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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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的意思是,他怎么说的?”李殊慈连忙正色道。
“前段日子在兴安街,宝婵偷溜出府去玩,没用自家马车,谁知道正巧被沈洪的马车刮着了不说,态度居然十分跋扈,宝婵一时没忍住,掀了帘子说了几句,那沈洪见是宝婵,当即撂下一句,小小年纪比雅娘还泼的厉害。”方瑾一把将俞宝婵按在椅子上,解释道。“好在他还是顾忌南阳郡王府的,外面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这个沈洪也不知道积点口德,沈家嫡子嫡孙本来就少,还出了这么祸害。”俞宝婵心里堵的厉害。“阿慈,你那个大姐纸做的一般,出了这事,还不得大病一场啊?”
“是啊,崇南民风虽然开放,李姝乔虽不至于闺誉受损,却也丢了脸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况她的贴身丫头竟被人得了手,相府的面子也挂不住。
“面上倒也没人敢拿相府的姑娘说事,不过背地里怎么也是瞒不下的,那么多丫头婆子都在场。”有身份的人家碍于当朝右丞的面上,不好当面奚落。可难免市井之人长舌,三教九流茶余饭后拿大户人家的私密趣闻逗个乐子那是常事儿。
何况李殊慈没想着让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沈家人既然敢来、搔这个痒,她怎么也要他们挠破一层皮。
“说的也是,不过,咱们上京有名的混世魔王就不管什么尚书府丞相府了。我看这上京能管得了他的人,也是有限的。”混世魔王自然说的是将军府大名鼎鼎的世子殿下,赫连韬。方瑾倒是对赫连韬没什么恶感,虽然玩世不恭,但好歹没真做过什么缺德事,真性情倒也有几分。
“瑾姐姐,你的混世魔王就要有麻烦了!”俞宝婵终于缓过一口气,马上对新的话题有了兴趣,“昨天听我父王说,严御史上了折子弹劾赫连韬。说赫连韬新得了一匹北野神骏,乃是私占朝廷的财产。”
“严御史连这也弹劾,未免太过了吧!”方瑾听俞宝婵毫不避讳的说“你的混世魔王”,不禁大窘,赫连韬确实相貌堂堂,英武不凡,上京许多小娘子都对她芳心暗许。不过,她对赫连韬并没什么那种心思,只是单纯的因为向往快意恩仇而喜欢这一类人罢了。
赫连家是新兴世族崛起的代表,深得煦文帝的信任和器重,手握重兵。偏偏独生儿子赫连韬玩世不恭,并无挥豪沙场点将之才。这样也罢了,儿子给爹添堵是很正常。偏偏严御史每次都要抓着赫连家的鸡毛蒜皮不放。
“哦?这么说,刚才我来的路上,正巧碰见赫连韬在集市纵马疾驰,骑得正是那一匹黑鬃铁蹄,难不成又是在挑衅严御史的脸面?”李殊慈想了想,“这么一说,他纵马而去的方向正是严府嘛!”
严御史是再传统不过的文官,是朝廷不可忽视的忠臣。赫连老将军性情豪迈手握重兵,是深藏功与名的宠臣。忠臣与宠臣之间的矛盾仿佛天生便有,仿佛是礼法与人性的矛盾,没什么办法能够开解。
俞宝婵立即跳了起来,“最近上京怎么这般热闹!明早的邸抄上,沈洪刚下了头版,又要写上什么忠耿老臣泣血,英武世子轻狂之类了!”
