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妻倾世-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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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真是怕他有伤口不说。
说罢,不管裴珩反应,坐起来先摸他后背。
至少隔着一层棉布里衣,要是有伤口也是能摸到的。
裴珩坐在塌边,绷着腿,隔着里衣都看见了腿部肌肉,没什么不对劲宁芝就不去摸腿了。
然后是前面,宁芝直接又趴上去,一把拉开带子。
裴珩胸前有几个小伤口留下的痕迹,不过不是新的。宁芝这才放心了,又去摸裴珩的手臂。
裴珩都自暴自弃了。
他堂堂皇子,在未婚妻面前总是被欺负……
摸过了,宁芝放心了:“睡觉吧。”
裴珩默默的将衣带系上,将背后的小未婚妻拉过来,本来是想打几下屁股的。
结果对上未婚妻那明亮无辜的眼睛……就下不去手了。
最后,捏着宁芝的下巴,又低头亲过去。
罢了,反正是受罪了,再亲一会,多受罪一会得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打从订婚至今,几年都没碰过女人了。军中忙乱,自己都不会伺候自己一次。
被自家如花似玉的小未婚妻这么……他没反应才有鬼了。
亲了好一会,将宁芝抱在怀里:“你总也不乖。”
宁芝听着他黯哑的声音,也很心疼,拍他后背:“要去洗漱么?”
裴珩不说话。
宁芝又道:“那躺下吧?”
裴珩嗯了一声,搂着她躺下去。
索性就在一个被窝里了。
不管怎么折腾怎么闹,终究是彼此心疼的。裴珩抓着宁芝的小手,轻轻揉:“每天都很累吧?”
“习惯了就也还好。虽然忙乱,可我身体比以前好。我这么忙着,他们也照顾我,白芷怕我消耗过了,每天都给我喝汤。我再累也比你舒服。你才累吧?我方才没说,你黑了好多,也瘦了不少。不过看起来更好看了。”
成熟了太多。不过两个月而已,就又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说着分别后的事情。
渐渐的,裴珩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沉。因为他感觉身侧的小丫头说话已经没什么逻辑了。
也声音小了,她困了。
但是他还是说话,只是慢慢的,低低的说话。
又过了一会,果然小丫头不再接话,她睡着了。
裴珩还是将最后一句说完:“虽然呆不了许久,但是会想你的。”
然后,裴珩也闭上眼睛,没抱着小丫头,但是拉着小丫头只是柔嫩的手。挨在一起,虽然外面很冷,他们两个都不是很习惯,却也在这个夜里,睡得无比安静和温暖。
早上,宁芝一睁眼就看见了一片白色。鼻子里是独属于裴珩的气味。
她就这么蹭了几下,她的面前,是裴珩的后背。
一只手还搭在裴珩腰上,被裴珩抓着。
睡得时候不是这样的姿势,不过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她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好亲密。
裴珩捏了一下她的手:“再睡会吧。”
听声音,他很困。
宁芝想了想,就从善如流,她这么早醒来,完全是因为最近都是这样,而不是她就愿意这么早醒来。
于是就这么蹭了几下,继续抱着裴珩结实的腰闭眼睛。
秒睡。
裴珩来了雾林镇四天。
头两天没什么事。第三天的时候宋王那边叫阵的人就开始刺激裴珩了。
骂阵是个传统的东西,雾林镇有时候有别的安排,也会闭门不出。
今日就是如此,此时要是攻城的人想要对方出来,就会骂阵。
一般都是什么难听就骂什么,祖宗十八代跟着遭罪是常有的事。
不过,裴珩一般不在这,也就没怎么被骂。今日可算是赶上了。
对方是个三十余岁的髯须汉子,骑着马,领着长刀骂的很是……叫人生气。
就一个主题,裴珩是靠讨好岳家才有今日,不是男人等等。
宁芝听着就是一个咯噔,乖乖,这是古代。
要是裴珩把这些话听进去了……
男人么,最是要自尊的……
有点心惊胆战的看裴珩,却发现二殿下很淡定。
宁芝倒是不淡定了:“对面那人嘴不干净。”
“他说的不错,本殿确实仰仗岳家。”裴珩淡淡。
宁芝皱眉:“你不会真的听进去了吧?”
