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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督主的宠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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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珩面露不屑地说道:“他是来打探虚实的,他大概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在调查他。”
  “如果吴思远那边已无阻碍,那我们是否还继续调查吴家?”小德子问道。
  “查!”张珩态度坚决地说道,“这只老狐狸,平时深藏不露,背地里却做尽了背信弃义之事,险些误了社稷大事。”
  小德子点了点头:“藩王之乱平定后,已是处决了不少人。只是没想到,还有藏得更深之人。”
  “继续搜查下去,但要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张珩嘱咐道。
  “放心吧,张大人,禁卫司一定会让这只老狐狸露出尾巴来。”
  另一边,吴将军刚一回到府里,吴思远就连忙上前来,打听道:“爹,张珩那边有没有透露什么口风?”
  “哼!”吴将军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这个孽子,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他?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我在朝堂上行走多年,都对他忌惮几分,你竟然为了个女人去冒犯他?”
  “爹,您不是平常也说他行事狠绝、独断专行吗?”吴思远颇不服气地回应道。
  “那是我私下里的抱怨,谁让你去公开挑衅他了?”吴将军提高嗓门训斥道,“你竟然还派人跟踪他?你父亲我都不敢,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知不知道,他能处置你派去的人,也能有一天处置了你,要不是有吴家的势力在,你还能在他眼皮底下活到今天?”
  这时,吴夫人走过来劝道:“思远也是一时年少糊涂,被那个沈家的女儿迷了心窍。你训也训了,骂也骂了,还想怎样?尽快给思远定一门亲事,他也就安分下来了。”
  吴将军指着夫人,气道:“慈母多败儿啊。眼下岂止是小儿女之事那么简单?那张珩已暗中调查吴家,一旦被他抓住了把柄,那可是倾巢之祸啊。”
  “事情既然是我惹的,大不了我跟他拼了就是,绝不连累你和娘。”吴思远赌气似的说道。
  吴将军气得手指发抖,猛地摔了眼前的茶杯:“你拿什么拼?你有几条命跟他拼?”
  吴思远回道:“与其坐以待毙,等着他调查吴家,不如主动出击。既然唯一能治得了张珩的人是皇上,那我们就从皇上那里着手。眼下朝堂上上下下都要求裁减禁卫司,皇上和张珩之间难免产生嫌隙,我们不如趁机做些手脚,让嫌隙更大。一旦皇上对他产生了猜忌,他张珩就是再有本事,也难逃一劫。”
  吴将军虽怒气未消,但也深知,张珩是根太难啃的骨头,他一旦决定对吴家动手,就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只能从皇上那里寻求生机了。
  秋风刮过,树叶开始泛黄。
  自从入秋之后,沈菱月便头疼头晕不止,请了大夫,服了好几副药之后,依旧不见起色。张珩随即命人不惜一切代价,遍请各地名医,一定要治好沈菱月的病。
  病榻之上,张珩轻抚着沈菱月日渐消瘦的脸庞,安慰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名医,要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
  沈菱月笑着回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时而头疼罢了。”
  “那也不行。”张珩态度坚决,“我一定能找到大夫,医好你的病。”
  沈菱月笑着依偎在张珩怀中,除了害病之外,自己真的觉得眼下的生活十分幸福了,夫君无比疼惜自己,时时刻刻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
  夜间,沈菱月又做了噩梦,梦里,自己被困在江中,漫无边际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沈菱月心口顿感压抑异常。过了一会儿,梦境里又突然出现了一片沙漠,有过路的僧侣对自己说,沙漠的尽头是他要去的远方。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脱口而出:那你要是迷路了怎么办?僧侣笑了笑说道:天上有星星,不会迷了路。心中有月亮,不会迷了心。沈菱月在梦中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对话,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身处沙漠之中。
  又过了一会儿,梦中的沈菱月又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四周是高高的红墙,自己身处其中,很是惶恐。
  随后,沈菱月发现自己战战兢兢地站在张珩面前,而张珩坐在书案之后,推翻了装有红珠的锦盒,随后冷眼看着自己说道:你以为我会被这些东西所打动?沈菱月能够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恐惧,随后又听他不屑地说道:沈家?沈家算什么东西? 