“听说,赫连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和严御史家里结了梁子了。人啊,就是如此,再忠再贤也有小心眼的时候!”方瑾看起来温柔娴静,但能和她们二人做知交好友,骨子里本就有不安分的因子。就像人说的,越是无法拥有的东西就越是向往,方瑾出身长平侯府,母亲是江东阮氏女。
江东阮氏女婉约才俊,持家有方,颇负盛名。即便庶女出身,即便进了公侯之家宗妇也是做得的。
俞宝婵出身南阳郡王府,正是李殊慈的外祖母,俞老夫人的娘家。而江东阮家和南阳郡王府是世交又有姻亲。李殊慈常常去南阳郡王府上做客,因此认识了方瑾,三人成了知交密友。
然而这样出身的方瑾,偏偏向往一剑了无痕的江湖。所以她对赫连家是有十二万分的好感。以至于连带着实际上算不得锦绣佳公子的赫连韬也能得她几分青眼和好话。
“赫连韬小的时候能和严御史扯上什么关系?”俞宝婵倒是没听说过这事。
“啊!我想起来了!”李殊慈也想起来是有那么件事,是听兄长李屹说起的。“前朝有名的高手号称“杀人剑”的鹤子钦,隐姓埋名几十年后,忽然现身,在各地四处搜寻孩童给他做徒弟。当时似乎抓了不少孩子。当时鹤子钦已经年过百岁,却依然是十足的高手,胆大包天,无论是世族还是高官,他都不惧,只要是他看中的孩子,都逃不过,严御史的儿子也是其中一个。”
“那后来呢?他要收徒弟,抓那么多孩子干什么?最后那些孩子怎么样了?难道全杀了?”俞宝婵咧咧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会,他是想要收徒弟,又不是杀人狂魔。”方瑾无奈解释,“据说是因为鹤子钦一生痴迷武道,想要在他寿终正寝之前将一身绝学传授给有缘之人。可武学奇才少,有缘之人更少,所以他只好广撒网咯!后来那些孩子自然是被放了回去。”
“严御史性情耿直又钻牛角尖儿,严夫人身子一直不太好,鹤子钦抓了他的独苗儿,他那时简直疯魔了一般,从此便对江湖气重的人十分看不过眼。”李殊慈补充道。
“可这跟赫连家有什么关系?”
李殊慈卖关子似的朝俞宝婵眨眨眼。“巧就巧在,鹤子钦最后选中的人身上!”
第24章 黑心毒肠
俞宝婵瞪大眼睛,惊奇道:“那孩子不会是赫连韬吧!”
方瑾双手一拍,笑道:“没错!鹤子钦选中的人正是赫连韬,曾百般苦求赫连老将军将儿子给他做徒弟!用尽办法,偷也偷了,抢也抢了,可最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赫连韬依然留在上京,并未跟随鹤子钦离开,而鹤子钦也消失不见了。”
“虽然赫连韬最后也没能和鹤子钦真扯上什么关系,但严御史就是看赫连家不顺眼。”从前李殊慈也感到纳闷,严御史不去恨鹤子钦,却总是去找赫连家的麻烦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原因?现在重活一世,她明白了。“有些时候,你心里挂念的那个人不在了,这种情感无法释怀,便会转移到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身上。同样的,讨厌一个人,也会这般。”
“阿慈,你都能去大宝慈寺参禅啦!”俞宝婵惊奇的看着李殊慈,笑的见牙不见眼,道:“不过,要我说,天地广阔,赫连韬这样的脾性就不应该留在上京。”
“走?他如何能走?”李殊慈神色蓦地肃然,“赫连霆重兵在握,赫连韬在上京也相当于质子呢。”
“质子?”俞宝婵不解,“赫连老将军和陛下的交情不是……?若是没有赫连老将军,崇南又怎会如此安稳?”
“正是因为连一个小小女子都知道,崇南没有赫连霆,便会临危不安,陛下又怎么会不知?”李殊慈没来由的有些沉重,什么交情?在利益面前,在江山面前,什么都不是。“无论何时,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表面上他是一等一的宠臣,可他还是一个深得民心的能臣,功高盖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当年陛下还是一位皇子,驻守在边境风暴滩。当时崇南的情势并不是很好,西氓背叛了崇南,北野出动了最精锐的铁蹄,更是雪上加霜,风暴滩一度沦陷,战火一直蔓延了半个崇南,甚至海外东岛也不断往中陆试探。很多城镇被彻底烧毁,变为废墟瓦砾。”方瑾神色也严肃也来,赞同的点点头,带着几分对战火的敬畏和对赫连霆的崇敬之情,道:“当时人在江湖赫连霆,亲人死于战火之中,他带着无边的仇恨,赫连霆义无反顾地选择跟随朝廷,意欲歼灭外敌。”
俞宝婵听得目瞪口呆:“原来那是的情势竟然这般严峻!不过后来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我父王说过,赫连霆对大兵打仗十分有天赋,算无遗策,屡屡重创西氓军。”俞宝婵眨眨眼,又悄声补充道。“可北野的战马却比崇南强上百倍。后来还是赫连霆求助一位好友,那人是一位神秘的毒医,手段十分高明。陛下一度想要说服这位毒医为朝廷效命,只可惜,败敌之后这位毒医便隐姓埋名,并没有跟随朝廷。”
前世易南易北被沈渊所救,后来成为沈渊的左膀右臂,和李殊慈的接触也比沈渊其他下属要多一些,所以易南易北的事情李殊慈还是知道一些的。李殊慈听了这话,莫名的想到了易南易北两兄妹,听说他们的母亲是崇南人。拂风苑,虽不是李府上最好的院子,却是极是灵秀宽阔,她深得祖母,父母亲的宠爱,这院内弯弯转转的回廊就有几条,还有一小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可见院子之大,如今正值盛夏,那惹人烦恼的知了也早被家仆粘了去,园内不见一丝燥热。
李殊慈走在回廊上,穿过这道回廊,直通父亲母亲的浮华苑。
浮名浮利莫相试三千世界一微尘。
浮华苑是当年父亲亲笔题的字。意为浮华乃是过眼云烟,花开花落最后也不过变成一抔黄土罢了。可最后他们一家人被构陷落得那般凄惨下场,也与父亲的不作为有莫大的关系。
还没进门,便听弟弟李岫欢快的笑声,李殊慈看到母亲纤秀的身影,喊道:“娘?”
