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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锦上玉-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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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吵了半天,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试探道,“周掌柜,你是怎么个意思?”

    这位被唤作周掌柜的,盖子往茶盅上一盖,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你们怎么说,怎么做,我们丰大跟着就是了。”

    会议结束也没能拿出一个章程来,这位周大掌柜离开了茶楼,回到屋里就写了一封密信,招了个伙计模样的人进来,连夜把密信送了出去。

    周大掌柜有专门的送信渠道,不过短短五天,信就送到了千里以外,某一座深宅大院里头。

    侍卫拿着密信,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一间书房,书房里有一位,身穿紫金袍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跟着一帮幕僚正在议事。

    侍卫也不管这些,直接闯进去,“世子爷,房县来了紧急密信。”

    这位被称作世子爷年轻人,接过密信,一目十行的看完,气得把手中的密信揉成纸团,一拳砸在大理石桌面上。

    咬牙切齿道,“宋玉!又是这个可恶的宋玉,屡坏我大事!”

    一位四十多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幕僚道,“这个宋玉着实可恶,不如派个人……”

    幕僚伸出手掌,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看着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

    不过也是啊,能成为幕僚的都是不安于室者。

    记得那个谁说过一句话,但凡幕僚者,不是即将唆使自己的主子造反,就是已经唆使主子在造反的路上。

    造反,这种事都敢想敢做,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中年文士话音一落,在场七八个幕僚,就有六个人赞成,剩下的两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

    幕僚们个个义愤填膺,哪知那被称为世子的年轻人却道,“宋玉,不过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虑。”

    “并且,就这么杀了宋玉,朝廷调查起来,反倒打草惊蛇,不如想个法子,既让宋玉焦头烂额,无暇分身,又不影响咱们的生意。”

    众幕僚嘴角抽了抽,造反的事情都敢干了,还怕打草惊蛇?再说了,就宋玉这样的,顶多也就算条无毒的菜花蛇。

    叫菜花蛇咬上一口,算个球啊!真不知道他们这世子爷是怎么想的。

    幕僚们不清楚,边上伺候的小厮倒是很明了,能为了什么呀?

    还不是同高临一样,相中了宋玉这个美男子,等着有朝一日荣登大宝,招了这年轻貌俊的大臣,芙蓉帐里两生花。

    不过这小厮真的闹不明白,你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贵人都爱搞这一套,这种事也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小厮暗搓搓的想着,就听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年幕僚道,“下臣这里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嘴上谦虚的说不知可行否,那表情神态却是,一副保证计划能够成功的模样。

    于是乎,房县新开了家“大银行”的钱庄,保管钱财不仅不要保管费,还到给利钱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周围几个县、州。

    人们竟然不顾房县道路阻断,纷纷带了银子过来,指名要求存进大银行。

    坐在县衙大堂里,与县令喝茶的文玉儿,听到衙差来报,好多其他州县的百姓被阻城外,指名要求大钱庄的管事,前去接收银两,感到莫名其妙。

    等终于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忙喊了元宵带上人,坐上雪爬犁去城外接人接银,

    并在心里暗搓搓的想,道路阻断,里面的人出不得城,外面的也进不来,没有手机没有wifi,在这交通闭塞的古代,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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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 商量

    附近州县的民众陆续赶到房县存银子,为了方便进出,文玉儿只得命人,先清理出进出城的道路。

    县令大人孟老头,这两天笑的嘴就没有合上过,大银行生意做得越大收入越多,交的赋税就越高。

    这两天他哪都不去,一直蹲守在大银行的大堂里,瞧着装银子的大箱子流水般的抬进来,粗略的算计一下,光是赋税就得交好十几万两。

    除去按规定上交部分,余下大概七八万两,都是房县地方财产,房县刚刚受了重灾,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有了这一笔收入,何愁建不出一个全新的房县?

    在他解甲归田之前,终于能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如果不是要瑞着县令大人的身份,她真想仰天长笑几声。

    有人欢喜,当然就有人愁了,还是千里之外的那座深宅大院,收到密信的世子爷,看完之后转手就把密信拍到那幕僚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让宋玉焦头烂额呢?”为毛人家生意好到爆。

    那幕僚尴尬的抓下脸上的密信,草草扫了几眼,“官员不得私下经商,想办法把这消息捅到御史那里,那个文登出名的一根筋,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上宋玉一本……”

    话没说完,就被其他幕僚打断,“你当人宋玉蠢蛋吗?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宋玉肯定在这其中插了一脚,可是证据呢?表面上看人家与那大银行可无半点的关系。”

    “那宋玉鸡贼的很,以我看还是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众幕僚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外头却突然来报王爷来了。

    屋里光线一暗,身穿织锦福寿暗纹长袍,头戴玉冠,大幅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紫袍,长相与那位世子爷,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那位世子爷和幕僚们立即起身,世子爷陪着笑,“父王,您怎么来了?”眼神却狠狠的剜了剜那少年。

    那王爷冷笑一声,“本王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我儿,为他人做嫁衣做的如此兴奋呢!”

    世子爷脸色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是亲生的吗?他咋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

    谁家老爹会这么讽刺自己的亲儿子?

    心中不满,脸上却一点不显,“父王,您别叫二弟胡说,他哪回不是听风就是雨的瞎咋呼?”

    世子爷仗着身份,公然在父亲面前随意抵毁自己的兄弟。

    不过,这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次他老爹会过来,就是这兄弟告的密。

    以往这位王爷,还是挺看重这个世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请封了世子,等他们所图之事成功,那就是未来的继承人啊!

