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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类神-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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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嫩嫩的绿意里点缀着或粉或白的花朵,弥漫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草坪也早被染绿了。小草们的绿不同于树木枝叶的绿——它们更加深沉。鸟儿带来的野草也在人工草皮也发了芽,偶尔可见路边的石板当中探出几片怯生生的蒲公英叶子,迎着春风招展,肆意享受阳光。

树木在道路上投下大片绿荫,他就好像行走在一条真正的林间小道上。这当然也有那些鸟雀的功劳——北方基地处在群山里,生态环境极好。四月末的时节鸟儿们早就活泼起来,在树木的枝桠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偶尔停下用尖尖的嘴巴梳理羽毛,歪头打量树下那个肩头两杠一星的年轻男子。

再糟糕的心情在这样的景致当中也该变得欢愉起来。李真深吸芬芳的空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诗兴大发。他边走边打量两侧的美景,然而微微皱眉想了好半天,脑袋里面跳出来的竟然是——

“春天到了,燕子回来了。学校花坛里的迎春花开了。花坛里其他的花朵也非常美丽,只见那白的似雪,红的似火,粉的似霞。同学来来到操场上尽情地跳跃奔跑……”

这么一来他一下子笑出了声。还记得小学的时候最怕的就是季节变换的时候。因为每到那时,就得写作文。似雪似火似霞——这词儿他不知用了多少遍。

可见了眼前的情景,却觉得再美好的修辞都苍白无力。

或许是最近太忙在办公室里憋得太久,眼前铺天盖地的绿意与生机竟然令他觉得微微感动,简直不舍得走出这条路了。

但道路尽头忽然洒来一片欢声笑语,几个女孩子蹦蹦跳跳地簇在一起,边说话边迎面走过来了。看打扮该是学校的女学生——李真看一眼腕上的表。十一点十分,是中午放学的时候。

那些女孩看到了李真,于是说话声陡然平息下去,脚步也情不自禁地放轻许多,一边交头接耳一边向他投过来好奇的眼神。这种情景他遇到过几次——实际上李真在基地也算是名人了。只是这样的眼神他有些吃不消,要是在从前肯定一低头,匆匆几步越过去。

然而眼下他的身份不同,肯定不能表现得像个害羞的小男生。于是他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直到她们其中一个喊道:“局长,你去接女朋友啊?”

李真在心里苦笑,脸上却是微笑,点点头:“是啊。”

“那我们就不找你聊天了。哈哈……”这几个女孩子又笑起来,就好像沉默了一阵子的麻雀忽然炸开了。

每次遇到她们都是这样。李真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同女孩们擦肩而过,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遇到男生还好些——那些只比自己小两三岁、或者与自己同岁的学生们也会表现得拘谨,然而拘谨当中又有艳羡,也不多说话。这些女孩儿可就麻烦了——她们还在身后议论些什么,忽然又爆出银铃儿似的欢笑。

他现在当然还不是“局长”,然而同这些女孩说也是白费口舌。一本正经地解释过一次她们还不改口,只得由着她们来。听说和可松要好的几个女孩还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夫人”……

李真笑着摇摇头,随即看到了可松。

她今天穿着水绿色的外套和褐色的小薄靴子,走在林荫路里看起来像是个林中仙子。最近几天她的心情总算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绰号的作用。两个人打冷战里缓和过来还没多久,于是可松要他天天中午陪自己去吃饭“赎罪”。这种事情但凡女孩儿开始提要求了就说明她不生气了——这是呼雁翎告诉他的。于是他趁热打铁,每天中午必定坐内线公交绕远来学校这边等,吃过了饭又自己慢慢溜达回去。

李真紧走几步:“我还打算去等你呢。和院长说话说得久了。”

可松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走得远了的学妹们,嘻嘻一笑:“刚才那些小狐狸精儿又说什么了?”

“夸我长得帅呗!”李真一笑,“夫人中午想吃什么?”

张可松做了个生气的表情,又扬起拳头敲了他一下子:“别跟着他们叫!仔细你的皮!”

