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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子妃花事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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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仿佛想到了自己的命运,目光空朦地看着这个天性无忧的小儿子。楚邹说不出什么,他就叫他出去玩吧。
    楚邹就抓着风筝呼呼地飞走了。
    那一晚楚昂就寝在孙皇后的坤宁宫,夜里灯火熄灭之后,他轻抚着她隆起的肚子,温柔地对她说,若是个皇子就叫“楚邮”,若是小公主就叫她“楚湄”。他是瘦而健朗的,二十九岁的身体比之少年时候更要轩昂,孙香宁捧着他俊逸的脸庞,一遍又一遍的亲。第二日天亮,楚昂便封了周雅为贵人,住进了西六宫的翊坤宫。
    ……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御花园里清风溢香,几个主位娘娘过来请安,孙皇后就对施淑妃道:“你后来又说了她?没必要去说她,万岁爷如今正宠着,说多了反倒让人以为你心窄。”
    施淑妃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带着几分卑怯却又执拗:“妾身就是听不下去。这后宫之中唯皇后娘娘是尊,一切的雨露皆因得着皇后娘娘的恩典,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背后胡乱说道,妾身就是听不下去。”
    她自进王府以来就是谨小慎微,从来躲在后院不敢争宠,一个月也难得见楚昂几次面。今次得了龙嗣,心中对孙皇后带着满满感恩,关键时刻倒变得大胆维护起来。
    孙皇后也就不忍心苛责她什么。
    张贵妃斜眼睨着,这淑妃平时不闷不吭,进宫倒学会起巴结来了。
    不屑地弯起嘴角:“这群女孩子,进宫没几天心眼儿倒已不小。听说采选那天晕倒的那个何淑女,是被下了慢药的,慢慢耗着人的体质和颜色,久拖下去得成病。瞧瞧,这得多毒的手段。”
    何婉真采选当日晕倒后,被孙皇后安排在储秀宫后头的丽景轩里养病。孙皇后是派着太医去照应的,皇帝后来倒是没曾去看过一回。
    但谁会去给一个低调不招摇的淑女下药?必是给周雅下的,被周雅发现后调了个儿送去何婉真屋里罢了。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叫何婉真惹了万岁爷的注意。
    孙皇后目光略过张贵妃,也懒得接她的话。从王府进宫前莫名奇妙三番两次闹不适,她都懒得与她再细算。
    看了眼施淑妃的肚子,叮嘱桂盛道:“近日宫中有待产,吩咐御膳房那边要更多谨慎。这是万岁爷登基后的头两胎,必定要双双得着头彩。”
    桂盛弓着腰应了声:“是。”
    施淑妃感激地看着孙皇后,心中万死不辞。
    张贵妃揩着手帕,不慌不乱神态自若地瞥了一眼——嘁,没凭没据的,倒好像是自己下了毒似的。
    正说着,就看到锦秀领着二公主楚池,牵着个一岁出头的米分嫩小囡慢腾腾地走过来。小丫头穿着米分芋色的小马面裙,脚上蹬着朱红小鞋子,踝骨上一对儿金脚环叮铃叮铃,珠圆玉润得叫人可心疼。乃是刚学会走路的东平候府小大姐宋玉妍。
    听见太监禀告:“东平侯府大奶奶楚妙觐见——”
    “传。”
    假山石后走过来一道温淑娇婉的少妇身影,着一袭梅色缠枝花底褙子,下搭水色凤尾裙,头上钗环别得雍贵雅致又不失得体。身后跟着个奶妈,手上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小少爷宋玉柔,他的发育不必他姐姐快,现下才学会自己站呢。
    楚妙圆润的脸庞上带着笑,近到跟前屈膝一福:“妾身给皇后娘娘,诸位娘娘请安。”
    “平身吧,你与本宫之间还客气什么。”孙皇后对她甚是和颜悦色,不是因着背后的利害关系,而是因着本能的舒适。她是特意把她招进宫来说话的,妇人生产前见一见一点点大的小孩儿,能叫肚子里的宝宝看见了欢喜,到时候就愿意安稳出生了。
    楚妙站直身子,孙皇后细细端详她,发现腰身似是又粗了,而且面色看起来颇为润泽,就笑道:“数月不见,你倒是一日比一日好颜色。”
    楚妙有些不好意思,旁边嬷嬷卑微地代答道:“回皇后娘娘,大奶奶又有二个月身孕了。”
    皇后眼中难掩羡慕:“哦?难怪方才见你过承光门时,身边似是伴着道人影。可是他不放心你,特特把你一路送进宫来?”
