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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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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殊慈看着她,又低头看看手中包石榴子的手帕,笑道:“这个适合你,可惜我用过了。回头再做一条送给你。”

    赫连昀也低头看了看包着石榴子的手帕,眼中带着深深的笑意,答道:“好。”

    想了想又问:“你怎么不和她们去说笑?”

    李殊慈答道:“那叫什么说笑,样样分的清楚明白,出身决定是否一见如故。闺蜜有那么两个贴心的就够了。其他人,该来找你的时候自然就来了。”

    这话说的直白,李殊慈才十二,口中说出这话来怎么听都很怪异,赫连昀却没觉得,因为她也是这么想。她娘死得早,父亲和大哥一个比一个心大的厉害。她能长成这样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用你们平时总爱说的那句话,叫做真名士,自风流!”

    李殊慈听了她这不慎恰当,却又无比恰当的形容,眼一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相视一笑。安阳长公主的车驾自然要压着时辰来,她轻袅的身姿一飘进水阁,众人纷纷起身行礼。“今天你们是主,本宫是客,不过是来凑凑热闹,千万别拘束。”

    众人纷纷应了,谁要是信了这样的客套话,才是傻子。谁不知道安阳长公主最是挑剔,她若是看不上你,在上京的名声就要降下好几个等次。

    今天李殊慈穿的正式那件煦文帝御赐的湖蓝色广袖流仙裙,安阳拉过李殊慈上上下下打量,笑眯眯道:“不错。”

    说着环视了一圈水阁四周的布置,点点头,“这布置也不不错!”

    李殊慈上前扶着安阳长公主上了几级石阶,在主位上落座,调皮道:“您看行就行!”

    安阳并不多客套,吩咐人在两个水阁中间搭了台子,“今天你有福了,这可是我府上供养的舞师,个个都可称作大家。”

    各府的姑娘见安阳长公主与李殊慈说话这般亲近,都投来探寻的目光。

    安阳自己善舞,舞技高超,眼光自然也是独到的。教坊供养的舞乐一系,一般都被称作舞姬,乐姬。能称得上大家的一般是不会上门来演绎的。也就长公主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湖中间有一处宽敞的两层湖台,二层特意空出来可供跳舞奏曲使用。公子们所在的水阁在湖对面,正好两边都可望得见。

    崇南武风甚重,因此煦文帝时常点到需“作养文气”,因此无论是什么会,皆有品诗论文这一项,安阳公主既然在此,便更加不能忽略。

 第32章 有仇必报

    周氏和吴氏见流芳文会处处妥当,松了一口气。远远望着湖台上一袭红衣,云鬓斜垂的舞师亭亭立在展展白荷中央,美的惊心动魄。

    然而二人心中各怀心思,吴氏啧啧道:“不愧是长公主都称赞的舞艺大家,真真宛如天上人一般。”

    想着她的女儿也是这般好看,可惜这种聚会长辈是不得参与的,不然她定要看一看哪家的公子能和自己的女儿搭上一段好姻缘。心中盘算着,一甩帕子转身便要回去,见周氏面容有几分哀戚之色,又看了看那红衣舞师,便明白了周氏心中的想法,道:“怎么,大嫂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了吧!”

    吴氏用帕子沾了沾额角,眼梢微挑,这是她的惯常动作。若有所指的笑道:“大嫂也不必伤怀,再好的女子也有老去的一天。”

    说完,一甩帕子扭身走了。周氏没说话,那湖台上,水袖扬天一甩,在空中几经波折辗转,才凄凄哀哀的落到地上。

    闺秀公子们隔湖相望,依稀看得见,却有看不真切,凭空曾了几分意趣。上京女子以德示人,各家闺秀各有才情,好文的公子们更是一向以才情论高下,每次文会流芳会都能分出个子丑寅卯来。若有好诗词出来,便有下人用小船来回传递。

    湖台上的演绎告一段落,桌子上摆着各种花酒,果酒。安阳站公主高高的坐在主位上,看着这边的热闹眉开眼笑,正和李殊慈说着要到对面去看看。外面来禀,说六皇子和赫连世子前来拜见。

    安阳长公主挑眉一笑,转头对李殊慈道:“来的倒是时候。”

    水阁的闺秀们本来就注意着长公主这边,一听六皇子和赫连韬来了,霎时屏住呼吸,水阁里一时间针落可闻。

    上京四公子居然一下来了俩,怎么不让人心儿乱碰。

    李殊慈吩咐雪心将这边的雪纱放下,隐隐约约只看得到外面的身影。李殊慈敛起裙裾准备退下,六皇子的声音已经响起。只听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姑母。”

    安阳登时眉开眼笑:“小六你来了!”

