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嫁-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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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祥现在的年纪,根本不适合给冯氏现在所怀的那个孩子做近侍……就算合适,也八成轮不着他,毕竟无论盛兰辞还是冯氏,手底下都不缺人手,他们何必放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嫡系不用,去用盛老太爷的人?
也就是说,盛祥若拒绝了这次招揽,这辈子也差不多就这样,基本没指望挤进盛家的核心权力之中了。
何况盛老太爷手底下也不止盛祥一个管事,之所以专门派了相对来说十分年轻的他过来,其实也是有让他以后都跟着盛睡鹤、给盛睡鹤做管家的考量……当然,前提是盛睡鹤看的中他,愿意用他。
这会盛祥的选择,倒也不算背叛,所以虽然对于突如其来的逼迫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但跪下之后改了称呼,反倒有点庆幸了,毕竟对于他个人而言,此番北上,最重要的就是让盛睡鹤点头留下他。
如此想着,神情里倒隐隐透露出些许喜悦了。
“起来吧!”盛睡鹤目光玩味的打量这管事片刻,方才叫起,这时候却换了和颜悦色的模样,安抚道,“你是祖父派来的人,对我们兄妹都没有歹意。方才的隐瞒跟辩解,也是为了我们兄妹和睦考虑,这些我都知道……你也不必多想,我对乖囡囡也是没有恶意的,还有嫡母那边,嫡母的为人我很清楚,素来宽厚,是绝对不会对我不利的!否则以嫡母对乖囡囡的重视,怎么可能让乖囡囡跟我一块来长安?”
盛祥闻言暗松口气,毕竟他虽然选择了盛睡鹤,但之前一直都是受盛老太爷之命的,如果才投靠盛睡鹤,就被要求背弃盛老太爷的叮嘱,哪怕贪图个人的前途,这心里的坎也实在很难过去。
这会虽然觉得盛睡鹤所言未必能够当真,好歹听着觉得安心了不少,赔笑道:“公子,实际上这事儿确实同三小姐没关系,主要是绿锦几个丫鬟起的头。如果三小姐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小的以为,八成是绿锦她们撺掇的!这也是大老爷跟大夫人此刻远在南风郡,大夫人还有孕在身,不好拿些许琐事贸然打扰。不然小的早就禀告回去,将她们全部换掉了!”
生怕盛睡鹤以为他撒谎,正要举出证据,却见盛睡鹤笑道:“我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至于说乖囡囡的左右,她们对乖囡囡还算忠心,些许小心思,我也懒得计较,你也当成不知道吧。毕竟长安与南风郡千里迢迢,咱们这里看着的小事,传了回去,只怕爹娘祖父他们,也要心急如焚了,所以很没必要用咱们可以处置的了的事情,去打扰长辈。”
盛祥闻言,吃不准这话真心假意,却晓得自己不好继续说下去了,只得暗叹一声,垂手道:“是!”
他这里既被盛睡鹤收服,一个多时辰后,终于起身梳妆的盛惟乔,果然再次把他喊到跟前,特意遣散了左右,连绿锦也不许留,压低了嗓音单独盘问:“你昨儿个拿过来的药是在哪里买的?莫非赶着了药铺不规矩?怎么用着中途还会醒过来?!”
“中途醒过来?”盛祥吃了一惊,心说我给您的药,吃了根本跟没吃一样,哪里有什么醒过来不醒过来?
不过也隐约晓得,为什么盛睡鹤今早特别笃定的把自己喊过去问话了。
心里暗叹一声:“小姐啊小姐,您压根就不是害人的这块料,非要去坑大公子,噢不,非要去坑公子,这却是何必?!”
他有心点破,劝说盛惟乔就此罢手。
但转念想到自己的前途,就有了犹豫……他今年其实才二十来岁,虽然膝下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却还风华正茂。
这个年纪,就干到了管事,要说为着这位不属于直接的主子的三小姐,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也实在不甘心的。
这不能说他对盛家不够忠诚,毕竟方才招揽他的盛睡鹤,是盛家大公子,还是他之前的主子盛老太爷最重视的孙儿。
对于整个盛家,盛祥是忠诚的,但是盛家子嗣之间的偏向,还是事关自己前途的偏向,他不免有所踌躇了。
这会斟酌着,嘴上随口敷衍,“小姐,难道您自己吃那药了吗?这怎么行呢?您不是说,只是留下来看看,记一记气味的吗?!”
