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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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杖毙了,死了也是白死,记住了!”
杨春花吓得猛的抬起头,田月凤斜靠在床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居高临下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刻,随便一招手,就能从斜刺里跳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拖下去杖毙似得。
“我,我……”杨春花瑟瑟了一下,内心矛盾,既放不下好看的小郎君和荣华富贵,又害怕被打死。
“住口!”田月凤皱着眉,又下了一剂猛料,“首先你这称呼得改一改,什么我我我的,小妾就是个下人奴才,你得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记住了!”
说着弹了弹她那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慵懒的说道,“也就是我好说话,咱们府里规矩大,进了府可别再忘了,别因为称呼冲撞了老太太或其他几个房头的主子,被人拉去掌嘴或发卖,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春花脸色煞白,双目涣散,一步步的后退,直撞在了门框上叫门槛给绊了一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我,我不要当小妾了……”,夺路跑了出去。
好可怕,城里的大户人家好可怕,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也好可怕,那张红嘴唇一张一合的,活脱脱一只吃人的妖怪。
再也不想嫁有钱人了,给两顿饱饭说把人打死就打死了,还是隔壁村头二小子好,脑袋被他砸了个窟窿,下回在村头瞧见她仍是笑嘻嘻的。
吓退了杨家母女,田月凤道,“咱这是不是也太狠了点?”瞧把人家母女给吓的。
文玉儿撇撇嘴,“请你别咱呀咱的好吗?”坏的只有你,可不包括我。
许是叫文玉儿和田月凤唱的双簧给吓坏了,这杨家母女再没出现在两人眼前。
两天之后剑影带着三五个侍卫,找进了这座土坯小院。
服饰整齐的年轻侍卫,骑着毛色亮丽的高头大马,见到文玉儿翻身下马,齐齐单膝跪地,拉风的场景让杨家母女又后悔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养得起如斯侍卫,毕竟身份不凡,这样的人家,哪怕是个妾,也比穷苦人家正妻有地位呀!
那美少年不是说,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跟他回去?
杨春花就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希望可以挪到文玉儿的跟前去。
只是才挪了两步,一直背对着她的侍卫,忽然齐刷刷转身拔刀指向她的咽喉,闪亮的刀锋嗖嗖的冒着寒气,一个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转眼就变成了嗜血的狼。
杨春花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拔刀,分分钟砍死人的节奏,她再也不要当小妾了,真的,这回是真的!
对于那边的动静,文玉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站在屋前的那棵大槐树下,紧握着大娘粗糙的大手,劝她跟自己一起走。
老妇却摇了摇头,“您的好意老妇心领了,人都说落叶归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哪有往外走的道理。”
文玉儿又规劝了几句,见老妇心意已决,扫了眼屋檐下装鹌鹑的杨母,高声对剑影道,“拿了我的明帖,去县城走一遭,叫李知县对老婆婆照应一二,记住只婆婆一人。”
文玉儿在一人上加重了语气,她才不会那么傻,白白叫那对母女借着她的名义,狐假虎威横行乡里。
县太爷,在杨母眼中可是老大的官,这样的大官,却还要听着年轻小郎君的话,顿时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亿。
回到驿站,又修整了一日,大部队又浩浩荡荡继续上路,终于在一个半月之后的四月初三,到达辽城治下的一个小县城,离着辽城大约一日半的路程。
县太爷早就清出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等着安顿和亲队伍,原本想在这里休整一两天再继续前进,没想到第一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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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夜奔
夜半清冷的夜空中挂着一勾弯月,照得街道的青石板,发出惨淡的白光。
一道身影在这白光里疾行,他似乎受了伤,脚下有些踉跄,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那道身影一跃,藏进两座房屋的夹角。
随着脚步声十几个身穿银甲的兵丁,在离他躲藏之处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东张西望的左右瞧了瞧。
“那小子跑哪里去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大家赶紧找找。”
十几个兵丁分散开来,拿着闪着寒光的军刀,在巷子里的可能藏身之处乱戳。
瞧这地毯式的搜查,为了抓住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呀!
