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箫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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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的感激。
云绣摸摸**,看离季无衣有一定的距离了,他那么骄傲的人,又有的哄了吧,摇摇头,慕逐君站在原地等着她,跟上去,回头,巨龟呆在原地,被射伤的眼睛该是看不见了,但是它就那样站在那里,云绣感觉的出来,它望的方向,是自己,云绣觉得,做一桩好事,真的会造七级浮屠呢,可怜的小龟,希望离开东善的时候,你还在吧。
渡过孕河上岸,气氛终于不再是潮湿阴沉,此刻和外界无异的感觉让大家顿时放松了戒备,终于可以一缓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石拱门就在眼前,繁密的爬墙虎遮住了东善两个字,墙上都刻着古老的梵文,看不懂,却更显**肃穆。
不似别的王城门口都有士兵守卫,这座城门显得格外的清冷萧条,它像一个饱经沧桑的垂垂老者,带着慈祥的笑,俯瞰着世间诸态,不过大家一路走来,领略了这么多奇门遁甲,也知道这座城门千百年来一定少有外人能够到来,对城门口不设重兵也可以理解,因为根本就不需要。东善国的王城柯拓,相传有着千年的历史,这座城在历史上一直以神秘著称,比如说城的位置是一个谜团,比如说城里住着的奇特的种族,蛊族,有传言柯拓城千百年来有一条不成文的禁令,负心男子不得入城,曾有蛊族妖女在城门口立言,若有薄情男子入城,当受万虫蚀骨,不入轮回之痛。如今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城门的石碑上,确实是刻着红色的字……惹得人一阵胆寒,好像还有渺远的女声,听不真切,似唱似吟,“负心之人…杀,杀,杀…”
正对城门的是一尊巨石雕像,那是一个女子,雕像上喷了彩绘,女子穿着繁复的礼服,紫色的外披风长垂至地上,铺在地上的紫色花边像是盛开的曼陀罗,,她的脖子里戴着一根碎花项链,上面串着的是一大串风铃草,紫色的铃铛随风摇曳,仿佛有蛊惑力,让人情不自禁的走上前,那是一个长得很妖娆的女子,杏眼如丝,只是浅浅的笑已经是风情万种,她的头发随风披散,扬起来,让人感受得到那阵吹拂着她的秀发的清风,她的手臂张开,舞着一根绸带,刹那间,那紫色的绸带好像活了一般,化为几条紫黑色的血蟒,张开獠牙向几人扑来,云绣吓得躲在慕逐君怀里,慕逐君抽出了青芒剑…。季无衣快步走上前,挡在众人面前。
这个女子,太熟悉了。
幻境之中那场上古神袛的婚礼,她出现,送上一管紫玉箫,,转身离开时心碎的眼神,季无衣感觉到了梦里的痛…
还有那些幻化出来的紫黑血蟒,幻境,明知是幻境,也知道这种上古神力不是一般人力能伤害到的,季无衣却情不自禁的站在了血蟒面前,只为了不让慕逐君的青芒剑伤害到血蟒分毫,那是他无数孤独岁月里唯一的挚友,那年被逼关入地牢,如果没有血蟒,他一定葬身地牢之中,后来在岛中心修炼的那几年,入夜总有血蟒托梦,告诉他修炼的秘诀,才不至于走火入魔,后来,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怀念血蟒的声音,“吾友,汝悲伤否?”
“吾友,切勿动情,毁己伤人…”
“吾友,当早归来,切记切记…”
只是,守护季氏一族的血蟒怎么会在这里?
他紧紧盯着那几条幻化出来的紫黑血蟒,终于放了心,挚友和它们身上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幻境不能看太久,季无衣抽出折扇,一挥之间打掉了这个梦境,幻境碎了,石像仍旧静静的呆在那里,微笑着舞着绸带。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几人看向季无衣,季无衣笑笑,“小事,这是最简单的幻术,这个术法应该是上古时期就存留的,石像年代久远,是那个时候有人施了术法,只要有人进入柯拓城,术法就会自动显现。”
“这地方真是处处充满悬疑!”云绣说出这句也不知是赞叹还是害怕。
“所以跟紧我们,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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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拓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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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黑紫色的蛇?”云绣问。
“它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季无衣看着雕像上女子的面容,心里疑惑太多,这个女子,分明就是梦境里面的那个紫衣女子,她为什么和血蟒还很像,透着那么多的相似?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柯拓?东善国,蛊族,和季氏一族究竟有什么关系?有些上古的事真的是隔得太远了,不想碰,不愿碰,那些事本就与自己无关,如今却抽丝剥茧一层层套在一起,季无衣觉得,要进入柯拓城,找到姜寒和古枫,怕是也要费一番手脚,何况,还没有见识过神乎其神的蛊族呢!
