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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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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定是事先知道,长公主会邀宁王来相看,所以借机与宁王结下不解之缘。
  怪不得她会为自己出头,甘愿为自己得罪小郡主。
  原来自己不过是她拿来利用的一块垫脚石。
  “咳咳……”
  沈风斓听了这话,一口鸡汤呛在喉中不停地咳嗽,“咳……”
  她这般模样,看在沈风翎眼中,即是谎言被拆穿的尴尬。
  浣纱上来给沈风斓拍着背,她摆摆手,对沈风翎解释道:“三妹妹多心了,我那日并非有意落水。是你和小郡主发生口角,我好意上前相劝。”
  她没想到沈风翎观察入微,竟然能猜到,她是有意被卫玉陵推入水中的。
  更没想到沈风翎把她想得那么不堪,故意落水引诱宁王来救她……
  宁王原就是与她有婚约的未婚夫婿,她有必要兵行险招,来引诱宁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风翎的目光,带着探究倔强地望着她,满眼写着不信两字。
  她笃定,自己不是真心要帮她摆脱卫玉陵的责罚,觉得是自己利用了她。
  沈风斓不禁苦笑,古代的嫡庶之别还真是可怕。
  就因为她是嫡,沈风翎是庶,所以沈风翎不相信她有半点姊妹之情。
  ——沈风斓原也以为自己没有,可当沈风翎站在曲桥之上被卫玉陵破口大骂之时,她还是下意识地要上前去替她解围。


第23章 退让
  在外人看来,她们是一家姊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为了自己的颜面,沈风斓也会在外人面前保护她。
  显然沈风翎并不是这样想的,她不由心惊,幸好沈风翎误会她是对宁王有意,而不是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用模棱两可的话支吾了过去,“既然三妹妹觉着我是故意的,那便由你吧。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再谈前事也无益。”
  沈风翎霍然站起,浓眉带怒。
  浣纱等人也被吓了一跳,沈风斓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只怕沈风翎还有更难听的话要说,那她们姊妹就趁此机会,索性把话说开了也好。
  古妈妈担心沈风翎会对她腹中孩儿不利,退下之时一步三回头,到底还是趴在房门外听着才放心。
  眼前只有她们姊妹二人,沈风翎不客气道:“二姐姐,你若不是故意的,大可解释。可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装的一副端庄淑女的模样?”
  沈风斓有些尴尬,她哪里是在装端庄,是其中内情不能说出来。
  沈风斓道:“就算我是故意的,你惹怒了卫玉陵却是事实。我替你解围,你不谢我就罢了,又为何咄咄逼人指责我?”
  沈风翎想着她不出一个月就要出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还怕什么?
  索性豁出去说了心里话,“谁知道那个卫玉陵是不是你事先收买的?你不仅有不可告人的事要做,还顺手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难堪。焉知不是要把我踩到土里,来衬得你仙子一般。”
  沈风斓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沈风翎心思深沉,又处处爱攀比她。
  没想到她心思这般阴暗,说自己引诱宁王便罢了,还说自己故意在外人面前给她难堪?
  她一直平静的声音也带了波动,“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她再也冷静不下去了,端起了一旁早已放冷了的茶水。
  端茶送客是自古有之的习俗,主人端了茶,那就是要请客人离开的意思了。
  沈风翎被她赶出去,非但不生气,反而还有些欢喜。
  她最讨厌沈风斓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了,今日能让沈风斓动气,她已经满意了。
  当下也不再多言,眼中带着胜利者的荣光,转身走出了桐醴院。
  她一走出去,古妈妈等人连忙进来,轻声劝慰,“小姐现在不能动气,孩子还未坐稳三个月,小心身子。”
  沈风斓一直以为,自己能够处变不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不把怒容流露出来。
  可方才沈风翎还是激怒了她。
  她朝古妈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问道:“妈妈,你在府中也有二十余年了,可知三小姐怎么会养成这样的牛心左性?”
