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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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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挽裳站在中间,左右站着两个俊朗非凡的男子,且两个男子均专注地看着她。
    一个温柔慵懒,一个焦灼似火。
    他们的身后脚步的距离都站着各自的随从。
    “挽挽,同我一道坐吧,上车后,我再解释给你听。”萧璟棠痴痴地盯着她,紧张地问,整颗心都好像被她掐在手里,云端还是深渊,都由她掌控。
    风挽裳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右边的另一个男子。
    他只是浅笑着朝她伸手,她便褪去清冷,露出柔和的笑容,缓缓把手给他。
    指尖才碰上他的掌心,他瞬间握紧,微一用力,将她拉到怀里,霸道地搂着她的纤腰。
    萧璟棠心碎地闭上眼,看向她,“挽挽,我知晓你是因为我的腿才留在我身边的,这就是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的原因!可你为何还是这么轻易就选择他!”
    他狠狠指向顾玦,黑眸猩红。那样的眼神,就好像是走向毁灭的前奏。
    风挽裳回头,失望地冷笑,“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何选择他。”
    “我做得还不够吗?你说我过去总让你等!好,我改!可你却没再回头过!你说我不够迁就你,好,你要做什么,我都随你!为何还是不行!”萧璟棠愤然低吼,整颗心好像被剥开。
    他害怕失去她,在这世上,他只剩下她了。
    “何不问问你都对我做了什么!”风挽裳捂着心口,痛恨地对他咆哮。
    都对她做了什么?
    萧璟棠恍惚地看向她。
    她指的是当初他骗她成亲取她心头血之事,还是指……
    不!
    不可能!
    那件事她不可能会知道,倘若她早已知道,这段日子不会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他,为萧家。
    他看向她,讥笑,“所以,你还是放不下当初我刺进你心窝的那一针是吗?倘若如此,我还你一针,两针都行,只要你回来!”
    还她一针……
    风挽裳捂着心口,缓缓转身,看向顾玦的心口位置。
    那里,他也曾还了她一刀,很深,很决然的一刀。
    顾玦顺势拥她入怀,凤眸冷冷看去,“你以为本督还会让她继
    续干蠢事?”
    “九千岁,话别说得太满,你眼下自身难保。”萧璟棠冷笑。
    顾玦只是给他一个深味的冷笑,搂着怀中佳人离去。
    “挽挽,你忘了他已经休了你吗?”萧璟棠不甘地喊。
    风挽裳没打算再理他,倒是顾玦停下脚步,微微侧身,徐徐勾唇,“谁说休了不能再娶?”
    她瞠目,抬头看他。
    他打算娶回她?
    可是,她的日子不多了啊。
    此时此刻,风挽裳心里的慌乱多过感动。
    她是否太冲动了?
    方才不该承认心里只有他的。
    到时候,她要如何离开他?
    或者,他又该如何面对她那样的结局?
    取了她的心头血,他还她一刀。
    倘若知晓她也因此命不久矣,他会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摇什么头?”他抬起她的脸,凤眸带笑,“爷正妻的位子正好缺个人坐,瞧来瞧去,也就你合适。”
    他正妻的位子?
    子冉不是没死吗?
    虽然,对外已经死了的,可实际上,并没有啊。
    莫非,他已放下对子冉的执念了?
    她忽然想起,那日,他举刀捅进心窝前说的那一句话——
    '既然里面的人移不走,那这颗心,我不要了!'
    那句话,是指对子冉的爱?
    他对子冉的爱也随着那一刀拔除了,是吗?
    所以,而今,在他心里的,是她?