柯拓城也是坐落在群山环绕之中,连绵起伏的大山形成了很好的包围圈,天然的屏障,除了那座最为惹眼的巨石雕像,四周的商铺也是众多琳琅,有卖吃食的,也有打铁的,也有服装店,生意还都很红火,几个人还没朝里面走多远,就引起了城里百姓的注意,也难怪,这几人的衣服样式一看就和东善国的百姓不一样,几个壮汉围住几人。
“你们,是哪里人?”
“外乡人,过路的。”季无衣答。
那些壮汉都赤着胳膊,云绣不敢看,微微侧了目,他们赤条条的上身都纹了纹身,有的是林中猛虎,有的是草中毒蛇,看起来就足够的慎人,下身只简单的围了一条草裙,头发编了几股麻花,戴了银制的尖角挂串,声音不似草原汉子,却是独特的粗犷。
“过路?我们柯拓几十年没有来过外乡人了,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季无衣冷笑,“能穿过你们这里重重的屏障进来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你们就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那我们还是走好了,只是,我在想,你们苗疆的人是不是真的没用,要靠毒虫毒草来守护自己,一碰到外面的人就担心害怕。”
那个身上有猛虎纹身的男子道,“能入我柯拓城内,必然也不是一般人,只是几位一定有所图吧,没有目的的人是不会踏上这块土地的。”
季无衣摇了摇折扇,“我的目的几位·不方便知道,如果你们谁是东善国国王的话,我还能勉强和你们多说几句。”
那几个男人转过头去交头接耳一番,忽然一齐转过来,竟是跪下来朝着季无衣一行六个人磕头行礼,“难道几位就是在世王,快请救救我王。”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周围的人,几个女人围过来,一时之间,季无衣一行六人成了广场的焦点。大家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这几个壮汉莫名其妙的跪下来。
原来这就是蛊族的女子。
她们都穿着暗黑色的斗篷衣服,看不清她们的面容,头发全都盘起来,插两根木簪子,簪子上雕的…是血蟒的头!
季无衣注意到她们的暗黑色的斗篷上全都绣着蟒纹,被那几个大汉围着,季无衣几人也不能挪动,那几个蛊族女子走过来,大汉们翻过身去,嘴里叫嚷着,声音哪还有刚才的凶悍,怀着无比的虔诚,“巫女大人,巫女大人。”刚才为首的身上有猛虎刺青的男子跪在地上,甚至头低到了巫女的脚边,事实上巫女的暗黑色斗篷实在是太长了,遮住了脚根本看不见,但是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谦卑,季无衣甚至觉得这样有点有辱男人的尊严!“巫女大人,他们,就是不久前巫神大人预言的,能救我东善王的外族勇士啊。”
那巫女闻言,抬起头,暗黑色的斗篷一抖,季无衣看到那双狭长的眼睛,浓卷的睫毛,有点淡淡的紫色,瞳孔很大,闪着妖光,那巫女也盯着季无衣,薄唇逸出声,“你们就是今天来的外乡人?”
季无衣倒是无所谓,也不紧张,就是来十几个巫女也不是他的对手,又有何惧,巫女看他不一样,一袭白衣衬出的气质不似东善国之人,也不似世外之人,而且感应到他身上的灵力四溢,起了戒备,看到他身后的几人,突然“咦”了一声,指着拿着青芒剑的慕逐君,“你是…宓洛?”