    六皇子是出了名的洒逸清俊,温润如玉,居然在一众人面前被长公主称为小六,不知道还以为是贴身内侍。李殊慈一时没忍住,差点破功。

    只是隔了几重雪纱,里面的说话声外面自然能听得到,赫连韬跟着六皇子一前一后的进来,六皇子显然已经习惯了战公主此等称呼,面色不变,依然笑意盈盈,赫连韬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好了好了。正说要过去看看,都不是外人,就别客套了。”安阳在熟人面前都是一副直爽性子。

    李殊慈只是低着头行礼,“见过六皇子,见过赫连世子。”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六皇子和赫连韬都是有分寸的人,只是朝李殊慈点点头。

    李殊慈跟安阳长公主告了罪,退了出去。

    突然前边传来一阵琴声,倒是没听过的曲子,悠扬婉转,技艺娴熟,玎玲作弹,很是动听。水阁那边的假山上落着一处凉亭,位置离两个水阁的距离差不多。声音从那里传来,因为有段距离,琴声的袅袅余音,柔媚中又添了几分飘渺。

    众人一愣,安阳长公主问:“是谁在弹琴。”

    李殊慈一听便知是李殊乔的手法,心中知道这定然是大伯母的安排,嘴上却说,“近日来都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帮衬我,想来是她们的安排。”

    安阳并不追问,想来是请了哪家教坊的乐娘为花会助兴。众人也纷纷继续方才的事情,不再留意。

    一曲终了,李殊慈目力好,见李姝乔微微低了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平日目含忧思的眸中隐隐露出兴奋之情。缓缓往水阁走来,看样子是想要借这一曲给安阳长公主请安。

    闺秀们都在忙着填诗做词,就在这时,有人问:“咦?琴声怎么停了?这乐娘的技艺不错,我想着,等我娘生辰,也到教坊请人来弹琴。”

    说话的小姑娘年纪尚小,也就十岁,是洪大学士的幺女洪欣。

    李殊乔冷不丁听了这话手一抖,脸色一阵青红。抬起的脚步顿在当场,手中的帕子紧紧握成一团,微微有些发抖,愤然转身离去。

    李殊慈心中一乐,勾了勾嘴角,跟安阳长公主打了招呼,轻提裙裾,正要转身,一个丫头猛地撞上来,一碟子的点心全倒在李殊慈身上,碎屑沾了满身都是,蓝心忙上前一步帮李殊慈整理,小声训斥那丫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殊慈深深看了那丫头一眼,说道:“好了,长公主在里面,别声张,雪心留在这候着,仔细着点,蓝心跟我回去换件衣服。”

    撩开帘子踏出水阁,闺秀们的细语渐离耳畔。李殊慈缓着步子走的极慢,回头张望四周并没有什么人,才加快了脚步朝之前李殊乔和沈洪叙话的那间小院子走去。

    蓝心这些日子跟着李殊慈,便知道她家主子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他爷爷叮嘱她和雪心,既然跟了姑娘,就是姑娘的人。无论什么事,她们和姑娘都是一体,姑娘有一个不好,她们也难辞其咎。当然,再没见过比她们姑娘还好的主子。她们二人本来也是死心塌地跟着姑娘的。

    湖的那一头,俞世安和方瑾的大哥方湛并肩站在一起,愣愣的望着对面,她母亲是江东阮家的姑娘,她又怎么差的了?方才小船送过来的诗词里却没见着她的……

    方湛也再望着对面发呆,前些日子他到南阳郡王府去找俞世安,正巧碰上她来给弟弟问习字嬷嬷的事。这么小就已经开始为家里操心了?真是个玲珑心肝。方湛想起那道漆黑的眸光,和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拒人以外,仿佛这片湖也隔不住他的念想,心中泛起一丝愁苦,脚步不自觉的想抬起来,到底还是放下。

    青鸽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等着李殊慈过来,木云不在了,她处处都要小心才是。

    一个人从厢房里走出来,和青鸽一式一样的发饰衣服,却比青鸽高出一个头,出口竟然是个男子的声音:“青鸽,你别再转了,这不是着急的事。屋子里那两位晕得妥妥的。一时半刻醒不来,等五爷来了听吩咐就得了!”

