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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名士为凰-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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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琅琊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打算上前解围,不料却被一旁的天子拉住。

    谢七郎与其姐也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这时,就见张十二郎丢开了张琴,大步从容的走到张家家主面前,拱手施了一礼,抬首认真道:“祖父,孙儿愿娶顾十一娘顾氏阿钰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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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9章 再次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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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孙儿愿娶顾十一娘顾氏阿钰为妻!”

    当张十二郎这句话一落音,又是哗然一声,安静的场面顿时变得喧闹了起来。

    “哇,看来十二郎是动了真心,以十二郎之才,将来入仕为官,就是娶一世家嫡女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今日竟然开了口,要娶顾家的庶女十一娘为妻,十二郎是个多情之人!”

    但多情之人不一定就是有志气之人,儿女情长总会导致英雄气短,世家贵族的郎君尤其是将来要为家族挑起大梁之人是最容不下“儿女情长”这四个字的,为了家族长远计,这些被族中重点栽培的郎君必须要与世家贵女联姻,才能维持士族传承的长久。

    在这个极讲究门第的年代,便是婚配上不利也是极有可能会拉低士族地位的。

    故而张十二郎这句话一出,许多曾经不服他的南地郎君不免幸灾乐祸起来。

    张琴更是尖声叫道:“十二哥,你疯了,她不过是一名庶女,你娶了她,将来会影响你仕途的!”

    张十二郎蹙紧了眉头,只是看着张家家主,十分坚定道:“求祖父成全!”又看向顾家家主,“求顾伯祖成全!”

    “十二郎,你此时所说出来的话是出于真心,而不是为了全这顾家小姑子的名誉?”张家家主反问道,心中也略有些紧张失望,原本他为张十二郎推了与顾家十娘联姻之事,便是想着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张十二郎记入嫡系族谱之中,再为他求一世族嫡出女郎为正妻。

    张家子嗣虽不算少,但如张十二郎这般少有逸才、聪慧秀颖的却仅此一个,他的确是对这孙儿寄予了厚望的,此时这般问,便是希望张十二郎承认只是为了顾钰名誉着想,这样也能全了他的仁善之心。

    在他期许的目光注视中,张十二郎动了动唇,感觉十分为难,祖父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可他若是真这样说了,对阿钰又是何等不公平。

    “我……”张十二郎启唇正要说,却在这时,顾钰走上前来,打断道,“十二郎自然是为了阿钰的名誉着想!”说罢,她又向顾毗施了一礼,正色道,“请祖父与张伯祖相信,阿钰与十二郎乃是知己惺惺相惜,阿钰欣赏十二郎之才华,故而常请教他诗词与文赋,包括练字,十二郎虚怀若谷,心胸旷达,亦毫不吝惜对阿钰赐教以致倾囊相授!

    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阿钰一直视十二郎为友为师,绝非他人所猜测的那样……”

    顾钰的这番话说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世家郎君不觉眼前大亮,有人不禁叹道:“好一张厉害的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顾十一娘这般能言善辨!”

    琅琊王亦是松了一口气,看向顾钰的目光更是柔和了一分。

    而藏在人群后方与谢七郎在一起的白衣人也明眸一亮,赞许的叹道:“阿羯的眼光真是不错,这女郎不仅腹有才学,而且还机敏聪慧,如此一说,既全了自己的名声,又抬高了张十二郎的声誉,在粉碎他人流言之时,为自己扳回一局,真可谓一举三得!”

    谢七郎也含笑道:“她既敢在这石碑上刻下诗句,便是已为自己准备好了这一局,阿姐不如继续往下看,或许她还能给阿姐带来更大的惊喜!”

    “是么?”白衣人眸光更盛,再次看了一眼那石碑上的字,不由得更加好奇的将目光投向了顾钰。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中的顾钰依旧坦然,依旧从容不迫,那不卑不亢挺立的身姿便如崖上青松一般风度翩然,令人心折。

    “萧萧如林下之风,爽朗清举!”不知不觉,白衣人唇角边溢出了这样一句赞叹。

    张十二郎也有些愕然的看向顾钰,眼中不知是感激还是诧异。

    这时的张琴又大叫了起来:“你说你只请教十二哥学诗写字,你骗得了谁,在我们吴郡之地,谁不知道你顾氏阿钰只喜欢骑马射箭,只崇尚武力,你还一直大言不惭的拿自己和刘琨相比,标谤自己是英雄!”