  就在自己心灰意冷之际,张珩紧紧盯着自己说道:想让我帮你弟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会白白帮这个忙。
  随后张珩靠近过来,在自己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的条件是你……”
  猛一激灵,沈菱月吓醒了。待缓过神来之后,沈菱月转头看了看身边沉睡的张珩,又反复琢磨着梦里的情境,愈发感到不可思议。
  张珩待自己极好,沈菱月想不清楚梦里自己与他为何会是那样的状态。轻轻起身之后,沈菱月披上衣服,来到书房。
  每当头痛失眠的时候,沈菱月便会选择看书,试图通过书里的内容来摆脱这种无力感。
  沈菱月在书柜里翻找着书籍,但这些书要么是自己看过的,要么是自己平常不大会品读的。
  四处翻找之后,沈菱月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书,随后又打开另一个书柜的柜门,里面大部分是张珩平时看的书,其中有一些是药物典籍,由于从前从未见过这些书,沈菱月便猜测是张珩最近从外面带回来的。
  从中取下几本药物相关的书之后,沈菱月便准备研读一番。
  翻看这些书时,沈菱月突然发现两本书中间夹着几封信,像是无意中被夹在了里面,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信封上的笔迹明显出自于自己之手,自己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手中握笔的感觉还在。
  沈菱月太过好奇自己以前会给张珩写什么样的信,于是一一打开来看。信里有时节的问候,也有感谢他的内容,唯一的特别之处是张珩在信的后面做了批注,有的写着“虚情假意”,有的写“用词繁复”,还有的写“闲极空虚”,甚至有一封信里,自己画了一幅简单的消暑图给他,画里一个人正坐在树荫下一边喝水,一边扇扇子,一旁配有文字,让他注意防暑。而张珩则在后面批注:竟把我画得如此丑。
  看着这些书信和批复,沈菱月不禁哑然失笑,随后心中不免有个疑问,自己当初为何会写如此生疏、客套的信给他?自己与他当时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第59章

  正在沈菱月百般思索之际; 张珩推门走了进来。
  “你也醒了?”沈菱月起身问道。
  张珩来到近前,轻抚着她的头; 问道:“又做噩梦了?还是睡不着?”
  沈菱月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信; 倍感惊奇地说道:“我以前竟给你写了那么多信。”
  张珩看着沈菱月手中的信,不禁眉头紧皱,自己从景澜院拿了些书籍回来,没想到无意间把这些信也夹在了里面,而且还被沈菱月发现了。
  沈菱月仰头问道:“这是我刚认识你时写的信么?”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客套,丝毫没有感情亲近之意?
  张珩点了点头,随后将沈菱月手中的信拿到了一边去。
  “那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沈菱月一直对自己的过去抱有好奇心; 但每次询问时,张珩总是含混带过。刚刚看了自己当初写给他的信,愈发地对过去的事情感兴趣。
  张珩将沈菱月揽至怀中后; 回道:“我们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沈菱月能从那些书信里读出自己当初既生疏又别扭的心态,不知道当初自己与他是如何一步步发展感情的。
  张珩浓眉紧皱; 看着怀中的沈菱月; 心中不免纠结起来; 近来沈菱月不断跟自己说她梦里的境况,如此看来,她的记忆可能一直都在; 她当初在沿水村时就曾在梦里呼唤过自己的名字,只是当初落水时受到了影响而已,至于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只怕是早晚的事。
  “月儿,如果过去的事让你痛苦,你还愿意追寻过去吗?”张珩开口问道。
  沈菱月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没有记忆当然痛苦,因为这等同于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可是,如果过去的记忆更加痛苦,自己是否愿意回想起来呢?
  犹豫了半晌,沈菱月才缓缓问道:“过去的痛苦,跟你有关吗?”
