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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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任由他先当这个急先锋,等坐稳那个位置,直接封高泽为太子。
福王世子心中发寒,这种事情他绝不允许发生!
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忍不住又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再刻意的压制。
既然这老头从来没把他当儿子看,他又何必把他当父亲?
更何况为了爬上那个高位,哪个皇帝手上不是沾着自己父兄的鲜血?
福王对世子的表现很满意,如此待他百年之后,就不必担心他的儿子们不得善终了。
可他哪里知道,正是他的这份担心和时时处处,硬要把这些表面和睦的兄弟,往一起捏的心态,加速了他们兄弟间的决裂和对峙。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文玉儿的煽风点火。
少倾,另外三兄弟也被请了过来,福王把象征兵权的虎符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福王世子,另一半给了高泽。
世子爷的心又猛烈的抽痛起来,一股腥甜的热流自丹田,直往喉咙口涌来。
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把这口老血给压了回去。
他发现自己错了,老爷子的心哪是偏到肺管上,明明已经偏到pi眼上了。
深深怀疑自己是,福王在外头上茅坑捡回来的。
兄弟四人在福王处说了会儿闲话后退了出来,高泽握着那一半,带着自己体温的虎符,昂着头高傲的冲福王世子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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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剿匪
福王世子恨不得冲上去,把他那张欠扁的脸踩成照片!
到底这么多年磨砺得心性坚定,没有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不过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难受的紧。
回到屋里,那一屋子的摆设又成了牺牲品。
最近福王世子经常发火,一屋子的幕僚早就见怪不怪了,眼皮抬了抬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
“以在下之见,世子应当趁着这次好机会,在王爷面前……”
这位幕僚话还没说完,就被旁人打断,“别扯那些没用的,所谓的那什么土匪,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自己扮猪吃老虎,到哪里绞杀土匪去?
另一幕僚,捏着自己的小胡子嘿嘿一笑,“此言差矣,世子爷要绞匪,怎么可能无匪可绞呢。”
“不行!”另一幕僚立即反对,世子爷如今正是拉拢人心之际,切不可如此。
“依我之见……”一坐在角落里半天没吭声的幕僚,忽然慢悠悠的说道,“世子爷不如趁机把宋玉给杀了。”
热烈争吵的幕僚们忽然一静,对这位要么不鸣,“一鸣惊人”的家伙露出鄙夷的神色。
做梦还没睡醒吧?
那人毫不顾及众人的目光,诚恳的对福王世子道,“属下最近查了查宋玉此人,这个人很邪性,走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
福王世子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那幕僚似得了鼓励,继续说道,“远的咱就不说了,西北的事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清楚,……要不是宋玉这么横插了一脚,田钧楼……”
“好了,不要说了!”福王世子蹙了蹙眉,忽然变得很不耐烦,“先看看老二那边再做打算。”
田钧楼的失败明明是他的功劳,却叫这幕僚说成了宋玉的关系,福王世子心里很是不爽。
说起这个福王世子心里的火气,又噌噌的上升了两个层次。
当初福王把西北的事交给高泽处理,美其名曰给他帮忙,他的事哪用高泽来插手?
于是挖了个坑,叫高泽跳了进来,本指望着他败得灰头土脸,没想到这货运势贼好,真叫田钧楼父子成了事。
别人偷鸡不成,不过是蚀一把米,到了他这里可不是一把米这么简单的小事,西北成了高泽手中的一把快刀,时时悬在他的头顶!
不废了这把刀,他怎么睡得着?
费尽了心机,终于高悬的心可以放下了,并且指望着福王能够斥责高泽,收回他手中的权力,谁知道……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老头子的错!
要是老头子没了就好了!