李真还想继续逗她,但一抬眼看见路边又走过来几个男学生。他就换上淡然的表情站在可松身边,朝他们点点头。

这几位都是四年级生,见了李真就干净利落地立正、抬手、敬礼。似乎这几位刚刚上了训练课,穿的是战训服——制服在身,敬礼的样子也颇有英气了。李真回了礼,这几位就快步走开了。

张可松又笑起来,拿长长的腿踢他脚跟:“整天这么绷着累不累呀。”

李真看他们走远了才嘿嘿一笑:“你以为我想啊,每天来接你都至少得回十次礼,胳膊怪疼的——中午吃什么?”

“嗯……苦瓜吧。蜂蜜苦瓜。我昨晚就想吃那个——我吃苦瓜和蜂蜜你吃下面的冰!”她边说边挽上李真的胳膊,两个人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走。

“昨天前天你都吃苦瓜,你不怕吃多了长歪了啊……”

“呸!”

“说真的啊,我就是偷鸡吃才长了翅膀的啊。”

“呸呸!”

“我昨晚夜观天像的时候都觉得你的皮肤有点儿发绿……”

“呸呸呸——哎……你敢揪我舌头!”

“哈哈哈哈……”

第四十八章新的消息

他们的午饭原本在学校旁边的一家餐厅里吃。然而快走到那家餐厅门前的时候,李真忽然说:“不如我们今天去转角的那一家?以前从来没去过。”

可松问他:“怎么了?那家出问题了?”

李真略一犹豫,还是决定说实话:“昨天送你走之后我打那家餐厅路过——老板送了我一沓优惠券。说凭这个每逢周一周三周五可以免单……”

可松惊讶地眨眼:“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呗。然后回去之后问雁翎以前那家是不是也那么干。”李真摇摇头,“雁翎说她也没听说过。这种餐厅不像各部门的食堂,特务府拨款——他们都是自营的。我想了想,就查了一下老板的资料。”

可松笑起来:“你……你走火入魔啦?人家送你个优惠券你还查人家。”

“幸好我查了啊。那家店的老板……儿子就在你们学校。我早该想到——我们这种地方怎么会有普通人来开店。”李真隔着一条路,站在树荫下,远远看着那家店面,“他儿子是五年级生,再有一年就该毕业了,懂了吧。”

可松愣了愣:“还有这种事……可就是几张优惠券而已啊。”

李真笑着摇摇头:“总是不大好。换一家吧。”

其实两家店的口味也差不多,做的都是学校里学生与教师的生意,因而张可松没反对。只是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路过原来那家店门口的时候,可松忽然笑起来:“你们这些做领导的也不容易啊……”

最近她总是这么调戏李真。话里还有些埋怨他不肯让自己加入特务府帮他的意思。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接口,于是李真笑一笑什么都没说,拉着她快步走过去了。

学校里的人不多,这家店里的人也不多——因为另有不少人会在学校的食堂里解决问题。他们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点了菜,然后就开始说些琐碎事。

菜上得快,但其实他们俩个胃口都不大好。可松是因为早上贪嘴吃得多了,李真则是因为有心事。

他挑挑拣拣把三样菜都尝了尝、吃了小半碗米饭,就边喝茶边陪可松聊天。

等她也开始喝茶的时候,李真想了想,说道:“可能就这一两天,我要去日本。”

张可松正要拿茶壶续茶,听了这句话,动作停住了。她的表情马上由欢愉变成忐忑不安,看得李真有些心疼。

“是……类种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问。

李真想要笑一笑骗她说只是出公差而已,但话到了嘴边说不出口。

因为这是类种啊。是很可怕的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无恙,或者说……能不能还回来。打算告诉可松之前就已经纠结了一夜,事到如今终于发现无论做好了怎么样的准备,都没法儿表现得淡定自如。

其实在自己想到自己这一趟有可能没以前的好运气、就永远地留在日本的时候,他都有些诧异——我怎么能这样自然地说服自己接受这件事?