    嗤——

    一个小姑子拿自己跟刘琨相比,那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刘琨何人也,西晋“金谷二十四友”中的大名士,又在胡人攻下洛阳之时,坚守晋阳,一曲胡茄破敌数万,那是在西晋那些清谈误国的名士中少有的出类拔萃佼佼者,就连桓大司马桓温都一直以刘琨为榜样。

    顾氏阿钰竟敢自比刘琨,她是不想活了!

    就在张琴得意的思忖之时,顾钰忽然轻声笑了笑,竟是回了一句:“你既然说我自比刘司空,我总不能让你太过失望,刘司空曾以一曲胡茄打败了围困晋阳的数万匈奴兵,不若我就在此吹一曲胡茄,让你来听听!”

    说罢,她问了一下在场的世家郎君们:“不知谁手中有胡茄?”

    在场的郎君们皆面面相觑,在一片议论声中,突地一个清润悦耳的声音道:“我这里有!”

    顾钰寻声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琅琊王,此时的琅琊王也已走近,将一只胡茄递到了她手上。

    顾钰接过,恭敬的道了一声:“多谢!”然后微微含笑,也不再迟疑,便将胡茄放在嘴边合眸吹奏了起来。

    胡茄之声自然比不过琴声的悠扬婉转,清澈空灵,可是被顾钰吹来竟然有种意韵深远,沧然沉重的感染力,旋律激越,起伏爽朗,又如飞瀑玉碎,万马奔啸,仿佛让人看到了洛阳的城破,千军战士为守国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又仿佛让人看到了万千匈奴兵围困洛阳,刘琨一身雪衣从容立于城墙之上,吹着这一曲令敌军感怀思乡的惊天动地的一曲。

    终于,敌退,晋阳获胜,百姓欢呼!

    所有人都激动的流下了泪,对于国破家亡不得不迁居于健康来的北方士子们来说,这一曲便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一处感怀。

    “前朝名士,我也只服刘司空!”谢玄身边的白衣人忽然也叹道。

    谢玄也接道:“桓大司马虽然专权,但有一句话,我还是服的!”

    “是那一句使神州陆沉、中原化为丘墟,王夷甫等名士难逃罪责么?”白衣人接道。

    谢玄的脸上立刻露出些许悲怆,前朝洛阳面临围困之时,王夷甫竟然怂恿东海王领十万大军弃洛阳而逃,致使晋朝国都洛阳城最终落入胡人之手,直至如今也未能收回,而他们这些原本在洛阳城扎根的北方士族也不得不弃故土南迁而居。

    虽生活在健康的繁华之中,然国破的耻辱又有几人能忘!

    醉生梦死也不过是这些名士自欺欺人的表象罢了!

    就在谢玄的沉吟之中,立时便有掌声传至耳边。

    “十一娘这一曲虽比不上桓郎君琴曲的优美,可是竟有情感在里面,仅凭这一点,便不得不令人佩服!”有人赞道。

    情感便是乐曲之魂,能得到这样的评价,便也是这些名士对顾钰的认可和赞誉,这种赞誉足以令一个小姑子受益一生。

    即便她是庶女,也会让人高看一眼,或许便因为这一曲,就会有更多世家大族的郎君们上门求亲!

    这样的顾钰,又怎么会是从前那个粗俗野蛮的顾钰?

    不知不觉中,有些许人的目光在投到张琴的身上时充满了鄙夷,摇头不屑声纷纷传来,那样的目光,那样的议论之语直令得张琴如芒刺在背,羞愧得捂紧了耳朵,直恨不得将整颗头颅都埋进胸口中去。

    琅琊王的唇角边也溢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天子不由得感慨:“此姑胸怀大志,不可小觑啊!”

    琅琊王脸上的笑意便是一敛,低唤了声:“阿兄。”

    天子看到琅琊王紧张的表情,不由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明白了,你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

    琅琊王颇有些讶然又不好意思的低头抿了抿嘴,只好道了一声:“那就多谢阿兄!”

