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箫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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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慕白相认,慕白就安排逐君和他住,其实也是慕白一直像以前一样伺候慕逐君,此刻慕白看到绮月公主来,也是措手不及,只能提高声音提醒屋里的人,可是慕逐君此刻已经无处可躲,何况也不想躲了,毕竟已经身处南夏境内。
绮月走进来,“慕白你下去。”慕逐君道。
“是。”
屋里只剩下这对差点阴阳相隔的姐弟。
“阿姊。”一声呼唤,绮月已是泪流满面,伸出手抱住逐君,“姐姐刚开始以为你真的死了。”
“阿姊,逐君没死,却也和死了差不多,逐君这条命,是用很多条人民换来的。”
绮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丞相死了,慕青也死了。”
“都是慕邺做的!”
“我知道。”绮月却是超出慕逐君想象的平静。
“阿姊,你怎么会…”
“是崔大人告诉我的。”
“崔大人?”
“当今最受宠的镇国大将军,崔衡。我也不相信,一直以为崔衡是慕邺的走狗,却不想他居然会告诉我这些,就是他告诉我,你还活着的。但是他说,我要装作你已经死了的样子,才能骗过慕邺回到南夏,”
“阿姊崔衡不是好人,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杀了师父。”
“这些事姐姐不清楚,我只知道,不久前传来消息,说说宓叔死了,那天我去旧抚国大将军府,想去祭拜一下,却不想那里竟然变成了镇国大将军府,也就是崔衡的府邸,我当时是想甩袖子走人的,崔衡却派人请我进去,毕竟他是慕邺眼前的红人,我也不能不给他一点面子,就进去了,他告诉我,你没有死。”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皇姐,说不定他们会在这次的队伍里加一些耳目。”
“所以姐姐才等到入了南夏境内再和你相认啊。”
“姐姐早就知道我了?”
“是因为慕白,慕白和慕青两兄弟是宓叔走那年送来照顾我们姐弟的,他那么淡泊的人断然不会向我引荐什么小宫女,那宫女的姓又是那么特别,我随便查查就知道是曼影,可是曼影和慕白又不认识,慕白又向来只听命于你我,我就找慕白过来问话,他就全部交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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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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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绣绣?”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曼影妹妹为什么改了名字?”
“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师父一家离开以后,师母就过世了,曼影太难过就生了病,忘记了那十年的事,师父索性给她改了名字,不过现在以前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阿姊,绣绣呢?”
绮月笑了笑,“你先和我坦白你们俩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
“她小时候就和我有婚约,算不算?”
“不算,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人带走。”
“阿姊,反正我打定主意要娶她。”
“我没说不让你娶她啊,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的好弟弟。”
“阿姊,你不要开我玩笑。”
“我没有啊,你告诉我你们俩这是什么事。”
“我被崔衡的人追杀,掉入河里,冲到了飘墨岛,是云绣救了我。”
绮月掩着手绢笑,“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弟弟那么没出息,等在路口就为了看一个女人。”
“阿姊,你,每天不会都偷看吧。”
“也没有每天,就是偶尔路过。”
“……”慕逐君满脸黑线。
马蹄声又近了,吉雅有意炫耀自己的马技,忽而翻身侧坐在马上,忽而仰面躺在马背上,忽而伸手略过草地采下一朵蒲公英放在嘴前一吹,然后哈哈大笑,云绣看的目不暇接,不禁叫好,心里也是痒痒的,若是有一日,自己也能骑马在草原上驰骋就好了。
吉雅到云绣的面前,“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骑马的感觉很好玩,来,我带你一起啊。”云绣忙摆手说不用,可是吉雅哪里是个肯听别人拒绝的人,伸手一捞云绣就坐在了她的后面,“驾—”吉雅一甩绳,马又撒着蹄子跑起来,云绣一紧张,慌忙中竟然是抱着吉雅的腰,吉雅明显很反抗,“喂,你放开,让人看见不好。”
“你放我下去,我怕啊。”
“你怕个屁啊,不会怎么样的。”
“那我不抱你,我抱马。”云绣的手刚刚离开吉雅,马突然加速,她的手抓上了马毛,吉雅的“别”字还没出口,马吃痛,更加没命的疯跑,竟是想把两人从马背上掀翻,“你蠢啊。”吉雅吼道,“你那么用力拽马毛干什么,它痛了当然要怒啊,现在害我和你一起遭殃!”