  张珩的眉头拧成一团,随后咬牙点了点头。
  “你喜欢过别的女人?”沈菱月紧张地追问道。
  张珩随即摇了摇头:“我只喜欢你一个,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沈菱月听后,当即放下心来,如果说自己是他的唯一,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随后,沈菱月拉起张珩的手,笑着说道:“天色还早,我们回去休息吧。”
  沈菱月深深觉得,自己喜欢他,他也喜欢自己,两人是彼此的唯一,这比什么都重要。对于过往,自己不想再深究了。至于那些梦境,可能是自己最近头疼,才经常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吧。
  随后,沈菱月拉着张珩的手,离开了书房,回到了卧室。此时天色依旧漆黑,还要继续补足睡眠才是。
  第二日,朝堂议事结束之后,皇上单独将张珩留了下来。
  皇上端坐在书案前,紧盯着张珩说道:“张珩,你与朕向来推心置腹,朕也不跟你绕弯子,近来,不断有人参奏,说你阳奉阴违,表面上应许裁减禁卫司,暗地里却滋扰报复他人。”
  张珩面无表情地回应道:“绝无此事。”
  皇上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张珩,无论裁减禁卫司与否,你始终都是朕的心腹,朕也会委你以更多的重任。眼下朝堂内外,对禁卫司议论纷纷,若不能及时平息,恐要生出事端。”
  张珩接道:“此事乃是有人暗中作祟。裁减禁卫司一事,我向来没有异议。反倒是有人趁机兴事,背地里捏造谣言,故意联合他人发难。”
  “你说的作祟之人,究竟指的是何人?”皇上追问道。
  张珩本不想在此时就将吴将军的老底翻出来,毕竟调查还未彻底结束,但眼下皇上已对自己有所猜忌,又追问个不停,自己只好主动提及吴将军。
  “我已追查到诸多线索,均指明吴将军曾在藩王之乱发生前,暗地里与带头作乱的淮王相勾结,只不过他隐藏得最深,后来眼见形势有变,又立即见风使舵,表现积极,才一时没有被追究到。” 张珩如实说道。
  皇上听闻张珩的话之后,脸色突然有变:“吴将军说的果然没错。”
  “吴将军说了什么?”张珩眉头紧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皇上紧盯着张珩说道:“他说,你因为和他的儿子争夺沈姑娘,所以对吴家怀恨在心,一心想要找机会栽赃、报复吴家。”
  张珩当即回道:“我做事向来会调查清楚,讲究真凭实据,绝无故意栽赃一事。”
  “那你的真凭实据呢?”皇上追问道。
  “目前已有诸多线索,只要再假以时日,就可以彻底坐实……” 张珩还未说完,就被皇上打断了。
  “张珩,你说你自己做事讲究真凭实据,可现在你又说你只有线索。”皇上截然打断道,“张珩,以你今日的权势和本领,你是有能力栽赃一个人,而又丝毫不露出破绽的。吴将军在平乱后期居功至伟,现下就因为几条线索就说他与淮王有勾结?”
  “皇上”,张珩脸色铁青地说道,“有能力这样做,不代表我就会这样做。况且,真凭实据,绝非我能伪造。”
  看着皇上脸上的神情,张珩前所未有地感到失望,随后问道:“皇上,如今我与吴将军各执一词,您到底信谁?”
  “张珩,我非常愿意相信你。可你呢?你当初滞留在外,我的口谕都召唤不回来。你连我的命令都敢不听,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个沈姑娘?你别以为你行事谨慎就能事事瞒得了我。你能为了沈姑娘不复皇命,是不是也有可能因为她而栽赃报复吴家?” 皇上一脸严肃地盯着张珩,就连称呼都变了。
  听闻皇上提及沈菱月,张珩心头一紧:“皇上,此事与她无关。我虽对吴家不满,但吴将军勾结淮王一事确实属实,我之所以追查到底,是不想这样包藏祸心的两面派行走于朝堂之上,还愈加被器重,如此下去,谁知他将来会不会再生祸端?”
  皇上看着张珩,迟迟没有言语,过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张珩,朕知道你对朕始终忠心耿耿,也知道你对社稷安危的责任之心。可朕不想看到,你为了一个女人就失去了冷静。以前的你,凡事都能沉着以待。可现下,你却讲究儿女情长。那些小儿女之事,怎能跟你心中的理想与抱负相提并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哪怕是倾国倾城之姿,比那沈姑娘美上百倍,朕也会通通赐给你。但你不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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