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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良配-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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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初听了这话,有些怪松月的莽失,道:“安阳城本来就是个军城,军人说了算,兵痞当家,他们想绑架几个人,或者让一些人掉脑袋,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是马征明抓到了凶手,想要公开正法,又或者当众宣泄仇恨,折磨那些人一番,也很正常的。”
    “不是啊,夫人……”松月仍旧气喘吁吁。
    沈如初叹了一口气,道:“千雪也被绑在法场上了?你看得真切?”
    松月点点头,道:“嗯,奴婢看得真切,一定是那个姑娘绝对不会错的。她浑身是血,好像、好像快要死的样子……听说是要被凌迟呀……已经围了很多人。”她一边说话,一边牙齿打颤。
    沈如初又是一惊,凌迟在古代并不少见,但是若是要自己亲眼所见,而且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多少让她毛骨悚然。要是凌迟其他人,她肯定当做没有听见,但千雪……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些情分在。
    她正考虑要不要过去看看,因为她实在是帮不上她什么,过去了也只能是围观,白白看着她受苦,万一刺激到肚子里的孩子,那真是得不偿失了。然而,松月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能不去了,就听松月道:“奴婢看见三爷也在。”
    “哪个三爷?唐天瑞?”沈如初道,唐天瑞本来就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即便在也不足为奇。
    松月连忙摇头,道:“不是啊,是燕飞三爷。”
    沈如初心头一惊,道:“你真的看见我哥哥了?他在那里做什么?”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沈燕飞了,一来彼此都很忙,二来沈燕飞也随着战事的推进而不停调动,甚至前段时间听说他又要到前线去打仗,只是日子还没定。
    松月仍旧喘着粗气,急忙点点头,道:“奴婢肯定是看见三爷了。”
    沈如初吸了一口气,道:“让老宋备马。”
    松月想也没想,道:“哎,奴婢马上就去。”走了几步又发现不对头,道:“夫人,那个场面会很血腥,奴婢都不敢看,夫人您现在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人又多,万一挤到、碰到,总归是不好的。”
    沈如初扬扬手,不肯再多言。这个情况下,她没办法不去,有时她也怪自己多管闲事的性子,但是沈燕飞是自己的亲哥哥,那能算是闲事吗?现在千雪被马征明抓起来,多数和马文俊被杀事件有关,联想到千雪的神秘身份,她基本上坐实了北夷细作的身份,刺杀马文俊主要是从另一方面打击马征明——事实上,她也完全取到了这样的效果。
    沈燕飞和千雪之间的关系,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沈燕飞突然不顾一切跑去了法场,万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后果不堪设想。
    沈如初坐在马车上,还在梳理千雪和马征明之间的关系,当她想明白千雪是细作之后,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至于马征明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实则是要出口恶气,但这种做法实在不明智,只能说痛失儿子的悲恸让他疯狂而愚钝。
    离法场还有几十丈远,就看那里人头攒动,外围是成群结队守护的士兵,一个个全副武装,警惕戒备的样子;法场四周围着很多老百姓,在那里看热闹。至于法场边上,仍旧齐整地站了一圈士兵。
    法场高出平地一丈的样子,所以众人都是仰头朝上看。
    马征明端坐在案台中间,身后跟着几个威风凛凛又杀气腾腾的年轻将军。
    沈如初遥遥坐在马车里,抬头望去时,差点将其中一个年轻将军误认为是文旭——想念一个人,走到哪里都会思念;看谁都会觉得像他。
    法场中心有两个柱子,上面用铁链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披头散发,显然是被人用过了重刑,沈如初看不真切,不确定那个女人便是千雪,但看身形确实有几分相似。
    “老宋、松月,你们过去找找人,看见了三爷,把他叫过来;万一他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情,死命给我拖着。”沈如初吩咐道。
    ps:
    鞠躬感谢奈流觞_ 送的平安符;鞠躬感谢撄锋 送的三个平安符;鞠躬感谢0拈香一朵0送的两个平安符;鞠躬感谢『灭凤』送的评价票。兜兜最近身体不好,又特别忙——就是累病的好么?连带着牙痛,半夜半夜地睡不着。勉强送上一章,还请亲们不嫌弃。

☆、247 见兄惨死心生恨

松月道:“这么多人,到哪里找啊?夫人,您千万要小心……”正说着,旁边便有人挤过来,松月用力地推着那人,骂道:“不长眼睛呢!看不见我们家夫人挺着大肚子!”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被她又推又骂,脸上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道:“肚子那么大了,还来凑热闹,活该!”说归说,但人却自觉地避让到了一边。
    松月还要找那人理论,却被沈如初拉住了,道:“我们不惹事。四处看看,看见了三爷就叫一声。”
    话音才落,老宋就在边上喊道:“夫人,您看!”
