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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失身弃妃-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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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低声说,带着安慰。

无论是谁,都已为她付出太多,她只有感激,没有责怪之心。甚至包括冯绍,尽管她曾经恨他入骨,可是他也一次又一次救过自己,虽然恩不能抵消怨,却极该铭记于心。

“席容,你真是好姑娘。”彦祖看着她的眼眸,轻叹。

世间最残酷的一切,她几乎都经历过,心底却仍掉清澈,爱恨分明。不像他们,以仇恨为借口,**滔天。

就这样在洞中等到天色渐暗,冯绍说由他上去,? ?T引开官兵。

席容眼里流露出担忧,冯绍心中微暖,轻咳了一声:“不要紧,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语毕转身欲走,却又停住,回过头来望着她,眼神中,有不舍,还有祝福:“你以后……要好好地过。”说完这句话,他迅速离开,再也没敢多看她一眼。

席容在那一刻,鼻尖发酸,轻喊一声:“你也要当心。”

那个背影,没有停滞,却不知道,心是不是留在了这里……

冯绍悄悄潜到悬崖之上,观察四周的动静,却惊讶地发现,官兵居然都退至半山腰,无人近前。

他故意往另一边山巅跑,只听见似有躁动,等了半天,却没有人真的追上来。心中觉得诡异,他悄悄绕了一圈,到了官兵后方的不远处。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他终于明了,是冯野。

他必定是得了消息,所以特意赶来,为他们阻挡了追兵。

他们对她的心都是一样的,冯绍叹息。

而冯野此时,也敏锐地发现附近有人,却不动声色地假装四周环顾,直到看见仅冯绍一人,才松了口气。

冯绍也干脆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周围的人看见他,却愕住。他走到冯野面前,笑了笑:“守在这也没用,他们已经走了。”

“你好大的胆子。”冯野假意要呵斥,眼神却松懈下来。

随后冯野便指挥众人撤,那个跑出来带路的小头领还待再说什么,被冯绍利刃似的目光一划,顿时噤声,不敢多言。

等他们回了冯府,冯耀威自然又是大发雷霆。他指着冯绍的鼻子就骂:“蠢东西,冯家十几年白养你了。”

冯绍低头黯然。

“好好,我知道,你是故意跟我作对。”冯耀威连连点头,重喘:“你是想留下个后患,日后好坏你大哥的江山。”

冯绍心里冷笑,大哥的江山,你就那么有把握,给得了他江山么?

但今日,他甚至懒得做任何辩解掩饰,因为,他也有倦的时候,告别她的那一刻,他也仿佛是被人抽去了精神,身心俱疲。

冯耀威继续,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他始终一言不发,真到冯耀威停下来歇气,他才淡淡地开口:“骂完了么?儿先告退,今日太过劳累。”

说完也不等冯耀威说话,径自离去,冯耀威气得将手中端着的茶碗往他背后直砸过去,却没有砸中,在门上碰成碎片,茶水横流,一地狼藉。

他又觉得头炸疼,扶着桌边坐下,恼火不已地指责冯野:“你也是,他存心作乱,你怎么也这么荒唐,居然放那个女人走,你不怕将来她卷土重来,夺走你的江山?”

冯野不语,胸口闷疼。

江山她未必会夺走,她夺走的,是他的心。

今日,他真觉得,自己无能窝囊到了极点,他总说自己爱她,可在她真的需要人护需要人爱的时候,自己在哪里?

所以失去她,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那个人带她走,也好,让她能过恬淡安稳的日子,不要总是被抛至风口浪尖颠簸。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该得的幸福,自己给不了。

那么,让别人给吧,即便此生,每次想起那双水眸,那机笑笑靥,都会心痛如割,也放她走。

“野儿啊,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这是成大业之人的深忌。”冯耀威感叹,只觉头痛更甚,摆手让他退下,又从袖中取出那种金黄的丹药吞服,以求镇痛……

那一夜,碧绿居,临风馆,均是灯火未灭,不知道是谁,在思念谁。

而东华山中,彦祖则抱着席容,自绝壁攀下,到了山脚,那里,有正在等待他的马车。

席容在马车里,自然地招呼于嬷嬷也上来,她动轻轻摇了摇头。

席容愣住,随后焦急地握住了于嬷嬷的衣袖:“你不跟我们走?”