  她们的对话古妈妈都听到了,不禁叹了一口气,“夫人自小身子就弱,养育大少爷和小姐已是心力交瘁,哪里照顾得来三小姐呢?所以三小姐自幼是跟着柳姨娘长大的,谁养的,自然性子像谁。”
  古妈妈是奴,沈风翎是主,她不能直接说沈风翎的不是,只能委婉表达。
  谁养的,自然性子像谁。
  沈风斓咀嚼着这话,只觉越发有味,古妈妈意思是,柳姨娘也是这样阴暗,所以教养出沈风翎也和她一样阴暗。
  这样说来,若是陈氏身子好一些,能亲自教养沈风翎,她或许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千金小姐的身子,装的倒是一颗连丫鬟还不如的心。
  浣纱有些担忧,“今日圣旨才下,柳姨娘和三小姐就对小姐这般不客气了。离小姐出阁还有二十来日,只怕她们……”
  浣葛呸了一口,“小姐就是侧妃也比她们高贵,她们有什么资格对小姐不敬?”
  沈风斓还指望着日后能倚靠沈府这个娘家,定国公府虽好,可惜是她的外家,插手她的事名不正言不顺。
  二舅陈徐行待她这般好,她自然不愿连累定国公府。
  “罢了,统共没多少时日了,对她们母子二人就忍让些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风斓这样说着,不禁叹了一口气,“我方才也是气急了,不该对三小姐直接赶人。”
  浣纱和浣葛都很惊讶,没想到沈风斓会退让到如此地步。
  她才是沈府嫡出的小姐,何必忍让一个姨娘跟一个庶女呢?
  古妈妈年老经事,自然更加明白沈风斓的顾虑。
  太师府嫡女,一夜之间从皇子正妃变成侧妃,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笑话。
  以她在闺阁中的名气,被誉为京城双姝之一,仰慕她的人多,嫉妒之人也不少。
  她若不肯隐忍退让,只怕要树敌无数。
  这道理古妈妈很是明白,但明白是明白,她还是忍不住为沈风斓的懂事而鼻酸。
  “小姐真是长大了,懂得隐忍退让,妈妈再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沈风斓最见不得她们哭,连忙打断她,“哎呀,妈妈好端端又哭什么?”
  说着给浣纱使了个眼色,让浣纱去劝着她。
  浣纱便走到古妈妈身边道:“妈妈别哭了,小姐现在伤不得心,别惹得小姐动了胎气。”
  古妈妈怕沈风斓有个好歹,便立刻止住了哭。
  她道:“老奴想到小姐还有二十多日就要出阁了,日后想见小姐一面就难了,所以伤心起来。”
  沈风斓惊讶道:“妈妈难道不愿跟我去晋王府吗?”
  她一直以为古妈妈会和浣纱浣葛她们一样,随着她一同出嫁,所以对沈府未曾起过留恋之心。
  古妈妈摇摇头,“老奴是夫人的陪嫁,是从定国公府来的,按规矩不能再陪小姐出阁。何况浣纱她爹还在府中做管事……”
  沈风斓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古妈妈已经做过一次陪嫁,如今年纪已大生儿育女,怎好再跟着自己嫁到晋王府呢?
  她不由得有些丧气,浣纱和浣葛虽好,到底年纪小些,不如古妈妈见多识广。
  还有一个问题。
  古妈妈是下人,柳姨娘怕她三分,是因为陈氏和沈风斓的支撑。
  一旦她出嫁,古妈妈在沈府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第24章 撒泼
  因着婚期定得仓促,沈府上下都忙活了起来,为沈风斓出嫁的一应事务奔走。
  柳姨娘有事没事便到桐醴院来,指手画脚,态度越来越不恭敬。
  “这是原先预备着给二小姐做宁王妃的嫁衣吧?啧啧,可真是名贵啊。”
  她从箱子里捧出一件正红缎绣金纹广袖流苏裙来,望着上头熠熠生辉的金纹,目光中不禁流露出羡艳之色。
  这般华美的嫁衣,若是能留给沈风翎出嫁时穿,那该多好啊!
