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的和亲长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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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个侍女看了看柯索,似乎有些心虚了,说到。
那个侍女刚想匆匆离去,但是手却被柯索抓住了。这段时日内,柯索也是长高了许多,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只见从那个侍女的袖口内,掉出了一个包裹,那个仕女见状,蹲了下来,刚想捡起的时候,却被柯索抢去了。
“这就是龟兹首领交于我的雪莲!”柯索将那包裹打开来了,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那个侍女,勾了勾嘴角,说到。
“你血口喷人!雪莲分明不在我这儿!我早就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了!”那个侍女甩开了柯索的手,大声地嚷嚷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又突然看了看伊腊雅那副愁眉苦脸的神情,才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不成吗!”雁儿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说到,“来人呐!这个侍女偷藏右夫人药物,待下去等候昆弥处置!”
“唯!”那些侍卫听到雁儿的吩咐之后,都纷纷地说到。
“慢着!”就在那些侍卫快要将那个侍女架走的时候,伊腊雅却突然开了口。“你无凭无据,仅凭借一个小屁孩的话语,怎就可带走我身边的侍女?”
“证人,证词都已有,嫂嫂还是不要偏袒她的好。毕竟若是我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昆弥怪罪下来,嫂嫂也定会受到牵连。”
“公主就我啊公主!”那个侍女看着伊腊雅犹豫的模样,似乎有些绝望了,但尽管早就知道了结局,也还是想要挣扎一番,若是有了一线转机就好,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期望
“若是如此那你便带去吧。”伊腊雅又何尝不知这是雁儿的圈套呢?但若是她跳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倒不如不跳,牺牲一个棋子,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公主!公主就我啊公主!”那个侍女就在伊腊雅的眼前被这么带走了。
“嫂嫂也不必这么伤心,日后雁儿定会安排些好点的侍女前来的。”雁儿看了看伊腊雅面无表情的样子,笑了笑,心中甚是痛快。“那雁儿就先行告退了。”
待到雁儿离去,伊腊雅便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好,很好,从此我伊腊雅个你们汉人势不两立!”
回宫的路上,柯索坐在马车内,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不敢说。雁儿倒是心细,看到了柯索如此的面容,笑了笑。
“有什么但说无妨。”雁儿笑了笑,对着柯索说到。
“雁儿姐姐为何会想到用此计策来引出证词?若是那个侍女口风紧,不说出什么,岂不是失败了?”柯索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他一脸疑惑的反问着雁儿。
“若是她不说,我也会有别的计策逼她说出。”雁儿邪魅地笑了笑,说到。
“那这个侍女该如何处置呢?”柯索终于问到了一个雁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了。
“待到小姐醒后再交于小姐处置吧。”雁儿想了想后,说到。
而此时另一边的月氏,楚硕这几日一直都在处理政事,自从谢知依离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过他的后宫一步了。现在的楚硕,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虽算不得年长,但若是再这样操劳下去,定会无子嗣的。
“首领,您已经连着好几日都在处理政务了,好久都没去后宫瞧瞧了”木孜站在楚硕的一旁,小心谨慎地提醒到。
“我说了,这几日政务繁忙,政务要紧,后宫之事姑且先放一旁。”楚硕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皱着眉头,对着木孜说到。
“分明就是谢姑娘走了,你找的借口罢了”木孜看了看楚硕,小声地嘀咕到,但是这极细小的声音却还是被听见了。
“我瞧着你是近日的活太少了,话才这样多的吧。”楚硕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靠在了椅子上,看着木孜,邪魅地笑了笑,说到。“方才不是有人来报说是有个侍从回自己的家中为父母送最后一程,怎么?要不你先去接替他的位置?”
“那个侍从是做什么的?”木孜似乎有些好奇地反问着楚硕,说到。
“好似是为伙房内打杂的。要不你先去试试?”楚硕看着木孜好奇地神情,整蛊人的内心油然而生。
“不不不!”木孜连忙摇了摇头,说到。“木孜是个习武之人,不适合去伙房打杂!”