    “嫌弃?”他俯首欺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粉嫩的唇上。
    她摇头,只是轻轻地偎进他怀里,没有说话。
    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中五味杂陈。
    萧璟棠攥紧拳头,哪怕指掌掐出血,也不觉得疼痛。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自己做尽一切,到头来比不上那男人的短短几句话。
    “这是你当初自己开口求的,没得嫌弃!”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发,霸道低语。
    在他怀里的她不禁轻笑,也渐渐习惯了他这样的霸道柔情。
    他放开她,揽着她的肩膀往马车走去。
    就在要登上马车时,一个宫女从前头徐徐而行的队伍返回。
    “风女官,太后要您上前伺候。”
    她淡淡地吁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正要上前随宫女过去,倏然,手腕一紧,是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她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他。
    他将她拉回身边,倏地打横抱起她,凤眸淡淡地看向那宫女,很淡,却暗含凌厉。
    “回去禀告太后,风女官在皇陵里受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清,暂且先随本督一道,请太后好好保重凤体。”
    “是。”宫女不疑有他,更不敢往他怀里看去,低着头,匆匆而去。
    风挽裳看着那宫女离去的背影,轻叹,看向他,“爷,太后那里,我总得给个交代的。”
    “爷方才不是给交代了?”他抱着她拾级上马车。
    “你这般忤逆太后,对你不好。”而今这风口浪尖上,太后会将一切都推给他,若是太后一怒之下顺便除了他,岂不是更糟糕?
    “你不是女人?”他放她坐下,挑眉问。
    她看向他,不解。
    “那么多男人进去都吓成那样出来,你一个女人家……”他拎起茶壶倒了杯茶,浅啜,话,点到即止。
    她顿时明了,愕然看向他,“爷是说,我之所以误了太后交代的事,是因为吓坏了?”
    他将喝了一口的茶喂到她嘴边,浅笑不语。
    风挽裳笑了,这也不失为一个
    好理由。
    看到到嘴边的茶,她脸色微红,本想推拒的,但想到两人已那般亲密,这又何必,何况自己也确是嘴干,拒绝他的茶,又倒一杯,委实矫情了。
    抬手接过他喝过的茶,轻抿了口。
    这时,一团小雪球被扔上来,小小的一团翻滚了下,爬起来,看到她,墨绿的眸像看到肉似的,发亮生光,扑向她。
    她忙放下茶盏,伸手去接。
    可惜,就要触手可及之时,一只修长秀气的大手半路横出,一把举起它就要往外扔去。
    “爷,别……”她心惊,赶紧伸手去阻止。
    小雪球不是很重要吗?随随便便扔出去怎可以。
    虽然知晓外边的人一定会接住,但是对小雪球来说也太残忍了。
    瞧它在他的虎口上挣扎的可怜样,真叫她于心不忍。
    一双墨绿大眼纯良无害地看着她,小爪子不断挥舞。
    “爷,算起来我也好久没抱小雪球了。”
    细细柔柔的嗓音,轻轻放在肘上的小手,温柔似水的眼眸……
    大手一松,落地的小雪球还没站稳就撒欢地沿着撒开的宽大裙摆往上爬。
    “谢谢爷。”风挽裳欣然而笑,弯身抱起小雪球。
    许是太久没得到她的抱了,它兴奋得很不安分,四肢不停地挥舞跳跃,小爪子在她胸口不停地抓挠。
    男人瞧见那只小爪子抓向那衣襟,低喝,“安分!”
    低低柔柔的声音,却出奇地带着威严,让怀里的小雪球顿时安静下来了。
    小宠养久了果然通人性,这般听话。
    风挽裳替安分下来的小雪球调了个姿势,让它趴在腿上,轻轻抚着它的皮毛,看向坐在对面淡淡饮茶的男子。
    “爷,你知晓太后要我做什么是吧?却又……为何不让我动手?若是让我动手,你也不用承担当年景家一案的罪。”
    “让你动手,那个秘密如何公诸于众?”轻轻搁下茶盏,又瞥了眼在她腿上昏昏欲睡的小狐狸,将坐姿调整成慵懒的样子,“也是时候还景家一个公道了。”
    “可这样于你不利。”是因为皎月被她害死,所以他才急着这样做吗?