于嬷嬷抬起手,**着她的头发,感伤地笑:“我暂时不能继续陪你了。”

“为什么?”席容哽咽。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留在帝都,但是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去找你。”于嬷嬷不敢说那个残酷的前提,怕席容担心。

她却明白,抱紧了于嬷嬷的肩膀,泪水模糊了双眼,“嬷嬷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来找我……一定……”

于嬷嬷也回拥住她,低低地说出了口中埋藏已久的愿望:“孩子,能不能叫我一声……娘?”

这辈子,她的亲生孩子,或许永远无缘相认。而眼前的这个傻丫头,她真的已经当做自己的女儿。

“娘……娘……”席容泪流满面。经历了这么多事,在她的心里,嬷嬷早已等同真正的娘亲。

母女俩抱头痛哭,一旁的彦祖别过脸去,不忍见这一幕生离死别……

第四百六十五章 野外钟情

许久两人才分开,于嬷嬷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的镯子,套到席容的手腕上:“没什么能给你的,这个你留着吧,要是……”她没将“我不在了”几个字说出口,只是凄凉的笑了笑:“也是给你留个念想。”

“娘。”席容再次哭出声来。

“走吧,走吧孩子,以后,要好好地。”于嬷嬷强忍着泪水,转过脸望着彦祖,语气中有殷殷嘱托:“一定要好好对她,拜托你了。”

“我会。”彦祖点头,伸手揽过哭得全身颤抖的席容。

于嬷嬷狠狠心,松开了席容的手,退到路边,对他们挥手告别。

马车越走越远,席容看着于嬷嬷在远处,逐渐模糊成一个看不见的小点,泣不成声。

“席容乖,别哭了,以后还会再见的。”彦祖将她拉回怀里,轻拍着她背,温柔安慰。

当她终于哭得累了,在他的拍哄中睡着,他用指腹细细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低声呢喃:“我会对你好的。”

她在梦中,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又抽泣了一下。他将她拥的更紧,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叹息。

他的生命中,终于也住进了这样一个人,会为她的笑容而开心,为她的泪水而难过,想要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想要把所有的风雨阴郁,挡在自己的怀抱之外。

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就叫做…爱?到了后半夜,感觉怀中的身躯时而轻颤,他轻声问:“是不是冷?”

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马车是特意换过的,里面并没有太多可以御寒的东西,他只好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她。

然而这里已经进了沙漠,昼夜温差悬殊,她的**依旧发凉。他便将手掌抵在她背上,将内力徐徐输入她的身体,帮她驱除寒气。

她在这种温暖中醒来,当明白过来他在做什么,心中也渐渐泛开了温暖,仰着脸,怔怔地看着他,低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的严重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却微笑着回答:“因为你值得。”

席容咬了咬唇,垂下眼睑:“其实你知道的……我过去……”

“你遭遇的那么些,并不是你的错。”彦祖叹息,将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是别人……对不起你。”

席容靠在他胸口,指尖捉着他的衣襟,犹豫地问:“你是不是知道有关我的所有事?”

彦祖未答,拥抱的力道更紧。

“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没说完,便被他吻住,直痴缠到她快窒息,才放开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以后你会有全新的生活。”

她知道他还是不肯告诉她,心中有些失落,但终究没有再问下去。或许,他说得对,忘掉过去,才能有新的心境,去面对将来。

可是他真的会就这样陪着她,永远走下去吗?

“又在胡思乱想,对不对?”头顶响起他的嗔怪声:“我说过,要和你过一辈子。”

好吧,姑且信他,反正不信,他也会霸道地逼着她相信,席容撇嘴,往他怀抱深处钻了钻,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我还想睡。”

“睡吧,晚些时候我叫醒你看日出。”他吻她的额,她在他的吻中,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的梦,很安详……

“席容,醒了,快醒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人摇晃,不耐烦地在梦中扭动身体,不肯醒来。

“懒丫头。”他笑,去捏她的鼻子。

她拼命转着脸躲避,却躲不开,最后终于气呼呼地睁开眼睛:“干什么嘛?”