云绣也乱了心神,“我不知道,那现在怎么办。”风破空打在脸上,吉雅用力拽着缰绳想让马停下来,可是发怒的马的力气远远不是她能控制的,两手都勒出了血,印在缰绳上触目惊心,吉雅一狠心,“这疯马再跑下去估计不撞东西不会停了,你忍着点,我把你推下去,前面是草地,最多滚两下,不会怎么样的。”这是一个很烂的主意,可是吉雅想着现在如果减少一点重力,也许马的反抗不会那么大,而且后面的云绣一看就是没坐过马的人,再让她呆在上面只会更糟,不如让她先下去,自己再想办法脱身,而且前面是草地,摔上去也不会出特别大的事。
吉雅想着当断不断,腾出一只手,用力往侧面推云绣,云绣本就瘦弱,在马上重心也不稳,很容易就被推出去,想着马上就要着地,电光火石之间云绣没想要尖叫,也没去想在地上滚几圈自己会不会受伤,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一个人影,黑色绣祥云锦袍,带着淡淡的合欢香,他会用世上最温柔的口气,绣绣,你又调皮,看,又伤到自己了吧,没有我你怎么办哦。
是啊,没有你我怎么办呢,其实不管在哪里,地狱还是天堂,只要你在,就是我的人间。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破风的声音也停止,云绣睁开眼,陷入一片白色的怀抱,那样的熟悉,眼角余光看到桃花折扇一闪,飞驰的疯马停了下来,吉雅仰面摔在地上,姿势不可谓不狼狈。
是了,是自己熟悉的人,腰间还系着他的紫玉箫,好久不见,季无衣。
“无衣。”云绣叫道,难掩其中惊喜。
还是那般玩世不恭的声音,“小妹啊,咳咳,一段时间不见,你重了好多…”
“……”
季无衣把云绣放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郑重其事道,“除了胸,别的地方都大了。”
“……”
“你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就说,没我在管着你,这慕逐君就照顾不好你,你看,吃胖了这么多,要嫁不出去咯。”
“你怎么不说是你那根箫太重啊。”
“那你怎么不说是你的衣服太重呢?”
“……季无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放荡。”
“小妹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
吉雅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着自己割破的手腕,一阵懊恼。
“图雅公主好兴致,河边遛马结果被马溜。”
“你是谁!”吉雅脸色一变,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云绣拉了拉季无衣的衣袖,“什么图雅公主啊?”