    若不然,怎会突然牵扯出当年景家一案。
    她相信,在没入皇陵之前,他也不知晓那个秘密指的是当年宸妃曾为旭和帝诞下一子。
    会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让皎月死得安心。
    “景家当年是爷灭的,该爷偿。”他懒懒地将头往后靠,闭上眼。
    果然是因为觉得亏欠皎月。
    可,那明明是她害死的啊。
    “爷忍辱负重多年,何以行此险棋?”明明该她背的债,却是他来还。
    他坐起身,手往茶几底下一摸,整张茶几忽然自动往后挪动,原地一片平坦。
    横在中间的茶几没了,他将她扯过去,双手圈上她的纤腰,拥着她,轻轻一声长叹,“爷倒下了还有他们。”
    怀里的小雪球被他拨开,它又顽强地爬回来赖在她腿上。
    靠着他,她轻笑,“爷终于愿意让他们一块扛了。”
    “嗯?”他不悦地出声。
    她昂头,看着他,“大哥他们应该很高兴。”
    他微微一怔,在她颈后蹭开柔软的秀发,吻上白嫩的雪肌,“爷都没喊过,丞相大人上辈子烧高香了。”
    听她这般喊那人,感觉还不错。
    风挽裳羞红了脸,她只是不知不觉将他的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了,不该吗?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他没事就好,什么大计不大计的,来日方长。
    有时候,她倒真希望她的爷能自私些呵。
    可是,她知晓他身上背负的是怎样的责任,所以,什么都帮不上的她,也只能由衷地盼着他能好好的。
    ※
    回到天都后,马车直
    接回幽府,并没有立即入宫同太后交代,理由还是她受惊不小,需要歇息。
    她随他回府,明日要跟太后解释的不止是没完成任务的事,还有她重投他怀抱的事。
    华丽典雅的马车缓缓行驶在漠河边道上,她知晓幽府就在前边了,因为车窗帘被河风轻轻吹开。
    莫名地,她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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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今日,是爷的生辰
    离开的时候是六月,而今已是八月,转眼便是两个月过去。
    可这两个月对她来说却是那么漫长,那么煎熬,度日如年。
    很快,马车变缓,渐渐停稳纺。
    顾玦松开圈在柳腰上的手,偏头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拎起小雪球率先起身出去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有些紧张。
    毕竟当初是那样不堪的离开,而今又这般不堪地回来了。
    太阳已偏西,早早在府门外等候的霍靖,瞧见自家爷从马车上下来了,赶忙上前恭迎。
    可是,奇的是,爷这次下马车后,却是站在马车旁没有马上转身进府,而是好像马车里还有人让他等着。
    “爷。”霍靖躬身恭敬地行礼。
    然后,他顺着爷的目光悄悄往马车上看去,这一看,瞠目结舌。
    从马车里出来的女子,穿着素色织锦裙裳,腰系环佩,下坠的流苏在轻风中微微摆荡,一头乌发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束以飘带,其上以珠花点缀,简单素雅。
    在西斜的夕阳中,她盈盈立于马车上,微风轻拂,荡起衣袂和飘带,清雅脱俗得有些缥缈。
    “夫……”
    霍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才刚开口,一团雪白塞入他怀里,他赶紧抱住。
    只见他家爷伸手将马车上纤柔的人儿抱下来,扶她站好,那手就这般搂着她的腰。
    “霍总管,许久不见,您身子可好?”
    啊,细细柔柔的嗓音好叫人怀念!
    霍靖几乎都有些分不清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了,用力地眨了眨眼,再定睛一看,这才确定是真人在眼前没错。
    他笑吟吟地点头,“好,好,好。”
    爷一早出门时他还担心得不得了呢,没想到一回来就带回这么大个惊喜。
    他激动得都有些热泪盈眶了,夫人回来了,幽府是否又可以不用再那么死气沉沉了?
    尤其,在今日这样叫人担忧的日子里,爷有她陪伴总是好的。
    看到霍靖这般激动,又悄悄扫过出来迎接的几个家仆,瞧见他们都喜而乐见的样子,风挽裳这才重重松了口气,方才在马车里的紧张一扫而空,也在心里感激他们的包容。
    “不记得自家的门了?”温软的嗓音在头顶上戏谑地响起。
    她心中涟漪荡漾,抬头看他,清眸含情脉脉。
    “这眼神,真像。”他轻笑,搂着她往府门走去,拾级而上。
    “像……谁?”她怔怔地皱眉。
    站在府门上,他让霍靖将小雪球抱上来,指着它的墨绿大眼,“爷每次将它弃之门外时,可不就跟你方才的眼神一样。”
    闻言,她红了脸,低下头去。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坏!
    霍靖看着自家爷搂着当家主母进府的背影,心中好一番欣慰,就算要他眼下就死去,也是死而无憾了。
    爷有多久没露出这样轻松的笑容了,真的太久了。
    ……
    一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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