“想什么呢?你当本殿是梁楚晗?”占了人家的便宜,还瞧不起人家?
“我就是怕你心里有疙瘩。宁家忠于裴家的。”宁芝道。
裴珩失笑,捏捏她的手:“别瞎琢磨,骂的是本殿,你激动什么呢?”
宁芝眨眼,然后几步走到了成们上头一个守城的小将军跟前,与他耳语了一会。
小将军听着一边点头一边笑,眼睛都亮了。
最后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宁芝,半晌还举起个大拇指!
裴珩觉得嘴角抽搐的厉害,得,小丫头出马……宋王估计又要丢人了。
第325章 没眼看
小将军将几个小兵叫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会。就开始扯着嗓子与城下的将军对着骂起来了。
“嗨,楼下的,爷爷今儿才知道你们家宋王为什么急着来打左洲!原来是孟都没法呆了啊!哈哈哈,兄弟们,你们猜为什么不能呆着了?”
众人自然捧场,说什么的都有。
然后小将军大声:“宋王勾搭塔族人也不是秘密了,这原本嘛,跟扎西垂有一腿倒也罢了,堂堂亲王愿意雌伏人下,这是人家的爱好嘛。不曾想,扎西垂也不是个东西,居然是要他兄弟儿子的都要跟宋王有一腿,哎哟,这宋王着急,只好来打左洲了!”
众人哄堂大笑,然后就开始各种脑洞。
反正是宋王基本已经被黑成个见人就张腿的人了……
裴珩也是不可置信的看宁芝,半晌拉着她火速往下走。
是,为了恶心宋王的人……可这也太……
小将军叫骂犹自继续,又说宋王当初进京的时候,是如何跪在陛下跟前痛哭的,如何见谁都行礼的。简直怎么难看怎么骂。
裴珩黑着脸看宁芝,不知道怎么教育小未婚妻。
宁芝拉裴珩的手:“我看书,看到前朝时候一个做官的就是以为被人知道有这些癖好,所以被人骂的自尽了。所以这种事肯定很恶心吧?要是能叫宋王自尽了就省事了不是?”
眼神真挚无辜,似乎她根本不知道这‘雌伏’是个什么意思……
裴珩虽然不好这个,可是临京城里也不是没有这个。
南风馆也是有那么几个的。他也见过那些馆子里的男人,那简直……没眼看。
不过,小未婚妻‘劣迹斑斑’,他不知道该不该信。
可是与她纠结这个……他张不开嘴。最后憋屈的信了。
“以后不许说这个!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
又想,罢了,他这一辈子首先要学会的一件事,就是接受自家这个丫头不是个一般人。
宁芝忽然笑出来,一把抱住裴珩:“殿下,裴珩,夫君!喜欢你!”
裴珩被她叫的心都软了,捏了捏她的鼻子,牵着人往回去了。
反正这会子叫骂已经走形了,没法听了。
城楼下面那位将军一看就是个正直的……
这骂一句二皇子是仰仗岳家,也是想激怒他。这也就极限了。
日常问候祖宗,那更是人类本能。不能算技巧。
然后,对上楼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几个回合过去,就哑火了。
这简直是说他老大与老大的老大的二三事……
这话没法接。
于是,由于楼上的叫骂出了水品,所以楼下头回叫骂这么短的时间就败北。
当然,这一天之后,左洲军似乎是开启了一个不得了的技能,叫:坑死宋王。
反正宋王与塔族人二三事算是定下了基调。
先开始,谁也不信,就只故意骂人叫人生气么。
可惜三人成虎,渐渐的版本就多了起来。宋王么,也是唇红齿白一长得不错的男人啊。
塔族人喜欢美人,美男说不定也喜欢呢?
于是,信了的人就多了起来。这一信了吧,能脑洞的地方就越发多了。
于是,对战了多久宋王就被骂了多久。
直至多年之后,宋王算是彻底背上了这么一个罪名。
与塔族人……不仅通敌,还通奸……
简直闻者落泪。君不闻,宋王是真直男……
可惜这事你不能解释,宋王总不能叫手下人解释说我们王爷没有吧?