盛惟乔板起脸,说道:“那气味那么淡,我闻了好一会都觉得很难记住。想着反正在自己房里,索性自己化了点水尝了……结果,睡倒是睡了会,可没多久就醒了!压根不是话本里说的所谓睡着了就起不来的那种!你等会去问问药铺里,是不是他们看你说的官话有口音,知道咱们是外地来的,故此给掺了假药在里头?!”
“……呃,小姐,是不是,您用少了呢?”盛祥踌躇良久,最终还是下意识的按照盛睡鹤的吩咐,说道,“小的之前说是一点点,不过小的是粗人,小的所谓的一点点,估计对于小姐这样精细日子过惯了的人来说,就得比较多了啊!”
盛惟乔将信将疑:“真的?”
如果昨儿个她就给盛睡鹤下了一次药的话,那她肯定怀疑遇见了纯粹的假药;但因为晚上那次,盛睡鹤的表演很成功,盛惟乔对假药的怀疑,就减弱了很多。
这会盛祥说分量太少,她就沉吟:“第一次下药,盛睡鹤压根没反应!第二次我加了分量,他虽然也撑了好久,中间还醒了一次,却是睡的很沉的……难道真的是放少了吗?”
思忖了会,就问,“你之前不是说,蒙汗药吃多了会头晕头疼吗?我只是想看看药效,可不想让自己头晕或者头疼!”
盛祥听这话,心说看来这小姐还是有分寸的,估计顶多就是想折腾下公子,不想下重手?
因为反正是假药,他干咳一声,也就随口说道:“小姐,其实这个头晕或者头疼,指的是放的特别多,比如说,小的给您的那一份蒙汗药,全部放进一壶酒里,这样的话,吃了才会头晕跟头疼的。等闲多放个几钱,还不至于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原来如此!”盛惟乔心想那就今天再找机会试一下吧,如果还是不行,再让盛祥去换家可靠的药铺,弄点正宗的蒙汗药来!
她这么想着,叮嘱盛祥不许外传后,也就打发他走了,暗暗盘算等会要如何在盛睡鹤的吃食里做手脚了。
然后这天就是特别的顺利……
晌午后,盛睡鹤要了一壶乌梅饮,说是忽然想吃了。
乌梅饮本来是夏日解暑用的,冬日里基本不会做,但盛睡鹤点了,小厨房自然只能从命。索性这位大公子身强体壮,乌梅饮也不算特别寒凉的东西,他吃着应是无妨。
而盛惟乔知道后,非常的高兴,因为乌梅饮色泽绛紫,味道酸酸甜甜,撒一把蒙汗药下去,无论颜色还是气味,根本看不出来!
简直就是天生为蒙汗药准备的啊!
她故技重施,想方设法支开人之后,在乌梅饮里掺好了“蒙汗药”,欢欢喜喜的拿去给盛睡鹤,照例打发了下人离开书房,还假惺惺的关切道:“哥哥怎么忽然要吃乌梅饮了?是不是地龙烧多了觉得燥热?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给你瞧瞧啊?”
“乖囡囡,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做什么燥热了!”盛睡鹤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笑眯眯的将一壶乌梅饮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随手将壶推到一边,笑吟吟道:“也没觉得燥热,就是忽然有了胃口……啊,刚才都忘记也让乖囡囡尝一口了!”
盛惟乔赶紧道:“没事没事,这大冷天的,我可不想喝!”
打量着女孩儿紧张中带着期待的模样,盛睡鹤摸了摸下巴,含笑道:“嗯,这天确实怪冷的,好在正月马上过去,之后……唔,我怎么觉得头有点晕?”
见他话说到一半,忽然疑惑的扶住额角,盛惟乔心中欢喜,暗道:“看来盛祥说的没错,昨儿个果然是搁少了,药力不足!”
嘴上则故作担忧道:“好好的怎么会头晕?是不是这两日念书太用功……累了?”
“我这两日都在消遣放松,怎么会累呢?”盛睡鹤立刻否认,但语气却分明低落下去,精神不足的样子,踉跄起身,自己朝软榻走去,嘴里含糊道,“许是昨儿个跟乖囡囡聊的太晚,今儿个早上却照常起来练武,所以困了……嗯,对不住了乖囡囡,这会我没法陪你说话了,你且自去吧!”
“嗯,哥哥你乏了,就快点睡吧!”盛惟乔摩拳擦掌,期盼道,“我马上就走……马上走……哥哥?哥哥?哥哥?!”