“怎的就不适合了?”楚硕站了起来,假装反驳着他,说到,“你看你,习武之人,力气甚大,可为伙房看看柴,挑挑水伙房的伙计定会感激你不是?”
“还是罢了吧。”木孜听了楚硕一席话后,依旧是摇了摇头,说到。“木孜还是好生的呆在首领身旁便好,再也不多话了。”
“知道便好。”楚硕笑了笑,点了点头,说到。_free_tip0(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八十六章:苏醒的楚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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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黄的天空密布着铅云,仿佛一只蒸笼着同样浑黄的土地。土黄色的山丘连绵起伏,好似巍然耸立的驼峰。驼峰与高原交织在一起,正是一片激情澎湃的黄色的海洋,可又不似大海这般光洁、顺滑。光秃秃的塬坡,龟裂的田地,如此枯燥的地域却成了一副壮观的景象。
“首领,大汉皇帝送来信函。说是感谢您当日对乌孙右夫人出手相助,汉帝已在大汉设好了酒席,请您务必前去大汉参加。”龟兹国内,一个男子腰间别着一把剑,手中拿着一封信函,走到了一个装饰雅致的房间内,对着珠帘后的一个人说到。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还真是一个雅致的房间。只是不知这房间的主人,是何模样。
“咳咳”珠帘后的人咳嗽了几声,似乎有些虚弱。“多谢汉帝厚爱,只怕是无福享受那酒宴了。我身子本就弱,怕是要辜负汉帝的一番心意了咳咳”
“首领,你的身子”那个人听到自己的首领反反复复地咳嗽着,于是便有些担心地反问着。
“无妨我这本就是将死之人的身躯,横竖都得死,只是时辰的问题罢了”那个首领的声音极其虚弱,像是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一般。
“首领首领您终日呆在屋内,就连上朝也都都是大臣们前来。故此,民间总流传着一些流言蜚语,实在是不堪入耳”那个男子似有些结巴了,说到。
“无妨,且让他们说罢。”珠帘后的男子顿了顿,说到。
“首领,您的身子要紧,我去乌孙请神医前来为您诊治吧。”那个男子似乎处处在为珠帘后的男子着想。
“不必了,神医乃是奉了汉帝旨意,为咳咳为右夫人调养身子,若是你请走了神医,右夫人说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我的罪过?”珠帘后的男子声音是一如既往地虚弱,给人就像是体弱多病,命运多舛之人。“我本就体弱,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别人不曾知晓我的长相咳咳我也不想步入这流言蜚语之中。”
“骨衮愚钝,为何世人都愿以貌取人?”那个男子似乎是十分地不解,似在围着珠帘后的男子抱着不平。“首领生的如此俊俏,为何却总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这副面容,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累赘。”那个男子又轻咳了几声,语气中似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思愁,“不知我的生父生母,现如何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乌孙,雁儿和柯索取回了真的雪莲后,赶忙将它送给了张医师调制药丸了。楚思凝依旧是躺在床榻上,面色依旧惨白,毫无血色。
“怎的吃了药丸,公主还是不见好?”雁儿似乎有些心急,看着依旧面色惨白的楚思凝,担心地问着神医和张医师。
“这又不是仙药,怎能一入肚就见效呢?”神医看着雁儿心急的模样,也知晓她心中的担心,于是便说到。“这药丸每日都得服用,若是不出意外,三月之内,公主的身子便会都好了。”
“只不过这药丸甚苦,再配上这药汤和药浴,不知公主可否吃得消”张医师似乎有些替楚思凝担忧了,说到。
“水我要水”这个时候,躺在床榻上的楚思凝缓缓开了口,原先的朱唇在此刻却只是惨白。
“小姐?小姐你醒了?”雁儿听到楚思凝虚弱的声音后,赶忙为她倒了杯水,让谷西为她喝下了。
“我躺了多少日了?”楚思凝喝完水后,脸上似乎有了些许的好转,但却仍是虚弱地问着雁儿。
“已有半月之余了。”谷西侍奉楚思凝喝完水之后,回答着她的疑惑,说到。
“原来我躺了这么久了”楚思凝不知看向了何处,喃喃地自语到。“嫂嫂呢?”