    楚妙回头缱绻地瞥了丈夫一眼,爱羞道:“什么也瞒不住皇后娘娘。是他送妾身进来的,原是皇上要找他问话,这便特准了他把我一道送进宫门。”
    她嘴上说话,心中对丈夫的留恋却分明难遮掩,满满都是燕尔缠绵。
    孙皇后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那近承光门的古树旁矗着一道英健的侧影。俊目往这边看过来,看着一对稚嫩小儿的玩耍,疼爱不舍离去。
    这是孙皇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东平侯府大公子,只见二十六岁上下年纪,身高挺拔,宽肩长腿,着一袭墨色飞鱼服,已经是从三品的禁卫军都指挥佥事了。之所以没再往上升,只是在等待东宫储君一定,再提他为太子少傅。
    孙皇后便隔着老远对宋岩颔首微笑:“呵呵,倒要好生谢谢他。听说去年皇帝抱小四子入宫,大雨夜的他给提前备了暖轿。这段日子也多劳他教导皇子们武艺。”
    那边宋岩见皇后发现了自己,就不便再继续逗留下去。略显赧愧地抱了一拳,爱宠地看了眼一双小儿女,转身踅出顺贞门,绕去东筒子长街上进宫面圣。
    此刻正值巳时上头,笔直延伸的一条长街上清风拂面。人在十米宫墙下直走,两面红红高墙似把天地也隔断。这里与内廷相去甚远,却临着淑女们的乾北五所。
    今日皇后娘娘带着后宫主位在御花园赏荷,一群小姐妹们不敢出去碍眼,只是关在院子里嬉笑打趣。他从路角拐过来,耳畔便袭来一阵嘤嘤娇语。那初时短暂的一场岔遇已成过去,早已人面两相异,他修伟的身躯从宽巷里掠过,对她们只是充耳再不闻。

第27章 『贰柒』大鸟盖翅

二公主楚池小跑到张贵妃跟前,娇滴滴匍着她的膝盖:“母妃,玉妍妹妹会走路了。”
    声音细细甜甜的,说着往后一指。
    锦秀穿一袭淡紫色宫装,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牵住宋玉妍。
    宋玉妍一步一步歪歪扭扭地往石桌旁走,粉芋小裙子只遮到小腿肚,底下露出一截白嫩的脚踝。上面环着两只金脚环,脚环上吊着圆润的明珠,跟着她的动作在风中闪闪溢彩。她的祖母东平侯府夫人特别喜爱这个孙女,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听说这脚环上的小明珠乃是特地去南海观音殿开了光的,整个侯府的孙儿辈,包括宋岩亲弟弟生的几个孩子也都没有的。
    锦秀把她牵到跟前,笑盈盈看着皇后道:“小大姐向娘娘们问好~”
    “娘…好~”她顿住,先对着孙皇后搭了搭手,又转向三个嫔妃搭了搭手,那笨拙又娇乖的模样儿把孙皇后和张贵妃几个逗得忍俊不禁。
    孙皇后就叫身边的皇长子楚祁:“这亭子里到底妇人家谈话,祁儿带着妹妹去玩吧。”
    “是,母后。”十岁的楚祁应了声是,爱宠地牵住宋玉妍的手,把她一点一点牵下台阶。
    李嬷嬷看着二个道:“大殿下真懂得疼人,瞧这仔细的。”
    楚祁俊脸上微有些赧意,到底不像头一回时那般拘谨,他已经很适应了要哄好这个小女娃。这是他母后给他安排好的未来。
    宋玉妍下了矮阶,抬眼看见不远处二皇子楚邝坐在石凳上,着一袭普蓝色圆领袍,发冠束得英挺俊俏。她却丢开楚祁,颠着脚丫子往他那边跑去。倾慕地叫一声:“哥哥~”揪着他的袍摆在他身旁蹲下来,看着他玩儿。
    楚邝正在掷石子,不耐烦地转个身躲开。被张贵妃瞪了一眼,张贵妃掂着手帕对众人笑:“唷,这丫头像是和我们老二天生有缘,回回寻着他。”
    孙皇后只作是没听到,见楚邹倚靠在拐角回廊上发呆,便召唤他过来。
    楚邹正在看姐姐,十一岁的大公主楚湘攥着手帕,一直默默地坐在亭下的回廊上。她生得很像她的母后,眉眼间都是淑静和柔。楚邹手上拿着风筝,一目不错地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目中藏满忧虑和怜恤。
    孙皇后把他看穿,心中也不知该欣慰还是好笑。这小子满脑子就爱天花乱坠,只怕又自己杜撰了个什么来头,以为姐姐要出事呢。
    就叫他:“老四,快去陪妹妹玩儿。”
    “唔~~”楚邹不爱去,扭了扭身子,眼睛依旧不移开。
    孙皇后看了眼女儿,又嗔道:“你大皇姐好着呢,用不着你这样白担心。”
    楚湘被母后这样一说,脸颊顿时红得像颗苹果,对楚邹细声道:“弟弟快去玩儿吧,我好着呢。”心中却是被小四弟感动的,只是因为下面太多,一站起来就是,所以坐着不敢动。女儿家第一次发现这种变化,总是微妙的羞耻,不爱被一群成年的妇女们叨叨,不想与她们一样。
    楚邹看姐姐脸红,这才放心地托着他的风筝走了。他的风筝是他近几天的骄傲,几乎上哪儿他都带着。
    花坛边楚邝正在给宋玉妍翻书,八岁的楚邝对宋玉妍是没耐心没兴趣的,奈何他母妃在暗暗瞪他。
    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是西瓜,这是苹果……”难得他这样冷鸷的角色肯屈尊一个小女娃儿。
    楚邹“呼呼”地在树下舞着他的神兽,楚邝斜眼瞄见,明里不屑,暗暗却艳羡。男孩子都爱这些东西。忍了半天问道:“四弟这只风筝谁给你扎的,总不至是小顺子那笨奴才?”