    青鸽听贺全喊姑娘为“五爷”还是有几分别扭,她没答贺全的话。她怎么能不着急,虽然不是头一回跟着姑娘干坏事……不不,怎么能说是坏事呢,姑娘做的事都是有由头的,比如说上回抓了黄人才,那也是为了救人。

    贺全本就长得清瘦,除了高点,到有那么个丫头样,只是他微弓着腰,双手习惯性的抄在袖子里,一脸猥琐的笑,下巴朝厢房的方向伸了伸,“你说,五爷会怎么处置这两位?”

    门外有动静,贺全一个箭步窜到门后,背靠墙站住。说实话,不光青鸽着急,他心里也怕着呢。他一个大男人,莫名出现在丞相府里,不死也得脱成皮。院门三声响,一长两短。贺全松了口气,青鸽忙上前开门。

    李殊慈眼神中带着询问,贺全上前点点头,“五爷,都好了!”

    “蓝心,你在这守着。”

    蓝心点点头,院子里,中间的青石路上依然留着李殊乔和沈洪的脚印。三人依然小心的踩着路两旁的杂草进了屋子。

    李殊乔和沈洪并排躺在榻上,都是昏迷不醒的样子。李殊慈是个有仇必要的主,何况,这些人和她有着血海深仇,她绝不会手软!

    贺全问:“姑娘你让我带把生锈的钝刀子,不会是要把这两人给……”

    贺全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青鸽吓得一缩脖子。

    李殊慈瞪了贺全一眼,“动作快些,把这里面做成挣扎过的样子。”

    贺全一脸了然的蹭了蹭鼻子,原来是要做成那啥未遂的现场。

    青鸽和贺全把屋子里该翻倒的翻到,翻不倒的撞得歪歪斜斜,还拖着沈洪的手爪子到处按了几个手掌印。

    李殊慈笑眯眯的点点头,这贺全做事倒真没的说。

    “把这小子……”李殊慈指了指沈洪下面,淡淡道:“让他断子绝孙。”

    贺全头上的冷汗顿时下来了,怪不得让他带把刀子来,可为什么要带把钝刀子?磕磕巴巴道:“姑……姑娘,这个……”

    这回青鸽倒是缓过了劲,急道:“姑娘既然吩咐了,你……你就快动手吧。他也是罪有应得!再拖下去,她们就要醒了!”

    李殊慈和青鸽背过身去,贺全嘟囔着:最毒妇人心!其实他不是怕,人都杀过,还怕这个?只不过这种事想想就怪恶心的……贺全将沈洪的裤子褪到膝下,一刀子下去,居然还连着肉,又一刀子下去,已经血肉模糊,贺全差点吐出来。咕哝道:“到底为嘛要把钝刀子?”

    李殊慈好脾气的答道:“哪个闺秀出门还带着把雪亮的刀子?这样别人才会以为这刀子是在这屋子里摸出来的。好了!把刀塞到李殊乔手里。我们该走了!”

 第33章 流芳文会

    三人又看看现场,觉得没什么遗漏才转身出了屋子,西南边正好靠着李殊慈的拂风苑,几人也不走别的路,直接从之前探看好的一个老树翻了回去。

    李殊慈的身边的人现在爬个树基本都不在话下。贺全见着李殊慈带着两个丫头利落的爬树翻墙,惊愕至极。

    李殊慈吩咐道:“沈洪被人发现之后定会送回沈府,一会你出府之后,叫你的人盯住沈洪,找机会把他截下来,藏好!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贺全急忙认真点头,“木云那头?”

    “按照计划的办!”

    “是,五爷!”

    青鸽将贺全送了出去,蓝心陪着李殊慈回房换衣服。一进暖阁,两人都愣了愣,原本俞宝蝉换下来的一身衣服好好的撑在衣架子上,斜襟处却刮了个大口子。

    李殊慈脑筋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丫头将她的衣服弄脏。定是李殊乔命人来毁她的衣物想给沈洪多拖些功夫。办事的人一位这件是她事先准备好要换的衣服,便将衣服划了口子。

    李殊慈冷笑一声,“趁这个机会,正好将院子里不干净的人清一清。”

    面无异色的回到众闺秀间,俞宝婵立刻缠上来,问:“阿慈,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了……”

    方瑾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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