淡灰色的眼眸看向他,慕逐君此时还戴着那个季无衣给他的枯叶桃花面具,一点自己昔日的容貌也没有,但是也绝不会长得像宓洛,于是道,“姑娘,你认错了。”
“不会,我曾在巫祝的书上见过你手里的剑,上古神剑青芒,此等神兵利器,锋芒稍稍显露就不会让人认错。”
原来是因为那把剑,慕逐君却突然觉得那个面具失去了意义,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国度都有人认得这把青芒剑,何况在世外?只是宓洛的剑,在他手里,他是谁?宓洛的徒弟?还是西慕国已经死去的太子殿下?不过是一个亡命之徒吧。
“姑娘,你说的宓洛,怕是家师。”
“哦?宓将军怎么了?”
“家师已经在一年多前仙逝了。”
那巫女脸色一变,“宓将军……仙逝了,那……”转身看着身后的巫女,“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出去,尤其不要让巫祝知道。”
“是。”
那巫女走过来,恭恭敬敬的朝季无衣慕逐君一行人行礼,“几位,因为东善国与世隔绝,想必几位不太清楚我们东善国的情况,国王病了,不久前巫神大人卜算这几日会有外乡人进柯拓城,他们可以医治国王的病,所以这几日我们一直都在城里等,几位是这几日来我们遇到的第一批外乡人,我想几位很有可能可以治好我国国王的病,希望几位可以和我们去王宫,如果能治好我们国王的病,东善国臣民必有重谢。”
她说得客气,但是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很多蛊族巫女,这架势怎么都看着不像是在邀请几个人,季无衣冷笑,这东善王宫,怕是不想去也得去吧,反正他本来也打算去一次王宫,现在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进去何乐而不为?他心里一直有个结,当初叔父给他看的那本《季氏占星术》上面有一页被撕毁,上面隐隐约约记着苗疆两个字,季无衣一直想知道,季氏一族和苗疆蛊族有什么关系,何况,如果想要找到姜寒和古枫,借助王室的力量一定事半功倍,还有,蛊族的蛊术太厉害,又是在她们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如果进了王宫,也能安全一点,至少会少一点明枪,多留点力气对付暗箭。
季无衣和慕逐君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我是没有意见,愿意前往,只是不知道我这几位朋友?”
慕逐君接口道,“当然是很乐意到东善王宫做客,只是…这里有一位姑娘生了病,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安排她休息静养。”
那巫女走到扶珠身边打量吉雅,“她在哪里受的伤?”
眼神却是看着云绣,巫女何等精明的人,这些人里面,怕是只有这个姑娘最简单吧。
果然,云绣显得手足无措,紧张的看着慕逐君,慕逐君轻轻牵着她的手,“巫女姑娘,她是我的未婚妻,至于这位,是这位季公子的妻子,实不相瞒,我们在进这柯拓城的时候,遇到了食人树藤的攻击,她不小心被食人树藤挟持,还被树藤吸了血,中了毒,我们采了河岸上的送子草给她解毒,如今担心这草会不会有其他的副作用。”
吉雅瞪大了眼,“慕逐君,你们从来没告诉过我,你们用那东西给我解的毒啊。”然后扶着腰,“我说我怎么觉得恶心泛吐呢,我是不是,是不是…”她也不知道怎么问出那个问题,太羞耻了吧。
巫女走到吉雅面前,“把手伸出来。”
吉雅当然是不会莫名其妙听一个不认识的人的话,那巫女也不理她,直接抓起她的手,大家这才发现巫女的手上戴了一个戒指,上面的花纹竟然和枯叶桃花有几分相似!
巫女把手搭在吉雅的脉上,半晌,移开,又凑上前去,在吉雅身上嗅,嗅完,手伸到吉雅的眼上,强迫她闭上眼睛,扒开她的眼皮,全部做完,说,“放心吧,毒差不多清了,你的体内最多还有一点淤毒,到了王宫以后我给你安排一个安静的房间,每日泡上一次药浴,应该就可以完全拔除毒性了,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送子草可以解树藤毒,这是谁想出来的?”
蓝衣道,“是我。”
巫女笑,“阁下想必也是用毒的高手,正好,还请一并入王宫,有机会和阁下切磋一二。”
六个人跟着那几个穿着暗灰色斗篷的巫女走,只觉得四周氛围都那么压抑,吉雅握着云绣的手,轻轻在她耳边道,“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
“我也不知道,赶快找到地方休息下来,再让蓝衣给你好好查查。”
“云绣你看看,我的肚子,有没有大一点。”
她挺了挺肚子,拉着云绣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