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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择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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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能找来么?”他歪着头,尝试让她改变心意,虽然他现在情况也很糟糕,自身难保。但他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到这里。
  “肯定能。”她信誓旦旦,“很高兴认识你,崔珵。你该走了。”
  “那好。”他同意了,冲着她笑了笑。刚刚蹒跚着走了没几步,他没回头,却脱口而出,直接的问她,
  “你有个妹妹,对吗?”
  她也没有看他,身姿也没有一丝变动,她声音中似乎压抑着笑意,她回答他;“有的,她叫苏赢。我今日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
  他闭起眼,那之后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过了很多年,却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意外地得知,苏景的腿,因为那次意外,而终身残废。他终于想起,难怪她当时坐姿那么奇怪却纹丝不动好久,想来她的是双腿在那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知觉了……
  都是因为自己……
  他懊恼起来,想要弥补些什么,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同父亲说了心意,却还记得父亲那时候颇为无奈的语气,“珵儿,你须知。我们并不介意苏家大小姐的疾病。可是,与你有婚约的,是苏二姑娘,苏赢。”
  父亲那时候仿佛一夜之前苍老了很多岁,他浑浊的眼珠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这一点,是谁都没法改变的。”
  他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所以他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
  而此刻,她的一只手指正缠住他的头发,而另外一只手,则被他的大手握着,他此刻正用舌头,贴着她的掌心,品尝着她的味道,与她浑然一体。
  前世中,苏赢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年,可是他至死,他们之间都不曾有过半分的亲昵。
  她就像是天边缠绕翻腾的白云,就像是耳边延绵不绝的风声,在他的记忆中,她的形象,从来没有消失过,从来没有中断过。哪怕是他重活了一世,却依旧没有办法脱离她。
  他感觉到了她的轻微慢抖,又隐约听到了她压抑的呻/吟声……
  哪怕是最后一次,他打算放任自己。
  苏赢不明白对方这个平时看起来挺高冷端庄的青年这时候到底是在发什么疯,她虽然恶名远扬,但是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的吻本来是轻轻的,现在却变成了舔的……
  额……
  不行不行,这样是不行的!他不要忘了,他之前是怎么拒绝她的!
  她被他亲的晃了神,却什么狠话都说不出,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打算抽回手腕。
  像是意识到了她的意图,他大手摸索探至她的后脑,重重的一兜,就把她揽入怀中。
  她觉得前襟凉凉的,很快发现自己半截身子都快沾了水……她衣服都湿透了,这时候的样子……她一恼羞,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却发现这人那修长的手指已经沿着她的后背游弋到了她的纤腰处……
  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她腰间的细肉。她觉得好痒,杏眼圆睁,打算呵斥他停手。
  “你干什么!”她一只手依旧被他控制着,只能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压住他流连在腰间的手指,打算让他住手。“我衣服湿了……放开我!”
  她抬眼,却对上了他的双眼,他神色痴迷,黑色眼眸却像浓得化不开的墨。
  这样的他……苏赢这时候反应了过来,那是因为他的双眼,如同凝固了一场风雨欲来的暴风,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接下来的闪电雷霆。
  她屏住呼吸,第一次认真的想要逃离。
  他微微倾身,似笑非笑。然后他的嘴唇就压了上来。他的吻粗暴而柔滑。
  “不……”她含糊的想要拒绝他,可是他却把她拥的更紧,他变换了亲吻的角度,轻轻的咬了咬她的下唇,然后他的舌头就滑进了她的嘴里。
  苏赢感觉到腰肢被揽着,一只手被他握着,然后她整个人都往水中慢慢沉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我打算贴上几章前世里边的番外。
不过我重申一下,wuli老崔是个纯情boy!!!

  ☆、番外之盛情

  崔珵虽然侯府的嫡长子,但是因为自幼身体孱弱,所以从来没有跟着父亲虞城候在外东征西战,就算是幼年时颠沛流离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人生中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待在温热的南方。
  直到他被告知马上要迎娶京城的某位公主的小女儿。他才觉得人生的齿轮第一次开始运转。
  他身体多病,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腿疾。所以从小他就没有什么朋友,几个弟弟和妹妹的身体却没有一个像是他一样脆弱,为此母亲曾经抱着他哭过很多次,但是后来他年龄渐渐长了,却也习惯了以此事来调侃自己。
  这样的他,能不给家人添麻烦,就是万幸了。
  父亲长年在外,那一年的秋天,父亲从北部战场归来,告知了他有个从小到大的婚约者——苏赢。
  他觉得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人会同意嫁给像自己这样的体弱多病的废人。
  父亲那时候叹了口气,只是摇头,却最终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迎娶的那日,他记得很清楚,是冬至。
  天空从早上开始就飘着雨夹雪,气温冷到了极点,他腿疾复发,在床上趴着疼痛难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渗出来。
  后来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因为他疼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屋内红烛高烧,但是屋内气温却也不容乐观。就连呼出去的气都是白色的……
  他费力的挣扎起来,看到身旁坐着一个人。她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嫁衣,头顶四角缀着明珠的喜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之前还在忐忑迎娶的事情,想不到一觉醒来,就直接到了洞房花烛夜这一步。
  他感觉手都有些颤抖。而对方也很明显的听到了他窸窸窣窣的挪动声,她那双白嫩柔弱的小手紧紧的握着裙袂。
  这就是他的新娘。
  崔珵正待伸出手,她浑身一颤,接着就猛的起身,自己用手撩开了喜帕。
  她双唇粉嫩,眼睛乌乌润润的,看起来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夫人……”他冲她伸出手。
  她摇了摇头,颇为粗鲁的扯下了头顶的很多无用的坠饰,她有着乌黑如同绸缎一样的长发,可是她却好像似乎没有珍惜一样,很快她的头发也被扯乱了,崔珵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
  半晌,她似乎平复了一些情绪,此刻她杏眼圆睁,说的却恶狠狠的:“我叫苏赢,不许你叫我夫人。”
  他失笑,“不叫夫人,那我该叫你什么?娘子吗?”