姚氏听到声音,满眼笑意回头望过来,才三岁的李岫见着李殊慈,挣扎着从姚氏怀里跳下来,扑到李殊慈腿上,大喊:“姐姐!”
李殊慈看着这一切,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深深的阴影,还能这样赖着阿娘,真好。从前她是什么也不知的嫡小姐,娇小姐。任性妄为,不知烦忧。直到家破人亡,才知道真情可贵。她再没有比这一刻更珍惜亲人俱在的时光。
姚氏见李殊慈呆呆的,眉尖担忧的蹙起,李殊慈从前可是一刻的闲不住的皮猴子。除了闯祸,哪肯如这般乖巧听话。细声问:“阿慈,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我好着呢!”李殊慈收整心情,原地转了个圈,示意姚氏,她好的不能再好。然后转头吩咐道:“木云,将东西拿过来。”
木云笑嘻嘻的拿过一个方盒子,蹲下身递给李岫,李岫乖巧的喊:“木云姐姐!”
“木云,带着岫儿出去玩一会。”李殊慈转头笑着对姚氏道:“娘,转眼又要到流芳会,这次轮到我做东,到时候又要烦着娘亲帮我。”
流芳会是上京闺秀间不成文的规矩,从第一朵春花绽放开始。各家闺秀便会轮流做东,月初或月末时分邀请知交好友,各府小姐来家里品花斗茶,实际上,就是通过熟识的人,在多些交际。各家公子亦是如此,只不过,公子们则举办文会。
“我的女儿长大了,还知道跟娘说什么烦不烦了?不过是些小事,缺什么少什么跟娘说就是了。”姚氏拍拍李殊慈的手,笑道。“哦,对了,还有件事,过几天,便叫雷嬷嬷回你院子去吧。岫儿的乳娘出府将养了一段时间,病也好了,前几日递了话进来,问什么时候能回府上来,我琢磨着,总让雷嬷嬷替着,你那里我也不放心。”
李殊慈听了这话不禁皱眉,前世沈家逼父亲将李岫过继到沈府,处处威胁父亲,最后还陷害李殊慈错手毒害了自己的亲弟弟。冯嬷嬷在李府时还算尽心,可自从到了沈府,处处巴着沈家人,不然也不会让歹人钻了空子。还有……
李殊慈瞄了外间暖阁一眼,想了想说:“娘,冯嬷嬷年纪大了,三天两头的小病一场,弟弟这么小容易过了病气不说,也耽误事儿。而且既然弟弟已经习惯了冯嬷嬷不在身边,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换个会习文识字的嬷嬷也好。岫儿不像大哥,性子安静许多,看样子是个能读书的,能早点接触书文打下底子才好。最好是家里也有小孩子的,也是时候给弟弟找个玩伴了。”
姚氏听了一愣,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你说的倒也是,那我今儿就回了冯嬷嬷,给她些养老银子也就罢了。可是会习文识字的嬷嬷可是不好找。郡王妃正给小孙子找教习嬷嬷,不如咱们也让王妃帮着问问?”
“也好。改天我跟娘一起去,正好宝婵邀我和瑾姐儿去她那小聚。”南阳郡王府是李殊慈外婆的娘家,两府走动的勤,十分亲近。俞宝婵是幺女,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大哥俞世晟,已有一子,和李岫同年,已经三岁。
“那到也好!”姚氏点点头,神情顿了顿说:“看着岫儿,我就想屹儿。已经三年没见着他了,不知道他跟着他师父现在何处,过的好不好。”
李殊慈想起前世大哥替他挡箭,被扎的鲜血淋漓的样子,眼圈忽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