    沈如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见了沈燕飞,穿着一身黑衣,在骚动的人群里显得很扎眼。
    “老宋,你去把我哥哥给拉过来。”沈如初担忧地看着他,他正拼命地挤过人群,朝法场上挤过去,他想做什么沈如初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多少能猜到一些。
    老宋应了一声,便用力地挤过去。
    台上传来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就像是大燕的哀鸣,又像是困兽的怒吼,人群忽然安静下来,沈如初静静地站在人群里,前后左右都是人。
    “夫人……”松月轻轻地唤了一声。
    沈如初拉着松月的手,道:“要不,我们先出去吧,我怕场面太血腥……”她对凌迟什么的根本没兴趣,尤其是怕影响孩子。
    松月为难地看了一眼四周,道:“夫人,现在恐怕无法出去。”
    沈如初紧张地看了一眼前方,老宋和沈燕飞都不见了,人头攒动,根本看不清谁是谁,她现在担心沈燕飞等一下闹出什么动静来,整个人群都炸锅了,她被挤来挤去。可能会产生无法预计的后果。
    她捧着肚子,对松月道:“我们要出去,你在前面开路,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饶到西边去。”
    松月道:“是。夫人。让一让,请让一让啊,拜托,借过好吗?”众人一见沈如初挺着大肚子,很自觉地给让出一条细缝来。
    沈如初跟在松月的后头,沿着这道细缝挤出了人群。出了人群,沈如初微微松了一口气,又朝人群里看过去,始终不见老宋和沈燕飞。
    “夫人,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三爷做事有分寸,再说,这两个凌迟的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老宋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松月安慰道。
    接着便听见法场的台子上有人训话,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副将:“此二犯罪恶滔天,是北夷人的细作。不但在暗中破坏北夷与燕国的关系,将从燕国窃取的军事机密送往北夷,还残忍地将马文俊马将军杀害,让我燕国又损一名猛将!”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
    “肃静!你们都给我闭嘴!”那年轻的将军喝道,身旁已经有两个士兵甩着鞭子,震得那地哗哗作响,响声在半空中飘荡着。
    “此人便是北夷王爷之女贺兰飞。化名千雪,在我燕国领土上多年从事细作活动;而他便是天下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杀手夜无常!此人罪大恶极,论罪当诛,唯有凌迟方能解我国百姓心头大恨。”
    沈如初听到这里冷笑了一声,恐怕唯有将他们凌迟才能解马征明的心头大恨吧!
    众人听见“凌迟”二字,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又是一阵骚动,显得兴奋异常,人头攒动处,夹杂着兴奋的低吼,而台子上的侩子手们已经展开了包裹。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那两个侩子手估计横着拉起来,对着众人亮了一下,远远望过去,足足有好几十样工具,大小不同,扁圆不拘。
    沈如初倒吸一口冷气。
    “还没看到老宋和三爷啊,夫人,要怎么办?”松月问道。
    沈如初紧闭双唇,不肯说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法场上又是一阵骚动,沈如初虽然站在边缘,但是也清晰地听见了众人齐声发出的唏嘘,一个黑影跃到了法场上,接着便向那台柱奔过去。
    “哥哥!”沈如初定睛一看,发现那黑影正是身着黑衣的沈燕飞,而老宋扒着那法场的边缘,一个劲地冲他招手,时不时还回头寻望。
    松月也看见了沈燕飞,道:“夫人,三爷怎么到法场上去了?这……”
    沈如初咬着嘴唇,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沈燕飞,之前的担心如今全部化为了事实,她急忙奔过去,松月也跟着跑起来,搀扶着她,一边跑一边问:“三爷到底想做什么?”
    沈燕飞手里拿着一把长剑,几个士兵过来作势要将沈燕飞轰下台去,但是沈燕飞像是一头狂怒的豹子,没做任何理论,便将那四个上前拦截的士兵给杀死了!
