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为凰-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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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郎君,那慕容令并没有捕获到沈黔,所以……”
“所以你们的任务是失败了?既然失败,你们怎么还有脸回来?”桓济的一声吼,吓得两人再次浑身哆嗦,转而又道,“你们该不会是受了我六弟的指使,又回来在我这边当内应的吧?”
“奴不敢,就是给奴一百个胆子,奴也不敢出卖二郎君,在二郎君这里当内应。”
“我那六弟一向诡计多端,他要是会好心好意的将你们送到我这里来没有任何企图,我这智商也被狗吃了,为了我自己不被狗咬一口,我就只能拿你们去喂狗了!来人,拖出去!”
回想起那两人,桓济的心中便是一阵气闷,退出宴席后,他很快又来到了桓熙的世子府中。
“如今六弟必然是已经知道我们欲与慕容垂父子勾结出卖他的事情了,待他一回来,势必会报复揭发我们,大兄,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再想办法。”
桓熙一听,更加来气。
“这件事情不是你去做的吗?与我又有何干?我早说过,六弟聪颖非常人能比,你耍的那些手段,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大兄,我做这些事不都是为了你吗?而且与慕容令谈条件,我也是用的你的名义。”
“你——”
“好了,大兄,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还分什么你我。现在是想办法补救,想办法先下手为强,在父亲废黜你之前,除掉他!”
桓济这么一说,桓熙又是气又是好笑,且更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的桓熙也一把提起了桓济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怎样?你是不是嫌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
“大兄,弟不会再给你惹麻烦,这一次,弟已经想清楚了,不如就在父亲面上直接出狠招,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什么狠招?”
“说出来就不灵了,还是只有做出来时,才会更让人觉得精彩,也更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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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准备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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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后的清晨,当凤凰山上的晨钟响起之时,自洛阳而归的数万铁骑兵已然及致姑孰城,地面震响,百姓夹道相迎,深秋的风虽有些料峭凌冽,但百姓们的欢呼声已然让人感觉不到冬日将近的寒意。
时新的秋菊丹桂铺满了长长的一条街,因为有桓澈领兵在前,五万军士泽其荣光,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待遇,在如雨般的香囊与帕子中经过,马蹄翻飞,惊起无数落英缤纷如同下了一场花瓣之雨。
“看,那便是有江左卫玠之称的桓氏六郎君,真是难以想象,如此风华绝代之人,竟然也能上战场打仗。”
“能上战场倒不说,最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能打胜仗回来!”
“是啊!如此得天独厚之人,真是令人既仰慕又嫉妒,只可惜出身差了些,是个庶子,若不然……”
“庶子身份又如何?听说大司马对其犹为宠爱,有此一役,想必他这次回来,便可名正言顺的继承南郡公世子之位。”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一辆青蓬双辕的马车如小舟般迅捷驶过,马车之上的车帘打开,一张清俊中带着几分妖孽之气的脸展现出来,看着桓澈带着五万军士浩浩荡荡离去的方向,微微眯了眼,唇角边勾起一抹邪异之笑。
“走吧!”
一道男子的声线传出,马车拐过一条小巷,向着姑孰城中一个极为重要的方向驶去。
而这个方向,正是桓熙的世子府所在。
此时的桓熙脸色十分不好看,尤其是看到一大早就将他唤起来的桓济,心情便更加郁郁。
“你又来干什么?”
面对大兄一脸愤怒的脸色,桓济却是厚着脸色笑得欢快又得意。
“大兄,今日咱们的六弟就要到姑孰城了。”
“不用你说。我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向世人炫耀他的功绩,他回来的途中走得特别慢,整整走了十日的路程,一路上都有鲜花和果子相迎,从小到大这种臭毛病就没改过,你说他得意个啥劲?”桓济咬牙一脸愤愤,忍不住一跺脚,将掉落在地上的一颗樱桃踩了个粉碎,踩完之后,脸上再次扬起一抹得意。
能做出这种举动和表情,让桓熙也看得一脸诧异和郁闷,对于这个只会给他闯祸的二弟,他也已用尽了好脾气,没好气的斥问道:“他打了胜仗,自有他的得意,我却不明白,你得意个啥劲?”