躲在暗处的那道身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你看!那个地方能够藏的下一人,咱们去瞧瞧去!”
两个兵丁发现了夹角,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藏身之处走来。
那人握紧了长剑,就算今天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一步、两步、三步……,那两个兵丁越来越近,近的可以听到了他们的呼吸声。
“喵~~”
正当那人握着宝剑,准备跳出来时,一只猫忽然从墙角窜了出去!
那两个兵丁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猫。
“瞧你们两个怂样,一只猫就吓着了,”兵丁的同伴招呼他们,“行啦,行啦,赶紧到前头去瞧瞧,那小子功夫不弱,再不去追只怕真的要被他逃掉了。”
两个兵丁收起长刀,和在同伴们一起往前去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那人才从阴影里走出来,朝着另一个方向急奔而去。
转过两条街,被迫停了下来,在他的对面,清冷的月光下,一美貌少年,星目闪光背着手站在月光下,他的身后是一群寒光闪闪的盔甲人。
“田不白,终于等到你了!”他说着转过身,帅气的脸上满脸的意气风发。
田不白勾了勾唇角,抽出自己的长剑,“少废话,有种放马过来吧!”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你说咱们俩,到底会是谁死在谁的剑下呢?”好期待呀!
田不白抿了抿着唇角,专心备战,战争从来不是靠一张嘴说出来的。
美少年原本想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怎奈田不白一点不配合,顿时满脸的戾气。
“田不白你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现在屁都不放一个?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张嘴了!”
说着手指轻轻拭拭自己的刀锋,“你说一会儿我是先割了你这张臭嘴呢,还是先挖了你那双眼睛?”
瞧这美少年瞬间变得扭曲的脸孔,田不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想玩自己玩吧,爷不奉陪了!”
说着一提真气,跃上左边的那户墙头,翻过屋脊,消失在另一条街道。
“田不白你就是个孬种!”美少年气得哇哇大叫。
“小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身后的副将上前问道。
“蠢货!还不快追!”
美少年!这一波没能追上田不白,田不白却也没有能够逃脱得了,在另一条街道遇上了另一拨兵丁。
两两相遇又一番混战,田不白勇猛的砍死了不要命往上冲的兵丁,自己又受了几处伤。
月光下看不清血液的红,只瞧见他的外衫,一块块的都是暗影。
视线似乎有些模糊,双手颤抖的似乎抓不住长剑,田不白告诉自己不能就此倒下,他的父母还等着他进京,搬了救兵前去营救。
咬着牙撕下长袍,将剑柄紧紧的缠在手心,如此就算他抓不住,长剑也不会脱出手去。
当然,此举让围追堵劫的兵丁们,也了解到一个信息,天不白撑不住了!
众兵丁精神振奋,更是不要命的往上冲,谁能拿到田不白的人头,赏银一万两,一万两啊,当个大头兵,几辈子也赚不到一万两。
田不白咬牙坚持,杀出一条血路,却不敢恋战,身后的兵丁穷追不舍。
追着追着人又不见了,几路追兵也混合到了一处。
“人呢?”一个虬髯须,将军模样的中年武夫,瞪着铜铃般的牛眼吼道。
“报告都尉大人,小的看见似乎跑进了前面那处客栈。”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客栈去搜。”
身后的副将却制止了他,“都尉大人不可莽撞,前面那座客栈今夜入住的是,去流月国国和亲的哲佳郡主一行。”
里客忽然栈起了一阵骚乱,各个客房的大门被拍的啪啪响。
后院里被吵醒的某人趿鞋开门,恰巧墨菊站在大门外,举着手貌视正要拍门。
文玉儿打着呵欠偏了偏头,“发生什么事了,外头怎么这么吵?”