  她脸顿时红了一下,但是红晕很快散去,她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功夫很好,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算哪门子威胁。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收回手,“我这身子骨,就是你想让我碰你,怕是也力不从心。”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而是坐到了距离他更远一些的太师椅上面。
  侯府此刻安静的诡异,丝毫不像是在办喜事的样子,他在想着,当时他病晕了,肯定没办法去拜堂的……那么到底……
  外面的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他可以听到雪压到窗棱上吱吱呀呀的声音。
  然后他听到了少女小声的啜泣声……他忍着腿上的剧痛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面前,看到她抱着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单薄的肩膀,
  “为什么哭?”他问。
  她抬起头看着她,她眼睛上蒙了一层水雾,嘴巴瘪瘪的,哭的委屈又伤心,却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啊?理由不是很明显吗?
  他双唇紧抿,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待她的哭泣声渐渐变小,他转身轻轻推开了屋窗。
  猛烈的北风夹着雪花瞬间灌满了整个屋子,红烛剧烈的摇晃着,马上就要被吹灭。
  她有些吃惊,来不及抹去眼泪,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寒风把他的衣袖吹的鼓鼓的,他头发也被吹乱了,然后他回头看着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
  “我一直以为,只要屋内温暖一些,哪怕屋外风大雪急,听雪敲窗却总归是一件乐事。”他顿了顿,神色变得愈加坚定,“可是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不是么?”
  小时候,南地的风总是会缓缓的吹来,清凉而柔和,空气中仿佛都是草木的清香。
  这里则不一样,寒冷的风雪吹的猛烈,冷的刺骨,却让人清醒。
  他笑着安慰她,“所以,不要哭。你要是想,我同意和离。”
  ***
  冬天转瞬过去,四月的时候,京城就的天气就变得非常舒爽适宜了。
  洞房花烛夜的那番谈话之后,他的妻子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要求和离,也没有和他吵闹过一次。
  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他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
  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本该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他的腿疾却恶化了很多,走路也只能依靠轮椅了。
  他记得天朗气清的那日,他刚刚被下人推着轮椅走到了侯府后花园,就看到苏赢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椅上,她清凉的眸子看着天上的白云,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她在侯府的时光几乎都待在后宅,偶尔他会听多事的下人们说她对于侍奉公婆也并不是很上心。不过父亲母亲却并未同他说过任何事情。
  她淡妆素服,头发挽了个云烟髻,眼睛乌黑透亮,眉宇间却少了一份焦躁,多了一份安娴。
  她突然猛地起身,自言自语着,“要下雨了……快走快走……”然后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远处的崔珵。
  “你……”她比划着,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两个人上次说话还是三天前的家宴上。
  崔珵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明很清朗,为什么说要下雨了呢?
  似乎读懂了他的疑惑,她笑了笑,有些得意,“京城的春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的……”
  后来那场春雨果然如期而至,空气中都是泥土的湿润气息。
  他们两个人却破天荒的没有分道扬镳,外面是细细的雨帘,廊下已经开始弈棋。她不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读书的样子……他却觉得这场雨来的很及时。
  他后来想,要是那柱香还没有烧完,那盏茶还未曾变凉,该有多好。
  ***
  崔珵的病是他们成亲第三年的时候开始恶化的。
  那是第三年的初秋,他这时候已经无法坐在轮椅上,整日里只能躺在床榻上,哪怕是仅仅翻个身,骨头缝间就好像被扎了一万根针。
  身上的苦痛折磨着他的意志,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那时候父亲在朝堂上被诸人问责,而全国各地弹劾虞城候的折子也雪花片似的陆陆续续的递到了圣上手中。
  治军不严,圈地乱政……罪名多的他数不过来。
  那时候父亲忙的焦头烂额,母亲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他不能替父亲解忧,不能为母亲尽孝,加上病痛缠身,脾气也变得越来越乖戾。
  他重生之后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才觉得那时候侯府怕是已经衰败到了极点了吧,可惜他那时候并没有自觉。
  父亲当时已经好多日没有回家了,别说御医了,就连普通的医生也不肯登门了。
  储备的药很快用完了,他疼的厉害,开始不顾一切的咒骂所有人,咒骂着他的命。
  府中人人自危,那时候苏赢仿佛是所有下人们的主心骨,她让人把他的卧榻抬到了窗边,天气晴朗的时候总是给他晒晒太阳。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药,喂他服下。他依旧疼痛,但是却不像之前发作的那么频繁了。那天晚上他头脑意外的很清醒,对她也破天荒的和颜悦色了许多。
  “我父亲呢?”他问。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生出了烦躁,扭过头不再看她。
  “你不是早就想走吗?这时候了你再不走,莫非是想和这虞城候府一起沉了吗?”
  她没说话,却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那是她第一次触碰他。
  他惊讶的看着她,心底却有了一丝期待……
  她却皱着眉头,上上下下的摸索着他的手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快死了。”他眉眼间透露出一丝笑意,“你要离开,懂么?”
  她很快收回了手,脸依旧冷冷的,“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管不着。”
  他看向窗外,外面月色很浅,梧桐树叶也开始飘落。蟋蟀的鸣声也开始变得痛苦而又疲惫,一年似乎又要过去了。
  “睡起秋风无觅处,满街梧叶月明中……”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我听说巴陵名山有隐士名曰介生。人皆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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