桓济脸上的笑容便更灿烂了,他忙道:“大兄,我今日给你带礼物来了。”
礼物?
桓熙还没弄明白他话中之意时,就见他一拍手,两名部曲押着一名老妪以及一名婢子走到他面前。
“跪下!”
在两名部曲的斥喝之下,老妪和婢子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桓熙更是一脸懵懂的问,却听桓济答道:“看,这就是证据!”
“什么证据?”
“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的证据!从前我们是没有证据,可证据不是你找不到它就不存在的,即便它不存在,我们也要想出办法来让它存在!”
桓熙似明白了什么,再次大步走到桓济面前,拧起了他的衣领,低声问:“这就是你所说的狠招?”
“是,想了想,觉得还是让大兄知道一点的好,以免大兄一时情急,乱了阵脚。”桓济笑嘻嘻的说道,转而又问,“大兄,你不会还舍不得那个女人吧?”
“你又在胡说些什么?”桓熙似有些心虚,环顾了四周,低声斥道。
“没有便最好,一个被父亲都快要玩腻了的徐娘半老,真的不值得大兄你这般迷恋,这世间美人多得是,待得大兄日后登上皇位,后宫佳丽三千,还不是任由你来挑选。”
桓熙愣了愣神,沉吟了好一会儿后,仍不放心的问道:“你可知道,你从前所说过的那些话父亲从来就没有信过,如今,你又有什么本事能让父亲相信她们所说的话?”
桓济便笑道:“这个大兄不必多虑,我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十分得力的帮手,这个人必会助你一臂之力。”
“谁?”
“天师道祭酒,卢竦。”
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声通传:“禀世子,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天师道首座弟子的卢郎君求见!”
天师道首座弟子,卢竦?
几乎是一听到这个名字,桓熙的神情也变得犹为肃然起敬起来,近日在建康城之中有关于这位卢祭酒的传言可是越来越神乎了,有人说,他不仅冶好了太后的心悸失眠症,而且还冶好了朝中多位大臣的恶疾,有人还说,他不仅会练丹,甚至与葛洪葛仙翁一般暗藏能使人容颜不老的神仙导养之术,是故各大门阀世族的弟子都争相拜其为师,只求能沾一沾他的仙气。
“可是这位卢祭酒不是被父亲请来的么?怎么……”
桓熙问,旋即想到父亲近日似乎也患上了什么风疾之症,时常头痛发作,请了数名医者看诊,但无一人能道出其病因,本已年迈的身体也逐渐开始每况愈下,所以在听闻卢祭酒之大名后,父亲似乎也动了想要长生的念头。
难道这位卢祭酒……
“正是父亲请来的!”桓济接道,又补充了一句,“但也是我替父亲请来的!”
……
桓澈的兵马到达姑孰子城时,已是辰时三刻,五万大军披钾衣脚步齐整的走进城中演武台前。
桓温亦是豪气万千,远远的便已策马前来迎接,声如洪钟的朗笑声不绝于耳。
一声令下,整个姑孰子城中的军士部曲以及子民们皆已伏首跪下。
“恭迎六郎君回城!”
“恭喜六郎君凯旋归来!”
