾栏的里姑娘们一般会找一些卖字的先生捉刀代笔,写些酸诗送给相好。洪秀才在这一带人缘极好,文采也过得去,自然是姑娘们的第一人选。

    “我听他如此说,忽然想起一事,沈文贺最近新宠的那位侍妾便是孙婆子给扯的线!听说得了不少赏钱。我顺着此事一打听,可不么。沈文贺近日抬的几房小妾,有三个是孙牙婆手里的人。有身家清白的,也有清倌出身。”

    向九琢磨一个来回已经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瞪眼道:“难不成孙牙婆要把沈浩的相好介绍给他二叔?叔侄俩共御一女,岂非笑谈?”

    李殊慈听了孙小子的话,显然也已经明白了其中关节,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眉眼中挑出几丝笑意,道:“我知道连氏要做什么了!”

    向九惊奇不已,还要在说,李殊慈止住她问孙小子:“翁小鸢一大早就出去了?”

    孙小子点点头,“洪秀才是这么说的。”

    李殊慈眼睛一亮,“你再去,打听打听,问问洪秀才也行,问问平日沈浩和翁小鸢私下若是见面,会去什么地方。”

    孙小子利落的答应一声,下了楼眼睛一扫,见洪秀才正巧坐在老位置喝茶,到厨房端了一叠花生米,一叠枣子走到洪秀才跟前坐下,道:“先生近日忙起来了,手上宽裕了不少吧!”

    洪秀才见孙小子坐下,笑呵呵道:“是宽裕不少,怎么你小子也想来打听瑞仙楼的姑娘?”

    孙小子心里一喜,真是要什么来什么,顺着话茬问:“怎么,还有别人跟您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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