福王世子的心中,第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而没有罪恶感。
福王世子这边没有动静,高泽和老三到时很快就传出了捷报,荡平了一个土匪的山头。
那插着信旗的小兵,一路高喊着冲进城门,城中的居民议论纷纷,转眼间高泽就成了口口相传的大英雄。
福王更是重重地奖赏了他,高泽笑得见牙不见缝,在福王面前保证,一定竭尽全力荡平,岭南境内所有的土匪流寇,否则誓不罢休!
于是一阵叮叮当当之后,福王世子屋里器皿又换了一批。
“不荡平流寇誓不罢休?哼!”
福王世子寒着脸,阴沉沉的说道,“到手的兵符,当然不舍得再交出来了。”
“世子爷,咱怎么办?”最近处处落于下风,再这样下去……
“怎么办?召集所有的大军全力剿匪啊!”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剿匪?有那么几个流寇也让高泽给打没了,上哪儿剿匪去?”
“话可不能这么说……”
幕僚们又相互吵了起来,福王世子只觉得心烦,忽然觉得那日那幕僚所说很有道理,自从宋玉来了之后,他的日子是越来越不顺。
莫非那家伙真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运输这种东西说不清,摸不着,以往福王世子也许会嗤之以鼻,可是以他目前的境况,宁愿错杀三千,也不愿放过一个。
不管是不是宋玉的原因,先杀了这个厮再说。
至于那神药,没有了宋玉,安阳不是还有制药作坊在?还有文家老头在?
此时的文玉儿丝毫不知福王世子对她动了杀意,还在春风楼最大最豪华的包间里,与高泽兄弟推杯换盏。
虽然他杯中装的是茶,可相比于“宋玉”给他出的主意,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来来来,宋大人,本公子敬你一杯。”
高泽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抹了两下嘴巴,“本公子只当宋大人作的一口的锦绣文章,不曾想在领兵打仗方面,也是个人才……”拍马屁的话不要钱似的,一波一波的往外砸。
一旁站着的高临不爽的撇了撇嘴,只不过给他出了个主意,就嘴巴抹了蜜似的,把他媳妇夸的天上地下百年一遇的奇才。
让他这个一向以脸皮厚自居的家伙都觉得害臊起来。
幸好这厮不知道他媳妇是个女的,要不然……,高临立即甩头,他要是敢,自己非把他揍趴下不可。
文玉儿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高泽的嘴上功夫,终于明白老福王为何对他另眼相看。
如果换成自己得了这种,一本正经能够把你夸上天去,又乖巧可爱的儿子,也会对他多看一眼不是。
不过呢,高泽不给她儿子,她也不是福王,这好听的语言……受不起!
文玉儿抿抿唇,冲他拱了拱手,“二公子过奖了,领兵打仗不敢当,人才就更不敢当了。”
微微一笑,“到是二公子,雷厉风行手段了得,令玉十分的佩服。”
高泽心中很得意,面上却推辞了一番,接着又道,“以宋大人之见,本公子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高临抽了抽嘴角,难怪话说的那么漂亮,原来是把他媳妇当成了他的幕僚,劳资自己还舍不得媳妇而劳心劳力呢,他到好,使唤起人来如此的理所当然。
文玉儿微微一笑,抿了抿茶,“二公子心中早有论断,又何必来问我?”
高泽哈哈一笑,“那不过是在我父王面前卖个好而已,哪能当得了真?”
确实高泽心中早有了打算,不过对“宋玉”还是不太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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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福王遇刺
“宋玉”状似无意的点拨,叫他掌握了主动权,在高泽看来是这样。
也让高泽发觉宋玉是个人才,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这个宋玉既然有才,就这样甘心为他所用?