    众人一阵喧哗!
    而那两个做足了准备工作、正要行刑的侩子手也被眼前的情形给惊住了,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一直端坐在一旁的马征明喝道:“动手!”
    那侩子手愣了愣,哆哆嗦嗦地拿着工具,朝那台柱上的两个人动起刀子来,紧接着听见一声哀嚎,像是要撕裂天空的样子,惊得众人吸着冷气又忍不住感到兴奋,一个个都往前拥了几步。
    那声惨叫是千雪发出来的。
    又是几个士兵围上来,将沈燕飞团团围住,而且直接兵戎相见,显然是要将沈燕飞拿下,马征明则下令道:“将这个胆敢硬闯法场的犯人给我就地正法!”
    接着便又出现几个士兵,一起围着沈燕飞。
    沈如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喊道:“哥哥,你下来,快下来!”她害怕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沈燕飞血肉模糊的残像,她恨自己无能为力。
    又是一声惨叫!沈如初抬眼看去,千雪的脸上到处是血,显然那两刀是割在了脸上——这种酷刑实在太残忍了!
    夜无常终究是个男人,死命忍着,不肯惨叫,甚至发出一阵阵鄙视的吼叫:“马征明,你绝后了!你的祖坟马上也要被北夷人给踏平了,看你以后如何面见你的列祖列宗!”
    沈燕飞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眼睛痛苦地看了一眼千雪,满眼里都是哀伤和愤恨;明知有人围攻他,但是他却做了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动作——他竟然将剑投向了千雪!这把剑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千雪的胸口处。
    千雪临死之前,苦笑了一下,嘴巴动了动,说了什么,没人听得清。
    就在沈燕飞投出长剑的一刹那,几只长矛纷纷刺向了沈燕飞的胸口。
    “哥哥!”沈如初向前扑着,要不是松月拉着她,几乎扑到在地。
    松月也惊叫道:“三爷!”
    沈燕飞身体后仰,重重地倒下来,他似乎听见了呼喊声,微微一扭头,竟然看见沈如初——沈如初的瞳孔瞬间放大,但她却看见了沈燕飞在笑——没错,那是一种满足的微笑;再看台柱上,千雪垂着脑袋,已然死去。
    那些士兵仍旧拿着手中的长矛用力地朝沈燕飞的身体上重重地刺戮过去,沈燕飞早成了一个血人,血肉模糊,鲜血纷飞。
    沈如初捂着嘴,体内一阵恶心,头晕目眩,随之便感到一阵腹痛,很激烈的腹痛。
    “不!哥哥!”沈如初的眼泪夺眶而出,沈燕飞并不是一个多优秀的人,话不多,有些倔强,甚至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存在感都很低,可他却是真心实意地疼爱着沈如初,那份兄妹之情时常在一些不经意的小事中传递过来——那些事太过微小,微小到沈如初都快遗忘了。只是,往事此刻正铺天盖地地涌上来。
    沈燕飞在沈家最贫苦的时候,悄悄塞给沈如初很多零用钱;沈如初受欺负的时候,沈燕飞第一个挺身而出,毫无理由地护着她;自从爹娘去世,原本沉默的沈燕飞更加沉默了,但对沈如初这个亲妹妹也更加上心——他小心翼翼地将积攒的银两,全部拿出来给沈如初办嫁妆,目的就是让沈如初欢欢喜喜地出嫁;他听见沈如初怀孕的消息,比任何人都开心。不仅仅是对沈如初,对整个沈家,沈燕飞都是默默付出的那一个。
    她痛苦地蹲下身子,而法场内的杀戮仍然继续,人群里的骚动随着沈燕飞的倒下而推到了*又降回了原点。
    “夫人,您怎么了?要紧吗?夫人,别吓唬奴婢啊!”松月哭着,一边望着法场,一边看着沈如初,“老宋呢,怎么不见老宋?”
    沈如初吃力地摆摆手,下体感到一阵坠胀的痛楚。
    “扶我起来。”沈如初虚弱地唤道。
    松月将沈如初扶起来,哭道:“夫人,您再坚持一下,奴婢扶您上马车,咱们先回去……三爷的事情咱们没办法,没办法呀!”
    沈如初望了一眼法场,沈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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