    此时的顾毗在听闻这一曲后,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直走到顾钰面前,问:“阿钰,这胡茄你是……”

    他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张家家主便接着问道:“这胡茄也是十二郎教你的吗?”

    张十二郎骤然侧首,看向自已的祖父。

    他刚想要否认,就听到顾钰含笑回道:“是的,张伯祖,祖父,阿钰所会的一切都是十二郎所教!”

    你所会的一切都是张十二郎所教吗?

    不远处的桓澈在听到这一句后,不知为何竟然感觉到胸口滞闷一般的疼痛,一种无法言喻的愤怒直涌上了心头。

    “郎君,可是老毛病又犯了,不如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憩一会儿吧?”他身边的婢女忙扶了他道。

    桓澈却是抬手制止,道了一声:“我没事,随我下去吧?”

    婢女答:“是!”面上却多了一丝心疼的忧郁,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其后,小心的看着他脚下的步伐,生怕郎君一个不小心会从台阶上摔下去。

    当桓澈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后,几乎所有人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凝聚在了这个人身上。

    毕竟这样的容色,无论男女都会心生怜惜和爱慕,无论何时何地相见都会禁不住感慨造物主之神奇!

    他的到来直令四野一静,捂着耳朵的张琴立时双目大开,直直的看向了这道身影。

    顾钰也看向了他,看到他接近,她下意识的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看到她这潜意识的动作,桓澈便笑了起来:“你很惧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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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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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惧我?为什么?”

    桓澈的逼近总能让她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威压感,毕竟前世她便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在他的调教之下,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逐渐成长为了大晋朝的太后,无论是书法、音乐、棋艺、玄辨还是朝堂上的那些权谋之术,甚至是所谓的帝王之术,她所学会的一切本领皆是他所教。

    可以说,他是按照自己所规划出来的理想,将她打造成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完全可以与他比肩的自己。

    正如他所说,她就是他最完美的杰作。

    当然,作为他最完美杰作的顾钰,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手之时,也能很快的保持镇定。

    “永远不要让别人看到你的软弱,哪怕是死,也要保持住你最完美的微笑,只有微笑才能掩盖住你所有的情绪。”他如是说过。

    于是,顾钰笑了起来,回道:“非所惧,乃是心中敬畏也!”

    “哦?”似乎没有料到她能如此快的恢复镇定,桓澈含笑而深不可测的双眸中也似闪过了一丝惊异的波澜,他又问,“此话何意?”

    顾钰直视他的眼睛,答道:“郎君容貌太盛,小女子惶恐不及,不知不觉便已退避三舍,还请郎君见谅!”

    桓澈听罢不免微蹙了一下眉头,原本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值得令人惊讶的事情,从他幼时记事起,似乎不论遇到什么人,他总能看到别人目光中那种或倾羡或痴迷的灼热的眼神,听到最多的也是那些对他容貌评价的诗词艳语,然而这样的容貌给他带来荣耀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不幸。

    他记得就在他九岁的时候,甚至就有同族兄弟对他下药,想要将他掳去玩乐,若不是母亲及时赶到……

    思及此,桓澈神情微敛,很快他的脸上便又呈现出了那副浅淡的但让人永远也琢磨不透的微笑,哪怕前世她与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过,她都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心,否则也不可能千算万算最终还落得那样的结局。

    微微一笑之后,桓澈又哈哈大笑了一声,拂袖转身问道:“你刚才说,你所会的一切皆是张十二郎所教?”

    顾钰答:“是!”

    “那么,那石碑上的诗字呢?”

    桓澈忽地将手往右侧人群中一指,人群中立时哗然,向两侧分开,一条小径空了出来,小径延伸的尽头处赫然就是刚才聚在这里的士子们所讨论的那块巨石上的诗词。

    不,应该是字!

    “这位郎君是什么意思?这石碑上的字难道是……”

    在一片质疑和惊叹声中,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看戏的顾老夫人也将目光转向了那块石碑上的字上。

    这些字……

    顾老夫人昏黄的眼登时不敢置信的瞪得滚圆,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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