“看日出。”他轻点她微嘟的唇。

她转过头看了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他抱着她,坐在沙漠中。

沙漠浩瀚似海,远处的天际,黑暗的边缘,染着一抹亮眼的金色,神秘中透着绚丽。

那道金色渐渐开始扩散延伸(原:眼神),逐渐占领了大半片天空,黑暗渐渐变淡。到最后一轮如血的朝阳,渐渐升起,温暖的白昼到来。

“席容,你的黑夜,已经过去。”身后的人,如是说。

她身体一震,不仅转头去看他。金色的光,映照在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上,让人目眩心迷。他会不会,真的是来就她出地狱的天神?她眼神空茫的望着他发怔。

直到她的唇,被温暖的覆盖住,她听见他逸出的低笑:“傻瓜,我不是神,我只是你的夫君。”

夫君,她头一次,真正在心中,细细回味这个词。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从未对人将同一句诺言说这么多次。他总怕她不信,他要她信到底。无论生死,永结同心,不离不主弃。

他的吻那样急切,她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安。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慢慢抬起来,环住了他的确背,轻轻地会吻了一下他。

她的吻那般青涩,而且短暂,却仍旧让他狂喜。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

他的吻更是加深,渐渐将她压倒在那一片柔软的沙漠之上。看着她晶莹似水的眸子,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当她察觉到他的意图,羞红了脸,按住他的手:“这是在外面。”

“这里一百年都不会有人来。”他不管,去解她的衣裳。

她阻挠了两次,终究是徒劳,很快,百余般的自由身躯,便全部呈现在他面前。她羞得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皓齿将唇咬出一抹妩媚的红。

“你真美。”他仔细欣赏她娇躯的每一处,发出迷变的赞叹。随后,便有轻柔地吻,落在她的**上,一寸一寸的膜拜。

她的喘息越来越剧烈。

“喜欢么?”他坏笑。

身体里的空虚越来越甚,她的小腿,开始不自觉地轻微摩擦。

“叫我夫君。”他在她的耳边低笑。

她咬着唇不肯出声,他却**她:“叫一声,我就给你。”

她闹了,就要推开他爬起,却被笑着再度压倒:“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

她已经颤栗得快要受不住,声音破碎的求饶:“不要……不要了……”

“叫我夫君,我就停下。”他又借机要挟。

她被逼的快要哭出来,终于不得已,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夫……君。”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   ?”他却还不肯放过她。

她被逼得快要哭出来,懊恼地踢着小脚,却只能屈服:“夫君……放了我……夫君……”

他终于满意,将她放下,可就在她想喘口气的时候,他却……。

“你……坏蛋……”她大叫,可接下来,除了**,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随着他的压迫,一次次陷入柔软的西沙,偶尔的微风,带起沙浪,轻拂过**,如同他的吻。

欢愉让人不知满足,只想无尽的索要,和给予。天地为席,那**相叠的身影,仿佛也化作流动的沙,融入了金色的初阳……

再次醒来时,又已是傍晚,她一个睡在马车里,身上只裹着他的外袍,里面再无寸缕。

拉紧衣襟,红着脸坐起,拆开帘子,前方驾车的那个人,及时转过脸来,对她温暖地一笑:“醒了?”

“嗯。”她微低着头,不敢看他,怕又想起清晨的疯狂。

“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前面的客栈,今晚我会让你好好睡一觉。”他的语气中带着调笑。

席容瞪了他一眼,又放下帘子,将散落在旁边的衣裳捡起穿好,又以手为梳,绾好了发,才慢慢起来,坐到他的身边。

他伸手在她腿上捏了捏:“还酸么?”

她拍开他的手:“还没闹够?”

“永远不够。”他大笑,将她揽到肩上,头靠着静静地看夕阳。就这样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真好。

“嗯……等以后……很久以后……”他没有说完,又停住。

“以后怎么样?”她喃喃地问。

“以后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神仙眷侣。”他侧过头来,用鼻尖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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