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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重生,庶女为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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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西门疏。

“试问一下,高贵的其王爷,你有将我当成你的王妃吗?”西门疏意有所指的问道。

“哼。”端木凌瑾冷哼一声,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冰光。“说了半天,你不就是在指控本王没与你圆房。”

“错,本公主指控的是,你拿妓女来与本公主作比较,口口声声说,不碰人尽可夫的我,却去宠幸一个青楼妓女,还将她带回王府羞辱本公主,你是想告诉天下人,我倾阳公主在你眼中连个烟花女子都不如,你藐视的不是本公主,而是整个南楚国,此番举动,是在公然向我的皇兄宣战。”一番话,字字珠玑,直拿命脉。

老皇帝的脸色也因西门疏最后一句话而暗了下来,端木凌然也敛起他招牌式的笑容,端木夜妖邪的凤眸如凛冽的寒风。

“你是在拿两国的和平来压本王?”端木凌瑾傲然冷笑,字字清晰。

“很明显。”西门疏坐回椅子上,抬手将垂落在脸上的一缕发丝掠到耳后,因为手腕被折断的关系,头发只是简单的弄了下,并未缚好。

偌大的御书房突然归于平静,静得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片刻后,端木凌瑾打破平静。

“目的?”依旧冰冷十足的声音,端木凌瑾斜睨着西门疏,如果她真有心挑起两国战争,就不会将此事拿到台面上说,而是暗中将消息传回南楚国。

他不了解她,却能察觉出她的咄咄逼人是为另一件事。

“给我一道印有玉玺的空白圣旨。”西门疏目光是锁定在端木凌瑾身上,话却是对老皇帝说,端木凌瑾只是个王爷,他本事再强,也不能私自给她一道印有玉玺的空白圣旨。

端木凌瑾蹙眉,却在此刻选择沉默。

“好。”老皇帝一口答应,西门疏的话,句句在理字上,容不得他拒绝。

西门疏的身后可是有苍穹国做靠山,苍穹国,他觊觎了很多年,部署了十几年,计划在他掌控之中,却因四年前,东方邪夫妻突然起兵谋反,安插在东方臣身边的人,全死在东方邪手中,无法里应外合,所有部属了十几年的计划胎死腹中。

二年前,他就派人向东方邪求和亲,指名要倾阳公主,却遭东方邪拒绝,二年后,他再次派人去南楚国求和亲,东方邪却一口答应,东方邪答应得蹊跷,他也不知道这次东方邪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

“既然帝君答应了,倾阳也再不打扰。”侧目看着端木凌瑾的手背。“半个时辰若不服下青叶草,七窍流血而亡,本公主可不想嫁给你第二天,就要当寡妇。”

目的达到,多留无意。

西门疏站起身,转身离开,刚踏出一步,猛然停住。

四目相视,西门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木夜,顿时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偌大的空间里,西门疏只觉空气稀薄。

貂儿抬头,望了望西门疏,又将目光移向门口的端木夜,缩了缩脖子,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将头埋进西门疏怀中。

“他是谁?”西门疏指着端木夜问道,突然间,她想知道,他在这里扮演的身份是什么?

一身黑色的锦袍衬托着一种王者般的俊逸尊贵,飘落在额头前的碎发散发出魅惑的光芒,摄人心魄的美萦绕在他四周,浑然天成的冷傲气势,有着不怒而威的凛冽气息,那双妖邪般的眸子虽不能说颠倒众生,却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十八王爷,端木夜。”端木凌然打开折扇,煽了几下,一身雪白色的长袍,妖娆的脸上带着说不清的邪魅与妖蛊,一双桃花眼在阳光下灿灿生辉,勾魂夺魄。

“十八王爷,端木夜。”西门疏喃喃念道,端木夜。。。。。。木夜,认识他十多年了,就算他易了容,她也能一眼认出他,何况他没易容。

端木夜是楚帝最小的儿子,楚帝却特别宠他,不顾群臣的反对,执意封他为太子。

三年前,楚帝病危,太子下落不明,大皇子登基。

他跟木夜是同一个人,却有不同的身份,到底哪个才是他。

燕临国的二皇子,如今楚南国的十八王爷。

“你真是倾阳公主?”低沉的声音,如鬼魅般诡异,夹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传来。

听到声音是从端木夜嘴里传出,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目光均锁定在端木夜身上,一向对所有事都漠然置之的端木夜,居然对此事上心了。