高泽翻来覆去,怎么都觉得不放心。
文玉儿也不点破,举了举茶盅,“愿二公子早日得偿所愿,也好静下心来,叫下官跟着你一起发财。”
高泽似乎才想起来,宋玉最终跟他们混在一起,是因为制药作坊说好的重酬。
他眯了眯眼,想拍拍宋玉的肩膀,却发现两人隔的有些远,根本够不着只的作罢。
“宋大人放心,少不得你的好处。”
接下来的日子,高泽依然得势,福王世子虽然也开始,对一直看不上眼的“小打小闹”的山土匪动粗,奈何高泽抢得先机,总是被他压着一头。
这日照旧又吃了一肚子火的福王世子,越发觉得宋玉的存在,触了他的霉头,决心尽快的除去他,不料却无意中在花园,听到了老五主仆两个的对话。
“世子爷真可怜……”
断断续续的话飘进他的耳中。
“别胡说……,小心让人听了去”
那是他五弟诚惶诚恐的声音。
福王世子极目四望,声音是从不远处水榭中传来的,悄悄地走近,隐在一群树的后头,因为树群的遮挡,水榭中的主仆两人低头下棋,并没有瞧见他。
“没事,这里这么偏僻谁会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不管是世子爷还是二公子,哪个还有心思管别的?”
老五微微叹了口气,在棋盘上落下一枚白子,“大哥也是可怜……”
顿了顿微微抬头,问对面的小厮,“我曾经有一次得罪过二哥,你说他会不会记仇?”
小厮挠了挠头,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最后犹犹豫豫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二公子还能记得?”
躲在树丛后的福王世子黑着脸转身而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之后,小厮睨着他藏身的一片树林对老五道,“公子,世子爷走了吧?”
得到了老五肯定的答复,小厮拍了拍心口,“世子爷总算走了,吓死奴才了。”
老五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落子而定直接吃掉小厮的一大片黑子。
这一日文玉儿在街头闲逛,忽然身旁的高临对她道,“有人跟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别回头。”
文玉儿控制着想要回头的冲动,僵直着脖子问高临,“知道是谁的人不?”
表面上看她如今是高泽是一拨的,不过文玉儿也清楚,高泽其实挺忌掸自己的,特别在自己点拨过他那么两次之后。
福王世子对自己的意见似乎也挺大,这些天进进出出偶尔遇到,对方的眼神中少了往日对她的和善,有一种不易觉查的凶光。
高临眉头一挑,“想知道还不容易。”说着把人拽进了小巷。
后头盯梢的短褂汉子见跟了一晌午的目标,突然要丢,立即追进小巷。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汉子咽着口水,‘害怕’的说道。
“是么?”
锋利的匕首带着凉气在他的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这样记起来了么?”
对方冰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危压,仿佛他敢说声‘不’的话,就叫他血溅当场。
对方的气势和脖子上的痛感,记大汉觉得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说……,满月楼有位倌人,给了一百两,让……让小的把……把这位郎君给做了。”
汉子歪着头,小心翼翼的逼开高临的刀锋,指了指文玉儿。
真是倒霉,原以为大街上随便走走叫银子砸中交了好运,却原来撞到了阎王爷,小命都快没了。
高临眼睛微眯,深不见底的曈孔中闪过危光,“满月楼?哪个?”
汉子哭丧着脸:“小的,小的也不清楚。”
他就是个街头混,平时也就欺负欺负小贩,满月楼那种地方哪有银子进去,今日嘴里头叼了根草,在满月楼墙头晒太阳呢,一个绿衣侍女突然找上他,随手抛给他一锭银子,指着大街上的美少年让他做了,说是事成之后可以给他一百两。
“要不要爷帮你想想?”
寒冷的刀锋又贴进了他的脖子。
“我真不知道……”
闲汉欲哭无泪,果然出门被银子砸中这种事信不得。
高临还待再问,忽然街头人声嘈杂,不知从哪个角落,如潮水般涌出很多的官兵,看到年青的汉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撸人家的衣袖,扒人家的胸口,惹的路人面红耳赤,瞧着官兵腰间亮闪的佩刀敢怒不敢言。
高临手下一松,“出事了!”他说道。
闲汉趁机跑了出去,只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叫官兵给捉住了,一瞧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