声音朗朗,响彻云霄。
桓温更是笑得豪气万丈:“哈哈哈……我儿终于不负众望!”看到从桓澈身后走来的顾钰时,又含笑道了句,“沈司马果然名副其实,澈儿早已写信归来,道此役之胜,沈司马功不可没,温深感荣幸和感激,请受温一拜。”
说完,桓温竟真的抬手向顾钰施了一礼,这让他身后的一众幕僚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大司马虽一直有礼贤下士之美称,以他的身份也极少向人施以此礼,这已经不是对这位沈小郎君的赞赏与认可,而已经是一种高度的尊重与钦佩。
“大司马之礼,黔万万不敢受,此役之胜乃是主将之功,黔不敢冒领其功。”
桓温听罢,更是大喜,不由得再次朗声大笑:“沈司马太过谦逊也。”
顾钰但笑不语,她也知道,将功劳归于桓澈,这也正是桓温想要听到的答案,桓温如此作态,也不过是向世人展示他任用贤能的高标雅度,是故她不必再说什么。
几番寒暄问候之后,桓温也不再耽隔迟疑,立即将众将士请至凤凰山,对有功之士进行行赏,并召来数十名婢女行酒,开怀大饮。
酒席之间,这些婢女可以任由将士们挑选玩乐,这也算是对这些军士们的慰藉和酬劳。
顾钰身为女子,自是有些不太习惯这种场面的,又兼孕期身子的确有些不太舒服,便想寻机离开,却不料刚欲起身时,那桓济再一次的持着酒樽来到了她的面前。
桓温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混在军士中的谢玄也禁不住紧绷了神经。
就听桓济道:“上次本想敬沈司马一杯酒,祝沈郎与我六弟凯旋而归,不想却将酒水溅到了沈司马身上,今日吾诚心的向沈司马道歉。”
说完,他举樽一饮而尽。
桓温忍不住喝斥道:“沈司马早就说过,不擅饮酒,你还来干什么,还不退下去!”
桓济连忙回道:“父亲,儿并无他意,且是真的向沈司马赔礼道歉,这杯酒我喝便行了,我并没有强迫她喝下的意思。”
说完,桓济又回到了自己的席间,然后似想起什么,转向桓温道:“父亲,那位天师道祭酒,儿已为父亲请来,听说祭酒大人的一舞可为万民消灾祈福,父亲何不请他出来一舞?也让诸位将士开开眼界。”
“而且祭酒大人还说,给父亲带来了件法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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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重提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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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宝物,桓温西府中的一众幕僚不由得一个个眼中精光大盛,有人不禁问道:“传闻这位卢祭酒乃钱唐杜子恭最得意之弟子,其道术通天,不仅能以巫术冶病,窥探天命,而且还能……不知这宝物……”
此人话虽未说清楚,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已明白,所谓的宝物无非就是与长寿有关。
众人心思各异,正思忖着,就听到一连串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似风铃脆响,又似空谷莺啼回唱,众人都忍不住好奇朝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去,就见一身着白袍的男子手持一根金杖缓缓行来,而且那金杖上似乎挂满了银铃之类的物件,所以当他走起来时,便能发出绵绵不绝的叮当之响。
男子乌发披垂,长颈秀项,脸上还罩着半张青铜面具,虽不见其真容,但面具后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极为明亮而妖异,奇怪的是,当他的目光向顾钰投来时,竟会让顾钰生出一种极为强烈的熟识之感,这种熟识并不是因为曾经在台城中有过匆匆一瞥的熟识,而是一种久远的甚至让她感到憎恨的危险逼近。
顾钰微微怔神,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这时,男子已然走至桓温的面前,并施礼道:“范阳卢竦,拜见大司马桓公。”
桓温笑道:“卢祭酒知人贵贱,士庶敬仰,温亦久闻其大名,卢祭酒不必拘礼。”言罢,又道,“听闻我儿说,卢祭酒今日给温带来了一件宝物,不知是何宝物?”
男子半张面具下的唇角便是一弯,笑道:“既是宝物,卢某便会选在合适的时机献给桓公,听闻桓公近日时常头痛发作,令郎心忧不已,是故请了卢某来为桓公驱灾,延年益寿。”
“是么?你当真能驱灾,为某延年益寿?”桓温眼中不禁露出几许期待。
“是否能驱灾,还需亲见了才知道。不如先让桓公见见我天师道中巫术的力量。”
他话音一落,场上不禁又响起窃窃私语,正所谓巫医巫医便是以一种奇妙的巫术冶病,但巫术之说往往只是听闻,还真没有谁亲见过巫术的厉害。
但就在众人的质疑与好奇中,这位男子果然跳起了舞,只是这种舞十分的奇特,明明只是一人而舞,众人看着看着,竟好似看到了无数人影随之而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