一出口,就是质疑她的身份,这着实令人惊讶。

西门疏柔如春水潋滟的眼光飘向端木夜,倏地嫣然一笑,百媚横生的勾人魂魄,坚定的点头。“如假包换。”

如假包换,端木夜握成拳头的手渐渐收紧,坐在椅轮上,宛若一尊冰凉的雕塑,阴郁着狂狷的气息。

“你的腿怎么了?”手覆盖在端木夜手背上,西门疏心痛的问道。

他是药师,貂儿虽毒,却只抓伤了他的手背跟胸膛,可没抓伤他的腿,没严重到需要坐椅轮的地步。

若非那夜,他将她掳走,她会以为他是因三年前重伤,落下的病根。

白凤的医术那么厉害,不可能让他落下病根。

对他的身份,西门疏更相信他这个身份,毕竟,能请动白家的人为她治腿,燕临国的二皇子做不到,但是楚南国的太子能。

手背上传来冰冷的温度,端木夜感受到,是从她手心里传出来,她的手怎么这么冰,那夜她身上的温度也是冰冷,只是他只顾着发泄没有理会。

端木夜睁开眼睛,对上西门疏的笑容,她的笑是那么温婉柔媚,可惜这张脸原本的主人,冷艳寡笑,在枫树林她会对他这么笑。

看着她顶着另一张脸,笑得如此勾魂,让他的心没来由的加快跳动。

“十四年前,小皇叔十三岁那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索性性命无忧,只是这腿。”端木凌然一脸惋惜的摇头,余光却瞄见西门疏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端木夜的腿,这女人怎么对小皇叔的腿感兴趣?

西门疏心一震,十四年前,他不是在苍穹国吗?

难道他受伤是假,去苍穹国以燕临国二皇子木夜的身份卧底是真?

那么,真正的木夜又去了哪儿?

随即,西门疏抬眸,错愕的望着端木凌然,不是惊讶端木夜的腿,而是惊讶他叫端木夜小皇叔。

端木凌然跟端木夜的年龄相差不了几岁,端木夜却是端木凌然的小皇叔,这辈份啊!

西门疏敢肯定,端木夜就是那夜带面具的黑衣人,他既然要装残疾,她也不拆穿他,拖他的后腿。

一计上心头,晶莹的眸光斜斜地抛向端木夜,笑得依然甜美,在端木夜的腿上拍了拍,站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的腿包在我身上,保管在我精心冶疗下,让你重新站起来。”

没有时间限制,今后她就可以借着为他治腿,光明正大的赖在他身边。

“不必。”

“好啊。”

端木夜跟端木凌然异口同声道,端木夜给了端木凌然一个要你多事的眼神,端木凌然则很无辜的耸耸肩。

“圣旨派上用场了。”西门疏也不与他们争论,直接拿出老皇帝给她的那道印有玉玺的空白圣旨,拿起一旁的笔墨砚,秀娟的字落下,写好之后,西门疏给端木夜过目。

端木夜看完圣旨,浓眉锁得更深,脸色也更阴沉,拿着圣旨的双手紧紧的攥起,看着笑得一脸得意之色的西门疏,几乎牙齿都要咬碎了。

她以为随便一张圣旨,就可以接近他,那她就大错特错。

“不是吧?”端木凌然斜身看完后,哇哇大叫。“你就这么把一道随你任意写的圣旨白白浪费掉了。”

居然动用圣旨,看来她对楚南国一无所知,这样的人,还是那个如狐狸般精明的东方邪的妹妹吗?

没有东方邪的一半深沉睿智,至少也应该有三分之一吧。

浪费,西门疏不觉得,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付出什么都值得,何况只是一张她随意要下的一道空白圣旨。

除了端木凌然,西门疏等人均离开御书房,一声一声的咳嗽从龙椅上的老皇帝口中传了出来。

听着一声连着一声的咳嗽,端木凌然温和的面容不由的染上一丝担忧,走上前,将一旁的热茶端了过来。“父皇,别操劳过度,身子重要,来,喝口参茶吧。”

“朕是被气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想到刚才锋芒尽露的西门疏,他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汹,活了五十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丫头威胁得给了她一道空白圣旨,索性的是圣旨被她浪费掉了。