墨菊把挂在架子上的官袍取了过来,“说是抓逃犯,前头正挨个房间搜查了,很快就会到咱这里了。”
文玉儿伸手让墨菊帮她把衣服穿上,勾了勾嘴唇,整家客栈知县两三天前就清了场,哪里来的什么逃犯?
退一步来说,真有逃犯也进不了客栈,皇帝给的那些士兵,保护着近千的送嫁人员,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文玉儿扬声喊了一声剑影,话音刚落,剑影就像影子一样闪身进了房间,“大人!”他喊道。
“去查一查,那些所谓搜逃犯的多是些什么人。”
剑影道了声“是”鬼魅一般消失在黑暗,文玉儿身上的官服还没有归置妥当,又闪身回来了。
“那些人好像确实是在抓逃犯,看身手像是军武里头的。”
谨记着高临的嘱咐,剑影还留了一句没有说,瞧着这些人的行事做派,并不像是信王田坤的手下,只怕辽城那边……
其实就算剑影及时打住了话头,文玉儿多少也猜到了几分,整个西北,可以说都在信王的势力范围之内,田坤的治军手段,第一次跟高临入校场,就见识到了。
绝不会如外面那些人般大呼小叫,西北除了田家一支军队,再没有别的,既然他们不是西北的田家军,那么信王府真的有可能出事了。
田坤、秦氏等人可能早已身陷囹圄,高临一去西北就没了消息,当然,她自己也在行走的路上,高临就算有消息也传递不到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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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文玉儿思绪纷乱,一会儿担心这个,一会儿又担心那个。
很快,外面的那一批兵甲就来到了她这里。
咚咚的敲门声还算礼貌,文玉儿朝墨菊使个颜色,墨菊假装刚刚起身的样子,堪堪上前将门打开。
县令大人陪着一位身穿银甲,武将模样的虬髯须走了进来,身后的一群兵丁则停在了外头。
县令对文玉儿揖身行礼,“大人,实在对不住,扰了您的清梦!”
虬髯须却扫了眼美貌的丫鬟,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好一个色胚!
不过到底是别人的事他管不着,粗壮的手指朝后头勾了勾!门外的兵丁中,最前头那个快步上前,呈给文玉儿一卷文书,是一卷上头盖了大印的搜查令。
怪不得敢大摇大摆的搜查郡主的送嫁队伍,原来有所谓的合法手续,如此到叫文玉儿,更担心田坤一家了!
文玉儿内心焦灼,面上却半分不显,用眼角瞥了一眼文书,却没有去接,双手交叉抱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将军搜都搜过了,这时候才想起把文书拿出来,是不是有些晚了?”
搜查她的地方,事先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也太不把她,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此时的文玉儿代表着皇帝的脸面,打她的脸就相当于打皇帝的脸,不拿些煞气出来,往后只怕是,阿猫阿狗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虬髯须见文玉儿不接文书,鼻子里哼了一声,扬了扬头,要不是知晓这后院里头住着和亲的郡主,上头交代不要把事情闹大,搜查他一小白脸,他会给他文书?
不服,不服有本事来战呀?
县令一见气氛不对,立即陪着笑脸道,“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宋大人,您看要不要就行个方便?”
“方便?”文玉儿挑了挑眉,眼里冒着冷光,“对方先给了方便,投桃报李才能与之方便,这平白无故的方便从何谈起呀?”
虬髯须最讨厌唧唧歪歪的文人,一拳将文远屋里的一张桌子砸了个粉碎!
“姓宋的你最好老实点,再不配合,老子就把你当成,逃犯的同党一起给砍了!”
“好啊!今天我还把话撂这里了,谁敢查劳资这后院,先把脑袋砍下来搁这里。”
对方兴师动重,势在必得,文玉儿估摸着这“逃犯”肯定进了这间客栈,前头没找着,八成在后院里头。
对方派了个将军模样的人来搜查,明知郡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