那不是成了小孩子骂架了?
于是,不管宋王骂什么,这头都有话等着他。
要是个寻常人,人说几句也就过去了。可宋王不成,他是堂堂亲王。还带兵打仗的人。
那简直……惨不忍睹。
也是这件事,叫军中将士们见识了宁芝的厉害。
这位姑娘简直专门打七寸,从告天下知开始,坑宋王就上瘾了。
营地里,宋王脸黑成了锅底。
依旧还是那年进临京时候那个儒雅的宋王,只是脸忍不住想扭曲。
只是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流言将伴随他一声,甚至在后世话本子里都是他与塔族王不得不说的故事……
反正宋王这个千古大反派是没洗白的时候了。
“岭南王回信没有?”宋王咬牙问。
“回王爷,岭南王还是那句话……”小将低头。
之前还没开战的时候,他们就想拉着岭南王一起。本以为岭南王一定会同意的,毕竟谁还不想复国呢?却不料岭南王就回复了这么一句话:宫夺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当忽悠大晋。
宋王简直想不通,一样是灭国,岭南王怎么就能这么甘愿做大晋的狗?
“王爷?您看?还继续送信么?”小将问。
“算了,人各有志!”宋王哼了一声:“本王记得,当年本王离京的时候,送了那宁九一箱子黄金首饰?这事可以叫对面知道知道。”
小将却低头不语。
宋王皱眉:“怎么了?”
“王爷……这事怕是不成……”小将尴尬万分:“就这几日……骂阵的时候,对面就说了这件事了……”
宋王咯噔了一下:“怎么说的?”
“这……”小将军也是为难,原话不好听啊。
宋王摆手,他也实在是怕了宁芝了,不听为妙,反正不会是好话。
小将军出来大帐松口气,不得不说,这位宁九姑娘真是叫人刮目,一开始谁会在意她呀!
小将军边走边想,这件事原本不是大事,要是能好好利用,也叫对面怀疑一下宁九。可是人家多迅速啊,就把这事说出去了。
想想对面怎么骂来着?
哦对,说宋王当年野心勃勃,逢人就送礼,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些黄金和首饰,光是送她宁芝就一大箱子呢!别处还不知送了多少。说不得都是孟都的民脂民膏!
又说还好九姑娘将这些金子都用在孤笼镇驻军身上了。
说宋王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些金子全都买了药材,如今大战中还用着呢。说清楚了金子,更点出了宋王的富有。
加上之前告天下知里,说宋王奢靡无度云云,这承前启后的,叫人没法不信。
反正宋王在他们那边眼里,已经是个……不能看的人了。
第326章 不舍
裴珩离开的那一天早上,不舍的与宁芝拥抱了许久。
最后还是宁芝先松手:“殿下放心回去吧,这里一旦有变化,我有侍卫守着呢,就算是逃命,也是可以逃走的。”
“你就是倔。”裴珩之前劝她回左洲城,她不肯听。
“都是一样的,要是危险,哪里都是一样的。你信我吧。”宁芝轻叹,踮起脚亲了亲裴珩的下巴:“谁叫我们生在这么一个时候呢。”
乱世中,还能儿女情长就不错了,多少人因为战争,都见不着面。甚至生死离别。
裴珩看她许久,只能叹气。
比自己还要理智的未婚妻,他欣慰又觉得……无奈。
最终只能摸摸她的脸:“好好呆着,别太辛苦。”
两边战事都在继续,裴珩甚至不能承诺过些时候我来看你的话。
只能说:“给你写信。”
“嗯,别的我不说,还是那句,注意你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要受伤。我会心疼的。”宁芝拉他的手。
两个人依依惜别的许久,最终宁芝没有出去送他。
半夏过来,端着一杯热茶:“姑娘,您别难过。”
“倒也不是难过,这样的情形我也想到了。只是无奈吧。”宁芝接了热茶捧着暖手。
实在是冷,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