“父皇息怒,别跟那丫头一般见识,她只是被东方邪宠坏了,应该不甘心踏上和亲这条不归路,所以才借题发挥。”端木凌然绕过案桌,走到老皇帝身后,轻拍着老皇帝的胸口。余光看向老皇帝孱弱的病态面容,父皇真的老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父皇像继皇那时,有着一代帝王的尊严和威势。

老皇帝握住端木凌然的手,叹息着开口,“然儿,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朕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苍穹王朝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然儿,你要切记,必要时心狠手辣是做一个帝君的必要条件。你小皇叔这十几年来,虽对朝政不闻不问,可你要知道,他才是楚南王朝的支柱。”

“然儿,你小皇叔虽比你大二岁,可他五岁就被他舅舅带到军营,十二岁就是三军统帅,第一次与西凉国交战,诱兵深入,甚至用身为三军主帅的自己什么做饵,带着面具,金戈铁马,领军百万,南征北讨,无一场战败,创下战场上的神话,收复了四周所有的小国和诸侯,这辽阔的土地,可以说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如果不是十四年前,攻打苍穹国,在东方邪手中吃了败战,伤了腿,如今这楚南国的帝君就是他。”

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当年,如果不是他将军中情报告诉东方邪,里应外合,现在的帝君就不是他,而是小他三十岁的端木夜。

父皇接受不了端木夜腿残的事实,一病不起,拖了下年,父皇才驾崩,而端木夜虽贵为太子,却下落不明。

他就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与苍穹国签订协议,永世修好,互不侵犯,当年与他签下协议的是东方臣,如今的帝君是东方邪,东方邪野心泛滥,他不敢保证东方邪会遵守协议。

“儿臣知道。”端木凌然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当年的内幕,如果不是父皇暗中勾结东方邪,小皇叔怎么可能败在东方邪手上,父皇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熟不知,小皇叔早就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是他看在手足情份上,不与追究。

“知道就好。”老皇帝连连点头,拍着端木凌然的手背,目光里不再有往日的犀利算计和威严凌厉,而是多了份为人父母的慈爱,突然老皇帝低声问道:“然儿,你跟你小皇叔走得很近,有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父皇。”端木凌然一愣,他不是听不懂老皇帝的话,只是不想敢相信。

“这十几年来,他都坐在椅轮上,若不是宫廷中重要宴会,他几乎都在王府里,十八王府是先皇死前,亲自为他建,守卫森严,先皇临死前下有遗照,若非他同意,任何人不许踏进十八王府一步,否则格杀勿论,朕亦不例外。”老皇帝慈祥的目光里忽然多了一份浑浊的黯淡。

“父皇,你想问什么?”低低的嗓音,艰难的从端木凌然口中溢出。

“他腿残是否属实?又或者说,他的腿早就已经好了。”这就是老皇帝担心的,端木夜不是那种甘于平淡的人,当他真的平淡下来,不是看破尘世,就是在韬光养晦,端木夜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他对他放下不了戒心。

端木夜黯然失色,目光突然变得很晦涩,似乎包容着千丝万缕的情愫,这就是他的父皇,纵使小皇叔一退再退,不愿手足相残,甘愿坐在椅轮上十年,父皇依旧防备着他,他将父皇当成哥哥,父皇却没将他当成弟弟。

“是真的。”端木夜吸了口气,尽量压抑着自己澎湃的心,抽出手,扬起招牌式的笑容。“父皇,保重身体,如果没什么事,儿臣告退。”

这孩子,有帝王的精明,却没有帝王的残忍,他如何放心将皇位交到他手中,重重的叹口气,对着端木凌然的背影道:“然儿,朕允许你跟他走得近,却不允许你跟他交心,然儿,你要切记这四个字,功高盖主。”

脚下一滞,可无形之中,端木凌然感觉到背后,一股阴冷的寒意从空气中传递而来,冰冷刺骨,阴寒的似乎要冻结他全身的血液。“儿臣,铭记在心。”

老皇帝凝望着端木凌然远去的背影,这个儿子是她拼命生下来的,他最爱这个儿子,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他,他没有端木夜的城府善谋,也没有端木凌瑾的韬光养晦,他内敛稳重却不够残忍狠毒。

皇宫门口。

“巳时出门,申时必须回府。”端木凌瑾丢下一句话,纵身跃上马背,挥鞭扬长而去。

看着端木凌瑾决然离去的背影,西门疏才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低眸看着端木夜,清眸闪过一抹狡黠。“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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