“谢姑娘去为小姐采摘草药了,许是午时便可回来。”谷西看着楚思凝虚弱不堪的模样,似乎有些心疼地说到。
楚思凝听完谷西的话语后,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期间,她好似做了一个梦,但却又很真实。她梦到,自己的大哥楚华还未死,但是自己却突然醒来,不知是福还是祸。
“昆弥呢?”楚思凝环视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发现昆弥的身影,于是便疑惑地问着。
“昆弥政事繁忙,脱不开身。就连小姐你的药丸中的雪莲都是雁儿拿回来的,昆弥根本就不知雪莲被伊腊雅调包一事。”雁儿似乎有些替楚思凝抱不平,愤愤地说到。
“调包?雪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思凝听着雁儿的话,很是不解,疑惑地反问到。
“夫人您所中之毒需要有至宝雪莲做药引子才可排清,昆弥下令搜捕雪莲,但却无获,汉帝也下令终是徒劳无功。就在这时,龟兹首领特地命柯索送来雪莲,但谁想,途中却被伊腊雅身边的侍女调了包。亏得雁儿姑娘聪颖,设计将雪莲换了回来,才得以保住夫人的性命。”谷西一边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一边还不忘做一些动作。
“小姐,人已经带回来了,要如何处置?”雁儿看了看楚思凝的面色,突然问到。
“待我身子好些再做定夺。”楚思凝冷笑了一声,随后面不改色地说到。“没想到匈奴竟这样想让我死。可惜遂不了他们的愿。代我好生谢过龟兹首领,若是身子好了,日后定当亲自上门感谢。”
“夫登门感谢这一事还是免了吧。”这个时候,柯索走了进来,面上挂着几丝地喜悦,说到。
“这是为何?”楚思凝看见了柯索的样子,和笃定的语气后,似乎很不解地反问到。
“这我便不知了,只知龟兹首领身子弱,一直都未以真面容示过人,就连柯索每每去龟兹时,每每同他说话之时,都只是隔着一层珠帘。”柯索继续笑了笑,说到。“也因此,龟兹百姓都纷纷猜忌起龟兹首领。”
“我与龟兹首领既不相识i,也不曾见过,为何他要出手相助?”楚思凝简直就像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看到了自己枕下的天女信物后,顿时恍然大悟。“莫不是因为我是天女,他出手相助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
“思凝姐姐,你这是何以见得?”柯索突然疑惑地反问着楚思凝,说到。
“我乃大汉和亲公主,天女,乌孙的右夫人,若是他出手相助,岂不是一下子就帮助了两国?”楚思凝一边分析着,一边肯定地说到。“且龟兹和匈奴不和多年,又与大汉、乌孙无关紧要多年,怎的就这一次我中毒了,他才出手相助?”
“龟兹首领绝非是这样的人。尽管全天下之人都不愿相信他,柯索也愿相信他。”柯索一直在为着龟兹的首领辩解着。看着柯索这样的神情,楚思凝还是头一回儿见到。
“你又怎知,龟兹首领并非是这样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呐。”雁儿也从未见过柯索这样的表情,于是便好奇地反驳着他,说到。
“罢了咳咳,我乏了若是有谁前来,就说我歇息了,谁也不见”楚思凝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听这些争吵的话语了,于是便索性直接躺了下来。
不好再打扰大病初醒的楚思凝,众人也都便纷纷地退下了。只有雁儿一人仍旧停在那儿,好像是早就得知什么命令似得,就站在那儿。
“你现怀有身孕,还是坐着吧,站久了不好。”楚思凝看了一样站着的雁儿,似乎有些不忍地说到。
“多谢小姐。”雁儿点了点头后,便在一旁找来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小姐认为,龟兹首领是否是故意而为之?”
“我不知晓。”楚思凝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到,“或许是,亦或者不是。”
“在昆弥看来,龟兹首领属于前者,但雁儿看来却不是不知为何,每每提及龟兹首领时,总觉着,有几丝熟悉的感觉。”雁儿一边对着楚思凝说着,一边反复地检索着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