    “就是他。”楚邹迅速停下来,顺着乱飞的触须,面上几分傲娇。
    “真丑。赶明儿叫他也帮我扎一个,我用‘蛐将军’和你换!”楚邝斜觑着他俊美的小脸,带着审视和怀疑。楚邹也不与他对视,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宝库。
    三皇子楚邺羡慕地看着,清清弱弱站在一旁:“四弟能帮我也做一个吗?”
    楚邹问他:“你用什么换?”
    楚邺答不上来,他最近看着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小麟子已被自己抢掉的小四弟,总有些莫名的躲闪。但他舍不得告诉他:“嘿,你的心头好还在宫里活着呐。”
    他不说话,楚邹就也不说答应不答应,自己舞着风筝往长康右门跑了。
    还不会走路的宋玉柔在奶妈怀里拼命地扑,想要跟上去。这让楚邹心里很受用,上一次不理自己,现在终于上钩了~
    “算起来你爹爹还是我师傅,如此我就是你师兄了。今后本皇子赏你恩典,你多进宫和我玩儿。”寂荡无人的西一长巷里,他把巨翅用双臂托起,叫小顺子放到了天上。仰头看着那诡异色彩渐渐升空,眼睛被阳光刺得眯成一条线。
    ……
    “到今日,依旧地水涌山叠,好一个年少的周郎,恁在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
    “吭啐,吭啐吭啐吭、吭——可怜黄盖暗伤嗟,破曹樯橹恰又早一时绝……只这鏊兵江水犹然热,好叫俺心惨切!”
    晌午光阴在矮破的小院里悄没息游走,老太监特有的公鸭嗓子拉长着戏腔嘤呜回荡。
    房檐滴水下,小麟子穿着小短裳和开裆裤笔直地坐在台阶前,看陆安海蹲在对面,手上拿着两个木棍做成的假人,吊着嗓子发出奇怪腔调。
    陆安海斜眼睛歪嘴的,兀自沉浸在那《单刀会》的英雄浩荡中,唱得是悠然陶然。那木棍身上套着用布头剪做的衣裳,红色的蓝色的带着磕碜的线头,在他枯槁的手中晃来晃去。
    小麟子看得出神,一会儿瞄瞄陆安海皱纹堆挤的老脸,一会儿看看木头小人,满目里都是专注。大夏天的,陆安海怕她撒尿长痱子,小裤档儿开得很宽,里头尿布一坠一坠。就好像他自己胯…下掖着的那一大片。太监们年老了都得掖,底下憋不住尿,动不动就自己往外淋,不包着不行,包了还得频繁换,怕捂臭了被主子嫌恶、遭打发。
    他唱哑巴了嗓子,还有些意犹未尽。奈何裤裆蹲得坠沉沉,便问她道:“好玩吗?这是你关公爷爷打鲁肃,关公头上印着月亮哩,手上拿着青龙偃月刀,那可是个忠义的大圣人。”
    说着把木头戏人递给小麟子,小麟子手伸过去抓,头却一骨碌掉了。
    “这孩子。”陆安海连忙哈下腰,又把那个染了红漆的脑袋绑上去。他出不得宫,买不到玩具和小孩儿看的图画书,只得自己抽空简陋地做一些木头——总不能叫风光次次被吴全有那个麻杆占去,怕小孩儿得了好处日子久了不亲自己。
    绑紧了放进小麟子腿窝里:“兜好了,不兜好你关公爷爷掉脑袋,掉脑袋就活不成,活不成就保佑不了你,到了儿你也得跟着没命。”
    小麟子一听这话顿时正襟危坐,谨慎地把它捂在小手心。
    陆安海仰头看天,又快到各宫布膳的时间了,得赶紧着回去安排。便把小麟子抱起来,兜着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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