季无衣翻了翻白眼,“小妹,你不会连你面前这个南夏王最宠爱的同母妹妹图雅公主都不知道吧。”
“我真的不知道。”
“……”
这一刻,季无衣觉得他火速赶来南夏是对的,就宓云绣这么蠢,真是哪天被人卖了估计还在乐呵呵帮别人点钱呢。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声音不大,图雅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两人身后,一直插在鹿皮短靴上的小弯刀此时紧贴着季无衣的脖子,“公主好大的脾气,不过你认为,你伤的了我?”话音刚落,吉雅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好像依稀看到几朵桃花,小弯刀已经在季无衣的手上,那人速度宛如鬼魅,吉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季无衣看了看那弯刀,“这就是你哥哥用千年玄铁给你打的弯刀?中看不中用。”季无衣把刀扔还给她,“想用这种刀杀我?你大可以去中原武林问问,就是如今西慕国大陆第一的崔衡追了我大半个月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要不是我放他一条生路,他现在早就在阎王那里喝茶了。”说着看看云绣,云绣当然记得那天的场景,那时候她只觉得季无衣冷酷无情,杀人如麻,谈笑间就想要了崔衡的命,可是却莫名其妙缠着自己要认自己做妹妹,也是深入了解才知道这人就是个爱斗嘴的大少爷。
吉雅道,“那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季无衣突然抬眼看她,眼神直直射入吉雅心里,那是一双会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吉雅一时之间红了脸。
“我叫季无衣,这丫头是我的小妹。”
云绣在后面隔着袖子掐他,“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占我便宜。”
季无衣笑嘻嘻凑过来,“哦?我占你什么便宜了?又没有亲你也没有抱你。”
“……你在辈分上占我便宜。”
“哦,我喜欢。”
“……”云绣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比季无衣更不要脸的人了。
“好了,不早了,云绣我们回去吧。”
“好啊好啊,开饭了。”却是季无衣先开口,说着大踏步朝前面屋舍去,被吉雅拦住,“你不准去。”
“为什么?”
“你又不是车队里的人。”
“说得好像你是一样。”
“我就是!我以公主的名义命令你不许进去,云绣,不管他是不是你哥哥,反正他不许进!”
“哦。那公主殿下,我就去外面嚎几嗓子你不介意吧。”
“你就是嚎破嗓子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季无衣真的退远几步,“来人啊,公主非礼啦。”
吉雅跑过去死死摁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你可以进来,闭嘴!”
云绣:“……”只觉得几日不见真的如隔三秋,季无衣这种不要脸的程度就是努力修炼三年自己也是望尘莫及啊……
三个人在屋里用了饭,“我说你们羌族人也太不注重吃的品味了。”季无衣如是道。
吉雅白他一眼,“要吃就吃,不吃给我滚蛋!少在这里废话!”
“啧啧啧,公主殿下,这就是你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哦忘了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客人。”
“那就说明我是这里的主人咯。”
一言既出,席间剩下两人都处于石化状态,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是惊死人的那种。
“不对吗?”季无衣眼神无辜,又夹了一个鸡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到这屋里来的只能是两种人,一种是主人,一种是客人,既然我不是客人,那就只有可能是主人咯。”
“你错了。”云绣用筷子截住他又要夹下一个鸡腿的手,“也有可能是佣人,佣人呢,是不能多吃鸡腿的,你已经吃过一个了,乖,早点吃完去刷碗。”
“……”季无衣只能赞叹,果然是自己的好妹妹,无师自通,很快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真是惭愧啊惭愧。
吉雅不擅长这种斗嘴,看看他们,继续吃饭。
晚饭以后又是一场鸡飞狗跳,季无衣放了筷子就脚底抹油想溜,云绣早堵在门口,“你负责去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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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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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衣摇摇扇子,“小妹,你要我这么风度翩翩的人去洗碗,合适吗?”
“合适啊,试试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能不能倾倒碗,让它自己变干净啊。”
“……”季无衣也不多说,撸了袖子就去刷碗,云绣站在外面,没多久听见里面乒乒乓乓锅碗碰撞的声音,接着还有瓷片碎裂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走进去。
“季无衣!你是洗碗还是砸碗啊!”
却被里面的场景深深的折服,白衣少年手里拿着一只碗,脚上落着一只碗,头上还顶着一只碟子。
“你这是。。在练功?”
“练你个头啊!”季无衣大叫一声,头上的碟子摔在地上,一声脆响,裂为几半,一阵抽气声。
地上全都是油。
“我不知道这些碗都很滑,没注意往旁边一摞,不小心碰到一个一摞都倒了,我想接来着,接过只接到这几个,还碎了一个。”
“……”
云绣觉得这辈子犯过的最大的错就是让季无衣刷碗,替这些碗默哀,对不起你们了。
晚上慕白来找云绣,看到屋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