但更难接受的似乎是可松。于是李真故作轻松地笑笑:“嗯,是类种。我跟你说过,日本的池岩火山熔陷了。我们就要去那里。”

“池岩火山……”张可松喃喃自语,脸蛋儿变得苍白,似乎就连中午的阳光都没法儿令她暖和起来,“那里,都是岩浆吧?是那个……类种干的?”

“也许是。”李真说道。同时伸出手去在桌面上握住可松的手,“你别担心。这次和神农架不一样——我们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其实主力不是特务府,是日本的检视厅。咱们过去大概相当于观察员和顾问的角色。这次肯定得做好充分准备——举国之力对付一个类种,危险不大。”

他还是说谎了。而可松也知道他在说谎。她盯着白瓷杯里的残茶,看着茶水里细小的茶末,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问道:“和上次那个比,哪个更危险?那里都是岩浆,你们怎么过去抓它?”

“总有办法的。我们又不是普通人。”李真笑笑,“你得相信我啊,这次我会带三个a级过去。既然不是咱们的事情,就没必要像上次那么拼命。而且不是在山体里,是在空地上——打不过我总可以飞啊。”

他抬手做了个飞翔的动作,然而可松没像预料的那样笑出来。她抬起头看着李真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那你第一次出国,记得要给我带礼物回来。如果你忘记了没带回来——我会恨死你的。”

李真看着可松浅褐色的瞳仁——它们沐浴在阳光里,清澈得就像最纯净的宝石——郑重地点头:“嗯。我一定回来。”

可松轻轻抽回手,捋了捋垂到胸口的长发,怅然若失地叹口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该来的总要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关心的人过得好一些。”李真取过搁在一边的军帽戴上去,“走吧。还有半个小时,我们散散步。”

※※※※※※※※※※※※※※※※※※※※※※※※※※

有两个人在为即将到来的分离而伤感,但也有一个人在为一件奇怪的事情感到疑惑。

今天北川冰点屋没有开张。因为老板遇到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早上六点三十分,北川晴明像以往那样睁开眼睛。她的生物钟向来准时,几乎用不着闹钟。起床之后她便往屋子另一边的书桌上看过去——那里有一只绿色的房子形的小闹钟。

现在它是反着放的。

这意味着……那个人来过。

对于别人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潜入卧室这种事大多数人都难以接受,然而北川不得不学着习惯——因为对方不是自己能够约束得了的。那真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这种时常会发生的事情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她不得不在很早以前就养成一个习惯——睡前一定要把物品摆放整齐,将自己打理得清清爽爽。

熟归熟……但形象也是很重要的。

于是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一张小纸条。

还是那种平淡无奇的白信纸,上面只写了七个字。

“去日本,它在那里”。

北川愣了愣,坐在床上盯着信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打算看出一朵花来。然而半晌之后她还是没能明白这几个汉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日本?

早起之后头脑照例不大清醒,她捏着小纸条走到窗户前面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寒冷的空气涌进来,然后又看了一遍。

“它在那里”。

脑袋里火花一闪,她终于明白那个“它”指的是什么了。

类种?类种在日本??

难道说李真那天晚上的推测是对的么?

北川皱起眉晃晃头,头发几乎将脸完全遮住了。然后她低声说了一句:“搞什么呀……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一个a级而已——天生的那种。然而她并不能造成多么大的破坏力,也没有什么战斗意识。全力爆发的时候可以弄出风刃之类的东西,然而那东西的威力不会比一颗步枪子弹更大。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特务府的人——去日本凑什么热闹?

关键是……那冰雪与风之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就一个上午都窝在家里了。这段时间她就坐在电脑前面,一页一页地浏览最近和日本有关的消息,到最后终于找到一条——池岩火山熔陷。

就是在这里么?

这倒是和李真当初说的有点儿像——海洋的那一边,东方,炎热的地狱。不过这消息怎么传到网络上来了?

当初他说第三个类种已经开始觉醒,预计比蚩尤要强大得多。然而消息是一个多月以前的,现在网络上还有人在讨论池岩火山。倘若那个家伙就在那里……是到现在还乖乖地没有跳出来搞破坏?

该死……想这些做什么。该想的是——

为什么我要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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