  她将那嫁衣丢回箱中,对着一旁的古妈妈讽刺道:“老爷常说古妈妈办事妥帖,怎么现在糊涂了?你就是想省事些用原来准备的嫁衣,也该知道这妾室是穿不得正红的啊。”
  柳姨娘连侧妃都不说了,张口就是令人难堪的妾室。
  古妈妈眼也不抬,上前去将嫁衣平铺好,再整整齐齐地纳入箱中。
  “柳姨娘说笑了,你只知道妾室的规矩,哪里知道皇家的规矩呢?晋王殿下未曾婚配,小姐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侧妃,入了府就是主持中馈之人,自然配得上正红。”
  柳姨娘反唇相讥,“是吗?我孤陋寡闻了,不知道皇家的妾这样体面。”
  她说到那个妾字,故意加重了语气,尾音拖得长长的,要让内室中的沈风斓听得一清二楚。
  古妈妈担心地朝内室望了一眼,唯恐柳姨娘的恶言使得沈风斓心思郁结,想了想便毒辣地回了嘴。
  “柳姨娘当年是通房丫鬟抬上来的,就连别人家姨娘的粉色嫁衣都没穿过,自然不懂这些规矩。”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柳姨娘的出身就是她身上最揭不得的短处。
  她和古妈妈不睦许久,多少次明争暗斗,也未曾这样撕破脸过。
  柳姨娘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声音尖利了起来,“你仗着自己是夫人的陪嫁丫头,眼里就没有人了?我到底是半个主子,岂容你个奴才辱骂!”
  她气得抬手就想给古妈妈一个巴掌,看着古妈妈庄重的面容,又露怯缩回了手。
  到底是不甘心,她伸手拔下了头上的赤金双凤钗,头发披散了一半,而后用头顶在古妈妈怀里撒起泼来。
  古妈妈一时不妨,被她顶得倒退了好几步,“你……你快起来!”
  柳姨娘索性豁出去了,“我为什么起来?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古妈妈自小跟在陈氏身边,学的是大家礼仪,从未和别人动过手使过坏。
  而柳姨娘这样市井出身的小家子,泼妇那一套学得门清,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院子里粗使的婆子一下子都围拢了过来,站在门外指指点点地看热闹,又不敢进来相劝。
  柳姨娘是半个主子,古妈妈是桐醴院的管事,她们谁也不好得罪。
  天气本就炎热,古妈妈被柳姨娘这样滚在怀里顶来撞去的,又被底下的人看见,又羞又气出了一身汗。
  她待要伸手去挡柳姨娘,只是手掌哪里挡得住脑壳的坚硬?
  浣纱和浣葛在内室伺候,见古妈妈落了下风,浣纱忙让浣葛出去相劝。
  她是古妈妈的女儿,出去劝架只怕旁人要说她偏帮古妈妈,还是浣葛出面得好。
  浣葛也是个会淘气的,不像浣纱那样,自小被古妈妈教育得规规矩矩的,只知道怎么伺候小姐。
  她一出去就看准了柳姨娘的身形,一把抱住了她抓在古妈妈衣襟上的手,“姨娘这是怎么说的,在我们桐醴院打架?”
  柳姨娘被通房丫头那话气得半死,见浣葛来劝架越发来劲。
  她若是被一个丫鬟劝回去了,岂不正应了古妈妈的话,让人嘲笑她连个丫鬟也不如吗?
  浣葛只觉她力气大得惊人,怕她真的伤着了古妈妈,一不做二不休就扯了柳姨娘的头发。
  柳姨娘头发披散了大半,轻轻松松就抓在了浣葛手中,她果然吃痛地停下了对古妈妈撕打的动作。
  古妈妈踉跄,靠在了身后的梨花木几上,这才稳住身形没有倒在地上。
  “吵吵闹闹,成什么样子?”
  沈风斓慵懒的声音轻轻响起,她慢慢地从内室走出来,似乎刚刚歇午觉起来。
  看到浣葛抓着柳姨娘的头发,她不悦地蹙眉,“还不快放手?我平日是这样教你与人动手的?”
  话虽严厉,眼神中却没有丝毫责怪。
  浣葛见她没有生气,便轻轻吐舌,“奴婢错了,小姐教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柳姨娘算是明白了,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就是说她对古妈妈下手是小人行径。
  她气得哼了一声,沈风斓看了她一眼,见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眼里满是刻毒的怨恨。
  这模样比女鬼还要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桐醴院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还不快替姨娘梳洗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沈府的颜面往哪儿搁?”
  她这话是对着浣葛说的,说着又向门外瞟了一眼,那些聚着看热闹的下人一下子做鸟兽散。
  浣葛上前,捡起地上的那柄沉甸甸的赤金双凤钗,眼中露出戏谑的笑意,走到柳姨娘身边道:“方才我是一时情急,姨娘可别怪罪。”
  说着就用手指替柳姨娘梳理起凌乱的头发来,柳姨娘想到她方才抓着自己头发的力气不小,头皮便一阵发麻。
  浣葛是梳头的好手,那十根上下翻飞的手指,比上好的象牙梳还要熨帖。
  柳姨娘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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