    不过今日,这位王爷显然不满意世子的说辞,鼻子里冷哼一声,“怎么?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许别人提了!”

    那二公子忍不住悄悄的翘了翘嘴角,世子了不起啊!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坐稳了再说。

    王爷背对着二公子,没有瞧见他的表情,不过就是瞧见了,其实也是无所谓,对于对权力有严重欲望的王爷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

    巴不得儿子们个个如斗鸡一般,如此,每一个儿子的动向都掌握在他的手掌之中,并且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最强者,才有权利站在那个顶峰之上。

    他挖空心思得来的东西,怎么可以断送在庸碌者手中?想要得到,就要向他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王爷一向觉得,大儿子是最有用的,可是最近办的这几件事,真是不能令他太满意,所以就有意放纵那几个小的。

    一来可以敲打敲打大儿子,别以为当上世子就万事无忧了,他的儿子多的是,可不只是他一个。

    二来也给其他儿子一点希望,别混吃等死,只要努力让他满意,改换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聪明如斯的世子爷,当然不会不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是以,为了挽回自己在老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敢顶嘴,想青蛙似的鼓着一肚子气,乖乖受教。

    这位爷训儿子训够了,才大手一挥,最终拍板,“宋玉那个祸害,赶紧给除了,本王再不想听到,他四处乱蹦哒的消息!”

    世子爷当面唯唯诺诺,转脸却一拳砸在桌子上,将其上镶嵌的大理石台面砸得粉碎。

    可恶的“长舌妇”,等他登上那个位置,第一个就除了他。

    经过军民齐心协力的奋战,房县堆积的积雪被扫除一空,并且天气也很给力,文玉儿来了之后,就再没下过一粒雪。

    这天用过晚膳之后,文玉儿就和县令孟大人、县丞赵猗,以及其他几个官员,在县衙的公房商量灾后重建事宜。

    众人各抒己见,商议了半响,也没个统一意见,于是哥几位齐刷刷的看向文玉儿。

    文玉儿:“……”,毛意思?不会又是准备依赖她吧?

    姐可是个女滴,哥几位你们好意思么!

    县令等人:“能者多劳嘛!大人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大树底下让人乘个凉,怎么啦!”

    摊上这些人真是绝了,认命的文玉儿,只得拿了一张纸,提笔研墨,画起图来。

    一个时辰之后,孟县令等人围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粗略的房县的舆图。

    “大人这是……”

    众人疑惑,不知这灾后重建跟舆图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文玉儿懒得理这帮懒惰的家伙,在这张简略與图上勾勾画画。

    “你们大家来看,这房县平川多过山丘,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原先都是村庄,如今叫大雪给压倒了。”

    可不就是村庄叫大雪给压倒了嘛,不然他们坐在这里干啥来了?

    众人瞧着舆图,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心中猜测着宋大人到底啥个意思。

    等了半天,见众人一副“你说啥?偶不懂”的表情,文玉儿只能抚额。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后世里搬过来的东西,古代人又没有见过,不给他们解释清楚,又哪里会知道?

    文玉儿毛笔在舆图上点了一处,准备给众人解释解释,忽然窗户传来一阵破空声,几个黑衣人撞碎窗户,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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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文书说书

    “这位兄台问得好!”文书赞许的点点头,这小子有前途,到是省得他,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提起下面这一茬。

    “大银行不光给人保管钱,还做贷款的生意,这,在坐的诸位就要问了,贷款是个什么玩意?”

    文书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似的说的眉飞色舞,“贷款呀,就跟某些有钱人,私底下偷偷放印子钱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放印子钱,利钱很高,并且利滚利,借的时候很快活,等到还钱的时候,个中滋味与谁借谁知道。”

    文书眼风扫过四周,“在座的诸位肯定有人借过,我呢也就不多说了,可是在贷款呢?”

    文书故意拖长了音调,停顿一瞬之后,接着说道,“白借,是不可能滴,不过利钱却少多了,借钱之前,可以先拿一个等值的物件来担保,到期还不上钱,这个东西就归大银行所有了,当然,在一定的时期内你有了钱,把银子还上,这个物件还能搬回去。”

    有那吃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早膳在哪里的闲汉,见文书说的滔滔不绝口沫横飞,故意插科打诨道,“倘若想借钱,又没有相等的东西可抵押怎么办?”

    文书笑着摸了摸胡须,“那好办呀,找个还的起钱的友人给他担保,写道承诺书,承诺倘若借钱者到期还不起钱,由这位友人帮他还钱,照样可以借到银子。”

    闲汉指指自己,“像我这种既还不起钱,又没有朋友的人呢?”

    文书冷笑一声,“那好办,做工还债,等你什么时候,做够了足以抵债的工,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爽,太爽了!

    文书心情激荡,莫名的就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感觉,他也曾经是个有梦想的少年,可是生活却将他磨砺了他的棱角,特别是在衙门当文书的这几年,那叫过得一个憋屈。

    文书决定,只等手头的这摊子事情了了,他立马就辞职,去大银行聘个管事当当,他感觉到只有在那里,才能够让他大展身手扬眉吐气。

    不得不说这文书挺有眼光,多少年以后,等到这大银行开遍天水国,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他这个南方所有银行的总管事,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房里,拿着皇后娘娘直接拨给的俸禄,喝着最上等的毛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巴前他还得应付,这无所事事故意刁难的闲汉。

    没错,那闲汉就是故意没事找事,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我,就我,”闲汉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既无恒产,又没朋友,借了银子,跑掉了怎么办?”

    文书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人家是开善堂的?没有抵押,没有人担保,随便想借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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