她喊了好几声,不见盛睡鹤回答,按捺住雀跃,上前查看,见盛睡鹤仰卧榻上,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剑眉飞扬入鬓,紧闭的双目下,羽睫拖出两块分明的阴影,愈显鼻梁挺拔,薄唇鲜艳。
盛惟乔又唤了几声“哥哥”,还伸手推了推他,见他毫无反应,满意一笑,轻车熟路的拉开他衣衫的系带……
就在此刻,盛睡鹤嘴角无声勾起,忽然抬臂,一把扣住她腰肢!
盛惟乔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轻描淡写的拉上榻,重重跌趴在他身上!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女孩儿,本能的张嘴想要惊呼,却不防早有准备的盛睡鹤,反手一按她后脑,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百三十章 盛睡鹤:是时候给大家展示腹
第二百三十章盛睡鹤:是时候给大家展示人设里的腹黑了!(标题限制了字数,只能放这里了)
盛惟乔整个人都懵了!!!
懵着的时候她本能的想挣扎,然而盛睡鹤一手环住她腰肢,一手按住她后脑,铁箍似的,女孩儿这么点力气,纵然卯足了劲儿的推他,可推了半晌,手都酸了,盛睡鹤却依然纹丝不动!
大惊之下,盛惟乔顾不得此刻两人之间尴尬的姿势,就待呼救,可这会儿她樱唇被盛睡鹤封的结结实实,下意识的张嘴,反而被他趁势侵入其内,一路叩开齿关,缠上香舌,攻城略地的肆虐间,盛睡鹤忘情的将她推到榻里,翻身覆上……
半晌后,已经被吻的七荤八素、几近窒息的盛惟乔终于感到身上一轻,是盛睡鹤总算离开她唇,单臂支在她耳畔,略略撑起上半身。
他原本就锐利的眸子此刻格外明亮,犹如出鞘利剑,一瞬不瞬的望住盛惟乔时,那种势在必得的锋芒毕露,以及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是以前从来没有在女孩儿面前展现出来过的,以至于她有片刻的怔忪,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男子白皙的面容因动情带着淡淡的绯色,薄唇由于方才的一番唇齿纠缠,艳丽欲滴,还泛着一层潋滟的水光,一只手在盛惟乔面颊上缓缓摩挲着,不动声色的平息着喘息。
少顷,缓过来的盛惟乔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与滔滔的羞愤,她一把拨开盛睡鹤还在抚摸她面颊的手,扬手就朝他脸上掴去!
盛睡鹤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挨了,女孩儿这会显然处于盛怒之中,下手时半点没留情,他头被打的骤然一偏不说,仿佛无瑕白璧的面颊上更是落下一个淡淡的掌印。
不过……
盛睡鹤挨了这一下之后,眨了眨眼睛,蓦然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一边放开盛惟乔起身,一边“目瞪口呆”的问:“这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乖囡囡,咱们方才不是在书案边说话吗?!为什么会在榻上?!而且你……你……我……这??!!”
本来盛惟乔打完之后,还要继续发作的!
毕竟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以她的脾气,这次不闹个沸反盈天,绝对没的完啊!
但没什么做坏事经验的女孩儿,听着“方才不是在书案边说话”这句,顿时就心虚了,原本狂飙的怒气顿时一滞,顾不得怒斥盛睡鹤无耻卑鄙,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你自己说你乏了让我先走,自己来榻上睡会的吗?!你自己说的,你昨儿个陪我聊天,熬夜太晚,今儿个照常起的身,所以这会儿就觉得有点撑不住了!!!对,就是这样!!!”
“是这样吗?”盛睡鹤忍住笑意,露出狐疑之色,沉吟道,“但这不太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明明你就是这么说的啊!!!”盛惟乔一听就急了,爬坐起来,指着他鼻子低喝道,“你口口声声说的,难道这会还想赖我头上不成!?你也不看看方才是谁在欺负谁,还敢装糊涂?!!”
想到盛睡鹤“回神”的时候,自己正被他压着,盛惟乔感到不是那么心虚了,气焰重新嚣张起来,正要趁胜追击,谁知盛睡鹤摇了摇头,和颜悦色道:“乖囡囡,你不要急,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而且就你那点儿力气,哪里能把我从书案那儿弄到榻上来?”
盛惟乔正松口气,打算说几句类似于“你这个混账知道就好你自己走到榻边来躺了本囡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